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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太子是只猫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4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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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瑟笑容一僵,避重就轻地说道:“认识啊,在寿阳的时候去了观音庙祈福,他给我算了一卦,就认识了。”

“当时殿下在吗?”

苏锦瑟摇了摇头。

“殿下抓他你知道吗?”

苏锦瑟顿一下,立马摇了摇头。

她去雁门军营的时候不能告诉别人,黑/火/药的事情也是那个时候发生的,李波也是那个时候被扯出来当靶子的,按理她应该住在寿阳叔舅家,不应该知道此事。

“殿下可与你说过此事。”

“自然不会。”苏锦瑟讪笑地否定着。

苏伯然叹了一口气:“那为何你说你们知道元大夫师兄知道黑/火/药的配方,所以殿下把他带回军营。”

苏锦瑟笑容一僵,一时不知道是真的无意说过这样的话,还是被苏伯然在套话,愣在原处。

“殿下刚才恐吓元大夫,你打圆场的时候无意中说的。”苏伯然的手搭在茶几上,读书人的手指修长白皙,“无意中说的话一般都不是骗人的,所以你是知道的是吗?”

苏锦瑟低着头不说话,只觉得后脑勺一麻。苏伯然的直觉太过敏锐,她被他的视线打量着,只觉得要把深藏在心底的秘密都要暴露出来。

“我不需要你给我答案,我也知道你和殿下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你太容易放松警惕了,有些事你既然也知道不能诉诸他人,那越是人少越要守心,泄露秘密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苏伯然语重心长地劝解着。

苏锦瑟抬起头来,双眼微睁,苏家让她有好感的除了三房一家,便只剩下苏伯然了。这位苏家未来继承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那次祠堂上仗义执言便能看出其君子品行。

今日他这样的一番话,让她更加清晰的了解面前的人。

——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大哥说得对。”她低头应下这番话。

“你若是能和殿下一直这样和和睦睦也算良缘。”他笑,看着苏锦瑟温和说着,“不是为了苏家,苏家的前程不需要压在一个女子身上,你的婚姻应该纯粹是为了你自己。”

“你大婚那日我大病一场,不便上门贺喜,今日见你与殿下和美心中欣慰,可苏家今后给不了你任何助力,你日后需步步小心。”

苏锦瑟点点头:“我知道。”

“对了,我备了一礼,本来打算大婚的时候送于你,后来耽误了,一直无缘碰到你,等会回去的时候让马车跟着载回去。”

苏锦瑟睁大眼睛,连连摆手:“不需要,不需要,苏家当时的嫁妆准备了两百台,已经够多了。”

“与苏家无关,是你母亲留给你的。”苏伯然摇了摇头,“你母亲快要临盆前找到我说想给你留下嫁妆,自己无力保管,便托到我身上。她不幸去世后,我便把她的东西都收了起来,之前借着嫁妆一起送来的。”

苏锦瑟大脑空白,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我,我娘,她,她怎么找到你的。”云姨娘去世已经八年了,那个时候苏伯然也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少年,怎么会托付到他身上。

苏伯然摇了摇头:“我把她给我的一台箱子,外加之后她去世后屋内的东西全都收了起来,一共四台箱子,你等会都带回去吧。”

“你母亲……”苏伯然叹气,“是苏家对不起她。”

苏锦瑟瞳孔微微缩起:“你知道我娘什么事情,她是不是……”苏家人害死的。她嘴角紧抿,强忍着才没有把最后的质问问出。

苏伯然注视着她,一双眼睛温和宽广,好似容纳了春日暖意。

“我现在还不知,但若和苏家有关,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你信我吗?”

苏锦瑟看着他,注视着他无畏的双眼,一时间心乱如麻,完全不知如何开口。

“我会自己查的。”苏锦瑟听到自己的声音,冷淡无情在耳边回荡,“不论和谁有关,我都会自己去查明白,不需要任何人给我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姐妹们,自己房顶塌了,我家附近有个毒王从重灾区回来一声不吭,隔了十四天才去医院,然后隔离然后今天确诊了,就在我家隔了一条街,呜呜呜,我废了,不知道明日zf会做什么处理,呜呜呜呜。

第107章 远方来信

苏锦瑟面前放着四口大红箱子, 箱子上红漆斑驳,带出陈年旧物的荒凉,箱子上被人新缠上红绳,一朵大红花颤颤巍巍落在箱盖上, 鲜艳的红布衬得那四口箱子越发陈旧落魄。

殿中空无一人, 只有翠华和王嬷嬷守在门口, 暖炉带着幽香混着热气笼在昏暗的大殿内,沉闷的空气一时让人恍惚。

云姨娘, 她虽然一直不曾见过这具身体的生母,但她的耳边总有人提及。

她是苏家三夫人的好友, 是王嬷嬷和翠华的恶人, 是大夫人口中的狐媚,是老太太眼中的祸水,也许邹明恩也认识她, 因为苏锦瑟第一次与邹明恩相遇便是在云姨娘荒废的院落里, 甚至还有可能是对她格外注目的莱嬷嬷。

她到底是这个这样的人?

