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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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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理,陆小姐所得只是梦游症而已,若你执意相信是什么鬼魅附体的,不相信科学,那这病我可没法为你治。”这梦游症与身理有关,也与心理脱不了干系,倘若陆玉竹心结不解,妄信鬼神附体,单凭用药是无法根除,故是石韦在行医之前,必得解了她的心结。只是,这位陆小姐听到“科学”二字时,一泓秋水般的双眸中,却顿露茫然之色。旁边的寒镜等人,同样是狐疑不解,听不明白那“科学”是为何意。石韦自知失言,遂是干咳几声以掩饰,却又笑道:“咱们换个说法,我知小姐信佛,那我倒要问小姐一句,是鬼魅厉害,还是佛祖厉害”陆小姐微微一怔,不知他为何会忽有此问,但也毫不迟疑答道:“佛祖普渡众生,法力无边,又岂是区区鬼魅可比,自然是佛祖厉害。”“答得好。”石韦笑了笑,“念慈庵乃沙门圣地,必有佛祖庇佑,陆小姐认为,在这般佛法普照之地,那些所谓的鬼魅还敢附身于你吗”这一问便把陆玉竹给问住了,她的明眸眨了几眨,将石韦的话细细一琢磨,似乎也颇是这个道理。“如此说来,我并不是鬼魅附身了”陆玉竹蹙着柳叶纤眉,喃喃自语道。“你这只是病,得治,随我来吧。”石韦拾起地上的鞋子穿上,头也不回的去往后院佛堂。那陆玉竹犹豫了片刻,轻咬红唇,还是跟了过去。片刻之后,二人已在佛堂中相对而坐。石韦指搭着陆玉竹的手腕,闭目静察着她的脉相,而陆玉竹却在悄然的打量着眼前这年轻的郎中。正如石韦所料,她乃京都金陵人氏,皇城脚下,那可是见过世面的人物,她的见识,自然要比这当涂小县的女子们要广博的多。眼前这俊郎的小郎中,让陆玉竹有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她总是觉得,此人的谈吐与气度,与寻常的郎中全然不像。光凭他先前开导自己的那一番话,哪怕京城里那些饱读诗书的文人墨客,怕也未必能说得出来。“这姓石的郎中,确有几分不同”陆玉竹心中揣测之时,石韦已松开了手。他双手叉在一起,两个拇指有节奏的弹击着,一张脸波澜不惊,淡淡道:“陆小姐的脉相我已体察透彻,现下便请小姐描述一下你这梦游症从何而起,患病的前后,身体都有哪些不适。”陆玉竹遂将这病的前因后果如实道出。原来她这病乃是两年前忽得,每晚亥时左右多会起床梦游,或是胡言乱语,或举止失措,又或离家外出,梦醒之后自己全然不知。她自患上这梦游症后,又屡觉头晕、头痛、心悸,精神时而会萎靡不振。陆玉竹又称家里先前请了不少名医诊治,服了几道方子,病情稍稍好转,这一次本想出来散散心,怎想到在这念慈庵中,病症又发。听她描述之时,石韦心中已在将诸般的症状相互映证,彼此推敲,待她说完之后,石韦面是一脸成竹在胸之色。“石郎中可诊出我这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陆玉竹眉头渐展,心中渐生几分希望。石韦不紧不慢道:“陆小姐你脉沉而弦细,舌红而苔少,如果我没断错的话,小姐所患的,应该是心肾不交的梦游症。”听得石韦一席话,陆玉竹不禁面露失望,“你所说的与那刘御医一字不差,你能诊断得出来已属不易,可是那又怎样,终究还是知而不治罢了。”石韦没想到有人竟也能诊断得出她所患何症,看来这位“刘御医”医术也不弱,先前自己所说的那句“我朝人才不济”,似乎是有点过份了。看着陆玉竹那失望的神情,石韦却一脸不以为然:“小姐先别急着灰心,我想问一问,这位刘御医是怎么治你这病的”“他只给我开了一道方子,我依方服药,原以为病症渐渐痊愈,怎想近日又犯,这方子我看也是无用。”陆玉竹叹道。“是什么方子,小姐可记得”石韦问道。陆玉竹想了一想,将那方子道出。