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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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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令母后受惊,实是孩儿无能”

“与官家何干”杨太后一边看看赵与莒,一边又看看杨妙真,甫经大难,惊魂稍定之后,细细想起这名义的儿子与儿媳。杨太后点头道:“好好。官家,出了这般事情。其后必有谋主,官家当细细盘察,莫走失了奸贼。哀家要与贤妃好生聊聊,好生聊聊”

赵与莒恭应了一声,然后出了慈明殿,才出门,便踢了秦大石一脚。秦大石也未曾躲闪,只是嘿嘿干笑了两声,旁人不明就里,一帮义学少年出身地侍卫却都是知道的。

杨妙真、韩妤,对于义学少年而言是自家人,她们在宫中地位孰高孰低,义学少年并不介意,因为都知道两人性子,不会为此太伤和气与颜面。可太后有意为赵与莒另选皇后,这就让他们不服了。

无论是杨妙真、韩妤,谁坐在那皇后位上都无所谓,但若是另一个女人位居这二人之上,这是义学少年难以接受的。

“今后这种事情,做得漂亮一些,莫让我看出花样了。”踢了秦大石一脚之后,赵与莒对他耳畔道。

义学少年、流求力量乃是赵与莒最为可靠地根基,虽然在赵与莒长期教育之下,这些人目光比起朝臣看得更广阔些,忠诚也更为可靠,但是,他们地利益,赵与莒同样必须考虑,没有永远的绝对忠诚。

回到福宁宫还未有多久,便有人来报,临安城的混乱已经平息,百姓都回到各处,差役开始清理。

这场发生在炎黄元年正月里的骚动,给大宋带来诸多冲击,第一便是大宋出版条例的出现,所有报刊,都须得备案,所登载之消息,必须有明确的来源虽然朝中有些官员还想进行严格的审查制度,但赵与莒以“妨塞言路失朕本意”为由,否决了更为严格的审查,只是在涉及军国大事与国家机密上,要求报刊必须做出自我限制,否则必将面临巨额的罚金与关闭。京华秘闻便因为擅自登载无明确来源的文章,不仅被停了刊,东家还被大罚了一笔。不过京华秘闻对此丝毫不反对,它们改了个名字叫武林秘闻复刊,因为此次之事地缘故,销量是直线上升,自一家只卖五六千份的小报,一跃而成销量过三万地大报,若不是受着印刷技术的限制,它们几乎可以直追大宋时代周刊了。

其二是出现在后宫之中,杨妙真进为贵妃,虽然品秩之上仍与贤妃相同,但离皇后之位只差一步之遥。有臣子意欲反对,但朝堂上传说,杨太后扬言,若是谁人胆敢在此事上作梗,她老人家便要“啐那不开眼地一脸唾沫”,众臣知道,原先太后对杨妃并不友善,如今却改了脾气,只因杨妃自刺客手中救了太后,故此谁也不敢去触这个霉头。韩妤也进了一等,由婕妤成了昭容,算得上是皆大欢喜。

这二者影响还不算什么,最大的影响出现在朝堂之上,朝中在工部之下,新设一个衙署,叫作“劝业司”的,第一个担任“劝业司”判事的是吴潜。此人年方三十,为嘉定十年之状元郎,不过他的第一份工作却是赴流求进修。以查看流求如何解决失业问题。在吴潜去流求之时。劝业司事务由权直事代劳,这位从八品的小小权直事,则是由陈子诚担任。这也是来自流求的官员第一个步入中枢的,因为只是一个新地并没有什么实权地部门,加之又刚有过一次动荡,故此朝臣对此并未产生多大争论。

让朝堂上产生激变地,是耶律楚材上地一个折子,官家依折有意设博雅楼学士一职。

谁都知道,能成为博雅楼学士地,便是天子之顾问近臣。虽然品秩不高,今后前途却是不限量。而且博雅楼学士的设立。也意味着流求之人可以绕过如今朝堂之选才程序,转而另辟一条出仕之途。故此。朝堂上群情汹汹,几乎尽是反对之声,便是薛极,也不敢替天子出言辩护。

