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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安山河 第4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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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情好像才不孝的想起她还有三个爹来,不由自主的想伸手摸摸脑袋,不过忘了有伤口的事,“哎呦”一声,五官都拧到了一起,冷汗顺着眉毛眼眶往下流,又想团成一个球。

见余情刚才还慷慨陈词,这一会又疼是像是捕鼠夹子被夹住的老鼠一般,凌安之也想不起来自己刚才要说什么了,“疼的这么厉害,你是不是没上止疼的药?我给你上一些。”

余情看了面前这个男人一眼,大义凌然的咬着牙说道:“一点…也不疼。”

凌安之看她这个样子,在屋里目光一扫,就看到了桌子上的药盒,看来花折已经把药留下了,他回身把药拿来,直接坐在了床头:“听话,大夫不分男女。”

余情心道你又不是大夫,她不说话扭着脸不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战场无情,任你是父母的心肝,春闺的梦里人,亦或是身份贵重也要,对敌人全没有意义,徒刺激其血性罢了。在残酷的战争间隙,享受一下有没有没明天的温情,也算是珍贵和奢侈了。

并肩作战同生共死一次,便是战友袍泽了,岂是其他感情可以比拟?

ps:作者为明天将要发布的内容担忧,不会,被关进小黑屋吧。

对了,作者隔壁的作品,《窥天机》,以后每个月不定期讲灵异破案的故事,主角是俩帅哥,真被关进了小黑屋,大家就去隔壁解解闷吧。谢谢啦。

第75章 负荆请罪

余情心道你又不是大夫, 她不说话扭着脸不看他。

凌安之看她这个样子,又柔声解释了一句:“就一个胳膊肩膀,男人和女人没什么区别,听话。”

余情:“哼, 你怎么知道,区别大着呢。”

凌安之有点被不信任了的感觉:“见那么多也没见什么区别。”

“…”余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就差直接问他了, 那么多都是在哪见的?家里妾也才一个,据说还得了急病死了好几年了。

凌安之平生第一次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他偏头讪笑了一下,看着余情汗涔涔的脑门:“来, 乖, 给三哥看看。”

对于余情来说,已经不算是皮肉伤, 深的地方应该可以见骨, 齐刷刷的五六道割伤,被花折用极细的线均匀的缝了有上百针。

凌安之把余情靠在床头枕头上, 看到了伤口就叹了一口气道:“虽然针脚细密,还是肯定会留疤。”

余情脸一直红到了耳垂,小声的嚷嚷:“留疤是以后的事了,快点给我上点止疼的药, 现在就要疼死我了。”

凌安之上药的手特别轻——他对力度的拿捏早就已经收放自如了,看着余情不自然的样子,找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偷偷告诉你, 我也特别怕疼。”

余情果然马上露出了好奇的神情:“怎么可能?你堂堂一个将军还怕疼?那受伤了怎么办?”

凌安之说的也是实话,他悄悄的像说小秘密似的逗她:“前些年清创什么的都是问题,全是凌霄按着我,看我疼的翻来覆去,他也不敢下重手,有一次伤口感染了,再处理的时候差点被疼死,真有心当场痛哭一场。”

“你哭?哈哈哈,”余情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感觉太惹人发笑了,不过她很快笑不出来了:“可是你冲锋陷阵,经常会受伤,那不是常常被疼痛折磨吗?”

