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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太子是只猫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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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大锅咣当一声砸在欧阳泛流脑袋上,一时间让他嘴角发苦,可又不得不满脑子憋着理由圆谎。

“是是是,是我叫他来的,因为吧,这事是这样的……”

邹明恩眉心不耐皱起,忍气暴虐说道:“殿下安危乃是首要,能可错杀千人不可放过一个,欧阳太监为何如此维护一个小黄门。”

苏锦瑟没想到邹明恩如此强势,面对欧阳泛流底气还这么足,不过想到邹明恩手握军权,在河南道做久了土霸王,自然是蛮横得很。

“是孤叫他来的。”没想到一直在帷帐内的太子殿下踱到不远处,修身长立,面色温润地说着。

三人急匆匆下跪。

“邹将军若是无事便退下吧。”

太子都这么说了,邹明恩就是满脑子疑问也说不出口,只好行礼告辞,临走前,狠狠刮了一眼躲在欧阳泛流身后的小黄门。

等邹明恩走远了,欧阳泛流也识趣远远走开,不远不近地缀在两人身后。

盛宣知带着低着头的苏锦瑟一同入了账内,慢慢踱步坐回位置上,摇了摇头:“怎么连说谎也不会。”

苏锦瑟抬起头来,谄媚地笑着,殷勤地为他端茶送水,润笔研磨:“多亏殿下解救,殿下英明。”

盛宣知嘴角含笑,也不理她,继续翻看着军报,之情不过是听到欧阳失态又想起苏锦瑟还未回来,怕她被刚出门的邹明恩逮住,这才出门看了一眼。

他不问是否交代好故人的事情,心中郁结是否疏通,苏锦瑟也不主动说,只顾着低头研磨。

一时间,帐内格外安静,苏锦瑟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耐着性子磨墨。

“你打算磨出一池水来?”盛宣知看好手边的一叠邸报,挑眉问道。

苏锦瑟倏地回神,啊了一声,连忙住了手。

只见那方荷花莲叶方砚上墨光粼粼,为首装饰用的荷花早已被墨水掩盖,满砚台的墨差点就要满出来了。

“饿了吗?早上只吃了一碗白粥。”盛宣知问,避而不谈她所思的事情。

苏锦瑟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军资紧张,除三餐外不开火,破了例倒叫殿下为难了。”苏锦瑟跟着他在营帐内住了几日,早就摸清了规律。

“吃些糕点倒也无妨。”盛宣知见她手指上染上一点墨痕,掏出手帕托起她的手,细细地擦着。

“不吃不吃,吃了就不能吃饭了。”苏锦瑟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眼睛盯着那台砚,耳朵微红,想抽回手。

盛宣知微一用力就按捺住她的手,无奈说道:“别动,没擦干净。”

他唤欧阳打盆水来,欧阳目不斜视,放下温水继续去门口守着。

太子殿下做事一向稳重,连给人擦个手也一样,一根根地擦过去,从头到尾,连指甲盖都没放过,好像是捧着一个玉挂件,在细细擦拭把玩着。

苏锦瑟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冒出来的想法震了震,一时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只好尴尬地举着手,视线落在给她擦手的殿下的手指上。

这是一双常年握笔,养尊处优的手,从手背到手指,修长莹白,在幽黄的灯光下好似汉白玉雕成的摆件,触之令人心动。

这是一双拨弄风云的手,苏锦瑟身在其中自然能清晰地感知到,静如皎月动如雷霆,恩威并重,太子殿下可不想他表现出的这般好糊弄。

她的视线不由落在太子殿下微微下垂的侧脸上,黑而狭长的眉毛斜飞入鬓,半敛住眼睛的睫毛黑羽般浓密,挺直的鼻梁,含笑的嘴唇,组合在一起变成了恰到好处的美色,让他多了一丝说不出的矜贵高傲之色。

“在看什么?”盛宣知给她擦好手,见她愣愣地看着自己,眼睛都直了,只好无奈问道。

“美色。”

此话一次,两人倏地沉默。

苏锦瑟蓦然从美色中回神,立马嘴角扯笑,敷衍笑了几声,紧接着认怂,立马认错:“我胡说的,我错了,我道歉。”

盛宣知收了帕子,扔到水盆中,直起身子,面无表情地说道:“好大的胆子。”

“我错了。”苏锦瑟乖乖在一旁做好,手指在嘴边做了一个拉链的姿势,心底再一次为自己沉迷美色哀嚎。

美色误人,诚不欺我。

“欧阳,把她的话本子全扔了。”

“别啊别啊,殿下三思啊,它是我的命啊,呜呜呜。”苏锦瑟一把抱住盛宣知抬起的手,哭哭啼啼,眼角含泪,凄凄惨惨地为话本子求情。

军营有多无聊,话本子就有多有趣。她如今出不去了,话本子可是她消遣时光的唯一动力啊,可不是她的命。

欧阳目不斜视地站在门口不动,嘴角泛开得意的笑,他才不会此刻进去踩雷呢。

盛宣知被她拦住手,见她光打雷不下雨的干嚎,无奈地伸手点了点头:“整日不着调,可不是话本看的。”