方中的药材,乃是生铁、小麦、炙甘草、大枣等诸味药,均为滋肾宁心之药。听过这方子,石韦冷笑一声:“这位刘御医的医术虽然不错,不过终究还是欠了些火候,这方子虽有宁神之效,但终归只是治标而不治本,陆小姐你病会复发也就不足为怪了。”一介布衣郎中,竟然敢对当朝的御医如此轻视陆玉竹惊异之余,便以为他这只是狂妄之词,遂道:“刘御医可是我唐国数一数二的名医,连陛下都亲口称赞过他的医术,纵使他无法医治我这奇症,他的医术,恐怕也轮不到足下来妄加评判吧。”“陛下你说的是李”石韦本是想说“李煜”的,但突然意识到,自己眼下身为南唐之臣,这般公然直呼当朝皇帝之名,可是大不敬之举,岂非惹祸上身。他话到嘴边,硬生生的把那个“煜”字咽了回去。眼见这陆玉竹,对自己指摘那位刘御医如此不爽,石韦也不以为然,只付之一笑:“既然这位刘御医如此了得,连陛下都称赞过,那小姐去找他医治便是,小生还有事在身,就恕不奉陪了。”石韦说罢起身,拂袖欲去。他这是在吊这陆玉竹的胃口。果然,这陆玉竹言词虽有不悦,但她却得听出石韦那口气,显然是有根治她这病的手段。一想着自己为那梦游症所受的诸般折磨,陆玉竹只得强压下心中不痛快,忙是道了一声:“且慢。”石韦止于门槛前,回过头来,面无表情道:“怎么,小姐对我这一介布衣还有什么吩咐”陆玉竹暗吸一口气,尽力的保持着一份平和的心态,上前略施一礼:“适才是我言语有所冲撞,还望石郎中见谅。”眼着她的那份气势已有所打压,石韦遂摆手道:“罢了,我石韦也不是哪种跟女人斤斤计较的人。”当他重新坐回蒲团时,陆玉竹勉强挤出几分笑意,“我听石郎中言语,似乎是知道该如何根治我这梦游之症,倘若果然如此,我必以重金相谢。”“小姐这病,乃是因心肾阴阳失调,脏气不足所致。内服汤剂,只可交通心肾、宁心安神而已,若想根治,须当我以家传针灸之术,络通心经与肾经,滋肾水,宁心火,唯有如此,方才是治本之法。”外行人听了石韦这番话,只会云里雾里,不明真假。这位陆小姐却不一样,她似乎对医学也略有所知,听闻石韦所说的根治之法,神色间转眼涌现出惊喜之色。喜的是,石韦此法,在她看来确实深有道理。惊的却是,连当朝御医都治不了的病,却在这当涂小县,沙门庵内,被这区区一介布衣小郎中给破解。其实石韦所谓的“家传针灸之术”,倒也不是真的那么神乎其神。只是在这个时代,针灸之法尚未得到更多的开发实践,诸多疑难杂症,那些当世名医们虽然也知用针灸或可治疗,但因没有前例可徇,故而也只能望而却步。正是这一节,却显出了石韦的不凡。“未知石郎中尊姓大名现居何处”陆玉竹忽然问道。石韦坦然道:“小生石韦,正是当涂城平安堂的郎中。”“来人啊。”陆玉竹点了点头,当即起身,冲着佛堂外喊了一声。候在门外的丫环匆忙入内,陆玉竹低声吩咐了一番,那丫环匆匆而去又匆匆而回,手中却已多了一堆明晃晃的东西。陆玉竹指着丫环手中的白色金属道:“石郎中,这十枚银钱,算是我预付给你的诊金,改天我自会派人去平安堂请石郎中上门为我诊治。”北宋初年,金银还未成为流通货币,一般只作为权贵之间礼尚往来,或是大宗交易之用。这十枚银钱,想当于一两银子,十贯铜钱,等同于一万文钱。“一出手就预付一万文钱,陆小姐的家世还真是阔绰呢”石韦扫了一眼那明晃晃的银钱,似乎在发感慨。“钱不是问题,石郎中若是能治好我的病,我会再多付你一倍。”陆玉竹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在他看来,眼前这小郎中虽然医术不凡,到底也只是一贫贱的下等民而已,自己这白花花的银子一出手,足以震得他眼睛发亮。石韦走上前去,似乎作势要接那银钱,但忽然却又意外的从丫环跟前擦肩而过。他头也不回的走向佛堂之外,只挥着手留下一句:“用不着急着给钱,陆小姐若想治病,改天自己去平安堂请我吧,我石韦恭候你的大驾。”说话间,他已扬长而去。捧钱的丫环惊奇道:“小姐,这穷小子莫不是傻了,这么多钱他都不赶紧拿了。”陆玉竹走到门外,默默的看着那一袭磊落青衫消失在夜色之中,口中喃喃自语道:“这个人,真是有些不同寻常”

第三十章 祸至

