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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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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快十点,前后不着饭的尴尬钟点,好在魏燃有先见之明,给傅奕珩买洗漱用品的时候顺手捎带了豆浆包子, 这会儿搁蒸锅上热一热,解了燃眉之急。

吃完搬个老藤椅,瘫在院子里晒太阳。

魏溪还在锲而不舍地找她的安安鸡,回头见着傅老师跟她哥一躺一坐,一个捧着本书,一个埋头捣鼓手机,谁也不说话,但气氛很融洽,玩手机那位还时不时拿眼睛往旁边瞟两下,像是在偷看书上究竟都写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令人沉醉。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样子。

魏溪歪着头乐了:“我看你们俩不像师生,倒像是差不多大的朋友。”

魏燃抬起头,被粲亮的阳光晃了眼睛,伸手架在眉上搭了个凉棚,捅捅傅奕珩的胳膊:“丫头夸你年轻呢傅老师。”

“不,她是损你长得太着急。”傅奕珩眼皮都没抬一下,回击得简短有力。

啧,因为那条内裤,看来是不能好好说话了。

魏燃磨了磨牙,起身回了屋。

傅奕珩对他的一切小动作都装作没反应,摒除杂念,专心看书。

他刚刚找魏溪借了那本哥特风文名的书,随手翻了两页,那矫情的字眼和作者不知道换了什么病症弯来绕去就是不肯好好说话的文风,顿时令傅老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分外激动。

傅奕珩作为高三班主任,此前无数次在正经课堂上没收过无数这种故作正经的青春伤痛文学,本着深入学生群体的想法,他几度想翻阅拜读一下,自找荼毒,寻求共鸣,但每次都因这样那样的琐事无疾而终。恰逢此次萍阳两日游,时间不得不空出来,他打算抓紧时间研究研究。

刚继续往下看了没两行,魏燃又出来了,手上多了两根竹子做的钓鱼杆儿,并一只铁皮桶,他拿鱼竿在傅奕珩耳边敲了敲桶,咣咣作响。

傅老师被震得手一抖,书差点砸着脸。

“来都来了,我带你去萍阳水库看看。”魏燃扬了扬下巴,“顺便钓两条鲢鳙,晚上做鱼汤。”

“水库?钓鱼?唔”

傅奕珩对钓鱼这项老年运动并不陌生,不但不陌生,还深受其害。他小时候经常跟着傅老教授出门野钓,一去就是一个星期,天天搁湖中心静坐。无论春暖花开,还是独钓寒江雪,一坐就是大半天,被迫看水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无聊透顶,闲得长草,以至于钓鱼这两个字直接入选了童年三大噩梦。

“我想还是”傅老师把书倒扣在膝盖上,努力把“为难”二字在脸上表露得淋漓尽致。

“还是去散散心吧。”魏燃全当看不见,在专.制.独.裁这条道路上走得格外坚定,直接拉人起来,拍胸脯保证,“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失望了,回来你拿我头炖汤喝。”

“”

去就去,为什么一言不合讲恐怖故事?

傅奕珩只来得及揣上书,就被架走了。

这次的出行工具是魏溪的自行车,暖黄色的,上面印满了白色小甘菊,乍一看有股文艺腔。但这股子文艺仅限于车主是女孩子的情况下,俩男人骑这车就不合适,主要是人大车小,有种俩猛虎压倒柔弱蔷薇的违和感。

傅老师坐在后座上,两条长腿得费劲地蜷起来才不至于拖到地上,一只手抓着钓竿,另一只手还得提着桶,一路上坡下坡丁零当啷地颠过去,老骨头差点给折腾散架了。

“回头我骑,你坐后边儿。太遭罪了。”

到了目的地,傅奕珩立刻表示要更换角色。

“行,你要不嫌累的话,你骑,我歇着。”

魏燃把自行车锁上,从他手里接过钓竿搭在肩上,再要去接桶的时候傅奕珩没松手。

“这个我来拎。”傅奕珩说。

“都行。”魏燃眯着眼睛笑,“你说了算。”

