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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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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斯接过来,纸张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字,他匆匆扫过第一页,最上面的就是:迪伦·奥兰德尔之剑,收藏于海神教会,后被窃,现被黑色黎明乌鸦座持有。

“谢谢。”他真诚的说,这种资料非常宝贵,除了罗兰,几乎没有人能拿出来。

罗兰一手握着酒杯,另一只手随意挥了挥,“不客气,就当是对你照顾我那个学生的报答吧。”

塞勒斯:“其实卡帕尔蒂也帮了学校很多……”

“啧,是你在教他。让他出来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也也该长大了。”罗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自己带出来的孩子我很清楚,他和我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从小就聪明早熟,很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需要付出什么,所以给自己安排的妥妥当当,没有出过一点岔子。他将自己要走的路看得明明白白的,然后在上面走得步履如飞,什么都不停下来看一眼。这不是好事。”罗兰握着杯子笑了笑。

塞勒斯明白她的意思,卡帕尔蒂是个目标很明确的人,他高傲,但是也有高傲的本钱,自律、坚持、懂得忍受苦难,当他看准一个目标的时候,就不会管路边任何的枝节横生、花团锦簇,路上的陷阱、坑洼,他一咬牙也就跳过去了。

可是他终究会遇到那个跳不过去的坎,当他发现那些被他甩在身后的人能搭个梯子走过去的时候,他纵身一跳,倒是有可能摔的粉身碎骨。

“这就是人生啊。”罗兰叹道:“人生不是一个必须要完成的目标,而是一路来的风晴雪雨的滋味。我曾经花了很久才明白这个道理。”

塞勒斯帮她打开新的一瓶酒,给她倒上:“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吗?没有别的意思,罗兰大法师,这是我觉得您有点烦躁,这种时候是做不好事情的。”

罗兰直起身子,看了塞勒斯一眼。

那一瞬间,她的眼睛里有锋锐的东西破土而出,像是燃烧的烽火,也像是尖锐的锋镝。她的眼神冷肃,恍惚是在草原上独行的狼王,带着某种警惕的试探,也有更加谨慎的智慧的考量。

罗兰那一个眼神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很快她又像是抽掉骨头一样瘫回椅子上,继续喝酒,笑了一声:“您真是敏锐的人,不过您帮不上我的,起码现在的您不行。我确实很着急啊,因为没有时间了。”

塞勒斯投去疑问的眼神,罗兰今天当了一晚上的谜语人,他总感觉罗兰这句里话里有话。

她用一种调侃的口吻接着道:“白塔的那个首席诅咒你听说过没有?说不定过两天就应验啦,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来,万一我死了,现在可没有下一个能撑起局面的人。”

所谓白塔的首席诅咒,一直以来就是一个神秘界空穴来风的传言。说的是繁荣女神的死与前前任首席有关,这位神灵死前诅咒了白塔的首席,导致白塔罗兰前两届的首席法师,一个横死,一个失踪,而且这个诅咒还将延续下去。

这个传言基本就是扯淡,白塔的首席法师要是能连着三届都被诅咒,那他们也不用干了,不如集体去跳加南河。

罗兰现在提这个谣言出来,明显就是在转移话题。

塞勒斯只能善解人意的跟着她转移话题,接着,罗兰喝着酒越聊越开心,就是不再说正事,从将死海燕原汁原味放在海豹肚子里腌制而成的极北名菜,聊到南方走婚崇拜母性生殖的特殊村落。

塞勒斯突然出现了一点好奇心,罗兰作为表世界人类第一法师,经历过不少事情,也知道不少密辛。

“听说您见过精灵王?”塞勒斯问,这位精灵王可是表里世界加起来都数一数二的老古董,经历过第二次世界之灾,和疯皇等人并肩作战的时候就已经是王了,这么多年在里世界深居简出,非常神秘且强大。

“对,他其实四百多年前出来过一次,当时我年纪挺小的。一只许德拉从里世界溜出来,掀了瓦西里湖,水淹附近数百城镇。”罗兰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那位精灵王侧耳听见了百万生灵的哀嚎苦痛,于是怜悯生命,他射出一箭,长箭将那只许德拉撕裂成两半,漫天鲜血如大雨一样落下。我亲眼看见了那一箭,至今难忘,我招牌的法术也是受此影响,我当时突然就明白了……”

塞勒斯微微动容,他想到这种博爱苍生,如此精神不得不由人敬佩。

罗兰接着说完,“明白了只要刀够锋利,我以后什么都能砍。”

塞勒斯:……

一直到晨光熹微,月淡星稀,天边出现了冷冷的一线白。

罗兰站起来,“我该走了。”

塞勒斯礼貌挽留她,“这么早?您要不要再休息一会?”

“刚刚已经是休息了,也感谢您的陪伴,我现在有事要回去。”罗兰摆摆手,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塞勒斯自己晃着走下去,他反正现在基本晚上也很少睡觉,现在还来得及去看看玛戈太太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

他刚重新出现在校园里,就被卡帕尔蒂拦住了。

卡帕尔蒂现在的样子用罗兰的形容就是拉着一张小脸,反正不太开心。

“她又喝了一晚上?”卡帕尔蒂问。

塞勒斯点了点头,“是露珠酒。”

卡帕尔蒂的脸瞬间又拉下去几个度,原本还挺白的,现在几乎要泛黑了。

塞勒斯心说,这是什么有不良嗜好及时行乐的空巢老人和她青年才俊在外打拼的子女之间的家庭纠纷啊。

他家乡的老话讲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空巢老人和在外子女的普遍社会问题只能由社会解决,他是掺合不了的。

于是塞勒斯作为酒友很明智的站在一边没有出声,由着卡帕尔蒂自己把自己气得半死,狠狠踹了一脚路边的树之后气鼓鼓的走了。

校工艾娜侏儒小姐围观了半场,好奇的问:“他怎么了?”

塞勒斯思考了两秒钟,简要回答:“没事,就是他妈不听他的话。”

“唉。”艾娜感同身受地叹了口气,瞬间把话题拉入了家长里短:

“父母有时候就是这样的,老人都叛逆。我爸也是,我说喝酒多了对身体不好,输了多少次他也不听,卡帕尔蒂教授也不容易,他妈妈可能是有点更年期。”

塞勒斯忍笑,对比了一下情况:“差不多吧,不过你别当着他的面提。”

侏儒艾娜小姐很是身临其境的点了点头,“我理解,和妈妈关系处不好很难受的。哎,对了,卡帕尔蒂教授的妈妈来了吗,怎么没见到呢?”

塞勒斯:“刚刚已经走了。”

艾娜嘟嘟囔囔,“怎么能让妈妈这么早走呀,也没有吃早饭遇到坏人怎么办,唉,卡帕尔蒂教授就是不够心细。”

“倒也不必害怕有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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