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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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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一天。”

“灌夫被弃市都是因为我啊窦婴,你真的罪该万死啊”他捶着胸膛,自责像毒蛇一样地爬过了记忆的河床。

太阳渐渐西斜,昏黄的光线投射在牢房的一角,斑斑驳驳地映出他刻在墙上的指痕。他很自责自己的不慎,为什么要用先帝的遗诏保护自己呢不错,先帝在诏书中的确说过“事有不便,以便宜论上”的话。并且皇上看了他的奏章后,立即就要尚书台查找遗诏,也是想借此说服太后。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曾替自己封存遗诏的家丞会在关键时刻背叛,竟然否认有这样一道遗诏。

牢房的门响了,典狱官引着一位年轻的将军进来了,他很恭敬地叫道:“窦大人皇上差卫将军来看你了。”

卫青披着一件黑色的外氅,整个脸都埋在风帽里,他说话的声音很低沉:“大人受苦了请受卫青一拜”

窦婴艰难地起身回礼:“将死之躯,怎敢受将军如此大礼”

“不大人在卫青心中,是一座山。”卫青说着,就把酒菜摆开,“末将奉皇上旨意,今晚与大人一醉方休,烦请阁下为窦大人卸去刑枷。”

一切都不用说了,窦婴知道,这是他最后一顿饭,遂道:“请将军扶老臣起来。”

在卫青的搀扶下,窦婴挪动着伤痕累累的脚腕,来到牢门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未央宫的方向叩首道:“罪臣窦婴,就此辞别皇上。”

随后,他接过卫青递上的酒酿,洒向地面道:“灌将军一路走好。”

接着他又接过卫青递上的第二爵酒,喉咙便涌出了埋藏许久的心愿:“匈奴乃大汉之强敌,请将军受老朽一拜,来日捷报,不要忘了告诉老朽一声。”

“大人”泪水顺着卫青的脸颊淌下,而那滚进热肠的酒酿,则在他蒙眬的泪眼中幻化出一幅幅追击匈奴的画面

元光四年初,窦婴被斩于长安东市。那一天,干旱了一冬的苍天突然降下漫天大雪,厚厚的积雪很快覆盖了窦婴的身躯。

三个月后,也就是元光四年的三月,田蚡也不明不白地得了一种浑身疼痛的怪病,但见有人探望,常常惊恐地连道“谢罪”。刘彻请从蓬莱归来的李少君作法,他对守候在一旁的太后和皇上叹着气道:“丞相之命休矣。魏其、灌夫共守,皆欲杀之。”

而此时,韩安国已将田蚡在王恢一案中收受千金之事探查清楚,刘彻闻之大怒,欲治其罪,可在乙卯日,田蚡却已去了。

消息传到长信殿的时候,王娡刚刚起床,正为昨夜的梦境惶恐不安。她在梦里看到田蚡披枷带锁,一脸痛苦的来向她告别。他说王恢夫人、窦婴和灌夫已将他告到阴府,现在鬼魅拿他前去问话,此一去也许永远不得生还。他还说,其实在人间终日疼痛,倒不如一走了之,惟一牵挂的还是太后。言毕,姐弟俩相拥而泣。

太后醒来后,正是凌晨卯时,她反复思量,觉得一定是田蚡有什么事情,正要遣黄门前去询问,却不料田蚡去世的消息却传来了。

太后黯然神伤,良久才泪眼婆娑地向前来禀奏的奉常问道:“丞相生前没有留下什么话么”

“据说丞相临终时,萦萦于怀者,惟身后事。”

太后闻言更加凄然,遂要奉常奏明皇上,厚葬田蚡。器用如生人,生前随身器物,皆纳入墓中

但是,当奉常来到未央宫宣室殿时,正遇见韩安国在那里。刘彻一脸的怒色,发泄着对田蚡的愤怒。

“朕与太后念及亲情,对他所求,能满足的尽量满足,孰料他却求之无度,朕曾当面斥责他,他后虽有收敛,却是不思悔改,后又借大臣获罪之际,收受贿赂,若非卿等气正风清,整个朝政都会让他带坏了。”

“听说他近日噩梦不断,不知是不是多行不义的原因太后有言,曾希望朕予以关顾。朕今日就托爱卿带去旨意,待他病体好转,就来朕这领罪。”

刘彻抬起头来,就听见跪在面前的奉常道:“皇上,丞相薨殒了。”

“哦什么时候的事太后知道了么”

“太后已经知晓。”

随之,刘彻无问自答道:“如果朕没有猜错,太后一定要求朕厚葬丞相。”

奉常十分惊诧,皇上真是料事如神啊。

窦婴、田蚡,这两个曾推动了建元新制的大臣之间的恩怨,从此翻过去了

第五十九章 阿娇泄妒作巫蛊

说起来,椒房殿属于长乐宫,而它的位置却是在未央宫前殿的北面,从那里到椒房殿修建了复道,为的是皇上来去的方便和安全。

这条复道,不知留下了刘彻多少青春的足迹,也不知留下阿娇多少美好的记忆。多少次,皇上的脚步声通过复道传来让皇后心跳的讯息,催开她含露的花蕾;多少个春夜,他们依傍漫步在复道的回廊间,看皎月慢慢地爬上长安城头,将融融的银辉洒满每一座宫苑;多少个傍晚,他们携手凭栏,看雪花把长安城装点成一个琼玉世界。

什么是地久天长呢在那样的时光中,阿娇总是如梦如痴地在心里对自己说:就是这样朝朝暮暮的厮守,就是这样形影不离的依偎,就是这样彼此凝望的含笑那时候,她坚信“金屋藏娇”是一个男人感天动地的承诺。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空中楼阁。

许久以来,她再也听不到从复道上传来那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了。自从那个讨厌的卫子夫进了宫之后,她的生活就失去了光彩。自从上次皇上打翻了她亲手调制的同心梅汤,而母亲又与太后发生了不愉快之后,皇上就再也没有驾临过椒房殿,她的心也因此被彻底地撕碎了。

又是元光五年公元前130年的七月,从早上起来,阿娇的情绪就被从窗口进来的热风撩拨得烦躁纷乱。她先是埋怨宫娥们手脚笨拙,惩罚她们互相掌嘴;接着,又斥责春芳捧上的茶水太烫,怒骂她是卫子夫的奸细。她向春芳吼道:“滚你是要害死本宫么你这个奸细,与那个贱人合起伙来谋害本宫。”

阿娇骂春芳的时候,整个嘴脸都变了形,她恶煞煞地朝外边喊道:“詹事何在还不将这个贱人拖出去,让她尝尝皮鞭的滋味。”

春芳忍着疼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就滚下来了:“奴婢该死,娘娘饶命”

“拖出去”阿娇狂怒地喊道,嘴角哼出肆虐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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