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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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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开!”李牧伸手推他。

“子谦……”林渡反而与他贴得更近些,低声道:“我到了北境,见到了夏侯斓;到了西北,你猜我见着了谁?”

李牧闻言便不再推他,只侧过脸去。

林渡又道:“其实倒不用猜,你都知道么,是你嘱了他们……你也知道父亲不会让我上阵,可我执意要去,那些探子便都故意露出马脚,让我猜到;你还知道我离了西北,独自回来,一路人便有人跟着;你还知道我是昨日下午到了陵阳……你什么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李牧心头颤动,语声轻微道:“起开……”

“子谦……”林渡伸了手在他面上轻抚,又道:“我们将念儿接回来好不好?”

“起开……”李牧迟疑着,仍是只说得出这两个字。

林渡不肯起开,好容易才抱在怀里,怎会轻易松手。反而固执道:“我想你。”

“起开……”李牧面上红了红,却更要执拗些。

一句“想你……”,一声“起开……”,两人较了劲似的,谁也不肯相让。只是,说“想你”的人愈是情深缱绻,调子压得低低的,拖得长长的,温温软软,拂耳悦心;说“起开”的人却愈是迟疑不定,后力难继,这两字如鲠如刺,每一次艰难划过喉口,都是自伤自残。

末了,李牧再说不出“起开”二字,只好改了口,道:“早朝。”

林渡既不愿这般不明不白地放过他,却也不想逼他太过。便道:“那我接了念儿,等你回来,好么?”

若是应下此事,无异于应下林渡长留在他身边。李牧应不下,也无法说出拒绝的话。便只沉默不语,好像早朝一事,不去也就罢了。

林渡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到底有什么让你不喜的,我为你改了,行么?”

“……你跟我在一起,没有结果。我不能同你成亲。”李牧闭上眼睛,狠心道:“我也不可能用什么药。我……我若真是一个人过不下去,房里便养个人,找一个老实本分的,我也不亏待他……”

“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养个人”……林渡有些懵了。

“……听不懂?你……想我?……呵……你是想干我,而我……我本来也是想要……想要一个人,夜里日子好过些。男人不就是身下这回事……可你不行,我得找一个没有背景的,老老实实的男人,死心塌地的,拿捏住他。就……就跟条狗似的。”李牧苦笑不已,“这破事,若被外人知道,那我该活不得了……罢了。”

李牧又道:“我不愿正名,也不是为你。把姓改回去,一门蒙羞,秦牧对不起先祖……”

林渡再听不下去,起身穿好衣裳,嘲讽道:“你跟我说这些,就不怕外人知道了?”

“那你得向外人说,你林二公子连条狗都比不上了。”李牧仍是闭着眼睛,平淡道。

林渡怒气冲冲,直觉自己一颗真心被人踏在烂泥中。“李子谦!我拿真心待你,你当我是什么?你当我他妈的费尽心思就只是想干你?我林渡再不济还能缺个陪床的男人?”

“自然……自然是不缺的,如此甚好了,”李牧手抚在心口,语声颤栗,“林二公子既不缺陪床的男人,还是不要在李牧身上再费心思了……若是李牧请动陛下,让林二公子远调,永戍边城,因长平侯之故,陛下或要难做……”

林渡怔了一瞬,旋即摔门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丢丢小害怕,怕被打……

第84章 春山恨

“乘人之危!”少府穆燕凛出列道。

“没粮。”刘鑫语气平平,吐出两个字。

“不要脸!”江平亦是愤然。

……

岑季白止住底下纷乱,向着曾思旪道:“曾相以为呢?”

曾思旪出列道:“西北战事未平,南境不宜再起争端。不若,暂且应下。予他们今秋农收时奉还,到时再作计较。”

朝中议的,是虞国索要粮米的事。

虞国的亲事退了,虽说是虞国自己没脸,也不好借口起什么祸事。但眼看着夏国西北有患,虞从邕等人又开始怂恿虞王发兵。卫氏父子虽有所阻拦,但虞国安于南部多年,未经战祸,近年来愈是自负,目中无人。直觉他们攻下夏国,有如探囊取物一般,虞国上下汹汹,起兵的呼声倒是高得很。

岑季白这边派了人,用心调停,如虞从邕者,又生出一个主意:要夏国还粮。

这么些年,尤其是前一任夏王,在位期间确实从虞国拿了不少粮草。历朝历代,从前也是有过的。夏国抵挡了西戎、北狄,方能使虞国安于南部,他们出些粮草也不算什么。这么多年,也是两国间共识。

虞国而今有心刁难,不认这共识,若是夏国不还,也就即刻发兵。但真还了粮,虞国有心要打,也不会就此退却。拿自己的粮给敌人养兵,这亏本的买卖岑季白不想做。

“子谦?”岑季白要问问李牧的意思,虞国的事,许多人都不如李牧清楚。

然而,李牧垂眸盯着自己靴尖,好像并未听到。

“子谦?”岑季白又唤了一声。

李牧身边的人轻轻扯了他一把,见人仍是没有反应,不禁加了点力气,李牧便被他扯得一头撞到了身前的廷尉唐陌后背上。

“失礼,失礼。”李牧向着廷尉拱手作礼,慌忙致歉,这才算回过神来。

岑季白心中微叹,这几日总见他如此,也不知他是将魂魄丢到了哪里。知道他没听前头评议,便也不拿话问他,免他丢丑。

又转而问曾思旪道:“国试如何了?”

国试是曾相入职后第一件大事,从前是只要世家与朝官荐举,那些名门子弟即可入职,而现在却需要经过国试,合格者方得聘用。可想而知,那些几百年的大世家该是反对得多厉害。只是,能参与国试者人数众多,资历浅一些的世家也能有子弟入围,但凡有些才干了,他们的子弟便能得到更多机会,而不是如同从前那般被那些老资历的世家压在脚下。因此,这项新政在岑季白放任,曾相坚持以及诸多中小世家力挺之下,平稳地实行了。今年因是急于用人,国试便备了两场,陵阳附近的子弟,五月中旬入考;远一些的地方,九月底入陵阳参考,往后大概是三年一试。考场便定于周家原来的族学中。

曾思旪出列道:“试场已核查,各地试子多已进入王都,抄录试题的人手也已齐备,只待陛下出题。但守卫巡查之事,须府君与执金吾将军调配。”

李牧刚被点到,还不至于就此又失了魂,便出列简要提了提分内工作。

待朝会散罢,岑季白将他叫到书房中,问道:“玄玑子的事,你查得如何了?”

当年放任这老道士胡说,竟给他扬了名。而今更是在林津的婚事上指手画脚,岑季白懊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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