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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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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回宋观和无忧修养了好些时日才回到了圣教,回去以后见到多日未见的裘长老,裘长老脸色阴沉得简直媲美传说里吃小孩不眨眼的大妖怪。

裘长老怎么会不怒呢?裘长老果然大怒,裘长老当然大怒。

反正他们那一天回去,裘长老了重罚了若干个人,当天竖着进大厅横着出来的有十余个。顾长老自请受罚,去了后山禁地,两个月后出来都有点不成人形。宋观战战兢兢地立在勃然大怒的裘长老跟前,裘长老看着一副心惊胆战模样的宋观,冷笑:“你是长大了,我倒是也管不了你了。”

宋观立刻表示并非如此,本来他还以为自己隔了这么段时间回来,裘长老就算之前有气,也该是差不多消了,而且事情已经发生,该怎么的都已经怎么的了,没想到裘长老竟然还是这么大的怒气!

宋观诚恳认错,并表示自己以后再不会这么没脑子,顺便还替人求了情,替无忧和一路跟着自己,但是一时也没能阻止坠崖事件发生,结果被重罚了的影卫们。

“哦,”裘长老听了之后脸上的怒色渐渐平息了,不过像这样怒不显形的表现,显然比怒形于色更让人看了心里没有底,他笑了一声,笑得宋观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你还有力气关心别人。”

于是当天晚上,大家都听到了他们教主被打得死去活来的声音,是果真是死去活来的那种。打完了,宋观趴在裘长老膝盖上哭得几乎脱水,裘长老把宋观扒光了开始上药。这么大年纪了,还照样被打成这副样子也是挺悲剧的,但因为是裘长老下得手,所以一切的发展又很自然的样子。

“好了,别哭了。”裘长老不为所动地看着哭成傻逼模样的宋观,虽然以前宋观胖的时候,裘长老一直把宋观嫌弃成狗,但实际还是心里暗搓搓地觉得对方萌得不行的好吗,现在宋观瘦下来,裘长老对宋观的怜爱之心反而是大大地打了折扣,随便用袖子给宋观抹了抹脸,裘长老说,“没把你打成什么样,别哭了,我下手有分寸的。”

下手有分寸就能打了吗!!!

宋观还在哭,不过也不是他想哭,就是身体自然反应,收不住。

裘长老一脸淡定地继续给宋观上药,宋观身上现在的伤,都是叫他用鞭子抽出来的,红色的鞭痕一道叠着一道,宋观如今的这具壳子畏痛但是不容易晒黑,这些年风水雨打日晒的,竟然还十分不容易地依然保持着白皙的颜色,像是被娇养在闺阁里的大姑娘,就是摸着手感比较糙,而且有肌肉,还是条汉子。

这白皙的皮肤颜色印上红色的鞭痕,那视觉效果其实是非常得色情,尤其如今宋观已经长开,无论是脸还是身子,于是一切看起来都很那什么,但裘长老一点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半点邪念不沾地非常正直,该上药就上药,中途想起一件事,口气非常淡地问宋观:“在外面都有好好吃我给你的药吗?”

宋观还在掉眼泪,听到这话也就抽抽噎噎的一声:“……嗯。”

裘长老说:“那就好。”

末了,又想起要问的一件事:“你脸上伤口怎么回事?”他之前听人报告就知道宋观脸上划了道口子,但没怎么在意,见了面之后才发现是这么长一道口子,扳了宋观的脸,裘长老仔细看了一会儿,“有点深,大概是会留疤。”又看了一会儿,语气淡淡地道,“不过留了疤也不要紧,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对此裘长老不知道的是,宋观一身伤养了好久,独这脸上的这道口子,却是长好得特别迅速,比起之前翻肉见骨的可怖形状,如今这样子虽还有形迹,但已经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这愈合速度简直让人匪夷所思,之前顾长老给宋观换药的时候,可惊讶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彻底长好。

总之一干人连带着宋观这教主本人,都被裘长老罚了个遍,唯独除了当时和宋观一起掉下崖无忧。

这种类似于暴风雨前的平静让诸人心里非常忐忑,但这忐忑也没忐忑得了多久,次日,裘长老就把无忧提了去了。

但大家预料里的血腥场面全都没有出现,众人心里七上八下的,没想到等来一个非常平静的结束,裘长老只是把无忧不轻不重地训斥了一顿,说是等顾长老出来了,让顾长老自己好好教导徒弟。

对此,思维扩散性强的,已经脸色诡异地猜想,莫非无忧其实是裘长老的私生女。

顾长老从圣教后山的禁地里出来的时候,是无忧接的她。对于自己身上的伤口顾长老倒是满不在乎,她见着了无忧先笑起来:“你似乎看起来还好?我还以为裘长老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没把你怎么了,也该是会教你不死也脱层皮。”

冬日的阳光总是给人一种单薄感觉,无忧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裳,像雪,连带着脸上的神情也似乎被映衬得透着点新雪的味道。她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在伸手扶着顾长老下了台阶的时候,说:“裘长老说我身上有‘子蛊’。”

正是一阵风疾来,风吹得一侧的枯木吱吱呀呀地作响,枝桠影斜地被日光一照便这么落下了墨色的影子在顾长老面上,仿佛是流动一般地鲜明。

这重弹消息爆出来,似顾长老这般一贯平时不怎么走心的,都一时惊得瞪圆了眼睛,半晌,才能重新说话:“什么时候的事情?你和教主怎么就有了?”

