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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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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进士。徐元佐真心是觉得太过遥远。

就好像一个成绩在二流学校排名二流的学生,考虑清华北大如果抢着要他,该选择谁实在是想多了。

徐元佐现在更希望能够尽快赶回松江自己的办公室,仔细检查一下自己掌管的商业情况。任何有效管理的关键都在于监督,从未听说过有人在创业之初就脱离监督,而企业还能顺利运行的。

当然,园管行的压力不大,客栈也属于传统成熟行业,即便缺乏监督和管理,充其量就是发展速度慢些,不会有太多的危机。然而曲苑杂谭可是新兴产业,掌握不好就会出现偏差。

徐元佐出来这么多天,第三期报纸一直没有出来,正是因为没他把关,没人能控制走向。作为徐元佐内定的杀手锏,他自然对曲苑杂谭也更为上心。

王世贞现在应该在浙江了吧。听说他正月里就出来了。

徐元佐想想自己刚考完试,得了道试案首就要走人,略显得有些太过功利。正好也将曲苑杂谭的大旗打造出来,绍兴与杭州还算近邻,若是有必要跑一趟也无妨。

不过现在这个时代文人与官员,文章与政治,艺术与立场,都是混淆在一起分不清的。颇有些人因为艺术审美立场不同,继而成了政敌,听着可笑,却真实存在。所以是否能够掀起这股浪潮,以及是否要请王世贞执笔,这要先征询徐阶的意见。

徐阶听闻之后,抚须道:“圣人礼乐并重,非乐无以和民。鼓吹尚乐符合圣人之意,并无违碍。王世贞也的确有这个才力,写你要的这篇文章。不过你可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三纲吧。”

徐氏三纲:正是名声、利益、良知。

都是极有正面意义的,徐元佐将这三者阐述一番,徐阶也微微颌首,又问道:“那你觉得,请王世贞写这些,上算么”

徐元佐微微一愣:老先生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还有隐性成本藏在其中

“你今日借王氏之名,以之为旗帜。他日王氏若与你反目,你如何自处”徐阶问道。

徐元佐一直在考虑人情方面的成本,听了徐阶之言,却是大大松了口气,笑道:“王凤洲即便与我交恶,也不能反我。”

“何也”

“因为我本非我。”徐元佐笑道。

任何报刊杂志都有自己的基本立场,就如花花公子不可能宣扬清心寡欲,存天理灭人欲。

曲苑杂谭自然也是有自己的立场,更直白地说,还会成为徐元佐的喉舌和舆论战线上的先锋。

然而曲苑杂谭在名义上却是个开放平台,作者的观点只能代表作者本人,不能代表报刊。所以任何要攻击曲苑杂谭的人,只能找到一个具体的作者进行驳斥。好比你能说某某人的小说三观不正,但不能说为他提供平台发表小说的网站就是三观不正。

曲苑杂谭更并不介意文士们在它的版面上开战,正好能够表明自己的公平、公正、公允、公开大公无私,还能够省了稿费,充了版面,水了字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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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八章 瑚琏之器

徐阶虽然已经站到了人精的巅峰,但是在他看来,一旦某个御史表明了立场,就不能再出尔反尔了。否则非但不为人所信,而且还会授人以柄。听了徐元佐的解释,他才反应过来,原来徐元佐办的曲苑杂谭并非御史的角色,而是通政司的角色

这样一对比下来,就从运动员变成了裁判,已经站在不败之地了。

“我写信给王世贞,他定会答应的。”徐阶道。

“多谢大父”徐元佐拜谢道。

徐阶挥了挥手,表示不用在意。

徐家的书坊存在有十年了,养着同样多的人,可是从未想过要做刊行报纸的事。结果徐元佐拿过去之后,没几天就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士人有时候和艺人一样,都需要声势。想当年王安石为何能够拜相变法不正是养望十年么

徐家要想继续站在松江府第一流势家的行列,声势是必不可少的。

徐阶本身就是掌握舆论的高手,如今岂会看不出曲苑杂谭的用处别说没花多少钱,就算每年往里贴上三五千两银子,也是划得来的。

这可是购买物望的捷径呐

王世贞接到徐阶的信颇为意外,不过徐阶说得很清楚,优游林下,到了浙江,念及故旧在此参政,自然要写信联络一下。

王世贞理所当然要回一封信,表示自己没法离开的官署驻地,否则就去绍兴拜会阁老了。言辞虽然客气。但是诚意却有限得很。

徐阶便又修书一封,鼓励王世贞担当重担,不要因私废公。同时表示自己正在研究越地散曲杂剧。颇有趣味。又说了如今的曲艺不行,风雅衰败的话题。

王世贞对这方面正有兴趣,见徐阶写来的信长,自然不能寥寥两句回过去,顺着徐阶的话说了不少自己对声乐、戏曲的见解,同时也预测声乐戏剧肯定会在不远的将来大行其道。

徐阶自然表示赞同,话题自然也就到此为止。

两人的一番通信。从绍兴到杭州,再从杭州回绍兴,一百二十余里。足足走了三、四个来回。走得张家下人们听说徐老爷在写信,就有人提前准备好头痛脑热拉肚子。

“拿去用吧。”徐阶将整理出来的王世贞信件给了徐元佐。

徐元佐还有些吃不准:“若是直接发在报上,是否有些唐突会否惹得凤洲先生不悦”

反正在四百年后,未经当事人同意而公开私人信件是很恶劣的行为。

徐阶微微摇头:“无妨。君子本就事无不可对人言。何况这里面只是讨论声乐之辞。日后也要收入我的集子之中。你整理出来刊印,并未诬他,又无关于人阴私,有甚关系”

只要不是污蔑,不涉阴私就可以随便印么终究是人家的私人信件呀。

徐元佐心中默默吐槽,接过了老先生给的信纸:这老头恐怕没费什么力气,同样拿到了王世贞的笔墨文章,还省了润笔。避开了亏欠人情,联络了故旧感情。一石一窝鸟果然太有计谋了

不知不觉中,徐元佐对徐阶的钦佩更上一层楼。

徐阶将信给了徐元佐之后,又道:“你如今也是学校中人,日后出门要有体统。我便给你取个表字,也方便别人称呼。”

徐元佐也老觉得不方便。以前那个环境下人人都是指名道姓,直呼其名,也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如今大家都是称呼字号,只有自己被人呼名,一听就十分低端了。他笑道:“多谢大父”

徐阶端起茶盏想了想,道:“敬琏,可好”

徐元佐一听就知道了,道:“琏者,宗庙之礼器也。我名为元佐,自然要礼敬宗庙,方是良臣。”

徐阶笑了笑,吐出三个字:“公冶长。”

论语公冶长:

子贡问曰:“赐也何如”子曰:“女器也。”曰:“何器也”曰:“瑚琏也。”

这话是说子贡找孔子要个评价。孔子说:你的确是个东西。子贡问:什么东西孔子说:“是瑚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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