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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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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荷生当先注意到了他冷峻的眼神,他咬了咬下唇,心脏如镭鼓狂乱的跳动,此时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怎会被对方的一个眼神给震住。而秦若临却始终垂着眼睫,他把着杯中酒液,眼神随着那晃荡的酒水漾开圈圈涟漪,心中却是十二分的清楚,锦瑟除了林素衣,眼下其实谁也看不上,就算是对洛荷生她也不过是敷衍罢了,他的嘴角蔓过一丝似自嘲又似无奈的笑意,所以今日便是陛下赐婚了其实也没什么,因为亲王就算是应了也只是口头上而已,迟早这些男子们的心都会在她的冷漠之前化为碎屑。

这个时候,莫如焉开始不动声色的笑了起来,那嘴角弧度如丈量过般恰到好处的翘起,一看就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却又并不张扬:“陛下今日是预备给朝羽皇子和锦亲王保媒么?这一晚上连指着两个美人都是给锦亲王的,陛下也未免太偏心了,臣妾可要为其他王爷们不平了。”虽说面对这位娇媚美男锦瑟的心情始终有点复杂,但此时听到他的声音,锦瑟忽然就觉得松了口气,而当众敢这样质疑安澜的,这个世上只怕也只有这位如今十分得宠的莫贵君了。

“好事成双也是常理。”安澜仍在若无其事的说着几乎要让锦瑟想暴走的话。

“陛下难道忘了,这君傲皇子也是被指给了亲王大人的,这成双一说,早就已经落在此处了不是?”

此时素景然十分应景地以扇掩面用腼腆的表情地低下了头以避开众人的视线,所有人顿时明白了过来,的确,这里还有一个未出阁的君傲皇子呢,人家可是君傲女帝特地联姻到大周给锦亲王的。虽说看上去姿色一般,但人家也是皇子之尊,如今两人尚未大婚,女帝若是再指一个西塘皇子过去,这的确对君傲女帝有些不敬。锦瑟倒是无所谓莫如焉用什么说辞和理由,反正看样子这赐婚一事,至少今日怕是要泡汤了,是以她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开始作壁上观,同时隐晦地递给了莫如焉一个感激的眼神,但后者却很可能会错了意,明显对着她笑得更加春风得意,柔情似水。

事实上眼看着就要成功的事情被突然打断,此时心情最郁闷的当数寒朝羽,他的眸子紧了紧,似有冷意泛滥而出。

莫如焉却依旧笑得妖娆,看不出丝毫的异样:“依我看,如今殷亲王府中还缺个正君,怎么说朝羽皇子也是尊贵的西塘嫡皇子,唯有正君之位才堪堪配得上他。”

没有人知道安澜其实早就有意要将寒朝羽这么一个厉害男人交给自家同样最厉害的四妹子雁,莫如焉身为下属不过是继续陪着唱双簧罢了,不过出于另一个无法明说的私欲,莫如焉内心深处当然也同样不希望锦瑟的后院进去一个如此出众的男人。

此时,寒朝羽的心仿佛被塞满了铁铅,沉得快要溜出腹腔,他起身想要说话,寒漠笙却不给他机会,抢先一步冷笑道:“莫贵君说错了,寒朝玉如今可算不上什么西塘嫡皇子,父君早已颁下旨意,寒朝羽有谋逆之罪,被褫夺了皇子封号,如今他只是一个罪人罢了,陛下就算是有意为其指婚,却也莫要误会了他的身份,免得错点鸳鸯误了旁人。”

这话说的十分的轻蔑与直白,见他故意挑拨,寒朝羽冷哼了一声,直接端起茶水便泼向了寒漠笙,后者骇然失色,身子本能的朝后一倾,却还是被泼了个正着。虽说是情急之下的率性举动,可寒朝羽当着大周女帝的面居然都敢如此放肆,没有丝毫的世家公子风范,不少人都瞬间惊悚,倒吸一口冷气。锦瑟倒是十分的理解他的举动,寒朝羽此人其实内心里十分的高傲,以他的武功如今只是泼了寒漠笙一身茶水而没有当场一掌劈了他已经算是很给安澜这个女帝面子了。

“寒朝羽,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着女帝的面……”寒漠笙愤怒的话只来得及说到一半便给寒朝羽打断了,“你的父君不过是先帝的后宫男子,有什么资格褫夺一个皇子的封号甚至给我定罪?”