石韦出得佛堂,寒镜已在外边候了多时。一见石韦出来,她便忙问那陆小姐的病怎样。“小生有多少手段,师太你还不知吗”石韦嘴角闪过一丝邪笑,这话显然另有含意。寒镜媚笑一眼,趁着周遭无人,伸手在他胸上轻轻一戳,“你这小郎君,惯会说这些浑话戏弄贫尼。”石韦陪她调了一番情,想起还有正事在身,便道:“听说渔帮的熊帮主被抓了,不知师太你可有耳闻”“这我倒未听说过,不过那姓熊的也不是什么好人,抓了也是应该。”寒镜漠不关心此事。石韦将她搂近,笑道:“那位熊帮主跟我也算有些交情,所以我想请师太往县令府上打听打听,这熊帮主究竟因何被抓”寒镜道:“贫尼那表兄表嫂眼下待你不薄,你怎的不亲自去打听,偏生让贫尼大老远的跑这一趟。”她的问东问西让石韦心有不悦,他便将脸色微微一沉:“这就不用师太多问了,我只想知道,师太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大宋首席御医30“好吧,贫尼去帮你打听便是。”寒镜也只是好奇而已,并未怀疑到什么,石韦这般一摆脸色,她当即便应允。定了这事,石韦想着安中还有三个女人在等消息,便即告辞而去。那寒镜虽有不舍,但经陆玉竹之事这般一折腾,也没了那兴致,便也没有挽留石韦。石韦当晚又回到了平安堂,此时熊青黛已睡下,唯有师娘樊佩兰尚一直守着门等他,见他得去而复返方始安心。次日熊青黛一早从噩梦中惊醒,醒来便急切的问石韦关于她大哥的事,石韦好生宽慰了一番,让她且不必急,耐心的等着寒镜的消息。午后时,石韦又去了一趟念慈庵,那位陆玉竹小姐已然离去,而寒镜也方从县令府上回来,她如石韦所求的带回来了关于熊青叶的消息。一个令他颇感震惊的消息。原来,抓捕熊青叶,扫灭渔帮,并非是辛夷的意思,而是那位新任的江宁府尹大人亲自下的命令,辛夷仅仅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渔帮再有势力,却也仅仅只是在当涂一县兴风作浪而已,怎会惹得堂堂府尹亲自过问,这事情太过蹊跷。”大宋首席御医30石韦忍不住道出了自己的狐疑。寒镜却叹了一声:“贫尼听表嫂说,是咱当涂县有人向府尹密告,说我那表兄包庇恶霸,祸害乡里,府尹大人此来巡视当涂,正为此事而来。”听她这话,石韦却笑了。似熊青叶这般地方恶霸,哪一县没有,若是真追究“包庇恶霸”的罪行,这南唐国只怕没一个县令的屁股是干净的。似辛夷这种级别的官吏,被问责或是查办,绝对不会是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从现代而来的石韦,这一点还是很清楚的。他沉吟了片刻,问道:“莫非是辛县令没能及时的孝敬,惹怒了这位新任的府尹大人不成”寒镜连连摇头:“怎会呢,我那表兄精明的紧,这新府尹方上任之初,他便派人去金陵打点孝敬过的。”“这就怪了”石韦眉头暗皱,一时间难以想通其中原由。毕竟他只是一介郎中,对这江宁府官场上的脉络尚不熟悉,自然无法摸清楚这位新府尹如此举动的用意何在。不过有一点他却是可以肯定的,如果没有意外,熊青叶这回怕是在劫难逃。大宋首席御医30石韦带着这个不好的消息回到了平安堂,当他将其中内幕道与熊青黛时,这位曾经的渔帮大小姐,顿时花容失色。“莫不是这府尹大人只是图财,那就多送些钱财孝敬他便是。”樊佩兰没搞清楚事态的严重性,还在从旁出着主意。石韦摇了摇头:“官府不光抓了熊帮主,还抄了他的家产,眼下熊家已是一穷二白,哪里有钱去进献,况且”熊青黛的目光蓦的望向了他,“况且”二字,像是一柄悬在她头顶的剑,让她从脚底升起一股恶寒。事实终究是事实,石韦迟疑了一刻,还是狠下了心,“况且那府尹大人此番之举,表面是针对渔帮,实际上却是在杀鸡儆猴,熊帮主只是他借以敲打辛县令的牺牲品,就算有钱也未必能够换回他的命。”空气仿佛凝固一般,医馆内忽然沉寂如水。丁香见识短浅,身份又是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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