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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5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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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再过几年,准葛尔这个狼羔子将与沙俄勾结再起刀兵。迫使车臣、哈萨克等汗国归附于沙俄。

打铁还须自身硬,朱永兴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现在是五分关注军事,五分关注民政。只有尽快使华夏从战争的创伤中恢复过来,才能够积蓄起足够的力量。发动对大漠蒙古诸部的战略攻势。

gd还是什么别的名词,朱永兴在前世是比较反感用数据来衡量官员的政绩的,但现在,他无奈地发现,哪个地方的钱粮缴纳的多,哪个地方的官员便让他感到赞赏和欣喜。而湄、河总督宗守义,无疑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将湄公河三角洲地区发展成为粮食基地的设想,在不断地扩张垦殖中越来越变为了现实。这其中,东南亚地区最大的平原和鱼米之乡是名不虚传,但宗守义等人也确实是功不可没。如果没有湄、河两省越来越多的钱粮支持,提前发动北伐战役,朱永兴也没有那么大的信心和底气。

“量才施用,不必过多计较什么功名高低。”朱永兴想简拔宗守义入阁拜相,可也知道这新晋的资格有些令人诟病,尽管他从来不认为这个类似于后世文凭的功名会决定一个人的能力,“张卿,你虽是举人出身,可也不失为国家栋梁,入阁亦是名至实归。”

没错,遍观现在的朝廷重臣,除了郭之奇进士出身外,连张煌言也不过是个举人。其余人等,则多是秀才出身,实在是有些可怜。但这些人都是随着朱永兴从逆境中走过来的,无论是体会他的意思和工作能力,还是对他的忠诚,都是无可指摘的。

当然,如果宗守义只是入阁,虽然年轻,但有骄人的政绩,也不算过分。可要当次辅,却令众臣们有些反对。因为朱永兴不用宦官,内阁的权力本就很大,而首辅或次辅,不用再依赖于太监送达批红,职权便如同以往的丞相。宗守义才多大年纪,他有那种圆滑处世的手段,有纵观全局的眼光,有能够服众的威望和信心吗

“万岁以实际能力选拔能臣,本无可厚非。”张煌言自郭之奇北上之后,便是内阁中资格最老的重臣,也是最敢直谏的一人,“然宗总督虽政绩卓越,却只是地方大员,于垦殖、扩张富有经验,若统筹全局,恐力有未逮。”

到底还是年轻,资历不够啊朱永兴知道明代阁臣绝大多数是由进士而翰林,而拜命入阁。这样的阁臣大都是十年寒窗,久在翰林苑,舞文弄墨之士,并无实际的政治经验。一旦入阁,大都昏庸而无识见,阁臣为保官秩,大都庸庸碌碌,而很少勇于任事,敢作敢为。

虽然现在朝廷的内阁官员基本上不属这种类型,但骤然有新晋凌驾于他们之上,依然是令人在心理上难以承受。

或许可以缓一缓,先让宗守义入阁,融洽了与同僚的关系,熟悉了内阁工作,并且再做出些成绩后,就无人有异议了吧

朱永兴思索着,决定还是要提拔宗守义这样的新晋,以使内阁不落入政风因循的旧圈之中。循名责实,积极有为,于政事有创见和主张,这才是朱永兴所希望看到的官员。

第一百一十章政府信用

年节刚过初五,明军的大规模调动便开始了。山东的殄朔、伐朔两军南下,分驻于福建和广东,统归新成立的广州军区,军区总指挥为郑王刘体纯,副指挥为叙国公马惟兴。

除了成建制的调动,北地的荡朔、征朔、灭朔、破朔、剿朔、除朔各军,也积极招募补充北地兵丁,而撤换下来的南方兵丁将并入西南军区,先增兵云南和安南占领区,待击败安南郑氏后再转向滇缅边境,准备进行下一次军事进攻。

水师则一分为二,一部继续停留在渤海,配合打击满清的军事行动;另一部则南下广州,准备与广州陆军一起攻打安南郑氏。

按照安南郑氏的军力,顶天也只能征召六七万人,若看常备军的数量,则只在三四万上下。一个军,加上水师,加上安南占领区的军事力量,再加上湄、河两省的兵力,拿下郑氏是绰绰有余。

而如此大规模地军事调动,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朝廷的钱粮吃紧,将近十万人回到南方就食,不仅运输压力大大减轻,更少了很多运输途中的损耗。同时,打完安南郑氏,接下来便要谋取吕宋,便要侵略缅甸,南方的战事也不比北方少。

即便如此,在北方的三个军区北京军区、东北军区、西安军区,齐装满额后依然有三十五六万的明军。按照当时的人口数量来计算,大明是将近百人养一兵,只要分派得当,人人出力,这并不是难以保证的供养限度。相反,随着耕地面积的增加,随着气候的日渐回暖。民众的压力也将越来越小。

其实,朱永兴一直以来也没有用加重赋税的办法来维持朝廷的运转和战争的进行。借贷是使用最多的手段,然后便是捐输,以及掠夺。这使得朝廷一直在负债经营,朱大董事长名义上也是最大的欠债户。

但政府会因此破产吗在朱永兴看来是不会的,起码在户部的反复计算后。得出的结论是能够维持。有了这样的判断,朱永兴便把发行纸币的念头暂时放了下来。

中国是纸币的故乡,产生于北宋时期1023年的交子是世界上最早的纸币,比欧洲早六百多年。然而,在明朝中叶,中国的纸币就已经消亡了。为什么一度走在世界前列的中国纸币却逐步走向了没落呢

道理很简单,纸币是一种信用符号,只有当它代表了货币信用的时候,它才具有价值。能够流通,能够极大的便利和促进市场经济的发展。而一旦失去信用,它就变成了一张废纸。交子的兴起,正是中国市场经济和商业信用大发展的成果。而会子和其他中国古代纸币的衰亡,也正源自政府对货币信用的破坏性掠夺。

在封建社会中高度集权、缺乏监督制约机制的政府有着强大的国家机器,有着能够强迫社会接受的实力。正是这一力量使其可以不受市场的约束,不必那么珍视自身的信用。在这种没有外部制约力量的情况下,如果再没有自我约束。政府就很容易走上恣意妄为的滥用权力之路,从而毁掉自身的信用、毁掉纸币制度、也毁掉了中国资本主义的发展萌芽。

历史的发展在宋、元、明三个朝代都证明了这一点。朝廷发现纸币是个好东西,不用什么本钱,只要在一张纸上印上几个字,就可以当真金白银使用,换来实实在在的财富,还不用背加赋的骂名。实在是无本万利的好买卖所以,印钞机全速运转,为皇帝们提供了无数可以任意挥霍的纸币,随之而来的,自然就是恶性通货膨胀和丧失信用的纸币的消亡。

就现在而言。政府的公信力是否达到了使民众信服的程度了呢对此,朱永兴是持谨慎态度的。起码在政府如期如数偿还了所有债券,并且将承诺一一兑现之后,他才能有更大的自信。

所以,尽管有臣子反对,朱永兴还是固执己见,下旨免了滇省的人头税,并开始做偿付第一期战争国债的准备。这是之前的承诺,也是维持并保证政府信用的办法。看似少了收入,但因此却有了长远的利益。日后若是再需借贷,政府便开得了口,民众也会乐于解囊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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