让喜欢她的人, 能把所有的爱衍生到她的女儿身上, 让恨她的人,也把所有恨意发泄到她的女儿身上。

苏锦瑟站在第一口箱子面前,伸手打开盖子, 里面装满了字画书本,封面上的字迹清秀缠绵。她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发现这是一本手写的诗集, 开篇第一句——“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纸上带着微微被水打湿后的泛黄和褶皱,可见写下这句话与她而言是锥心之痛。

这个箱子里都是云姨娘在世时看过的书和临摹过的字画。笔迹行云流水,落笔云烟, 画工匀红点翠、醉墨淋漓,挑不出一丝错来,唯有内容委婉缠绵,带有悲凉之感。

唯有一副山河落日图壮阔波澜,落日西悬,悲壮中带有一丝热烈。苏锦瑟把这幅画单独拿了出来,其余的都仔细收好。

她在苏府过得并不开心。苏锦瑟平静地想着。

想来也不好,正房不是能容人的性子,老太太心思叵测,夫君又是花天酒地的性子,举步维艰,处处为难。

第二个箱子放着云姨娘的生活用品,苏伯然细心,连她以前用过的帕子都保存下来,十几块帕子的右下角都绣着一枝红梅,绣工整齐复杂,正反两面都是红梅的形状。

苏锦瑟正打算关上第二个箱子,突然眼睛顿住,伸手翻出一件衣服,那衣服的裙摆也绣着一枝红梅。

红梅鲜艳,在这件鹅黄色的裙角中格外突兀。

衣服上的花纹都是点睛之笔,切不可喧宾夺主,若是拿了衣服的注目,令人的注意力在一个花纹上,这件衣服就废了。

她心中闪过怪异,很快就在里面翻出不少奇怪的东西。

云姨娘所有衣物上都绣了红梅,不论是不是合适,与其说她在绣花纹,不如说她在留下执念,那执念太深,导致她根本纾解出去,只能借助边角不太显眼的小红梅。

苏锦瑟嘴角微微抿起,打开第三个箱子,第三个箱子与其说是云姨娘的,不如说是苏锦瑟的。

全都是小孩子穿的衣服汗巾和鞋子,各类玩具零零散散地放着,玩具有一些是外面买的,更多是手工做的,年代久远,纸折的花灯甚至有些散架,可怜兮兮地躲在角落里,草藤扭的蚂蚱蜻蜓灰扑扑地卧在红/色/肚/兜上,甚至还有苏锦瑟练的大字,歪歪扭扭,笔墨横飞,惨不忍睹。

她盯着这些东西,莫名有些失神。

喜欢是瞒不住的,哪怕故人远去,哪怕时光飞逝,所有的依恋欢喜都将在岁月中留下深刻痕迹。

苏锦瑟小心翼翼的捏着这个纸灯笼,坐在地上沉默许久,心底突然涌出一阵阵难过,战栗心酸不受控制地跑了出来。

原来有人曾这么喜欢过她,只是她不小心忘记了。

她不过才看了三个箱子,可却好像把全部的力气都抽走了,无力感让她脑袋发蒙。她趴在第三个箱子上,鼻息间是年代久远带来的烟灰气,可心跳却逐渐平静下来,发麻的手脚从悲伤中回过神来。

她打开第四个箱子,也许是云姨娘预感到命运,这才孤注一掷地把东西压在苏伯然身上。

身份地位,人品才学,苏伯然无疑是苏家最好的选择。

第四个箱子是云姨娘给苏锦瑟准备的嫁妆,这份嫁妆若是放在苏家那两百台嫁妆中毫不起眼,甚至有些寒碜,只有几件瓷器和字画,还有一些成色一般的珠玉宝石,零零散散装满了半箱。

可这已经是云姨娘的全部,是她能交给自己女儿的全部爱意,是她至死难以消磨的牵挂。

一封发黄的书信贴着箱壁,上面写着“吾儿亲启”的字样。

苏锦瑟深吸一口气,拿起那封轻飘飘的信封。

“吾儿锦瑟:

