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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哪有养崽好玩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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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旁痒痒的,像有一只蝴蝶在扑扇。

本该发生在几小时之前,在睁开双眼,彼此对视时就应该完成的事,硬生生被两个奇葩差点一笔带过的事——伊莎贝拉贴紧他,笑嘻嘻地用嘴唇碰了碰他的侧脸。

“现在才知道害羞啊?弟弟?早上好。”

——当然是早安吻啦。

除了凶猛的咬、凶猛的啃、把人差点淹死且后脑勺遭到猛击的按倒、以及醉酒后的完全空白断片外……现如今才第一次感受到“轻吻”的狄利斯抖了抖。

接着,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脸,眼神飘忽地盯着伊莎贝拉斜上方的吊灯。

这个状态让伊莎贝拉觉得,他下一秒做出“娇嗔一句讨厌”这种行为都不为怪。

于是公爵的调戏之心愈发旺盛——她就是喜欢看弟弟弱势退缩的样子,咳,为这个初夜都没了,还矜持个什么劲儿啊。

伊莎贝拉把嘴唇从他的脸颊上挪开,下滑,更进一步地停在鼻尖,等着对方骂出“讨厌”这个词后,恶劣得意地咬上一口,以此宣布自己成功掌握了主导权。

然而,害羞到发抖的弟弟没有“娇嗔一句讨厌”。

出于一颗为科学研究抛头颅洒热血的旺盛好奇心,他主动抬起下巴,伸手拽住了伊莎贝拉腰间固定用的丝被,错开破皮肿起的嘴角,把完好柔软的那一边印在了她的额头上。

本打算咬鼻尖调戏对方的公爵大人:……

她觉得在自己耳朵旁边扑扇的蝴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疯狂打鼓蹦迪的小士兵。

砰砰,砰砰,砰砰。

“书上说,早安吻应该是落在额头的。”

尽管耳朵通红,手心出汗,微微发抖——为科学研究能抛头颅洒热血的家伙依然陈述道,“出于严谨,我又给你示范了一遍,咕咕。”

作者有话要说:就算是恶鬼,也是初恋呀~,,网址??,:

第77章 吻痕哪有伤痕好玩

遭到突发“袭击”的伊莎贝拉瞪了狄利斯挺久——不过,在狄利斯看来,任何与长大的小伙伴近距离对视的时间,都可以用“很久”来修饰——所以他也坚持了很久(几十秒长度的“很久”),才小心翼翼地往后缩了缩,闭上眼睛。

上次咕咕这么瞪着他的时候,自己被拽着领带压在了餐桌上,吃掉了一整碗的芦笋沙拉。

故此,保险起见,还是躲一躲……躲不过,闭上眼睛不看也可以……

“……靠。”

闭着眼睛的狄利斯没等到任何物理性攻击。

半晌后,他只听见了一句低低的咒骂。

咕咕,淑女不可以骂脏话。

如果是针对我刚才做出的行为,我要事先声明,是你先开始的。

——尽管很想如此逼逼,但在这种时候逼逼会遭到芦笋堵嘴的惩罚,狄利斯还是知道的。

他又往后缩了缩。

“xx的……”

她又骂了一句……我刚才的行为不对吗?可书上的确记录过,早安吻的位置应当是额头啊。

不管怎样,我是不会睁眼睛的。

“淦它xx!”

唔,这句脏话我小时候没听过,是伊莎贝拉长大后自己吸收的新知识吗。

这句脏话是什么意思呢……她好像气得不清,睁开眼睛后绝对会遭到暴打吧……

……可是小伙伴骂脏话时的表情,我幻想很久了。

况且,睁不睁眼睛,我都会被强制塞芦笋嘛。

完成一番心理建设后,早已对自己欠揍程度有所估算的狄利斯睁开眼睛,决心冒死记录下小伙伴骂脏话时的表情——上次自己埋在书堆里,根本就看不见,这次决不能错失——然而,对面空无一人。

吊灯,沾着墨水的羽毛笔,因为过长而成堆堆满桌面的羊皮纸。

狄利斯就着头部所处的水平线,往左看看,往右看看,又往上看看。

最终,他眨眨眼睛,默默降低了水平线——低头向下。

与一个裹在毛毯里,只露出一只胳膊,气急败坏地挥手的五岁崽崽四目相对。

机械师:……

他愣了一下,然后长舒一口气,心安理得地把自己憋住的语句告诉对方——“咕咕,你现在是个小女孩,小女孩不可以说脏话。”

再次变小的伊莎贝拉:“我xx的xx的xx!”

