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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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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淮抬手按了按额角暴跳的青筋,好一会儿才平静着语气对着里面的人喊道:不让我进去算了,我逛大街、喝酒快活去!

门内的人对此并无回应,甚至连半点声响都没有,司淮贴着门边等着一会儿,确定吾念真的不打算开门放他进去,才发泄似的踢了房门一脚,转身下楼,迈出去的步子刻意放得沉重,踏着一阶一阶的木梯发出沉沉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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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的风还夹着让人哆嗦的寒意,到了亥时,街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只有那悬着的街灯在夜风里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司淮还没有回来。

吾念站在窗边望着空旷的街道,手里捻动的佛珠忽快忽慢毫无章法,在客栈里等他回来的这一幕似曾相识,相识到让人不自觉地从心底生出一丝焦虑和惶恐不安。

正打算出门去把人寻回来,就感觉到一阵簌簌的阴冷冷的风从门缝里灌了进来,低沉喑哑的声响从门外传来,像阴间的鬼差摇着生锈的铁铃铛来阳间招魂索命,最后不偏不倚地停在了房门前。

一道长发披垂的人影映了出来,抬手的动作使得宽大的袖子褪了几寸,纤细的手腕颇带几分矫揉造作地大幅度转了几转,才曲起指节在房门叩响了几声。

吾念半靠在房门后,手里攥紧了一张符篆,准备趁着外头那不知是鬼还是妖的东西破门而入的时候贴在它身上,可没想到外头的人影还挺耐得住性子,连着敲了半盏茶的功夫也不见停,最后约莫是有些疲累了,有些倦懒地倚了半边身子在门上。

外头明明有森森然的阴冷气息若隐若现,可门外的人又不太像妖邪之物。吾念犹疑了一下,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东西,忙拔下门上的插梢,才拉开一道门缝,倚在外头的人便跌了进来,被他堪堪接了个满怀,往后踉跄了两步才站稳身子。

祁舟?吾念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空出来拨开他散乱的长发,这才发现他脸上晕开了绯红的颜色,而方才笼罩在外头的、从脚底直灌上来的阴冷气息此刻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缕带着果子甜味的酒香。

嗯?司淮闻声抬起头,墨色的眸子里氤氲了些迷蒙的水汽,越发衬得眼睑上的一颗红痣鲜艳欲滴,竟生出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感觉,见面前的人是吾念,嘿嘿笑了一声,用食指戳了戳吾念的心口,嗔怪道:终于肯开门了?

你喝酒了?吾念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虽是询问,但心下已然有了答案。

司淮眨了眨眼睛,皱起眉头认真想了一下,才用拇指掐着小指尖,比出半个小指甲盖的大小,语气诚挚道:一点点。

一点点?吾念重复了一遍,满脸的不相信,一边侧过身子去掩房门,一边沉下脸来数落他,怕不是喝剩了一点点吧?

见被戳破,司淮也不掩饰,手臂一伸揽住他的脖子,凑近了些道:今日的酒有些特别,一不小心就贪多了几杯,可惜你没有与我一起去,不然你应该喜欢。

他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拉了拉吾念的袖子,近在耳侧的声音带着些纵饮后的嘶哑,大师要不要尝尝?

尝什么?

吾念一时没反应过来,关完了门才发现他的脸贴得极近,一转头就擦上了那张薄软的唇,环在脖子上的那只手趁机收紧了几分,以供它的主人肆意妄为。

怔了好一会儿,吾念才手忙脚乱地把司淮推开,见他身形不稳地往后踉跄了一下,忙伸手拉住了他,一个你字在嘴边徘徊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舍得说什么重话,重重甩了一下袖袍就往里走去。

吾念司淮手快拉住了他,两步绕到了他身前,伸出去的手心里握着,是白日里吾念送的那只缀着小铃铛的银镯子。

这个你不是送给梁家小姐了吗?

你果然是因为这个生气。司淮眉头轻轻挑了挑,俨然是一副得意的神情,道:你送我的东西,自然是要贴身藏着的,那里能送给别人。再说了,这镯子本就是梁家的东西,哪有从人家家里要过来,又再送回去的?

那你送出去了再讨回来,岂不更不妥当。吾念皱起眉头,一时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梁大小姐锦衣玉食的也不缺这个镯子,我用别的东西去换就是了。既然这东西是你喜欢的,再不妥当我也去讨回来。司淮拉过他的掌心,将那只镯子郑重放了上去,原先的小铃铛似乎锈了,没什么声响,我寻了好几家店铺才找到两只差不多的。

谁说我喜欢了?吾念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索性别开了视线不去看他,我只是想着你或许喜欢,才要了这铃铛镯子,你若是不喜欢,当街扔了便是。

我送人了你不高兴,讨回来了你又不喜欢,难道说司淮故意拖长了尾调,往后退了一步,干脆利落地脱下闲散穿着的外袍露出内里的衣物,接着前话道:大师你喜欢这样的?

吾念闻言往司淮身上看了一眼,顿时觉得三魂七魄都要离体出窍。

方才他一身衣服穿得歪歪斜斜倒不说什么,哪知道内里穿的,竟然是一袭浅蓝色的束身轻纱罗裙,裙摆短了寸许未及脚踝,露出一截细白的脚腕。

你你吾念手里握着的镯子险些颤得落了下去,你真是喝醉了!

司淮握住他未收回的手,顺势上前一步依进他怀里,一张脸埋进他的肩头,闷着声音说道:不喝醉几分,我才不会为了你穿这身衣裳。

这一身比那两只铃铛要难寻多了,不过好在还是寻到了,虽然样式有些差别,但大体和当年那一件差不多了。

吾念抬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小心翼翼问道:澜沧山的事,你还记得?

自然记得。司淮在他腰侧狠狠掐了一下,记得你让我扮做姑娘引诱狐妖,记得你没有看好我让我被狐妖掳走,还记得你趁人之危啊!你干什么?!

不等他说完,吾念便将人打横抱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桌前将人安置在上面,又去寻了条布巾折返回来,才慢吞吞答他的话,道:趁人之危。

司淮看着他将手里的布巾折叠成条带状,当即明白了他想做什么,十分顺从地任他将自己的眼睛蒙上,一片黑暗之中,举动间衣物摩挲的动静都变得十分明显,吾念他,似乎在跟前蹲下了。

一只温暖宽厚的手掌握住了脚踝,清脆的铃铛声响动不止,是他在替自己戴上镯子。只是那银镯本是冰凉的物什,大抵是在他手心握了一会儿的缘故,此时竟也有几分温热。

吾念察觉到身前的人站了起来,司淮微微勾起唇角,伸手摸索了一会儿探上他的腰际,顺着腰侧往上摸到心口处,扯住了衣襟便要脱他的衣衫,被吾念扣住了手腕才没有得逞。

吾念嘴上没有言语,手上却没有丝毫迟疑,将那两只不老实的手抓在一起,三两下绑了起来。

司淮不悦地挣了两下没挣动,用着不甚灵便的手指摸了摸,不可置信地骂了起来,死和尚,你今日拜佛的时候被佛像砸了吧?你居然拿佛珠来捆我?!

阿弥陀佛。

吾念不理会司淮的话,在一旁顾自默念了几遍佛经,念罢才将那还在边骂边挣扎的人毫无防备地抱起,朝着散下幔帐的床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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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尘一听着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铃铛声,将被子拉过头顶辗转反侧了半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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