苏锦瑟委屈,觉得不能让话本背黑锅:“可我之前没得看话本的时候,也很不着调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用她妈的话来讲她就是满嘴跑火车,寝室深夜摆龙门阵的性子。

盛宣知想起她之前在小院子里,也是整日打趣人,翠华木愣愣的被打趣了也不知道,后来王嬷嬷来了有个辖制她的人,她在人前收敛了点,再后来跟他熟悉后,背地里又开始旧态复发,把人气的半死。

“你还有理了。”盛宣知新仇旧恨,狠狠说道。

“也不是很有理。”苏锦瑟一本正经地做好,也不肯松手,笑眯着眼,“但是我不是知道错了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眼尾那处的睫毛格外得长,随着笑意落下而下垂,娇憨无辜,好似一团暖玉,内泛光泽,妖而不艳。

她在耍赖,他一眼就看穿了。

“撒手,等会还有事。”他看着她,最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偏偏他对她的无赖无可奈何。

苏锦瑟打量着他,见他神情不似作伪,立马松开手,殷勤地为他理了理袖子:“您忙,您忙,不耽误您。”

说话间,只听到鼓声阵阵,一声接着一声,在山谷中回荡。

“殿下,人来了。”

门口,欧阳泛流恭敬说道。

苏锦瑟茫然地抬起头,脸上露出紧张之色:“怎么了,出事了吗?”

盛宣知把她扶起来,借机捏了捏她的脸,这才出了一口气,这才说道:“走吧,换身衣服,随我去看看热闹。”

苏锦瑟穿着小郎君的月白色圆领袍,也不知欧阳泛流是如何神通广大,这衣服与她整整齐齐,刚刚好能穿,又为她递上一个鎏金面具,把一张脸遮的严严实实的,这才跟着太子殿下去了校场。

她狐假虎威地跟着殿下入了高台,看着地下站着两人,她细细打量,不由大吃一惊。

因为其中一人她认识,还给她算过卦,正是菩萨庙里的明灯大师。

“边境战事岌岌可危,大梁危矣,老衲夜感心象,天狼夜动,七星微弱,唯北方启明星璀璨,深受感化故来为宝兴军献上一策,已解大梁之危。”

明灯大师神情悲天悯人,双手合十,他身后的徒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碰触一本书,双手恭敬向上。

校场围了不少训练的士兵,可谁也不敢上前,众人面面相觑。高台上的将军面色各异,有人神情不耐,也有人陷入深思。

这人宝兴军将领中也是有人认识的,老王妃的故友,王妃故去后消失不见,再也无人探寻其踪迹。

他为何而来?

这个念头徘徊中众人心中。

殿下让欧阳太监亲自下台去拿的东西,这才递到太子手中,太子神情逐渐凝重,递给一旁的邹明恩,邹明恩神情一怔,很快就掩盖下去。

“秦帅看望还请交还殿下。”邹明恩递东西过去时,冷淡说道。

秦安不明所以,略一翻看,立刻神情大变。他捏着手中的册子,一时间惊疑不定,最后把视线落在太子身上。

“请两位大师入营休息,好生照顾,不可出错,两位将军帷帐一叙。”盛宣知当机立断。

“善哉善哉,启明大亮,乃是大梁之福。”临走前,老和尚慈悲地闭眼念了一声。

苏锦瑟眨眨眼,诡异地感觉出这位德高望重的大师好像再拍殿下马屁,可再仔细看去,见众人面无表情,又疑心自己猜错了。

第72章 反被调戏

太子和将士们在主帐中议事, 苏锦瑟虽然满肚子疑问,但也不会凑这个热闹,跟着一个小黄门回了太子营帐,捧着欧阳泛流新送来的话本子继续津津有味地看着。

这一看就着了迷, 等门口传来喧闹声她才从故事中回神, 抬头一看发现时间不早了。她刚放下话本子, 就见太子掀帘而进,还不等她说话, 就看到有人跟着殿下后面走了进来。

正是明灯大师。

那明灯大师穿着粗布麻衣却依旧有高深莫测之气,瘦长脸颊, 肤色偏白, 低眉顺眼的样子完全是一个得道高僧的模样。

可不曾想这位高僧一入内就扑通一声,吓得苏锦瑟刚刚触地的脚瞬间缩回床上,下意识盘腿坐着, 严肃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殿下~”

明灯大师刚吼一嗓子, 就被身后的欧阳泛流呵斥道:“轻声。”

只听到, 那一声‘下’就被捏碎在喉咙中, 连一个尾音都不带动的。

明灯大师如丧考妣地跪在地上,委委屈屈地抹着眼泪,小声说道:“小人都按照殿下说的做了, 殿下饶命啊。”

盛宣知端坐在上首,闻言温和地笑说着:“大师哪里的话,大师如今可是宝兴军的功臣, 以社稷来算,也算是大梁的功臣,名垂青史才是。”