他的眼睛属于狭长那一款型的,眼尾拉得特别长,不笑的时候挟霜裹雪凌厉如刀剑,笑起来就像弯钩,有点野性。

两人一前一后往堤坝走。

空气里带着水域特有的腥气和潮意。目之所及,漫山遍野,全是青青芦苇,风一吹,伏倒一片。走近芦苇荡,苇叶还没扫过脸庞,只是将将离得近了些,皮肤上就激起丝丝痒意。

魏燃伸手,掐了一根苇叶,贱不兮兮地拿在手里甩着玩儿,有意无意地就掠一下傅奕珩的脸,挠挠傅奕珩的脖子耳朵和手臂。

傅奕珩烦不胜烦,等下次苇叶再撩到跟前的时候一把揪住,没好气地道:“有完没完了?”

“完了。”魏燃大方地松手,扭头又掐一根,“那个就送你了,我这儿还有。”

傅奕珩瞪他。

魏燃把苇叶的根茎叼在嘴里嚼了嚼,见好就收:“行了,我不手欠了。前面就到了,你跟好。”

拨开重重芦苇丛,魏燃说的没错,也不用砍头炖汤了,这景色的确不教人失望,甚至让人感到惊喜。

群山环绕间,阳光下的水库碧莹莹的,猫眼石一般,跟那种波澜壮阔横无际涯的宽广相比,它恬静悠然,安于一隅,像一匹光滑的绸缎,微波荡漾,缎子上就镶上了钻石,玲珑剔透折射着光,刺得眼睛直发痛。

傅奕珩闭了闭眼,再睁开,顿觉耳清目明,视野开阔起来,他扩张肺部做了个深呼吸。微带苦涩的青草味在体内循环一周,逗留在口腔黏膜上,直冲天灵盖,洗涤肺腑,荡尽浊气。

“好地方。”傅老师竖了个大拇指。

魏燃笑了笑没说话,沿着岸线往前走,一直走到一棵大榕树下,停了下来。那榕树委实蔚为壮观,冠幅广阔,枝繁叶茂,锈褐色的气根直直没入水中,树向阳向水,近一半的树枝都倾斜在水库上方,在碧绿的水面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这就是你选的地方?”傅奕珩四周看了看,觉得特别不靠谱,“水降一尺,鱼退一寸。这里水太浅了,离岸又远,钓不到鱼的。”

“不在这钓,在上边儿钓。”魏燃指了指天上,“我去,你就在这儿随便找个阴凉的地方看书解闷儿。”

傅奕珩奇了:“上边儿是哪边?”

魏燃说的上边是树上。

他脱了鞋,拿了杆儿,叼着芦苇叶子,三五下就爬上了榕树,跟只灵活的野猴子似的,一直蹿到往水面延伸得最远的那个树杈,蹲坐下来,上饵抛竿,一气呵成。完了,还回头吹了个尖锐的口哨。

有点显摆的意思。

看把你能耐的。

傅奕珩摇头失笑,在树下站着看了会儿,产生了审美疲劳,转头找了个阳光充足的草地,继续钻研他的青春伤痛文学。烘热的空气铺在身上,犹如一层温暖的羽绒被,厚实的草地也比硬板床舒服多了,傅老师打了个呵欠,有点看不进密密麻麻的字儿。

清风徐来,光影浮动。

过了有大半个钟头,树上钓鱼的那位百无聊赖地擎着杆儿,好不容易撞上一只瞎了眼的鲢鳙,个头还挺大,钓起来,忙屁颠儿屁颠儿地奔下树来邀功。结果刚停脚,发现守着水桶看书的那位早已经把书倒扣在脸上,躺草地上呼呼睡着了。

怕把人吵醒,魏燃屏住呼吸,一步一挪地蹭了过去,把鱼从钩上取下来,悄么声儿地放进半桶水中。那鱼像是不满水域面积的骤减,浑身不舒坦,一入水就甩了个尾巴,打在铁桶上哐啷一声,水溅出来,打湿了魏燃的裤脚。

就这动静,傅老师也没醒,可见睡得有多沉。

他就这么直直地躺在阳光下,双腿交叠,一只手略微上举放在脑侧,另一只手安然地放在肚子上,宽松的衣物下掩映着颀长的腰线,腰间露出的一小片皮肤给这个无比斯文的睡姿添了点引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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