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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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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昭摇头,不是这样,不是这样,他才不是因为这个哭,可他到底为了什么哭呢?

他也不知道啊,泪水却是涌出更多。

您别哭了尘星见这眼泪是怎么擦也擦不尽,伸手揽住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姬昭将脸埋在尘星怀里,狠狠地哭了一场。

这一天也是一通折腾,折腾到现在,天本就黑了,姬昭身心俱疲,哭完后,脸上还带着泪痕,躺在尘星怀里就睡着了。尘星小心将他的脑袋移开,殷鸣已经放好枕头,铺好铺盖,尘星将他在榻上安置好,又去拧了个温热的湿帕子来,给他轻轻地擦脸、擦手。

姬昭的脸都哭干了,已是七月,金陵城从七月底起,早晚便已开始凉,天也渐渐变得干燥。尘星拿来珐琅嵌贝壳的小罐子,挖出香膏给他抹脸,都妥当后,再检查一次被子。

他们俩一人吹灭几盏灯,只留了一盏小灯在屋子里,两人前后出了内室。

站在廊下,他们俩看着满庭月色如水,两人一同沉默。

沉默了会儿,尘星先道:我倒是有一点想不通,若是太子安排探子在咱们府里,可乐那四个人倒也说得通,毕竟他们就是太子送来的,我们俩也一直提防着他们四人。可是杜师傅和小刘师傅,不是那位徽商送来的吗?太子竟然厉害到,能够把人通过别人给送来?

殷鸣拧了眉头:我也正想着这事,其他都好说,只这点实在想不通,或是说,那个徽商,跟太子勾结?

哼!尘星生气,骂道,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亏我先前还觉得那人不错!

我们郎君写给他的信,从来没真正送给他,都被人截了去。我们郎君是驸马,是侯爷,你想,又有谁有胆子敢截我们郎君的信?

尘星更是要骂:果然是一伙的!两个都是神经病吧!我们郎君对他多好,他就这么回报我们郎君?!骗子啊!枉费我们郎君一片真心!再说太子那个神经病,安排这么多探子也就算了,那样害我们郎君,还给他摘枇杷叶子,流了那么多的血咳死他

殷鸣捂住他的嘴:你这张嘴,就是不饶人,谁又知道暗地里还有多少探子?万一听着了,报给那人知道,又是一桩罪,你嘴上把把门。

尘星这才不情不愿地闭了嘴,却还是在心里将那两人骂了不知多少回。

宗祯从午后便一直在延福殿,今日张一绯终于得以进宫拜见,抱着仁宗皇帝那是一阵哭,宗祯本来没想去的,听说此事,立即过去,他怕他父皇的心又要给张一绯给哭软了,张一绯在梓州的一切收入,已全部充公,这次铁定是来要钱的,他反正是不要脸的,说哭就哭,唱作俱佳。

果然他到的时候,父皇差点就又要被哄得给张一绯官职,他一打岔,这事才作罢。

他从小身体不好,很少见人,包括他的亲舅舅,他冷着张脸,眼神似刀,甚是吓人,张一绯有些怕他。再瞄瞄陛下一脸不忍心,张一绯沉下心来,继续哭诉家中如今艰难,门庭冷落,宗祯直接道:那舅舅干脆就将宅子卖了吧,换个小些的,这样有银子周转,门庭变小,想必也不会那般冷落。

张一绯被他给噎住了。

宗祯跟说真的似的,对仁宗道:父皇,要不我给舅舅们赏座宅子吧?是母后当年住过的宅子之一,母后一直极爱的,就在城外不远处。我瞧着如今舅舅们住的地方,许久没人住,怕是风水也不好,卖了算了,换个小些的地方住,那处也清静,还能沾沾母后的福气,方便几位表哥、表弟安下心来读书,我可还盼着表哥表弟们金榜题名呢,这也是母后的心愿。

仁宗皇帝觉得儿子说得很有道理,差点就要应下,张一绯吓得赶紧说不敢擅用皇后娘娘的宅子,开玩笑,他们如今的张府,也是京里数得着的名居!再者,家里那帮小子,读的哪门子的书啊!