见字如面,为娘不知你是在何种情形下得到此信,却惟愿你安康喜乐。阴阳千里,常恨见伊难。若你幸福,为娘喜不胜收,若是不幸,望你勇敢坚强,不可重蹈娘亲覆辙。吾儿自幼聪慧,三岁识字,五岁练字,才气惊人如外祖父,若是男儿自有一番天地,如今虽不能声张但为娘依旧为你高兴。吾儿长途漫漫,为娘却不能参与,深感遗憾,凭儿入梦报平安。为娘无语多言,只愿吾儿谨记,往事如云烟,惟有平安事,吾儿谨记,为娘死而瞑目。”

苏锦瑟一颗心就像被人死死捏着,连呼吸都觉得上奢望,只能死死盯着最后一行字,最后四字字字泣血,笔锋凌乱,带着万千眷恋,百般不舍。

——云姨娘知道!她知道自己会死,她甚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所以她让苏锦瑟不要为她的死报仇。

不是报不过,就是不能报。两者于云姨娘而言,都不愿自己的女儿冒险。

她脑海中浮现出大婚之日老太太的话,皇宫与她而言是万丈深渊。殿下曾说过苏家从未脱离朝堂。

所以苏家行事必定不单是内院琐事,女子纠纷。

她有些迷茫,脑中莫名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惊得她双手颤抖,呼吸急促。

一股心酸心疼之情突如其来,直冲心脏头顶,猝不及防打湿她手上的纸张。她作为外来人不仅接受了苏锦瑟的身体,自然也全盘接纳了她的记忆,她的感情。

浓烈如烛油的悲痛,瞬间席卷了她的心脏,让她疼得喘不上气来,再也没有比这种还要撕心裂肺的痛楚,三年前逼死她的那三十大板都没有这样令她眼前发黑,涕泪纵横。

盛宣知站在门口,听着里面隐隐传来的哭声,尽夜哭泣,气不属声,沙哑的声音在长夜中回荡,哀哀欲绝。

底下的人跪了一地,谁也不敢抬头。

“都下去。”盛宣知盯着屋内的昏黄的烛光,低声说道。

人群很快就散去,盛宣知站在门口,脸色平静无波,他自然知道今日苏伯然给了她四个箱子,说是云姨娘留给她的东西。

云霓,他不由想起让人查过云姨娘的事情,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便不能停下去。云姨娘出身知春楼,八岁时候被卖入花楼,十三岁成为花魁后挂牌被苏映照买下。

可不曾想查到最后发现当时竞争到最后的人是邹明恩和苏映照。两个身份如此敏感的人在十五年前,官家清理太原的时候不夹紧尾巴做人,反而为了一个花魁大打出手,如何不令人起疑。

可他再查下去,竟然发现云姨娘的线索就这样断了,她好像凭空出现在太原,又莫名消失在苏家,不曾在这个世界留下一点踪迹。

能把一个人抹得这样赶紧,在太原中能办到的人屈指可数,恰巧苏映照是一个,邹明恩也算一个。

暗探还在太原,可他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太原是一趟浑水,能让一滩浑水起波澜的人,必定不是简单人。而全部的事情如今竟然悉数落在苏锦瑟,这个她唯一的血亲身上。

屋内哭声渐停,难言的沉默混着黑暗的夜色传来,寂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腔中无言地跳动。

春日夜色的喧嚣在缓慢流淌的起风中逐渐平静下来,合欢树沙沙作响,枝叶晃动,宽大的阴影落满半片宫阙。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传来苏锦瑟沙哑的声音:“翠华。”

盛宣知抬手推开门。

只见苏锦瑟背对着大门,坐在地上,发髻凌乱,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背上,屋内燥热沉默的气氛笼罩在面前消瘦的女子身上,依旧驱散不了她身上的孤寂之色。

“翠华,给我端杯水来。”苏锦瑟的手搭在箱子上,大概是想站起来,只是还未完全起身就被人抱个满怀。

她大惊失色,扭头看去,正好和太子殿下四目相对。

温热的爽唇落在自己冰冷的唇角上,浅尝辄止的温柔,连离开时都带着一丝缠绵眷恋。

“殿下。”苏锦瑟喃喃自语。

“我及冠时,太师为我取字怀识,希望我虚怀若谷,孜孜不倦,勤勉为君,你叫我的字吧。”盛宣知把人抱在怀里,紧紧抱着她,脸色平静说着。

“那你之前骗我说你叫孟识也不算骗我。”苏锦瑟笑说着,“孟为长,你取字的最后一字,组合为名字,算起来也算你的名字。”

盛宣知低笑声在耳边回响,低沉如春日回流,在耳边回荡,让屋内的气氛瞬间暧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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