太子说话不急不缓,浅笑温语, 一双剑眉斜飞,修长白皙的手慢条斯理地翻看着明灯大师献上来的册子,看得仔细。

这话说得明灯大师脸色大变,连连摆手,忍不住提高音量:“不敢当不敢当,殿下提供的方子本就已经成型,小人不过是为他添砖加瓦……”

“胡言乱语,殿下怎么会给你提供方子。”身旁的欧阳泛流冷冷呵斥道,一双利眼紧盯着明灯大师,一字一句警告道,“大师慎言。”

欧阳太监掌管內宫三千宫娥黄门,死在他手上的人自然不少,冷面无情的样子甚是骇人。

明灯大师被吓得面色惨白,连连点头。

“是是是,是小人心忧大梁战事,潜心多年研究而成,这才排除为难研制火/药,是我一人的事情,是我的事。”大师被吓得立马自我纠错,认真忏悔,看模样显然被吓得不清。

他一说话,屋内便陷入沉默,屏风后的苏锦瑟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话,她看不见外面的情形,可听动静又觉得是殿下布的局,不敢出面搅局。

“明日我就派人护送你去汴京,关于你的折子已经递上去了,官家也是想见你许久,大师未来的日子可要好好走。”盛宣知出声打破沉默,语气温和地宽慰着。

明灯大师听着后半句的话,心中大苦,忍着眼泪,哽咽道:“我,我那个小徒弟,啥也不会,样样都学,样样不精,殿下不如放他走吧,我一人赴京即可。”

“孤自然是愿意放他走的,只是今日看到他样貌的人不知几许。”盛宣知看着他,摇了摇头,像是看着迷路的人,善意地为他指点迷津,“若是放你身边,大师惊人之才还能护他一条命,不然你的徒弟就会像犯到欧阳手中一样,落到别人手中。”

明灯大师吓得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额上冷汗淋漓。

“那就生不如死了。”

那话说得平淡,却又在入耳之后陡然升起一股阴森之气,自耳廓瞬间落到心底,令人浑身战栗。

屏风后的苏锦瑟不争气地抖了一下,胳膊上冒出寒毛,头皮炸开,下意识咬紧牙。

后知后觉的苏锦瑟突然惊醒,原来她看到的盛宣知和外人看到的太子殿下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样子。

她面前的盛宣知就像是一只懒洋洋猫,会生气但不会有杀气,会浅笑但不会有煞气,人畜无害,而此时的太子殿下像一只老虎,谈笑间定人生死,严寒刀剑迫人命运,人人战栗。

她捏着手边的话本子,手心落入实物才稍微安定一些,她小声地吸了一口气,默默裹上被子,把这个问题放到一旁再去思考。

盛宣知的视线状若无事地落在屏风后,这屏风是实木打造的,八扇门展开,自然把里面遮得严严实实。

他这一微小的动作后很快就收敛浑身煞气,又恢复了平日里矜持模样,面不改色地说着:“若是无事便下去吧,你的营帐就在孤的附近,这几日孤会保你无事。”

明灯大师早已坐在地上起不来,两条腿跟面团一样发软,欧阳泛流嫌弃地拎着他打算拖出去。

不想明灯大师突然抱住欧阳的腿,满脸的鼻涕眼泪蹭到他的裤腿上,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死也想死个明白。”

他抬起头来,看着上首的太子,低声说道:“这个方子是和她有关的人递上来的嘛?”他脸上露出似喜似悲的笑,殷切地看着太子殿下,好似要从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看出一丝波澜之色来验证自己的答案。

被他热切注视的盛宣知面不改色,连眼波都不曾闪动,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地落在乌木案桌上,莹白肤色泛出玉质光泽。

他笑,笑容之下却是带着无情之色。

“自然不是。”

“不可能。”明灯大师也不知哪学来的本身,一把薅住欧阳的腿,竟然让身经百战的欧阳泛流动弹不得,只能着急地掰他手指,企图把这人拖出去。

“那张纸张,有一串符号,旁人会以为是鬼画符,可我认得,景王妃的秘方也有这个标记。”他咬牙切齿地说着,瞪大眼睛,死死掐着欧阳的腿。

“李波。”盛宣知轻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一字一字,“别把自己的路堵死。”

盛宣知那双琥珀色眼珠牢牢盯住他的眼睛,眉眼锐利,平静说着。

“这世上已无景王一脉了,是你替他们收的尸。”他直起身子,挺直腰杆,平淡说着,好似聊得不过是寻常风花雪月,天气晴暖。

“死了,才是最安全的。”

李波怔怔地松开手,突然扑在地上大哭起来,哭声悲戚,余音绕耳,好像要把积压了数十年的痛苦不甘都要宣泄出来,连着血泪,带着筋骨,一层层剥下来在粘回去,才能把融于身的苦楚全部倾泻出来。

帷帐内,回荡着李波隐忍的哭声,但依旧化不开令人沉默的窒息,连眨眼都觉得费劲。

苏锦瑟怔怔地坐在床上,眼神不由放空,视线落在屏风上的一处雕花上,思绪早已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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