张一绯本还打算再卖卖惨,抬头看到太子外甥那不苟言笑而又冷峻的眉眼,再不敢说,最后灰溜溜地走了。

宗祯心中冷笑,却知道他们还会再来求父皇。

仁宗又感慨几句,跟他求证道:听说你打算暂缓秦姑娘进宫一事?

是,她婶娘刚过世,听闻她婶娘与她关系极好,便叫她在家守孝守足一年再说吧。

也好。只是仁宗看他,父皇是觉着,宫中总要有个女子,平常宫中事宜,总要有人露面,否则又要等一年,又得你妹妹进宫来,要么你提一提你宫中那位良娣的位份?

不知怎的,宗祯眼前飘过姬昭和周良娣那夜焰火下说笑的场景,他的面色瞬时变得不太好看,仁宗皇帝看得有些怔愣,宗祯回过神,索性就道:父皇,要么,直接就指个太子妃进宫吧。

仁宗怔愣过后,反倒是大喜:你已有意中人?

不是什么意中人,只是儿子觉得她很合适。

是谁?!仁宗非常好奇。

晚些时候告诉父皇。

仁宗朗笑出声:还给父皇瞒上了,好,好!父皇就等着!你可要早些告诉父皇,父皇这里有许多东西要赏下去呢,都是你娘亲当年给你们兄妹准备的,你妹妹那份已经给出去,倒是你啊父皇也希望你跟你妹妹似的有个可心人,驸马是个好孩子啊

仁宗说着说着,又说到驸马身上,他是真觉得驸马好,又可惜:只是他们俩成婚已将有一年,祾儿竟连个好消息也没有,唉,不过也好,祾儿还小呢,太早怀孩子不安全,你娘亲当年就是生了你,落下病根,唉

宗祯将他一通安慰,才回自己的东宫。

路上,他再想到父皇可惜的那些事,距离上次在山上也有好些日子了,据他观察,大概每个月,姬昭会在公主府留宿最少四次,难道现在两人还没圆房?

心中再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若是一直不圆房那就好了。

宗祯顿在原地,想了想,又暗自摇头,他为何会有这样的心思?或者,他只是在心疼妹妹吧?毕竟妹妹有心上人,是被他与父亲逼着跟姬昭成亲,再者女人生孩子太过不易。

对,是这样,他又暗暗点头。

看得跟在一旁的保庆与程深两人纳闷不已。

回到东宫,「收」到姬昭的信,太子殿下的脸色十分好看,他没有急着看,先问过姬昭下午的动静,他知道今日姬昭请宗谚、秦文上门吃饭,但后来宗谚被他以赏赐为由给叫回去了,后来也没听到下文,他就去了延福殿。

现下知道宗谚回家后,没再去姬昭家里,他这心里就舒服了许多。

又听说姬昭送醉酒的秦文回家,他又有些不太舒服,心中暗自冷笑,秦文还比姬昭大好几岁吧?也真好意思,要驸马亲自送他回家,面子可真大。

再听说,送完秦文后,驸马又去公主府上待了两个时辰。

太子殿下开始面无表情,面无表情了一阵子,心道,没留宿就还算是好消息吧。

他再想想,他只是为妹妹担忧而已,并非因为姬昭。

总之,今日下午的这些听闻叫他很满意,只是今日没有杜博的鸽子飞来。

不过有姬昭的信,太子殿下也没有很在意,他叫人全都出去,洗了手,坐在书桌后,开始拆姬昭的信看。

每日晚间,看姬昭的信,是他唯一的消遣,也是他最大、最喜欢的消遣。

有新的信看,那是最好,若是没有,就看从前的信,姬昭给他的信,已经装满三个匣子,他进过几次姬昭的卧房,他发现姬昭很喜欢用珐琅这些色彩比较斑斓的东西,很符合姬昭的性子,后来他也叫人给他做了几个珐琅描金的小匣子来,专门放姬昭的信。

太子殿下将今日的信重复看了好几回,尤其是姬昭说他最最最重要的那句。

独有他一人的书房里,太子殿下抿了抿嘴,抿出一个淡淡而又欢喜的笑来。

小心将信纸叠好,再亲手放到匣子里,宗祯摸摸匣子,不舍地盖上,才又拿起桌面上的奏章开始看,离他睡觉还有一段时候,他要做的事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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