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查明死因（2 / 2）

何九叔道：“都头息怒！开茶坊的王婆来呼唤小人殓武大郎尸首。行到紫石街巷口，开生药铺的西门庆，邀小人同去酒店吃酒。西门庆还取出十两银子，给了小人，吩咐道，所殓的尸首，凡百事遮盖。西门庆是阳谷县恶霸，小人不敢不收他的银子。吃完酒后，小人去到大郎家里，只见他七窍内有淤血，嘴唇上有牙印，是生前中毒的尸首。三日之后，尸体出城烧化，小人暗自拾了这两块骨头。这骨殖酥黑，是毒死的罪证。”

何九叔从袖子里取出一个袋儿，放在桌子上道：“里面有两块酥黑骨头，十两银子，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年月日，送丧人的姓名。都头详察。”

武松打开袋子，果然如此。武松又问：“奸夫是谁？”

何九叔道：“不知是谁。小人听闻，有个卖梨的郓哥，曾和大郎去茶坊里捉奸。这条街上，谁都知道。”

武松道：“既然有这个人，一起去他家走一遭。”武松收了刀，藏了骨头、银子，算了酒钱，便同何九叔往郓哥家里来。

郓哥年方十五六岁，因为出生在郓州，所以取名郓哥。走到郓哥家门前，何九叔正好看到郓哥，叫道：“郓哥，你认得这位都头吗？”郓哥道：“打虎英雄武松，谁不认识？”郓哥更知道武松是武大的弟弟，找他来问何事？郓哥将自己和武大在王婆的茶坊里发现西门庆潘金莲的事情一一说来。

武松看着何九叔道：“奸夫就是西门庆，所以他给你银子，让你遮掩哥哥中毒身亡。”

武松把两个穿普通服饰的禁军拉到一旁，小声问道：“两位兄弟，现在人证物证都有，我是去找恩相还是知县？”

蔡卞派给武松的禁军，不仅武艺高超，而且头脑灵活。其中一个禁军道：“武都头，虽然我们初到阳谷县，但昨日在街头走动，也听闻西门庆是个恶霸，而且和官府有勾结。所以……”

武松接过话：“所以我应该拿着证据，去找恩相。”

另一个禁军道：“此言差矣，我们去县衙。知县八成包庇西门庆，然后我们暗中盯住他们的一举一动，秘密查办知县的违法之事，还阳谷县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

武松点头，然后带着何九叔和郓哥来到县衙。

知县见了问道：“都头要告何人？”

武松道：“小人亲兄武大，被西门庆与嫂通奸，下毒药谋杀性命。这两个便是证人，请知县大人做主。”

知县问了何九叔和郓哥的口供，与县吏商议后说：“武松，你是本县的都头，难道不知法度？自古道，捉奸见双，捉贼见赃，杀人见伤。你那哥哥的尸首没了，你又不曾捉奸在床，如今只凭他们两个言语，岂能定别人的罪。”

知县果然为西门庆开罪。武松离开县衙后，带着何九叔和郓哥来到客栈，去找蔡卞。

武松将今日之事，仔细说给蔡卞听。武大死因查明，却不能报仇雪恨，武松心里憋屈，恳求道：“还望恩相做主！”

蔡卞沉思片刻后道：“本相派两人盯住县衙，两人盯住西门庆，两人保护何九叔，两人保护郓哥。本相在客栈居中调度。不出意外，三日之内，一切尘埃落定。”

武松问道：“恩相，那我干什么？”

蔡卞道：“你继续回县衙当差，同时配合县衙外面的禁军，盯紧知县的举动。”

武松想了想说：“恩相身边只剩下两人，不如我留在恩相身边，保护恩相。”

蔡卞摇了摇手说：“不可。你一个本地人，若是整日在客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坏了大事。”

武松听闻，只好暂时先回县衙。同时，蔡卞派出八个禁军，让他们拿着地图，各就其位，静观其变，只等知县和西门庆的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