——之前因为长达五分钟的“初吻”而变化也就算了,为什么只是一个轻轻的额头吻就能让我变成这种状态啊!

我xx的“剧烈情绪波动”!

有这个破设定,老娘还谈个屁的恋爱啊?!

五岁的她在毯子里暴怒地捶打了半天,最终绝望(又羞耻)地发现,自己波动的情绪仍旧远远够不上刚才被亲到头顶时的剧烈程度——再次变成高大而讨厌的大人的狄利斯笑了一下。

而再次从摇他肩膀变成踹他膝盖的伊莎贝拉吼道:“笑什么笑?很好笑吗?!”

“啊,我就是想提醒你,咕咕,这样我们可以不必删除第225条条款了。”

狄利斯摸摸自己的鼻梁,重新回归了欠揍而自信的说教状态——伊莎贝拉在心里发誓,这货胆敢伸手过来摸头的话,就把芦笋沙拉塞进他的鼻子——“很明显,你正处在需要聆听童话故事的生理年龄。”

被埋在毯子里的咕咕涨红了脸,用力拍打手臂。

“屁!”

“淑女不可以轻易说脏话,咕咕。”

“x!”

狄利斯:这个字虽然听不懂,但大概也是脏话。

他又摸摸自己的鼻梁,把地上的小姑娘抱到了膝盖上,把松脱的毛毯重新用丝被束成的带子扎好。

只不过,比起刚才半身裙般的包裹,此时狄利斯所临时扎出的衣物,更接近斗篷般的披盖。

伊莎贝拉瞪着他没说话。

她脸上的表情和几分钟前一模一样,但狄利斯再没有升起丝毫惧怕之意——毕竟,用凶狠的表情瞪着你同时,还鼓起脸颊旁婴儿肥的崽崽,根本没有任何攻击性。

……虽然,狄利斯卓越的大脑能让他自动抹除婴儿肥,将其切换成五官锐利美艳的女人,但他拒绝这么做。

“好了,咕咕,我们来继续把这个协议写完……”

“喂,狄利斯。”

注意到这货自我逃避式的态度转变,好不容易把人a到离交往就差一步的公爵非常恼火。

她甩甩胳膊上过大的袖子,拽住了他的衣服,踮脚第三次凑过去。

“快点。”伊莎贝拉不耐烦地命令道,“快点再亲我一口,把我变回来。”

见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一个普通的亲亲都能导致“剧烈的情绪波动”啊。

狄利斯僵住了。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恐怖的事实——今早自己遗漏的东西未免也太多了,是得了老年痴呆吗——“咕咕。既然你只是亲一口就能变化……那昨晚……”

良久的停顿。

表情逐渐空白的机械师。

伊莎贝拉冷哼一声:“现在才想到这个?弟弟,你今早也失智太多次了。”

因为胳膊的长短,糊不到后脑勺的公爵只能退而求其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变小后连力气都没有了,见鬼。

“是你自己调配的镇静药剂。之前我们起了争执,你为了让我停止动作,就掏出针管……总之,我们大概打了一架,我试图把你掐死,你在我大腿上留了三个注射后的针孔……喏,就是这儿……”

对了,她自己今早也挺奇怪的,连针孔都忘了检查。

——话说回来,情绪急剧波动时,会下意识忽视细节,是我的缺点吧?

所以才不注意把狄利斯咬成这样的……虽然,对于昨晚具体咬了哪几个部位,用的力道多大,我也记不太清了……耳朵是咬过的,脖子是之前打架时掐的,喉结好像也咬过,嘴角……啧,我明明只是多亲了几口?还是记错了?

狄利斯急忙把她准备掀毯子的手按下去:“不不不用了,我不用看。”

伊莎贝拉心不在焉地往下说——她把注意力放到了回忆昨晚细节上:“……咳,所以,在药剂的作用下,然后我就一直保持原本的状态了。”

呼。

听到解释,狄利斯的脸色开始回升,具体类似于一只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煮鸡蛋。

“怎么?你这么紧张干嘛?”

