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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太子是只猫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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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早早就说过不可拿出重器,想必太子以为我们是故意的, 气极反笑了吧。”有个脸上有疤的人阴阳怪气地说着。

邹明恩的视线落在队伍最后一匹马上,那是匆匆而来的黄门换下的汗血宝马,一日可行三千里。

“胡说什么,不给点厉害的看看,只怕要生事。”明显是邹明恩心腹的人出声怒斥道,“再说了,太原乃是边境,战况险恶,不给殿下看太原如今凶险之端,若是殿下好大喜功,伤的可是我太原将士的性命。”

“那姜副将认为,这般吓唬就能把吓唬回去。”那个刀疤将领冷笑。

“别吵,这几日辽军有动静,各自做好防卫,若是哪边出了差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邹明恩收回视线严厉吩咐着,最后落在那个脸上有疤的将领身上,“吴参军,今日演练上的疏漏自去领罚,一味口角之争只会失了军/人气魄,若是有其他想法,不如先坐到我的位置上。”

诸位将军脸色大变,连呼不敢。

“为何不敢,将军之位本就是能者居之,各自散去吧。”邹明恩接过附近递来的缰绳,“我这几日陪同太子身侧,军务就交给诸位了。”

“保卫太原安宁才是将领第一要务,其余诸事推至其后。”他的视线划过起其中几人,最后利索地翻身上马朝着大部队策马而去。

大雪纷飞,瞬间没了踪影。

“忘恩负义,装什么仁义道德。”吴参军啐了一声转头回了军营。

“你……”姜副将一把握住剑柄。

“算了算了,陈年旧事根本就理不清,不要冲动,不要冲动。”有人上前拉架,苦着脸劝着。

盛宣知回苏家时天色已黑,苏家两盏大红灯笼高高亮着,长乐侯早早等在一旁,等人下了马车,立马殷勤地迎了上去。

“殿下,微臣已在水波阁备下薄宴还请殿下赏脸。”

盛宣知笼着大氅,停下脚步,扭头问道:“可是家宴?”

“自然是。犬子仰慕殿下已久,早已等候多时。”长乐侯笑得见牙不见眼,殷勤之极。

“家宴。”盛宣知重复了一句,似笑非笑,矜贵地抬了抬下巴,示意长乐侯带路。

他来太原的目的汴京早已传遍大街小巷,太原这边意有所耳闻,这几日他总能碰到各家官吏带着家属前来拜见,所行意图不言而喻。

长乐侯请了三次,次次都是家宴的名义,想来也是抱着能一女得道,全家升天的想法。可说来也好笑,苏家是官家提拔上去的人,如今蛇鼠两端,摇摆不定,竟抱着让苏家女嫁入东宫的打算,不知远在汴京的天子有何感想。

水波阁早已用屏风隔开内外两席,盛宣知的视线落在屏风后影影绰绰的影子,果不见苏锦瑟的影子,他垂眸落座,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欧阳泛流。

欧阳泛流神色一紧,扫了一眼大堂,立刻明白殿下意图。

酒过半旬,气氛始终不太热烈,五郎君苏叔同表现活跃,时不时起了风雅的话头,只是总是被四郎君打断,苏仲年性格风流最喜风花雪月之色,两人总是唱着反调,被长乐侯阻了好几次,这才没闹上台面。太子对席中之事一直冷淡应和着,只在一开始时对大郎君苏伯然细细询问了一番明年春闱的事情。

“言信腹有诗书,明年定不会让侯爷失望。”盛宣知满意地点点头。

苏映照一张脸不知是喝酒喝得通红,还是被太子一番话激励的,兴奋地搓着手:“承蒙殿下美誉,犬子定当不负殿下厚望。我这五郎明年秋闱也会下场试水,不如请殿下先行考察一番。”长乐侯素来偏爱这位庶子,总是时不时带上他,把他推到众人贵人面前。

盛宣知的视线扫过那位挺起胸膛的五郎君,淡淡说道:“秋闱而已,相信苏家书香门第,五郎君自然是手到擒来。”

苏叔同不知是失望还是兴奋,连连拱手谢殿下金口玉言。

“这梅花糕倒是不错。”盛宣知夹起一块梅花糕夸了一句,身后的欧阳泛流精神一震,“欧阳你昨日不是还在问哪里有卖梅花糕吗,不如去请教请教苏家大厨。”

太子殿下起了话头,欧阳泛流立马接了下去,笑说着:“可不是老奴喜欢吃,昨日殿下让老奴亲自去给七娘子赔罪,见她桌上放着吃了大半的梅花糕,老奴想着既然要赔礼自然是要送到人心坎上的,便想着去哪里,买些回来送去。”

