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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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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到底有些失望和难受,晚间对着林叶儿自然温柔不起来。蒋玉昆不好对着妻子冷脸,又听闻岳父一家子都外调出去了,根本接近不了,便寻着机会往外去,又和从前一样流连纨绔子弟的圈子,做起帮闲来。

纨绔圈子倒是听说了蒋玉昆的笑话,他们说笑归说笑,面上闹得开心,心里还是瞧不起这副做派的,“你这妻子也是不会做人,怎么弄出给大伯母的节礼比亲爹娘还要厚的事情了?听说原本在林府就是不受宠爱的,故意借着三朝回门去教训嫡母一顿吧?!”

“怎么着也是林妃娘娘的亲妹子,想来生得肯定不俗。我看玉昆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是了是了,也不知道林府的其他姐妹是不是都生得如此绝色,听说林家大房和陆翰林定亲了,到时候咱们一块去凑凑热闹。”

“那咱们玉昆和陆翰林也是亲戚了嘛,以后读书可要用心。”

蒋玉昆连连拱手,忙道不敢,“哪里敢这样攀亲戚。”他心里也苦,如今妻子的名声在京都越传越不好,可要是他真的解释礼单分了轻重是因着想要攀附大房,那在京都他就不要混了,林府大老爷第一个就要掐死他。

如今承恩侯府的手脚利落,派人去蒋府训斥了一通,大家都当作是林家的四姑娘不满嫡母借机发作,故意踩二房的脸子,倒是让他松了口气。只是他心里也有几分盘算,难不成自家的岳父还是个有手腕的,只是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

江文秀的作风大家也知道,不是个周全人,平日里对庶女就是不闻不问的,但是婚事能交给大房来决定,嫁妆能凑到十六抬,哪一桩都不像是私下怨怼的模样。京中还有的夫人拿着林叶儿做案例,说就是说江文秀待庶女太宽和才惹了坊间笑谈罢了,“就是嫁给了贩夫走卒又如何,就这样安排了,庶女难不成还能有意见?!侯夫人还是手太松了,让个庶女蹦跶出这样的丑事来。”

大夫人心里其实更生气,原本她也没想到二房竟然会闹起来了,不仅险些坏了事,还让林家姑娘的名声有了些碎嘴。结亲不成反成仇,真是一桩祸事。

大夫人担心影响了自家女儿的名声,心里恨得紧,“作死的林叶儿,和臭狗屎一样损人不利己,早知道还不如打发去庙里头呢!”

但是林湘颂不以为然,“陆猗不是在意这些的人。”

“他亲娘保不准就看轻你一分,再说,以后妯娌来往说你家四姐姐不知礼数怎么办?”大夫人恨铁不成钢,“翰林家的最重名声,你可紧醒些,别同那没脸没皮的一样。”

“那您当初就别收礼嘛。反正做都做了,再解释也没什么用,倒不如等着风声过去。反正以后我也不会和四姐姐有什么交集。”林湘颂想得开,她和陆猗有一辈子呢,这些事情纵然让她难受,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大夫人张了张嘴,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说,丈夫说坏了兄弟情,女儿说自己不规矩,坏人都让她做了,“算了算了,不和你说了!”

好在江文秀跟着林蔚之去了并州,不然外头议论,大夫人恼怒,她应对起来脑袋都要疼起来了。

林蔚之管的兵部库房,一般情况是收各地送来的铁器盔甲,这些收上来的时候都是要同意查验,并不需要去当地逐一去查看的。但是库房里有一般兵士用不到的长刀和锁子甲,这些是定期要去抽查,看看技艺和水平是否正常,能不能增产。

锁子甲工艺复杂,做一件需要耗费百多步骤,一年满打满算不到两万件,普通士兵是没资格穿的。并刀则是刀面如雪,破风有声,在富贵子弟中享有盛名,战场上因着拼杀冲撞用的不多,所以多数是供给贵人佩戴。

林蔚之挑的并州,正好就能同时查看长刀和锁子甲,他本来就是个闲职,和上司报备后,就领了今年去查勘的任务,连夜上路了。

林质慎第一次跟着父亲出去做事,心里很是激动,一路上出谋划策,还频频举例,弄得像是包龙图端砚破案一样。

林蔚之对查勘的任务并不是很上心,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本库能管得着的。如果面子上能抹平的,他反而要表现去挑破了,那才是惹祸。

林蔚之有自己的想法,很认真地对着儿子解释:“每年并州多少人产刀,产量何止这样少?最好的刀,往往都送不到兵部,并州知州自己还恨不得上供呢。上行下效,总有那么多漏洞的,你爹我就是个浊吏,管不了这么大的事情。”