回过神来的伊莎贝拉,见状有点好笑:“行了,别扯这些,你赶紧亲一口我,这个样子太不方便了……”

狄利斯举起双手,抱着伊莎贝拉腋下的位置,将其提起,拉远,最后放回地上。

他再主动挪着椅子,后退一米。

“不。”

机械师严肃比出“no”的手势说:“这是犯法的,咕咕,我不想亲你,因为我不想违法。”

伊莎贝拉:……

她气笑了,往退缩的弟弟这里又走了一步。

弟弟:“如果你要过来亲我,我就去制造上吊用的绳子,给自己施加单人绞刑。”

根据《帝国法第12修订版》记录,恋|童应当被施以绞刑,嗯。

这个混蛋是智障吗?!

公爵大人气得跺脚:“我是个成年人!”

机械师:“可你现在是五岁小孩的形态,吻你会让我有罪恶感,我也绝不想吻一个小孩,感觉自己好像恶心的变态哦。”

“哦”你个大头鬼!

公爵:“那……那你亲别的地方啊!刚才的额头吻对小孩也可以啊!”

“不行,对待小孩的正确额头吻应当满怀长辈的慈爱之情,可我现在对你做出的所有肢体接触都会掺杂亵渎之情。”

公爵:n。

她大声地指着这个弟弟——介于自己此时的身高,指着对方才能添加一些气势——“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想继续和你谈恋爱,必须要解决我的身体变化吗?!”

啊。

机械师若有所思:“或者,你给我点时间,我去研究一个能在绞刑结束后把人脖子重新接好的装置?如果每天亲你三次,我必须把自己上吊三次……”

他顿了顿,脸上泛起正道的光芒(?):“我们要遵纪守法,咕咕。”

淦!!

伊莎贝拉突然觉得,签订一个协议是很有必要的。

“动口不动手”的话,她也会在4个月之内被这货的破嘴气死。

狄利斯教育了她一句,见咕咕还是处于头毛都气翘的状态,又想到什么,纠正了一下对方之前的谬误。

“还有,咕咕,不是‘你想继续和我谈恋爱’。无论是什么情况,我并不打算和你谈恋爱。”

他理所当然地指指桌上的羊皮纸:“我们正在拟定的是婚前协议。做了那种事就必须结婚。只有结婚才能做那种事。否则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第一时间坐在这里写条款?”

公爵:……

她面无表情地捂住心脏:“这是我见过最烂的求婚,弟弟。”

“啊,可是你在大口大口喘气……哦,你要变回来啦?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咕咕,身体的变化揭示了你真实的……”

“闭嘴!滚去实验室把那个什么药剂拿过来,我不想在接下来的一整天之内都变来变去!”

可恶啊啊啊啊!!

【五分钟后,钟楼中某一层,装满了试剂瓶的实验室】

机械师开门走进来,右手手掌捂着自己的侧脸。

他穿过琳琅满目的化学试剂瓶,走到某张玻璃桌前,停在一排冷白色的试管前。

狄利斯用左手拿起一枚试管,检验了一下里面药液的状态,确认没有絮状沉淀。

接着,他放下试管,再次伸出左手,拉开抽屉,准备去拿针管。

——抽屉拉开了,除了躺满针管的纸盒以外,还有一面小巧的,向上的手镜。

镜子。

狄利斯眨眨眼,左手从针管上掠过。

他拿起了手镜,将其放到了自己的脸前。

然后,他放开了自己捂着侧脸的右手。

一块青色的瘀痕。

就出现在伊莎贝拉刚刚给予“轻吻”的位置。

“……情况加重了吗。”

机械师打量了一下自己脸上新增的伤痕,又拉下衣领确认了一下脖子上的痕迹——起床时的紫色,已经变成了不祥的紫蓝色。

根据从咕咕那里收集到的过程描述判断,她在……那些事之前,和醉酒的我争执搏斗,其中最凶狠的行为应该是“试图把我按在浴缸里淹死”,而根据她的战斗经验和战斗习惯,侧重“淹死”的目的时,应当不会在我的脖子上用力过猛,而是有松有驰地控制力道。

也就是说,我脖子上的瘀痕,应当只是摩擦挤压后产生的红色吗……现在却变成了紫蓝色。

这可真麻烦。

狄利斯歪歪头,数日前在漆黑的小巷里奔跑,一路滴下血滴的回忆再次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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