闻言,寒漠笙的脸色刷的就白了,他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寒朝羽压根没给他这个机会:“我乃是真正的西塘嫡皇子,而你的父君,在他杀了凤后,毒死太女之前,也不过是个后宫的贵君罢了,别掩耳盗铃以为天下人人都那么好骗,谁才是皇室正统不是凭你们楚家说了算,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我堂堂嫡皇子,太女的亲弟弟如今却在这里被你们父子构陷成罪人,只是泼你一身茶水算得了什么。”

寒朝羽的语气是平静的,但言辞的犀利也是毫不含糊,素景然悄然注视着寒朝羽的反应,不得不说,这个皇子的沉着令他侧目了。而他这些话一出,明显的众人的神色都变了,有怜悯有欣赏,明明是他当着众人的面泼了寒漠笙一身茶水,但此时舆论的天平却轻易的在三言两语中朝他倾斜了过去,于是素景然霎时便意识到,此人并非真的鲁莽相反还十分的有城府,日后将是一个十分强劲的对手。

“你胡说!”这回,寒漠笙反驳道,但毕竟有点底气不足,西塘的楚贵君如何成为今日的摄政皇太父,世上的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从没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指摘出来,他不甘自己的气势落于寒朝羽之下,登时反诘道,“你身为皇子不回宫拜见父君,甚至流落江湖久不回宫,焉知是否还是不是清白之身。”

这一句话对男子的清誉来说实在是莫大的攻击,寒朝羽眸子里的光束陡然森冷,冷的吓人,寒漠笙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却仍是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

唯有锦瑟不动如山地坐着,似乎是充耳不闻两人之间的争执,更显得与己无关,将自己撇清得干干净净,寒朝羽看了她一眼,压住心头漫无边际的苦涩,神色凛然地道:“我寒朝羽行得正坐得直,是否清白可以让陛下派宫中侍人验身,而你一个堂堂皇子,却对我口出污蔑之语,你我本同为皇族之人,今日你污我清白,让天下人笑我们西塘皇子没有廉耻,莫非你自己就能独善自身?真是可笑。”

一番话说的众人连连点头,寒漠笙气得血气上涌,他愤然起身直指着寒朝羽,胸口起伏得厉害:“你别忘了,从名分上说,你如今亦不过是父君的儿子,没有父君的准允,你谁也不能嫁!”

寒朝羽神色巍然不动:“哦?父君?我的父君是真正的西塘凤后,可不是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楚贵君,再者,我才是正室嫡出,你不过一介庶出皇子,便是楚贵君谋朝篡位坐上了龙椅,也不能改变我是你嫡兄长的事实,可今日你却对我如此言辞不敬,颐指气使,甚至语出污蔑,如此罔顾礼法,日后我看同样也无人敢娶你。”

“你……”寒漠笙头一次发现,原来论口才自己居然完全不是寒朝羽的对手,万万没想到向来清高冷傲的寒朝羽也会有如此咄咄逼人的一面,这让他几乎有些招架不住。

饶是再觉得自己应该置身事外,锦瑟还是被这样激烈的对白给震惊到了,她扯了扯嘴角,这女尊世界的男人吵架起来,可真是一点也不婉转含蓄啊。

尽管只是短短片刻间的争执,但其实所有人包括女帝在内都看得很清楚,寒漠笙明显是理亏的一方,而事实上此时他自己也是十分的尴尬,在大周这个陌生的宫廷中,他无法像在西塘一般躲在楚贵君的羽翼之下被保护着过得如鱼得水,如今每个人看他的眼神几乎都是充满着审视的,在这样的压力下,他局促不安地握紧了拳头,额头上冒出了丝丝的冷汗,脸色青白变幻不止,所幸还是凤后洛清扬适时的打了个圆场:“两位皇子今日都是我大周的贵客,还请看在本宫的面子上,以和为贵的好。”说着他向几个在寒漠笙身后伺候的大周宫侍使了个眼神,立即就有人上前来恭敬而客气地请被酒水泼湿了衣服的寒漠笙下去更衣。寒漠笙当然清楚这是凤后有心要他暂时避开这个针锋相对的关口,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寒朝羽,转身离开了大殿,之后的一些年,他始终有些懊恼今日的所为,因为这让他错过了找到那个“盗马贼”真实身份的最佳时机。

“陛下,朝羽皇子如今可真是有家归不得,我们大周可得好好招待,替他寻个好妻主才是。”一片安静之中,莫如焉眼神怜惜,语气略带怜悯。寒朝羽深深皱眉,他实在看不惯这个后宫贵君的故弄玄虚,忍了半晌终于出声道:“莫贵君多虑了,此事我心中自有主张。”

莫如焉见他出声,眼波流转,又是勾唇一笑:“听朝羽皇子此话,莫非是不准备嫁到我们大周来吗?”