林质慎愣在当处,“可是,可是,您的职责不是”

“我的职责是巡检,去看看工坊是不是照常,工艺是不是如旧。其他的事情,我不能管。”

林质慎眉头一皱,显然没想到亲爹是这样做事情的,“我觉得爹你这样不对。要是人人都是你这样想”

“要是人人都是爹这样的官,说不得还好,”李平儿哼了一声,“胥吏横行乡里,鱼肉百姓,高官不计民生,只为争权,爹爹不为权不为利,实在做好本分事情,我看就挺好的。要是人人都是这样,早就河清海晏了。”

江文秀不懂这些,看了看李平儿,又看了看林质慎,“你们兄妹一人一个说法,那你爹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呀?”

林质慎想了想李平儿的话,“我觉得不够好。”

“身居要职的人,这样不好,因为不作为就是误国。但是手里握着小权的,这样好,老老实实做好本分事情,不要越职,才能让官场的规矩顺顺利利跑起来。”李平儿细细和江文秀解释,“话不是那么说吗,如果不能治国平天下,那么就要把自己家里头弄干净。”

林质慎哼了一声,“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差不多意思。”李平儿脸色微红,她最近才读书,很多经义背得磕磕绊绊的。

林蔚之叹了口气,耐下性子和长子解释,“我要是有本事,自然也想要处处管一管,见到不平事就要出声。可是我没这个本事,要是还大包大揽,就是自寻死路了。”

李平儿这些日子来已经和林蔚之很要好了,自然看不得亲爹自怨自艾的样子,“爹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林蔚之心里也暖和,他孩子虽多,却没几个像是李平儿这样处处都维护自己的。他甚至想,在清河县的那家人真会教女儿,孩子不仅心思正,而且还贴心。但是他又看着李平儿和长女相似的脸,心里生出了许多骄傲,到底是自己的孩子,都是这样聪明。

江文秀心里觉得林质慎还是个愣头青一样的小伙子,想事情还不如小姑娘精明,恨得戳了戳他的脑袋,“一天到晚给你爹找麻烦。”

第31章

林质慎想要解决并州的不平事,难免让李平儿想起了那日街头撞车的李梅香。

后来京兆府尹上门来承恩侯府解释过,林蔚之也没有瞒着女儿。事情的确是真事,李梅香父亲的宝刀被夺,还损失了一大笔金帛。

只是李梅香的父亲是并州出名的大户,当时少监王良当时奉命监军,途径并州,得了当地胥吏的盛情邀请。

李梅香的父亲见此贵人,希望献上宝刀,另备了一大笔银子和布帛,借王良谋一个好的官身。王良本也是熟门熟路做这些事情,可偏偏李梅香的父亲只是乡绅,不能直接献刀,便找了中人,借着当地胥吏的势去送礼。

原本万无一失的,偏得胥吏瞧见金帛心动,又正逢历年来并州没有好刀献上去。胥吏心中一动,便将金帛和宝刀一块昧下了,使人将宝刀送给了上司。并州常年没有这样的好刀了,难得能找到一把,如果献上去给贵人,就算是整个并州的功绩。

于是这把宝刀,就不算属于李家了。

宝刀没了,大半身家也没了,李梅香的父亲定然不肯善罢甘休。为了止住李家的口,胥吏强行给李梅香说婚事,又处处给李梅香的父亲添堵,甚至让他去做城门巡,不许赎金。城门巡类似徭役一般,只是换了个好听的名字,也不必徭役要背井离乡。

这个差事原本是那些不想去徭役的人求着挂名的,并不是当真要日日巡查。可胥吏下了死手,不仅压着李梅香的父亲日日巡走,还不许他用金银相赎。

李梅香的父亲眼见情况不对,又受不得城门巡的差事太辛苦,于是悄悄从亲戚那里打听,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打听到了宝刀的去向。他早早防备有着这日,于是私下准备了路引,为了免于一死,悄悄带着女儿上京都,想要求个明白。

到底这些日子的变故和风波太甚,惹得李梅香的父亲生了病,临近京城就去了。李梅香不甘心,回到并州就是家财散尽被迫嫁人,到京中勉强还能一搏。只是这件事情报给官府或者其他贵人,都不一定能上心,李梅香便在家仆的帮助下,选定了年纪小名声又不错的平远侯世子,想要演一出戏来博得他的关注。

可惜半路上出了一个杨大公子,李梅香又发狠撞了承恩侯府的车。

这件事情最后也没个章程。宝刀去了哪里,谁又敢说出来?连并州府衙都想要夺走的宝刀,怕不是极好的。

李梅香又是故意碰瓷,虽然是求公道的心,可倘若京中人人都如此,贵人岂不是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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