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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安山河 第17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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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装糊涂,真少揍,凌安之道:“少演戏,还防范康轶,你连我都敢戏弄,我看是他对你防不胜防才是。”

花折一本正经地轻摇长爪:“我哪敢戏弄大帅,怕你还来不及。”

凌安之揭短:“许康轶对你又打又杀,你不怕他倒来怕我?”

花折久在许康轶身边,整日里坏坏的得寸进尺,早就把许康轶脾性摸透了,吃得死死的。再加上许康轶对他心有愧疚,基本上任由他爬到头上去了,对他予取予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拿他无计可施。

不过这个凌安之…,凶神恶煞不说了,任何情况也没受过他的拿捏,被他牵着鼻子走过。

一物降一物,炉火点豆腐。

可这么近距离的朝夕相处下来,也被凌安之立着眼眉凶了几次,花折好像却不怕了,听到凌安之这么一问,直接倾身手背托着下巴冲着凌安之咬唇笑道:“大帅,你虽严肃却为兄弟计久长,岂有不敬畏的道理?”

凌安之看着花折冲他卖笑,端是眼前如流光溢彩闪过,当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觉得突然间不想在屋里呆着,没搭理他,起身穿衣,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花折收起笑容,垂眸想了想,带着代雪渊等人去伤兵所了。

******

孔慈的战术得到了乾元皇帝许康乾的大力支持,在河南沿线铆住了凌安之狂追猛打,发誓要先收复洛阳和潼关,之后再直捣凌安之在西部的老巢长安和兰州。

凌安之当然知道任谁拿下潼关也没那么容易,风水轮流转,潼关到了他手里,就轮到武慈遭罪了,不过武慈这一副老猫拼命的架势,至少是把想把他和一部分兵力吊在河南战线上,不让他有精力管太多河北战场的事。

凌安之深知,武将是得天下的根本,可终究是讲究实力的武夫,许康轶必须要靠能力,才能震得住他们。于是,他认真评估了社稷军的战力和田长峰、宇文庭的水平,和许康轶约法四章,将河北战线交给了许康轶。

第一,他不在河北的时候,许康轶不许单独出战。第二,不轻易硬碰硬。第三,也不轻易放弃一城一池。第四,做军事决定之前,要先和宇文庭、裴星元商量。

许康轶独挑河北战线,到了现在,萧承布和许康轶已经在河北山西交界交手了几招,严遵和凌安之制定的战略,不轻易硬碰硬,也不轻易放弃一城一池。

——不过想要硬碰硬也是不可能的,萧承布关门严守,主力根本不出来。

用宇文庭自嘲的话,就是:“篱笆扎得牢,野狗钻不入。”

*

凌安之确实像个候鸟在两头飞,和武慈也过了无数招,双方不吝惜家底,飞出的火器大炮把河南、湖北沿线一带的山头和树林子已经快烤熟了,还是一个拉大锯的状态。

武慈本以为凌安之会急于在南部战线求胜,之后将精力全在河北战场上——毕竟河北距离京城太近了,只要凌安之着急,就肯定有破绽露出来。

却不想凌安之囊中貌似孔方兄还算充足,在河南不停的修城墙,砌砖头,第一不往北撤,第二也不往南往湖北打。

气得武司也指着城墙向他哥哥在骂:“你说这个凌杂种,不是往出扔炮弹,就是在砌墙头,城墙高达丈二,墙头上都宽敞的能遛狗了,你说他哪来那么多钱呢?”

凌安之也本以为武慈不惜代价的攻城,估计个把月就把家底打没了,殊不知武慈也富裕的可以,弓箭大炮不要钱似的招呼,西南军也俱是亡命之徒,阴招太多,凌安之不完全的知己知彼,也就不急着决战了。

两军阵前没有那么焦灼,凌安之和武氏兄弟经常在千里眼里互相用眼神打个招呼,各种小路消息就传出来了,又铺天盖地驴毛一样的到了许康轶的耳朵里:

什么凌安之想当西北王的;和武慈已经握手言欢,双方各不出力,故意要拖垮许康轶的;夏吾骑兵是凌安之的私人武装,已经挟天子以令诸侯,等着入京凌安之可以直接黄袍加身的;不一而足。

许康轶终于有些听烦了,直接传令下去:“真有水平的话,各位大人便来出谋划策如何拿下河北,如果认为胸有成竹,可以自请去河南战场去凌安之麾下对阵武慈。”