提出这奏折的耶律楚材,也因此被朝臣斥骂为“妖言媚上、蔽主邀官”,不过他原本便身无一职,朝臣谏官再如何抨击,都无奈他何。相反,在大宋时代周刊之上。接连三期刊登了他的文章。第一篇为得人论,第二篇为唐太宗科举考。第三篇为靖康一百年祭,先后三篇鸿文,如重骑一般发出,特别是最后那篇靖康一百年祭,极尖锐地指出,一百年前的靖康之耻,其祸患实在此前便已经种下。朝中党争严重、文武敌视,天子不知外事故为郭京等小人所愚,致使李纲、宗泽等皆不得用。

“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做得经书文章,固是贤才,能为国理财,亦是人才。国之重者,莫过于农桑,上等之田,亩产粮不过三石,若有人可使之增至四石、五石,岂非人才乎凡利国利民者,皆为人才也。”

“科举虽广选良才,岂知野无遗贤乎朝中诸公,天子赐同进士出身者,岂非良才乎”

“欲洗国耻,首在用人,以赵括领兵,虽有劲卒,亦为人坑矣,以武穆将士,虽对强敌,又何足惧哉孔子鄙樊须,因其不得人耳,问圃须寻老农,游山须求樵夫。今圣天子在堂,朝中群贤荟萃,若天子欲知兵事,自有兵部,欲知礼仪,自有礼部,欲知天象,自有史令。然则天子欲知外域之事,职方司可尽知乎天子欲知稼穑,宰辅可尽知乎天子欲知水患,工部可尽知乎设一二虚职,备天子顾问之用,以免奸小弄命,蒙蔽圣聪,亦可使群臣不敢敷衍应事,尸餐素位者无所立身,滥竽充数者无所遁形,善之善也”

耶律楚材这连着三篇政论一出,满朝反对之声顿时哑然。

“崔卿以为耶律楚材如何”

报纸放在圆桌之上,赵与莒微笑着问崔与之,风过竹林,沙沙声传入殿内,为这大殿中平添了几分清气。

崔与之是粤人,有些怕冷,如今虽已经二月,但春寒还在,故此他抱着一只小火炉,这是天子御赐之物。他身上穿的棉袍、头上戴的棉帽,也都是天子钦赐。听得赵与莒问话,他稍起身道:“十年之后,必为宰相之才也。”

“崔卿就是老成,明知道朕问的是耶律楚材这三篇文章。”赵与莒呵了一声道:“崔卿,朕不瞒你,这博雅楼学士之职,其实是朕想设的,只是朝中衮衮诸公,未必肯让朕设此职司,朕只得如此迂回了。”

“官家锐志进取,朝臣踏实求稳,二者免不了有些冲突。”崔与之颔首:“不过官家深知老子刚不能久柔不能守之道,与本朝神宗相较,似是尚胜一筹。“这等话语,也只有崔卿敢在朕面前说道。”虽然崔与之这话语稍有马屁之嫌,但赵与莒心中自评,也觉得自家比起神宗皇帝要强上不少。神宗用王安石变法,向来多为史官所讥,而崔与之在此,自然不是讽刺,而是实打实地赞赏。至少他所说的“不以学术杀后世”与王安石“祖宗不足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君臣二人相视一笑,崔与之身材不高,长得也是其貌不扬,但此时他肃然道:“官家沉稳,臣自是看在眼里,朝臣之处,自有臣一力担当,只是官家设这博雅楼学士,是一世之法,还是百世之策”

“自是百世之策”赵与莒毫不犹豫地答道。

崔与之点头,皱眉,然后又道:“既是如此,若是后世子孙有不肖者,借这博雅楼学士为小人侥幸进身之阶,当如之奈何”

“不设博雅楼学士,便可断绝小人侥幸进身么”赵与莒叹息道:“天子不免有昏君,士大夫也不免有奸臣,小人进身,在所难免。”

崔与之默然,诚如赵与莒所言,不设博雅楼学士,也会给小人可乘之机,指望以一种万世不更地制度杜绝小人,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朕设这博雅楼学士,只咨顾问,不与实权,已经是限制日后小人借此弄权了。”赵与莒又道:“况且流求献土以来,功劳匪小,但流求大小官吏,尽无品秩,非天子奖功罚善之道,海外番邦朝贡,尚有封赏,况乎献土之臣中华上国,向来厚番邦而薄己民,此事至朕绝矣”

赵与莒说这番话时是有感而发,故此说得铮铮然有如金石交击,崔与之顿首道:“陛下所言甚善,昔者隋炀帝以长安百姓之财而厚遇外邦之使,仍难免隋亦有贫者之讥,君以民为重,这民自是本国之民,朱子重华夷之辨,陛下得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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