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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命这么好我也很尴尬呀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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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不服,给了贾琏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哎,小丫头的气性儿愈发大了啊!”

事后,贾琏向贾瑚抱怨此事,被贾瑚冷冷地瞪了一眼。和贾琮说,被贾琮嘲讽说:“二哥你可拉倒吧,我听母亲说,你小时候换牙比小七的气性儿还大呢!”

年前才把牙都换完的贾琮对此事很有发言权,按照张氏给出的可靠消息,哥儿仨换牙时期,老大贾瑚是最省心的,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地就把牙换完了。老三贾琮虽然年纪小,可是颇有长子之风,虽有些曲折,但总体来说还是和和顺顺地度过了换牙期。

只有老二贾琏,生来就不让人省心。换个牙像是要了他的命,成日里蹿上蹿下,把个大房所有人都折腾了个遍儿,除了当时尚在襁褓中的念春幸免于难。

现在念春的小性子,估计也是随了这不安分的二哥。

贾琏摸着鼻子,讪讪地笑,“那不是……年少气狂少不更事嘛。”

想了想,贾琏扑过去把念春一把抱住,“啾啾啾”亲了好几口,一脸谄媚讨好地说:“哎呀,小七呀小七,二哥错了,你可别不理二哥呀!咱们小七性子最乖巧最好了,和二哥是一样一样儿的!”

哼,他才不承认自己是最不省心的呢!

☆、29.029

贾宝玉脸上的伤一好, 立刻又恢复了他没心没肺缺肾少肝的性子。见史湘云在家里小住,天天儿地都缠着她一起玩。两个人好得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成日里胡闹,贾母说笑一阵也就随他们去了。王夫人如今整日待在自己院子里,虽有听闻, 却也没有心思烦这些。只因春闱在即, 贾珠却病了。

原来贾珠常常披星戴月的用功读书, 整日里起居坐卧都在书房之中。贾政最喜子弟用功, 见贾珠如此, 大感欣慰。王夫人因贾珠争气, 元春如今又嫁得体面,贾政也常来她屋里歇息。夫妻二人愈发督促贾珠读书, 只盼他夺个状元魁首才好。

可怜贾珠十八|九岁的少年儿郎,竟是瘦得脱了形,与比他小几个月的贾瑚站在一处, 反倒衬得他愈发面黄肌瘦了。

贾瑚偶尔在府中见了贾珠, 也会多看他两眼。盖因贾珠气色着实难看,身躯孱弱, 已不是用“清瘦”二字足以形容的了。他虽想关心贾珠几句,可见贾珠双目呆滞无神, 便是同他打个招呼, 他也常常走神。贾瑚不由叹息, 不知道将来若贾珠有个好歹, 府上又是如何情状了。

自过了腊月, 贾珠身子愈发弱了下去,常常咳嗽不止,延医用药皆不管用。贾母等人也十分担忧,特请了宫里的一位太医常住在贾府上,方便看诊。王夫人更是日日夜夜不间断的照拂贾珠,人参鹿茸吃了不知凡几,却如石沉大海,不见半点起色,贾珠反而越发消瘦了下去。

谁料想,开春时,贾珠却又奇迹般的好了起来,脸上起色好转不少,与人说话也没有了冬日里的懒怠。

张太医探了贾珠脉息,轻轻摇头,只对王夫人说:“令公子身子亏空太过,若想保住性命,日后万不可再如此劳神费心。”

王夫人闻言,登时一张脸都白了,追问太医数句,又看贾珠脸上气色,只觉心头生痛。

“张太医,依着您的意思,这春闱?”

张太医连连摇头,“不可不可,若赴考,便如同取令公子的性命了!”

科举考试环境之恶劣,人所皆知。王夫人一方面盼着贾珠此次赴考能挣个功名,另一方面又不敢拿贾珠性命去冒险。想了又想,终究不忍心让长子去受罪,只得拜谢了太医。

晚间,贾政来王夫人处用饭,王夫人与他说起贾珠的身体,言语间满是慈母心肠。奈何贾政闻言却把眉头一皱,冷声道:“太医所言,亦不可尽信!”

王夫人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老爷此话何意?”