苏映照心思一提,眼睛瞟向屏风后。

“这碟就不错,送去吧。”太子殿下用自己的东西赏赐自己家人,苏家还得感恩戴德地谢恩,只是等了片刻依旧没有七娘子出来道谢。

大堂内的气氛倏地安静下来,太子殿下垂眸不语,欧阳太监脸上的笑也敛了下去,淡淡说着:“七娘子怎么还不出来谢恩啊。”那声音似雪含冰,目光凌厉,扫过屏风后众人。

老太太捏着佛珠嘴角泛起冷笑。太子会知道今日之事本就不奇怪,欧阳太监手下内侍监人才众多,把控一个苏府还是绰绰有余,而且老太太要的就是太子出手,试一试苏锦瑟这颗棋子到底多少分量。

事情走到这一步,长乐侯哪还不明白太子是知道今日的事情了,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他一跪下,酒桌上的其余人也都跪了下来,一下子就只剩下太子一人坐着。

盛宣知冷冷注视着发抖的人:“侯爷好端端为何下跪,天寒地冻伤了侯爷可不好。”

“殿下恕罪,恐怕今日小女无法出来谢恩了。”侯爷磕头直接认错。

“嗯?本王不曾听闻七娘子今日出门远游。”太子殿下明知故问。

“老太太一心向佛,对于错过几日前的神诞念念不忘,今日便特意留了七娘子在祠堂抄写经书。”

欧阳泛流悄悄看了一眼太子殿下,果不其然见到他阴沉的脸色,锐利的眉峰微微敛起,怒气在眼眸中回荡,在暗淡的夜空中便显得格外面无表情。

“今日开家宴,诸位郎君娘子都位列席位吃酒,七娘子却还在抄佛经,可真是孝心可鉴啊。”盛宣知摸着玉佩,感受着玉佩带来的暖意,似笑非笑地说着。

“锦瑟心诚自己要求留了下来抄写经书,我苏家子女自然是最为孝顺的。”老太太的声音从屏风后响起,替着长乐侯爷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她一出声,苏映照惶恐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自己留下。”盛宣知舔着后槽牙一字一字地说着,才勉强压抑着怒火没有爆发出来、这个苏家老虔婆就凭这一点血缘关系,用道义用仁孝死死拿捏住苏锦瑟,怪不得以前苏锦瑟总是沉默,不敢反抗。

“这般孝心更是要好好赏赐才是,某还以为是昨日行事无状,得罪了苏家,这才迁怒七娘子呢。”欧阳太监笑着开口,嘴角放开弧度,眼底却是冰冷一片。

殿下昨日赏赐七娘子,苏家今日就敢把七娘子赶进祠堂,可真是不把殿下放在眼里。

“太监何出此言,锦瑟性子顽劣,自然是要好好管教的。”老太太镇定说着。内院管教之事岂容外人插手,尊贵如太子也不能太过分。

“那真是太巧了。”盛宣知的目光落在老太太身上,漫不经心地笑说着,“孤还以苏家对昨日之事心怀怨恨,把怨气发到七娘子身上。”

“微臣不敢,殿下息怒。”苏映照连连叩首请罪。

“侯爷敢不敢自己清楚才是。”盛宣知捏着酒杯敛起笑容。

“某本不想插手苏家内院之事,只是与七娘子一见如故,甚是喜爱,不知七娘子所犯何事,连家宴也不参与,若是小事便看在某的面上,饶了她吧。”欧阳泛流盯着帷幕后的老太太,笑脸盈盈地说着。

“锦瑟素来顽劣,今日竟然公然顶撞长辈,自然该罚,不过既然太监求了情,那就让人把她放出来吧。”老太太的视线落在太子殿下身上,垂垂老矣的眼角微微下垂。

太子殿下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关心苏锦瑟。这可是为什么?这两人明明素不相识。

老太太突然响起苏锦瑟如今的容貌又思及太子来太原的目的,心思一震。

苏锦瑟这等容貌自然是一大利器。

老太太沉默,开始寻思着对苏锦瑟的态度是否要改变一些,就算不能成为助力也不该成为阻力。

“你亲自去接,去请太医来看。”盛宣知吩咐着。

“我给你带路啊。”屏风后苏锦然探出脑袋眨眨眼,天真地问她。她才十二岁,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一张小圆脸笑眯眯地说着,可爱无邪。

“那便有劳八娘子了。”欧阳泛流谢道。

欧阳泛流走后,苏家众人这才起身继续入宴,大郎君苏伯然眉心微微皱起。

“侯爷几次三番相邀,今日难得入宴,奈何本王初次来太原诸多事务不通,还需勤勉,无心风月,还请侯爷体谅,今日便到处为止吧。”太子殿下仰头喝了一杯酒,月色皎洁,天高风清,是个饮酒的好日子,可殿下坐不住了。

他还未等苏家回神,便起身离宴。

苏家众人面面相觑。

“祖母为何今日又罚七妹妹。”苏伯然看着屏风后绕出来的人恭顺问着。

“自然是做错事情了,就算是小事也要受罚,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插手。”大夫人扶着老太太呵斥着。