当然不是,寒朝羽又被他的话给说的一噎,可饶是他再如何胆大妄为,以他生为皇族的傲气,他也没有脸皮厚到足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言要求嫁给玉锦瑟做侧室的地步,更何况还是把自己放在和洛荷生这么一个明显是在邀宠献媚让他很是不屑的美少年同等的地位上。

莫如焉是何许人也,自然也轻易地看穿了他的纠结和复杂心绪,于口才和气势上,寒漠笙不是寒朝羽的对手,可于心计上,寒朝羽也明显玩不过莫如焉这个厉害的对手。

莫如焉又道:“朝羽皇子不答,莫非……是想自己在殷亲王和锦亲王之中择一嫁之么?”

闻言,女帝安澜的面色当即就有些不好,她玉家的姐妹们又不是货品,怎么能沦落到让人家来做主想要谁要谁的地步,于是她虽然没有当面斥责莫如焉,但那微有不满的神情还是让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显然,莫如焉这句话不是真的在问寒朝羽,而是为了让他看清楚女帝的态度——我们给你指婚已算是给你莫大的面子了,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寒朝羽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锦瑟,想说什么却感觉如鲠在喉,又看向安澜,眸色一深却依旧开不了口。

心塞……

此时,一贯不爱搀和这些事的皇贵君宋润居然也头一次破天荒地开口道:“陛下,我看这事情若要解决也是容易得很,不如就让锦亲王自己选吧,是要君傲的皇子还是西塘的皇子,或者若是亲王愿意,陛下也可以成全她将两个皇子一起娶回家去也未尝不可。”

寒朝羽立即毫不避讳地直视着锦瑟,望着她那从银质面具后露出的那双如黑珍珠一般,散发着温润柔和光泽的眼眸。但不论此时他的内心掀起了何种惊涛骇浪,寒朝羽的神情看起来都是淡漠如水的,仿佛毫不在意一般,尽管面色惨白,但那份独属于皇子的威仪不曾减弱半分,反而更加傲然地挺立在殿中,显得遗世孤绝,唯有那深邃如墨的翦瞳里泛着点点辉光,辉光里盈盈流转着几丝期许。

锦瑟没有看他,她摸了摸玉扳指,温润的声音像一缕春风缓缓拂过:“我怎好夺人之美,抢了四姐的正君?”这话很明显是不想娶他了。

寒朝羽当即沉了脸,而殷亲王子雁却是直接黑了脸,这丫头算是故意把球踢给她了吗?踢也就踢了,怎么还要歪曲话里的意思搞得好像她看上了寒朝羽似的?她皱了皱眉想要说什么找点场子,却被女帝安澜一个平静的眼神扫过,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对方眼中完全没有什么负面的波动,但她却潜意识的感觉到了一种暗示,子雁顿时噤声,干脆顺着锦瑟的话做出一副默认的表情来,毕竟姐妹这么多年,她们之间早已有了一定的默契,刚才那一眼,她可以很肯定的看出来安澜绝对没有想把这位麻烦皇子指给小九的意思,那么现在这一段的真实目的居然是让自己娶了他?…好吧,反正男人娶回家都是一样的,随便二姐想搞什么花样好了。

此时,莫如焉又开始跟着附和:“陛下,臣妾觉得朝羽皇子和殷亲王还真是极为相配呢。”

见女帝陷入沉吟似乎是有认同的意思,不少后宫贵君为了博个存在感当即也跟着附和起来。

洛清扬眼底的流光忽明忽暗,噤口不语。

寒朝羽低着头,眼神悲沧而不甘,见女帝似乎正试图将她和殷亲王子雁扯在一起,终于不得不直接出声道:“多谢陛下和贵君厚爱,可朝羽如今飘零流落于大周,父君和太女的大仇未报,心有戚戚,恐连累他人,还请陛下应允此事稍后再议,朝羽感激不尽。”

