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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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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敢贪生呢”说完,芈侧下车,把绑缚的革带甩上路边的树杈,打了个结,爬上树,将自己的头套进绳结,自缢而死。楚共王闻听叹息不止。

再说晋军返回途中,年纪轻轻的晋厉公自以为天下无敌,更加骄侈,派郄至向周王室告捷。此时是周简王,周匡王去逝后,传周定王,周定王传周简王。

在朝见周简王之前,王叔简公设酒宴招待郄至,宾主互赠了厚礼,席间谈笑甚欢。

第二天,王叔简公在朝堂上称赞郄至。

郄至又会见了邵桓公,与他畅谈。

离开郄至后,邵桓公把谈话内容告诉单襄公:“王叔简公称赞郄至,认为他一定能在晋国掌权,而且掌权后定能得到诸侯的拥护,因此王叔简公劝我们各位大臣为郄至多说好话,以便今后在晋国能有所照应。现在郄至来见我,认为晋国这次打败楚国,实际是由于他的谋划,他说:如果不是我,晋国就不会打这场战争了。晋对楚有五个可乘之机,晋却不知道利用它,是我坚持主张开战的。晋还有五个取胜的因素:与楚开战有正当的理由,这是一;得民心,这是二;将帅精悍,这是三;兵马号令严明,这是四;与诸侯关系和睦,这是五。晋有一个取胜因素就足以胜楚,可有五胜加五个可乘之机,却还要躲躲闪闪,那不是有作为的人所干的。栾书、士燮都畏战,是我强使他们下达作战命令的,结果打胜了,这是我的功劳啊他们在战斗中没有谋略,而我却有大功劳:勇而有礼。我追逐楚军,这是勇;遇上楚王就下车快步上前,这是礼。如果让我主持晋国政事的话,楚国一定会称臣来朝。我对郄至说:你确实有才干。然而晋国提拔官员不会不论位次,所以我以为晋国政务恐怕还轮不到你来主持。他对我说:哪会按照位次已经去世的荀林父是破格提升为中军将的,赵盾军功微薄也主持了政事,如今栾书也是跨越好几人升为中军将的。就这三个人来说,我的才能只有超过他们而没有不及的。我以新军佐升为中军将而主持政事,有什么不行的呢我一定想方设法达到目的。这是他说的话,您以为如何”

据我看来,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单襄公说:“俗话说剑架在脖子上,恐怕就是指郄至这种人吧。君子不自我吹嘘,并非为了谦让,而是为了和谐平安。人的本性,都想争强好胜,而要想凌驾他人,必会遭到排斥,所以圣人崇尚礼让。诗经说:温文尔雅,求得万福。所以统治天下的人必先得到民心,然后方能安稳,因而能长保福禄。如今郄至位在六卿和新军将七人之下而想超过他们,那么他就会获得七人的怨恨。被百姓怨恨,都会招来灾祸,更何况那是有地位的大臣呢郄至将凭什么来应付这重重灾难呢晋国的这次胜利,是上天憎恶楚国,因此让晋国来警诫他。然而冷至却贪天之功据为已有,这不是太危险了吗贪天之功不祥,凌驾他人不义,不祥将被上天遗弃,不义将会遭百姓叛离。况且郄至哪里有功劳呢他所说的勇和礼,都是平常所为。为正义而舍身称为勇,遵奉道义而守法称为礼。玷污了礼是羞,玷污了勇是贼。作战以消灭敌人为准则,以不战而使敌人顺从正义为上策,所以要用刚毅勇敢来治军,要用位爵尊卑来治政。放弃奋勇的机会而去对楚君行礼,这是羞;背叛了国家的利益而去亲近仇敌,这是贼。郄至有这种种耻辱却想替代在他之上的大臣,离掌权还远着呢。据我看来,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不会长久了,恐怕我们的王叔简公也难以免难。百姓所希求的,上天必定依从。王叔简公要连结郄至,能不跟着遭难吗”

且说晋军自鄢陵归国途中,中军将栾书听说郄至见到楚共王行礼并且接受楚共王赠弓一事,心中对郄至更是不满。当郄至前去周王室时,栾书便召来俘获的楚国公子芈茂,对他说:“你只要这样对我们晋君说:郄至私下联系楚王,阴谋反叛。我就设法放你回国。”芈茂为求生存,就依栾书之计对晋厉公说了。晋厉公不知是栾书之计,就将芈茂之言告诉了栾书,栾书答道:“臣早已听说了,郄至准备作乱,叫郄犨故意延缓鲁、卫两国出兵,自己却劝君上作战,一旦晋军战败,他就去迎接公孙晋周回国为君。后来事情没有成功,因此故意放楚王逃走。楚王感谢他,派人送礼物给他。郄至犯了叛国大罪,君上要是不信,可以派探子暗中察访。郄至如果在周王室,肯定要去拜见公孙晋周。”晋厉公不由大吃一惊,当即派人去周王室察看。

率军围攻“三郄”

这公孙晋周,是晋襄公庶生长子晋谈之子。自从赵盾拥立晋灵公,晋谈避居在周王室,成为周王室卿士单襄公门下。后来晋谈生下一子,因是在周所生,故名为晋周。晋厉公年轻淫纵,目前无子,故栾书引出晋周,以动摇晋厉公之心。

栾书离开晋厉公后,立即派人对晋周说:“晋国之政,一半在郄氏,现在郄至来周王室报捷,何不见见他他日公孙再回祖国时,也有个知音。”

晋周信以为然,亲自到馆舍拜访郄至。两人详细交谈晋国之事,半日而别。晋厉公派人探听回来,便认为栾书所说是实,自此有了除却郄氏之意,只是耐心等待郄至回国。

郄至回国后,晋厉公便派胥童、夷羊五率军围攻“三郄”郄至、郄犨和郄锜。这胥童,是先臣胥克之子,当年郄缺主政时废了胥克,胥氏由此而衰,胥童因之深恨郄氏。夷羊五的田地曾被郄锜所夺,所以与胥童一样深恨郄氏。

见晋厉公派兵来剿,郄锜对郄至说:“君上对我们不讲道义,我想率领我的同族和同党一起攻打他,即使我们死了,总比坐以待毙强。”郄至说:“不行。我听说,勇敢知义的人不发动叛乱,有智慧的人不采用欺诈手段,讲仁义的人不结党营私。如果利用国君的宠幸和奉禄得以致富,凭借着财富来聚集同党,利用同党去危害国君,那么现在国君派人来杀我们已算晚了。君上权威不可动摇,反抗就是死。同样是一死,不如听从国君的命令而死,这样还能免除家族之祸。”“三郄”听从郄至之言,都不抵抗而死。郄氏之族,在朝为官的,姑且免去死罪,全部罢职归田。

胥童乖巧谀媚,最得晋厉公的宠幸。晋厉公以胥童接替郄锜之位,以夷羊五接替郄犨之位,以清沸魋接替郄至之位。楚国公子芈茂被释放回国。栾书、荀偃羞与胥童、夷羊五、清沸魋等同事,常常称病不出。

士燮见“三郄”被杀,便对自己族里主持祭祀的宗人说:“那些以德行获取胜利的人尚且谦虚谨慎,但我们国君傲慢奢侈却战胜立功,这必定会招来灾祸。如今君上宠幸的人太多,现在获胜归来,必定互相内耗。三郄被杀,已见端倪。我恐怕要轮到我的头上,凡是我的宗人,请你们为我祈祷,赶快让我病死,以免遭到祸难。”士燮忧郁成疾,得病后又不肯医治,不多日故去。儿子士匄继承父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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