“母亲相岔了,今日开了家宴请了殿下,祖母明理识体就不会因为小事责罚七妹妹,既然不是小事,我作为长子为何不能得知。”苏伯然不卑不亢,有理有据。

大夫人被亲儿子的话堵了嘴,一时间气得绞着手帕。她的儿子她最是清楚,秉持君子之风,行事素有章法,不受任何人控制。

“你母亲说得没错,不过是小事,言信过了锦彤的生日便要入京赶考,这几日好好歇歇才是。”老太太温和地看着大孙子安抚着。

没曾想,苏伯然撩了衣摆直接跪下,棱角柔和的脸上满是坚毅,他注视着祖母认真说道:“孙儿不敢揣测祖母心思,只是为人处世行事作风当以正为先,太子乃国之重器,万民敬仰,非常人可控,苏家行事当以国家大义为先,不可辱没礼仪门楣。”

大堂内众人沉默,老太太拨动佛珠的手停在远处,站在角落里的三夫人注视着苏家长子。

少年单薄但坚毅的脊背虽不是顶天立地的模样,却会在未来扛起苏家牌匾,庇护苏家平安,处在这样的位置,能有这样的性子是苏家之福。

“大哥说什么呢,祖母自然是为苏家好。”苏叔同站在长乐侯身后幸灾乐祸地添油加柴。

“我哥做什么要你管。”苏仲年立马老母鸡一样维护着自己大哥。

“闭嘴。我与言信说话,你们插什么嘴。”老太太拍了拍桌子,怒斥其他两位孙子,只把他们吓得跟鹌鹑一样闭口退下,紧接着扶起苏伯然,叹了一口气,“你既能看得清形势就该明白苏家的处境,你要的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一步一行,可苏家等不起了。”

“你一直是好孩子,有些事情祖母来做,你是君子,自有光明前程,好好准备春闱吧,我们苏家许久没有喜事了。”老太太把手中的佛珠套到苏伯然手中,拍着他的手温柔地安慰着,眼底泛着柔光。

第44章 棋子之争

“多谢八娘子今日为黄门开门送信。”去往祠堂的路上, 欧阳泛流对着苏锦然认真谢道。

苏锦然装傻的啊了一声,眨巴眨巴眼,抠着手指,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不知道太监说什么啊。我今日都在练字, 父亲可以给我作证的。”

她还是有点畏惧欧阳太监的, 任谁看过他当日打马过街的冷厉模样都会被吓得做噩梦。今日要不是实在担心锦瑟, 也不会自告奋勇给人带路。苏锦然一边说一边眼珠子滴溜溜地看着欧阳太监,见他没有继续追问这才舒了一口气。

欧阳泛流摇了摇头, 能留下来看护苏锦瑟的小黄门自然都是七窍玲珑之人,苏锦然虽然找了一个小丫鬟递字条, 可只要几个黄门一对消息就能把送字条的人猜出来。

“前面就到了。”苏家祠堂格外地绕, 苏锦然平日都是被人提溜过来罚跪的,路也记得不太清楚,慢吞吞地看清路才刚带路, 直到看到那角尖尖的屋檐, 这才拍了拍手高兴说着。

祠堂在黑暗中阴森森地伫立, 大堂内漆黑一片, 守门的灯也极为微弱。

“七娘子不是跪着吗,怎么都熄了灯。”欧阳泛流不解。

苏锦然咽了咽口水,心有余悸地说着:“我们自来罚跪都是黑灯瞎火的, 祖母特意吩咐的,可吓人了。”

“看样子八娘子经常被罚跪。”欧阳太监漫不经心地笑着。

苏锦然皱皱鼻子,颇为不高兴:“祖母对我还好啦, 倒是锦瑟经常跪着,祠堂真是太可怕了。锦瑟那个时候才七八岁祖母就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还是母亲去求情才把她抱出来的,后来她还病了一场。”她闷闷不乐地说着。

祖母对几个嫡子嫡女都比较宽容, 就算是苏锦光和苏锦雨也维持着祖孙之情,唯有对苏锦瑟极为针对,有时她甚至怀疑祖母想要锦瑟去死。

欧阳泛流心中一紧。

“七娘子可是犯了什么错。”他紧着嗓子问着。

苏锦然摇了摇头:“不记得了,祖母可严厉了,动不动就罚我们的。”

两人说话间,苏家祠堂赫然出现在几人面前,黑漆漆的庞然大物立在遮天蔽日的树林中,苏锦然提起裙摆,敲着大门:“开门,祖母让我接锦瑟回家,快开门。”

说话间,烛光亮起,守门老嬷嬷阴沉沉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现,她一双衰老的眼睛暮气沉沉地看着苏锦然,无奈说着:“八娘子莫要开玩笑了,上次偷偷带七娘子回去,老太太可是罚得老奴,今日若是不罚了,怎么会让良娘子来送被子呢。”

“她假惺惺来做什么,我说真的,那个……”她眼角瞟向后面沉默不语的欧阳太监,咳嗽一声,“祖母让太监亲自来带锦瑟回去的,对吗,太监。”苏锦然眨着眼睛看着身后的人。

欧阳太监冷着一张脸出现在烛光下,姿态高傲,神情淡淡:“苏老夫人让我们带七娘子回去。”

那嬷嬷一看来人,立马笑着开了门,紧张地搓着手解释着:“原来如此,是我误会八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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