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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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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柳看了红玉一眼,默默的给谢文纯端来茶水,“少爷,喝口茶消消火吧。”

谢文纯没接茶水,反而盯着红玉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目光下移,又盯了一会儿。在红玉头越来越低,绿柳在旁尴尬不已时,谢文纯突然上前,十分僵硬的挑起了红玉的下巴,“给爷捏捏腿吧。”

绿柳眼中不易察觉的闪过阴影,悄悄地退下了。红玉脸庞羞红,眼中闪动着光芒,“好的,少爷。”一声少爷叫得九曲回肠,妩媚无比。

红玉的手自然是不太规矩的,然而他忘了谢文纯只有十岁----虽然谢文纯心里有气,很想像一些狐朋狗友说的那样和红玉这样那样一番,做个“男人”,但奈何有心无力,最后还是叫红玉下去了。

从房中出来,红玉腿有些发软,想到刚才少爷的手指在她脖颈处抚摸的感觉,还有那缠绕不去、看向一些地方的视线,红玉的脸更红了,活像熟透的水蜜桃。左右看了下,幸好没有人,她赶紧回房,用冷水洗了好几下脸,这才冷静下来。

宋嬷嬷,也就是一直向崔氏汇报谢文纯小院中情况的人,没有错过这样的消息。听了宋嬷嬷的汇报,崔氏心中五味杂陈。她多少能猜到儿子反常的原因,文纯虽爱看美丽的小丫头,却不是那种浪荡子弟,年纪又小,尺度掌握的一向很好。都怪那天杀的太子!和谢松一样,崔氏对太子也不是很尊敬。

“你先回去吧,辛苦了。”崔氏对着宋嬷嬷露出个笑来,“若是文纯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麻烦嬷嬷制止一下,太小年纪破了元阳对身子不好。”

“奴婢定鞠躬尽瘁,夫人有事尽管吩咐。”宋嬷嬷道。

第13章 弱质

丑时,谢家就点起了灯火,无他,谢文纯要去参加府试了。天京府衙就在玄武县境内,府试在学府进行。

寅时三刻,迷迷糊糊的谢文纯,感觉到马车停下来,瞬间惊醒,拉开帷幕向车外看,只见已有许多考生聚集在学府门外,三五一群的等候着。谢文纯一眼扫去,看到了高高瘦瘦的徐临溪,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头戴四平方巾的士子。

谢文纯跳下马车,陵越提着考篮紧紧跟着。

“临溪兄!”谢文纯笑着上前打招呼。

徐临溪见是谢小兄弟,也露出了笑容,“文纯,这位是孔方兄,孔兄,这位是谢公子,便是我们玄武县今年出的那个神童了。”

孔方是商户出身,消息灵通,很早就听过谢文纯的名字,一开始是打了锦衣卫花阁领的名字一战成名,后来谢文纯逼着户部尚书家的公子跳到明湖里他却是远远的亲眼看见了,对谢文纯的“英姿”深有印象。再后来就是谢文纯县试文章流传出来,有了“神童”的名声。如今见了真人,心下暗暗先赞了一句好相貌。

“谢小公子才学斐然,孔方早有耳闻。”即使谢文纯年纪小,孔方也丝毫不敢托大。

“孔兄,既是徐兄的朋友,也叫我文纯就好。”谢文纯笑道。三人短短说了几句,就听得差役宣告搜身。

考生们被检查身体之后进入到考场,辰时考试才正式开始,官吏还要宣读考场纪律后,主考官也就是天京的知府贺榕进行训话。

谢文纯站在人群前端,抬头看去,主考官贺榕五十余岁,两鬓斑白,面容端正,长得很是“正派”。一不小心,就和贺榕对视上了,谢文纯知此举失礼,毕竟他现在是考生,低下头去。

贺榕一眼就看到了谢文纯,毕竟如此年轻在人群中很是显眼,心想这就是谢阁老家的小公子了。说来贺榕此人也是个人才,当年金銮殿上触犯天颜一顿庭杖出了名,外放多年,如今刚做上天京知府不出两个月,就得罪了不少权贵。他刚上任之时就有人提醒他天京的“二代党”,除了花虎就是这谢文纯了。不过他看过谢文纯县试的文章,如果真的是本人所做,确实当得起一句“神童”。

训完话后,考试正式开始。谢文纯这次运气不太好,当然,也是知府没有像曾县令那样特意关照后的原因,竟然分到了号房,也就是厕所,旁边的位置。当下谢文纯就皱了眉,可也无法,只得将就坐了下来。