无忧默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

半晌。

“难怪……难怪你当时那么重的伤都能缓过来……我原本还奇怪,按照那毒药的药性,你也撑不到我找到你的时候,看来都是这‘子蛊’的缘故了……”顾长老喃喃着,忽然一凛,道,“这事还有谁知道?”

无忧握着手里那一管温温凉凉的碧玉笛,微微一顿:“除了裘长老,你,便只有我了——教主也不知。”

顾长老闻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也好,知道的人少,也省得教中那些研究蛊物成痴的,又闹出什么蛾子来,”盛装的女子皱着眉,轻轻“啧”了一声,似乎对此深有体会,“那帮人,当真是麻烦极了。”

无忧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轻声应道:“我记下了。”

宋观自打回到了教中之后,又恢复成了离开教中之前的苦逼的样子,并且这一回裘长老管他管得更严厉了,不许这个不许那个,还特别规定了不许他去见无忧。

宋观表示不能理解,然后就又被裘长老又揍了一顿,在被揍到连滚带爬都逃不出裘长老攻击范围之后,他也就没再提这事,妈个叽,不见就不见,以后有的是机会,反正他们迟早是会见到的。

话说回来,宋观感觉近来教中制药的水平当真是越来越高了,因为以前每个月“母蛊”发作的那天,他都会疼得死去活来又活来死去,但是最近好像一点都不疼了。

宋观挺惊讶,问起裘长老这件事的时候,裘长老表示制药原理太高深,反正你也听不懂,问了也白问,所以就不要浪费大家时间别问了。宋观悻悻然去练武,他最近内功上升速度有点快得不正常,其实这身壳子十六岁的时候开始,因为“母蛊”的缘故就内力就增长不正常了,但最近内力涨得比以前还凶猛,搞得宋观怀疑自己是不是练武练岔了。裘长老给他检查了一下,表示完全没有事,就他想得多。

……好吧。

眼见着接下来一年的功夫就跟吸面条似的,“刺溜”一下就没了,宋观整整一年全都没见着无忧,连逢年过节的时候也没有,好不容易和顾长老说上了几句话吧,才说到无忧,就又被裘长老逮着了。

简直蛋疼!

裘长老似笑非笑地拉住他:“你成天念着那个小姑娘做什么?”

宋观有些炸毛:“……我,我哪里就整天念着了!”

裘长老只是拉着宋观不说话,一副好像明白了的样子将宋观看着。然后当天晚上宋观回房间,他掀了纱帐,就瞧见平素里常见的裘长老那手下的那一对双胞胎正躺在他床上,乌发如流水般散着,墨绿色的肚兜衬得肤色雪白得惊心怵目。

对于这一份大礼,宋观只有“惊”,没有“喜”,他退了一步:“你们怎么在我床上?!”

话没说完,床上的那对双胞胎已有了动作,一人一边就这样将宋观拉到床上,少女柔软而饱满的身子偎依上来,温香软玉,带着一股甜香,双胞胎里姐姐的那个,一手搂住了宋观的脖子,软声细语的,听得人身子都能酥了半边:“属下奉了裘长老的命令,特地来服侍教主。”

宋观:“……!!!”

宋观简直吓蠢,内心第一反应是“完蛋了,系统”。多少男子梦寐以求的3p艳福,还是双生子的这种艳福,愣是将宋观吓出一身冷汗。

他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拔腿就跑,夺门而出,跑着才出了院子,就见着周遭一点点现出了光亮,原来是有人提了一盏盏宫灯在旁立着,裘长老托着一杆烟袋,靠着漆红的大门,眼瞧着宋观一脸惊吓状地奔出来,倒是一愣,不过手上没停住,他一把将人扯住了,凑近了便闻到宋观身上沾着的甜香。

这一股若有似无的甜香,让裘长老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他将人按住,声音淡漠地问道:“怎么就出来了?这么快就好了?”

这晚上的事情展开简直令人匪夷所思,一看裘长老这架势就知道刚才肯定是他搞的鬼,宋观恼羞成怒:“什么好了不好了,为什么你的双胞胎在我房间里!”

冬日的晚上,夜风吹得还是很刺骨的。

借着宫灯的光晕,裘长老发现宋观肩膀沾了一根头发,他抬手按上宋观的肩膀,伸手掸开了,漫不经心地回道:“她们是喜欢教主,才自愿侍寝,教主现在这个反应,是不喜欢她们吗?”

看看看!裘长老做着龟公的行径居然还这么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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