凌安之药也快上完了,感觉话题可以收尾了:“我现在习惯了,这几年也就是一点皮肉伤,两军阵前哪有什么娇气,可没人惯着我。”

凌安之到底不是圣人,其实多少还是个风流成性的痞子,他目光扫过余情的肩膀,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落在了余情雪白的脖颈上。余情微微靠在他肩膀上借了点力,幽幽抬头用含水的眼光看着他,一瞬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变了,朦胧的好像呼吸之间吹拂着汗毛,屋内蜡烛的光芒都笼罩着一层氤氲的粉色。

凌安之一瞬间鬼迷了心窍,往日的理智都扔到脑后去了,他抬手向余情的脸颊摸去,长指顺着脸颊划过纤细的脖颈,落在了没受伤的一侧雪白肩颈上反复抚摸。

之后动情的冲余情启唇一笑,眼睛灿若星辰,缓缓低下头,先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余情的唇瓣,看余情紧张的握住了他的手,他像得到了鼓励一样,低头加深了这个吻,好像听到了余情心跳如擂、血液加速划过血管的声音。

余情笨拙的柔柔开口叫了他一声:“三哥,”声音就被他吞了进去,舔开唇瓣,灵舌长驱直入,直到吻到余情一口气用尽再也喘不上来,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凌安之虽然风流,但也从来没有这么不自持,他无暇细想自己这是怎么了,伸手紧搂住余情,他前些日子看到余情细腰盈盈一握,动过那么点色心,现在则是用满是茧子的手掌开始轻轻反复摩挲。

余情紧张的浑身哆嗦,只能直愣愣的看着他。

他感觉呼吸都不是自己的了,浑身的血液几近沸腾,简直要烧穿他的皮。完全听从身体指挥,一个变换身形,顺着余情没受伤的肩膀一侧,将余情搂在了怀里,狂吻之余好不容易才抬起头来,一手摩挲着余情的下巴动情的问道:“三哥身上好多伤疤,想看看吗?”

余情从来没有见过呼吸这么急促,眼底发红的凌安之,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好,这个男人是她在梦里见过好多次的,可是梦里梦外的全不是这样。

凌安之见她不说话,一低头又吻住了她,夏季衣衫单薄,牵着她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位置上,抬头好像是自己的最后一丝神智清明,嘴角扯出一丝笑气息不稳的问她:“心疼心疼三哥,好不好?”

语罢在她身上开始在她脸颊颈项上亲吻琢磨,在腰间摸索着的手不安分的开始往上走。

余情感觉浑身发抖,她第一次感受凌安之手的力度,拉着她的手根本一丝反抗的余力都没有,第一次看到瞬间失去理性的凌安之,一双眼睛夜里射着绿光,真的如同野兽一般,她都不认识了。

想推他又怕刺激到他,眼泪唰一下子就下来了,“你是三哥吗?我害怕。”

凌安之看到余情的眼泪,好像才清醒了一下,他愣了一下喘了几口粗气不知道在压抑什么。

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的从余情身边起来坐在了床沿上,好像浑身战栗微微发抖,他咬破了舌尖尝到了血腥味才控制住自己,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个禽兽,终于眼底的红色褪去,把自己的理智逼了回来。

他回头看了余情一眼,一动不敢动悄无声息的流着眼泪看着他,肩膀上伤口还没有包扎好,看着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

他心里一阵懊恼,心想自己这是疯了吗?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样过,无比懊恼的拍了拍额头,连叹了几口气之后还不解恨,反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骂了一句“畜生!”

他咬了咬嘴唇想向余情解释,可是这兽性大发借着上药为名差点非礼了人家,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转身就想走好摆脱这个尴尬的情境,可是又担心余情马上禀告给泽亲王。

就算是不解释,赔礼道歉肯定是要的。他一起身,坐在了卧室里的桌子上,背对着余情,没有说话。

余情整理好衣服,终于从刚才被吓的半死中缓了过来。

凌安之坐在桌子边,闻着屋里这股缠绵悱恻的熏香气味,开始内心狠狠的责骂起自己禽兽不如来,经过这一件事,还如何和余情相处?

余情身份特殊,是泽亲王的妹妹,真的娶了余情西北军和北疆军合在一处精兵强将二十多万人,要干什么?造反吗?这点道理自己早就想的明明白白了,刚才是被催化成了牲口了?

坐在桌子边,熏香的气味更重,他又开始心猿意马,竟然仿佛又吻到了余情柔软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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