第一场考贴经,谢文纯脑子好,自是运笔如飞,难度比县试大了一点,不过也就是五经之内文章的默写、串填。

写到午时,考生们纷纷开始用饭。大多数人带的都是馒头,包子,也有富家子弟带的糕点等,谢文纯坐在号房旁边,不是不饿,是真不想吃----他还没受过这种罪。勉强喝了点水,趴在案上休息,暗暗希望睡着了就不饿了。

贺榕在考场之中巡视,看到谢文纯福伏案而睡,考篮之中吃的一动不动,心下叹息真是娇养的子弟,摇了摇头就离开了。

谢文纯不知道知府来过,也没睡好,总觉得味道极大。极力忽视环境,专心的把剩下的考卷答完。黄昏时分,谢文纯第一个交卷,他拉动身边的小铃、有两人过来糊名,将考卷放入专用匣内,谢文纯便离开了。

回到家中,谢文纯就飞奔直至房内,“红玉,绿柳,我要沐浴!”红玉等丫鬟见他脸色惨白(饿的),连忙备水不提。

第二场考杂文。考官给的题目是“不以规矩”。谢文纯见了题目,立时明白这是出自孟子的“离娄之明、公输子之巧,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心想不愧是人称“贺笔架”

的贺大人,出这样的题目。这也是谢文纯的优势了----谢松和他说过主考官的事情,对他理解考题有不少的帮助,很多寒门学子则没有这样的条件。

在胸中打了一会儿腹稿,提笔先在草纸上开始写道。“夫规也、矩也,不可不以者也;不可不以而不以焉,殆深恃此明与巧乎?……”

正午时,便初步打好了草稿,剩下的就是润色和誊抄了。即使回去遭到了家里人的叮嘱埋怨,谢文纯今天依然不打算在号房边用饭,心想饿一饿也没什么大不了。和昨天一样,休息一会儿,就继续打起精神答完试卷。

回到家中,谢松见他气色就知又没吃午饭。当下教训道,“明日第三场,连考两天,你还什么都不用么?”

谢文纯一直避免自己想到这一幕,当下低头,道,“爹爹,不能和知府大人商量一下,给我换个位置么?”

谢松道,“不说我不会给你换位置,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是什么大丈夫?即使我去说,你没听说过“贺笔架”大名么?”

贺榕当年在江苏任教谕,他的上司到他那里视察工作,两名副手在贺榕带领下进入大厅,一见到视学,一左一右急趋上前,叩头拜见。贺榕夹在二人中间,站而不跪,只拱了拱手。上司先是惊讶,继而羞怒,冷笑一声,对两旁随从说:“哟,你们看这三个人,倒是个山字笔架!”一时流传甚广。

谢松自然知道其人的执拗,当然不会因为自己给文纯换位置,不过贺榕主持府试他其实心里还是高兴的,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说文纯是因自己缘故考上秀才,当然这也是基于对儿子的相信。

谢文纯也就一说,当下不再多言,回房休息去了。

第三场策论需考两天,过夜的棉被也由考场提供,每名考生都被隔开,各占一席之地。试卷发下来,巡考有人举着红纸覆盖的木板,上书策论题目,这次考试有三道题目。

谢文纯写了一天的文章,又水米未尽,到了晚上实在熬不住,用了些肉干,颇为嫌弃的在考场有些发霉的被子上睡了。一晚上辗转难眠,无他,被子太破,床板太硬,号房附近味道太难闻。

此时天京虽不算寒冷,却也有些凉风,入夜后更是难挨。第二天起来,谢文纯就觉得头重脚轻,鼻子也很难受,当下明白自己这是风寒了。强打精神,勉力答起试卷。

贺榕巡视之时看到谢文纯脸色苍白,明白这是在病了,却也没有叫人给阁老公子送点热水什么的,他认为有木炭可以自己烧。却不知谢文纯根本用不好,即使杨夫子提前教过他,还是不会用,又怕耽误时间,全是吃的冷食。

一天下来,谢文纯差点支持不住。走出考场时,直接栽到老管家福全怀中,把老管家心疼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回到家中,崔氏和谢老太太见到文纯这幅惨样,都抹了眼泪。当晚崔氏就和谢松说,“孩子这么苦,唉,早知如此还不如走庇荫,何苦受这个罪。”说着,眼圈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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