终于耳根安静了一些。

他这些天和宇文庭、裴星元、田长峰、陈罪月几名心腹共同应对河北战局,算是打了几仗又积攒了不少实战经验,正在中军议事大厅里和大家商量怎么对付萧承布。

金光闪闪的超级富户余情和军备有关系,也跟着小哥哥在议事厅里。

田长峰蹙眉道:“西北社稷军虽然已经站稳了脚跟,不过这种焦灼的形势钱粮所耗甚巨,萧承布是看准了我们耗不起,所以干脆开始拖时间。”

宇文庭和萧承布在当年京城作战之时,打过多次交道:“萧承布自幼参军,本就是高官的后代,一直在东北驻军之中和金国相对抗,这个人最会守城,也擅长平原战,只不过是东北驻军一向被许康乾自认为是自己的地盘,萧承布不敢风头太过,这些年韬光养晦而已。”

许康轶也熟悉他,他若有所思的拎起了沙盘内萧承布的小军旗:“萧承布多年来是被低估了的将军,当时京城驱除金军之时,基本各路力量俱有封赏,凌帅封为了镇国公,裴星元封为了御林军统领,连下层军官也有擢拔,只有萧承布还是东北驻军的副帅。”

“后来一直等到许康乾登基,才终于成了东北提督,不过研究他对金国的战事,倒是有很多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役。”

第249章 对的人

大伙凑成一堆, 合伙研究镇守河北的萧承布。

陈氏兄弟跟在许康轶身边多年了,哥俩性格天差地别,真真的反应了龙生九子,子子不同, 陈罪月和性格沉稳多谋的陈恒月比起来,简直是有些相反, 唯恐天下不乱, 最近打仗太少,闲的发慌,老想搞事情。

听王爷这么说,他急得脚直在地上打拍子:“王爷, 这二阴毒不提拔萧承布, 说明还是有想法,要不嫌他抢功劳, 要不嫌弃他不听话, 要不西南武慈怎么提拔的那么快呢?莫不如我们去散布点消息,给二阴毒吹点风搬弄点是非?否则河北城防坚固, 强硬攻城可能死伤太巨。”

宇文庭其实和萧承布还有些交情,算是惺惺相惜的老友,多年来信函不断,直到社稷军起兵才断了联系;他还有一段与众不同的经历, 便是在京城时曾带着太原军在许康乾手下呆过一阵子;算是对二阴毒和萧承布全了解。

他用两个手指头捏了捏下巴叹道:“唉,这招对别人不灵,不过对外号是二阴毒的许康乾肯定灵, 我们在河北和京城两个地方埋雷,之后慢慢引/爆就行了。”

就是老友萧承布可能要受些磨难,不过各为其主,也没有办法了。

陈罪月刁钻精怪,当场请令:“王爷,这些年我最擅长打听消息散播谣言收买人心,我还会化妆打扮,没人认得出我来,河北这一摊交给我罢,我去我去。”

裴星元和许康轶多年来明里暗里走得很近,经常和陈罪月打交道,知道这个人有些花花肠子,而且特别机灵,无风都能起浪的那种,只不过多年来被哥哥月亮将军压着,不敢造次罢了。

这次陈恒月远在河南战场上,陈罪月简直像是撒了欢的野马,整天研究敌军营盘,只恨不得自己身处其中才好,裴星元道:“我也觉得此计可以一试,不过陈罪月一个人行此险棋不妥,至少有人配合。”

一直听男人们说话的余情突然接腔了,主动请缨道:“王爷,若论对各地的详细情况,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而且女商人还有个优势,便是对这些官太太、夫人了如指掌,我陪陈罪月将军走一遭。”

裴星元虽然觉得自己开口身份有些不妥,不过还是忍不住摆手直言反对道:“此事不妥,余情不宜离开太原,她负责一部分军备生产和组装,很多本就是单线联系,连殿下也不知道特别详细,只有她能了如指掌。”

其余众人看似道貌岸然、郑重其事的在研讨军情,心里全憋着笑,看来裴星元就算是不能娶了余情当媳妇,这关心呵护还是真心实意的。

许康轶看了她一眼,出乎意料的点了点头:“余情所言甚是,对于这些后宅腹地,只有商人和女人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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