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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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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嫂道:“对,你第一次在咱村过中秋,不知道咱这儿过节的习俗。过节这阵子啊,家家都吃炒田螺,做月饼,糊灯笼,竖中秋。到了十五那天,半后晌全村都去百岁树那集合,彩楼前摆上四五趟大长案,家家都得带大一盆做好的菜过去,放在最中间的案子上,菜盆上会挂上自己家的名牌,像我家得挂你大哥名字‘季秋阳’,你家得挂‘季南山’,这叫‘团圆宴’。每年宴上,两姓族长,一家负责供米饭,一家负责供桂花酒,全村人一起吃一顿。”

桑榆没想到,这里过节这么热闹,听了觉得挺有意思,也挺有兴趣的。梨花嫂见她爱听,就多说了些:“这‘团圆宴’啊也是明争暗斗的,你端上桌的菜,要是不咋地,就表示你家日子过得不咋地,就会让人看不起。不光这个,还考较主妇厨艺,等完活儿一收拾,谁家菜剩的多,那就是味道不咋地,女人们都盯着这个,好互相笑话呢。开宴前,对自己做的菜有信心的,还会拿碟子夹一口,送到品鉴席,都说好吃的那个,还能得到奖励。”

桑榆笑笑道:“真有意思。那都谁负责品鉴呢?”梨花嫂道:“咋地?你还想试试赢奖励啊?不过你别说,还真能试试。二丫没出嫁前,她都拿了两年奖了,今年也该换换人了。这负责品鉴呢,两个族长家里各出一个代表,现场再随便抓仨,一共五个人。”

桑榆琢磨了一会儿道:“嫂子,你刚才说的竖中秋,是啥意思?”梨花嫂瞪她一眼道,“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我就不信阳关城就不过节了?竖中秋就是燃灯啊,你糊的彩灯笼,点起来,挂树上,或者竖杆子上。家家院里都竖,到时候彩楼那儿更多,漂亮着呢。”

桑榆勾了勾碎发,别到耳后,掩饰了下不自在的神情,才道:“谁让你说这个了?我是觉得嫂子懂得多,想让你跟我说说竖中秋是为的啥?比如是祈福啊,还是别的啥啊?是个啥用意!”

梨花嫂笑起来:“啊,这样啊,这个我哪儿知道啊,我又不是女学究,我只知道从小反正就是家家都这么过。你要想搞明白这意义啥的,你得去问溪和先生还差不多。”

桑榆拽着她胳膊道:“嫂子接着说,十五那天还干啥啊?”梨花嫂道:“团圆宴完了,百岁树那儿敲锣打鼓热闹一场,有能唱的就唱两个小曲儿,然后周围有卖小玩意儿的,小孩子们闹腾一会儿。一入夜就跟着拜月了,拜月后去河边放羊皮灯,回家吃月饼,吃果子,喝桂花酒,赏月,还得熬夜,熬得越久越长寿。”

桑榆听得心痒难耐:“真好玩儿啊嫂子,我好想快点过十五啊!”

梨花嫂哈哈笑起来:“怎么看你像个小孩子啊,哈哈,这个兴奋劲儿,简直跟香草差不多了,还没我家春树有大人样儿呢!”

桑榆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转移话题,跟梨花嫂请教了下炒田螺的做法,两人歇够了,各自回了家。

进了家门,桑榆赶忙将田螺泡在了清水里。季婆子正抱着七七玩儿呢,见了道:“我正想嘱咐你该买螺了,这玩意儿得清水泡个两三天,才能炒了吃呢。你跟梨花一起回来的?”

桑榆道:“是,在荷塘边上碰上了。嫂子让我买的,说过节习俗时兴吃田螺。对了,娘,嫂子说咱两家今年一起过节,你看咋样?”

季婆子道:“梨花跟你亲姊妹一样,秋阳也不回来,一块过呗,多热闹。对了,你快把茶叶给溪和先生送去,早点儿跟他说,请他一块过节。晚了就让别家请走了,咱住这么近的邻居,溪和先生对咱又这么好,要让别人请走了,咱脸上没光彩。”

桑榆过来逗了逗七七,跟季婆子道:“行,我这就去。娘,七七没闹吧?”

季婆子催她道:“快去吧。没闹,我看熟了,跟我比跟你还熟呢,你信不?”

桑榆笑着进屋了:“信,信!”拿着茶叶出来又问了句,“娘,南山呢?”

季婆子道:“去山上了,说打只山鸡。”

桑榆拿着茶叶,去了隔壁,进了大门就喊道:“溪和先生,在家吗?”

屋里孙溪和沙哑着嗓子答应了一声,然后就咳嗽了起来。桑榆赶忙地进了屋,一进门就吓了一跳,孙溪和裹着张毯子,就窝在堂屋迎门的罗汉床上,地上散乱扔着好几个酒罐子,他手里还捏着个小酒葫芦,小几上放了两小碟下酒菜,一个盐炒豆,一个炸脆虾。

桑榆从来没见过喝醉酒的孙溪和,一下子就愣在了当场。孙溪和脸上一片酡红,似乎想站起来迎一迎桑榆,一下地却踩到了裹着的毯子上,整个人忽然往前倒了过来。桑榆连忙伸手去扶,踉跄了好几步才站住。她双手撑住了孙溪和的双肩,却一屁股撞在了屋门上,迎面一阵扑鼻的酒气,让她忍不住噌地扭转了头,却不料一下子把脑门磕到了门框上。

桑榆倒吸了一口凉气——真他奶奶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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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慌乱一幕

孙溪和喝了相当多的酒,浑身的酒气不说,人也不怎么清醒了。他朦胧中看到眼前站的是个女子,便以为是季秋白,他站直了身子,挥了挥手,声音里都是不耐:“我已言尽,为何纠缠?”

