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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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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刚才的问题你有什么答案吗?”方中再次道,“我刚才问,简教授有没有别的孩子?”

“我不明白,是什么让你们觉得他有别的孩子?”

“因为我们想不到有什么人可以比妻子、孩子更重要。排除掉妻子,就只有孩子了。或者他视为孩子一般重要的人也行。非常重要的人。与他的利益共存,是他的软肋,他的把柄,也是他会付出的爱。”

“他保护这个人?”裴琳芳问。

“是的。”

裴琳芳再度沉默。方中的耐心快要用尽时,外头传来了声响,关阳到了。

方中赶紧出去与关阳汇合。两个人快速沟通讨论了一番。之后关阳让把宋朋放了。

宋朋获知可以走的时候并不意外,他道:“不劳烦你们跟踪我了,我要回家洗澡睡觉。简教授说让我在他工作室值班,暂时没有工作派给我。所以我打算好好休息,先跟你们说一声,省得你们白费工夫。”

宋朋一走,关阳让跟踪他的警员继续跟踪。

然后关阳拿着那两离婚协议书去了卧室,裴琳芳见到熟悉的人,打起了几分精神。

关阳对她道:“方警官把情况都告诉我了。他说你说的,你不知道简教授做过什么,并拒绝回答关于孩子的问题。”

裴琳芳苦笑:“关队,我有高学历,高职称,但可惜我的人生是失败的。我从小到大的一切都是我爸爸安排的。我爱上了简语,我觉得他白手起家,乡镇出身却凭聪明才智和顽强毅力取得这么好的学术成就,他是一个独立自主,自强自爱的人。他是我的榜样。但结婚后,他却变成了我的样子,他所有的一切也是我爸爸安排的。我把希望放在了牛牛身上。牛牛很听话,但也特别有主意,很有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很好。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太乖。但最后我失去他了。”

这些似乎跟警方的提问没有任何关系,但关阳没有打断她。

裴琳芳说:“我从小就一直在躲避,躲避自我意愿,不敢与爸爸正面冲突。到了简语,我发现一切不是我想像,甚至超出我能想像的时候,我已经陷得太深了。我挣扎过,但我太孤独了。我只有一个人。我要面对爸爸和简语,他们都非常知道,怎么能控制你的精神,让你觉得自己才是错的。我失去孩子后没几年,又失去了我的妈妈。我更没人可以倾诉,尽管我每次跟她诉说时,她总劝我要听话。我后来不想再跟她聊什么,但她走后,我就真的是无人可聊了。”

关阳给裴琳芳递了纸巾,她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眶含泪。

裴琳芳擦了擦泪痕,道:“我知道自己很懦弱,但简语做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想知道,也不想问。我害怕跟他交流,每次交流的结果,就会让我自我怀疑。简语是个极度自私的人,所以如果他舍弃自己的利益去保护某个人,我真的想像不到能有谁。我并不觉得他会把孩子看得比自己重。当初牛牛还在的时候,都是我带的,他忙于工作,陪牛牛的时间很少。”

“失去了才会觉得珍贵,这种感情得有宣泄的渠道,会转移。如果再加上利益的捆绑,道德的绑架,我们分析过所有的可能,推测的结果虽然没有任何依据,却是最合乎情理常理的。”关阳道:“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任何情况都可以。”

“我只听说过传言。说简语外头有老婆孩子,但我没有任何发现,我爸爸调查过,也没有任何发现。而且传言只有那一次,就像是某人顺口编造的谎言。之后我再没听说过。所以,你让我怎么说?”

“裴院长跟简教授是同一类人吗?”

裴琳芳艰难地点了点头。

“所以他说调查过,没有任何发现,也有可能是因为利益的关系在帮助简语掩饰,是吗?”关阳问。

裴琳芳摇摇头:“我不想对已经去世的人从前的言行做任何猜测。”

“你说不想知道简语做过什么,其实,是没法知道,所以,也不敢再追问,是吧?”

裴琳芳沉默了一会:“人总是会自我保护的。”

“尽快离婚对你来说很重要,是吧?”

“那不是一个仪式和法律程序,是我人生的重新开始。”

关阳点头,他拿出自己的警察证,亮出上面的警徽:“裴教授,我总是从它这里得到许多勇气。我作为简教授的朋友,作为你的朋友,我希望也能给你们一些信心。现在我送你去医院,你亲自让简教授把字签了,你从前不敢问的话,你也当面问清楚。”

裴琳芳看着那警徽,有些迟疑。

“裴教授,你知道顾寒山吧?”关阳再道。

裴琳芳点点头:“我见过她,还有她爸爸。”

“你知道她的继母吗?她叫贺燕。”

“听说过。”

“她也是一位母亲,虽然顾寒山不是她亲生的。”关阳道:“顾亮死后,贺燕也失去了一切,她还得照顾和保护顾寒山,她还要工作,要收入,要好好生活。她非常勇敢。”

裴琳芳愣了愣。

“这世上每个人都不一样,但每个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都是一样的。你说你的人生要重新开始,但只签一个字是不够的。如果你足够勇敢,没有这个签字,你也已经重新开始了。”

裴琳芳抬头看着关阳。

“我陪你一起去。带着警徽。”关阳道。

——————

向衡带着顾寒山,以及葛飞驰到了刘施阳小时故居。刘施阳小时候特别叛逆,因为家里的关系,所以邻居们对他的印象都特别深。

已经有先行来调查的警员等在这里,他们找到一些可以聊一聊的邻居。

这里的社区孩子都上同一所幼儿园,同一个小学,所以有些邻居家里还有照片,对刘施阳小时侯的事也有些印象。

向衡和葛飞驰做了些例行总话,主要是想了解小时候的同学朋友还有哪些人跟刘施阳还有联系的。

这些情况邻居们就不清楚了。他们没印象有谁跟刘施阳关系好到长大了还一起玩。

“他小时候可凶,而且他那个爸爸横得很,不讲道理,我们也不让孩子跟刘施阳做朋友。刘施阳自己也是独来独往的,老师都头疼。”

顾寒山照着向衡说的,把所有能看的的东西都仔细看一遍,邻居们的样貌、住处、小区周边的情况都扫了一眼。

向衡和葛飞驰都观察了一番,之后大家马不停蹄赶下一站。

他们去了刘施阳的中学以及卫校。

“如果范志远是从16岁就开始组织他的小团伙,有意识地避开了他爸爸的管辖,躲避警方,开始犯罪,那么那时候他们能组织到的就是与他们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向衡道:“那个年纪的孩子很单纯,义气用事,谁给的好处多,谁威风八面,谁能打,他们就服谁。那是最好驯服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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