素景然低头轻轻一笑,这位西塘皇子还算聪明,知道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君无戏言,若真要等女帝将他指婚给殷亲王,他可真是要哭也哭不出了。

“不过……听说锦亲王殿下即将迎娶君傲皇子,敢问亲王,不知朝羽可否有幸与这位皇子打个招呼?”终究还是不甘心的,君傲女帝指给了她一个皇子,她认了,女帝指给了她一个小叔子,她也认了,为什么独独自己被她毫不留情地拒之门外。他寒朝羽就让她如此的当成蛇蝎一般唯恐避之不及吗?

事实上曾经的寒朝羽有多喜欢锦瑟,这一刻就有多怨恨她。是以此时的他,目光当真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锦瑟,眼神深邃而复杂。素景然不由自主地倪了锦瑟一眼,直觉告诉他,这位亲王是故意想要撮合寒朝羽和殷亲王,好吧,他想说此时此刻,他的心里除了同情,就是幸灾乐祸了,长得比他美又如何,看人家美女亲王十足十的就是不待见你啊。

锦瑟十分讨厌自己又一次成为众人的焦点,她低调地摇摇头,对着寒朝羽客气而疏离地道:“景然刚刚及箳,尚还年幼,朝羽皇子可别吓坏了人家。”

听她如此亲昵的称呼自己为景然,浑然就是自己前世的名字,影帝的小脸禁不住就是一红,泰半是做戏泰半也是真情流露,连手里的糕点滑落在了裙裾上都浑然不察,在众人看来他仿佛是由于听到亲王维护他的话而有些手足无措,小心中更透着怯意。在场的贵胄大部分都是有大女人主义的,见他虽然容貌平平,可这份毫不掩饰的纯真与可爱还是让他立即引来了不少的好感。

寒朝羽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幽暗且意味难辨的光芒,转瞬即逝,而素景然则清晰地感受到了一道仿若寒刃般的犀利眸光,似乎贴着自己的头皮一划而过,也许是因为对方武功高强的缘故,如今占着幼小少年身躯的影帝大人忽的就觉得一种森冷的寒意瞬间浸透了他的脏腑,继而蔓延到四肢百骸令人如坠冰窖般,素景然心中冷哼一声,知道寒朝羽是用他的方式在威胁自己,可如今自己方才是锦亲王名正言顺的侧君,这位西塘皇子的一厢情愿只会把玉锦瑟越推越远而已,何况大殿之上他焉敢动手,如果他果真是个不谙世事的深宫小皇子,或许会被他此时的气势先声夺人,吓得噤若寒战,可影帝大人前世也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怎会在寒朝羽的面前败下阵来。

寒朝羽看似只是和素景然对视了一眼,但他实则却在刻意的用自身的杀气威吓着他,若是常人,此时恐怕早已吓得浑身发抖,但素景然却只是在他凛冽的杀气之中移开了目光,表面上看来神色依旧,没有人知道两人在这几个呼吸间的时刻已经交手了一回,寒朝羽瞬间就对素景然产生了十足的警惕,一个只是深宫里长大的小皇子竟然也可以强撑着顶住他的杀气,他会是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般纯真无辜么?

寒朝羽当然不信锦瑟真的对这个小皇子上了心,以他一贯以来对她的了解,他十足十的可以确定她是在演戏,在寒朝羽的眼里,这女人看着温和儒雅,实则也很是清冷清高,但凡她真心喜爱的,她绝对会保护到底,哪里还会故意在他面前显示出自己对这个小皇子的关心?唯一的解释是,这些男人在她的眼里其实什么都不是,她不过是故意要让自己死心罢了。什么正君,什么凤后的弟弟,什么君傲皇子,加起来都不敌她藏起来的那个林侧君,就算是自己,在她的眼里恐怕也什么都不是。

想通了这一点,他忽然觉得既恍然又苦涩。

深深地看了一眼锦瑟,心有不甘之下,寒朝羽对着锦瑟声若寒潭地道:“殿下宁可娶君傲的皇子也不娶我,却不知道在你的眼里,我寒朝羽有哪里比不上他?还是如殿下这般的人物,究竟怎样的绝色美人才能让你真正入眼?”

他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质问起了锦亲王!

大殿内先是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尔后陷入了史无前例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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