桑榆捂着脑门,噗嗤一声乐了,上前来扶了孙溪和一把,让他重又在罗汉床上坐好,笑问道:“这是哪家的婆子又给你说亲了?还是哪家的姑娘来跟你示好?”

孙溪和眼睛半睁半闭,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桑榆把罗汉床上的小几挪下来,告了声罪进了屋子,抱了枕头出来给他放好,想扶他在罗汉床上躺下来。孙溪和僵着身子不就范,桑榆气道:“行啦,行啦,我不是来给你说亲的,我是桑榆!”

孙溪和勉强挑了挑眼皮,重复道:“桑榆?”接着便不用劲了,桑榆这才扶他躺好,问道:“你怎么喝了这么多啊?这股刺鼻的酒味哦,一推门差点噎死我,脑门撞了一个大包!”

孙溪和似乎恢复了一丝神智,歉然软语问道:“抱歉,疼吗?”

桑榆开始帮他收拾地上的酒坛子,闻言回道:“啊,没事儿没事儿。倒是你啊,溪和先生,喝这么多现在难受吗?一会儿我帮你熬点醒酒汤吧。”

孙溪和隔了半晌才回道:“有劳。”

桑榆回头一看,他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否已睡着了。桑榆把酒坛子酒罐子都收拾到了外头,走到墙边往隔壁喊了声:“娘,娘!”

隔壁季婆子道:“怎么了?”

桑榆道:“娘,溪和先生喝醉了,好像还有些发热。你来看看。”

季婆子抱着七七过来,一进门就被酒味呛了出来,七七显然很受不了这味道,哇哇哭了起来。桑榆上前接过七七哄着,季婆子进屋去看了看,出来道:“像是在发热,身上散着热气,却把毯子裹得极紧,先给他熬碗姜汤喝,让他睡一觉,醒了看看如何,要还不行,就让他给自己开个方子,你给把药煎了。”

桑榆点了点头,季婆子出门才看到墙角那一溜酒坛子:“哎呀,这是喝了多少啊!”季婆子接过七七来又道,“我去门口转会儿吧,这边味大,七七难受。你让他多喝点水,酒后口干。”

季婆子抱着七七走了,桑榆先去了灶上,发现缺葱少姜的,就又回了自家,在火塘的陶罐里,把姜汤煮上了。又拎了水壶再回到这边,倒了一碗凉白开,走到罗汉床那招呼:“溪和先生,喝点水吧。”

孙溪和没睁眼,只问了句:“桑榆?”桑榆应道:“是我,你起来喝口水。”孙溪和坐起来,颤着手来接水碗,桑榆不敢松手,托着碗底看着他喝完了,又湿了个布巾,给他搭到了额头上。

想着姜汤还得熬一会儿,就帮他收拾起来。卧房没管,外间的堂屋,另一间的药房,都给他收拾利索了,洗了洗手,回去给他端了姜汤过来,叫醒他,让他喝了。

刚忙完,那边季婆子叫她吃饭了。季南山已经回来了,拎了两只野山鸡,见了桑榆就问:“溪和先生好点没?他上次给的山蘑晒好收哪儿了?他不早就想吃这口吗?这次给他炖一只,另一只给你做团圆菜用。”

团圆菜就是团圆宴上各家出的菜,桑榆比划了一下子道:“我听梨花嫂说,是这么大一个盆子呢!一只山鸡炖点蘑菇,能盛满吗?”

一旁季婆子忽然开口了:“管它满不满,溪和先生好这口儿,就给他吃一只吧。”

桑榆呵呵笑起来道:“娘,我不是不舍得给溪和先生吃,你想哪儿去了?我是想做点别的团圆菜。”

草草吃了点儿东西,桑榆收拾着桌子,有点儿不放心孙溪和,让季南山过去看看。没想到刚把碗刷完,一抬头看到季南山神色惊慌地从大门口跑了回来。桑榆手一哆嗦,心想:难道溪和先生出什么事儿了?

桑榆急匆匆地迎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季南山胳膊:“这是咋了?”

季南山一把拉住她手,将她拽出了院子,叫桑榆意外的是,他没有往孙溪和院里跑,倒拉着她跑到了海棠树那头儿。

桑榆急死了,再问道:“这到底是咋了?不行,我去看看。”

季南山一把拽住她,磕磕绊绊、结结巴巴地道:“不行,别去,别去!秋白,季秋白在那儿!”

桑榆笑了:“秋白在那儿咋了?她常来看溪和……”说着说着桑榆就回过味儿来了,脸腾地红了,刹那间也结巴了,“她……他们……你看见……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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