“去年冬至,襄阳侯病得连床也起不来了,请了多少太医轮番去看诊,皆不管用。都说是年纪不大,可内囊也都掏空了,只怕难保性命。可你瞧,如今襄阳侯的精神比之前年都还要好,身子骨也健壮不少。可见,医者大多都是故作哀声。也有把那小症候愣是说成大症候来唬人了,这也是医者惯用的话了。”

贾政吃了两杯酒,说得愈发兴起,“难得珠儿又肯读书又要上进,你不要一味妇人之仁,反碍了他的前程!”

王夫人被他这样一说,竟无话反驳,嗫嚅道:“老爷自然比我有见识,可我一个娘儿们家,只怕伤了爷们儿的身子。元春嫁了人,宝玉又一团孩子气,我所依仗的不过是老爷和珠哥儿罢了。倘或因叫他去赴考,若有个好歹,我……我可死了干净!”

贾政听得很有些不耐烦,便把碗筷重重一放,怒喝道:“你既这么想,也不必来和我商量。他是你儿子,难道竟不是我的?独你为他好,我就一心要害他不成!”

说着,又是悲从中来,“如今你瞧大哥一家子,和乐融融。不说念丫头自是有福气的,就是瞧着瑚哥儿,琏哥儿,琮哥儿哪个又差了。咱们所生孩子里,唯有珠哥儿能与之一较长短了,难道你要我指望着宝玉不成?”

他话音未落,已是老泪纵横。

王夫人也哭得不成声,她何尝不知道大房的几个孩子有多争气呢。宝玉虽也是衔玉而生,可到底年纪小,淘气贪玩比之其他孩子还要多出几倍。要说指望,当真是唯独贾珠!

“我也知道你被太医一番话给吓住了,这会儿子咱们说了再多也无用。珠哥儿的身子,料想他自己必然要比我们都清楚,你且问问他,若他觉得尚可,便去赴考。若他觉得不可,便不去考我也没有二话说。”

说罢,提了提衣摆,丢下一句,“我去看看探丫头。”提脚便走。

王夫人恨恨地看着他头也不回地去了赵姨娘的屋子里,不过片刻功夫就响起了几声娇吟浅笑。手里的帕子被扯得不成样子,可她性子本就不得贾政喜欢,容貌因年纪渐大也失了年轻时的风采。

只得暗暗饮恨,盼着自己送去的那些汤汤水水能落了赵姨娘的胎才好。

次日,王夫人亲自来看贾珠,见他坐在床头看书,身上披了一件鹤氅,头发只用一根发带松松的束着。王夫人连忙过去夺了他手上的书,见他皱眉,嘴里轻声喝他,“这身子才养好了些,又看这些书做什么!”

贾珠苦笑道:“我病中难有清醒时分,眼瞧着已经开春,再过两个月就要赴考。若此时不加紧用功,只怕儿子这些年寒窗苦读的一番心血都要付诸东流了。”

王夫人听得心里悲恸,不由地伏在贾珠身前大哭,“我的儿,你若不肯保重你自己的身子,要娘如何是好呀!”

贾珠不忍,连忙道:“儿子的身子,儿子自己自然清楚。若撑不过去,定当保重。只是,儿子一心求取功名,若要儿子此时放弃,儿子……万难从命!”贾珠自小苦读,他不是什么神童,唯独“用功”二字罢了。他又不比贾瑚,将来纵使考不上,也有爵位可以继承。他也不比贾琏,聪敏机变,旁人难及。更不好和两个年幼的弟弟相提并论了。如果他自己不努力,将来何以立足呢!

王夫人听得潸然泪下,知他心意已决,再要拦阻也是枉然。只得殷殷嘱咐他:“千万爱惜身子,不可太过操劳了。”

贾珠连连点头,一一应下。

谁料想,未过几日,贾珠忽然咳血晕厥。把王夫人吓得三魂不见了六魄,待贾珠转醒,说什么也不肯叫他继续读书了。可贾珠却执意不肯,他年纪虽轻,却十分固执,王夫人奈他不何。又有贾政来看后,骂她“慈母多败儿”,反把贾珠夸了一顿,说他少年儿郎志气颇高。

王夫人见贾珠眼下青黑,面色发黄,心里有苦难言。这日恰好天气晴朗,贾母亲自下了帖子请元春回府和姊妹一起玩笑一日。王夫人觑着空儿,接了元春来自己屋里,把自己一番煎熬都同元春说了。母女二人半晌相对无语。

元春忽而落泪说:“若大哥哥果如太太所言,只怕是……太太更该趁早打算才是了。”

“你大哥哥偏又这样的性子,我说多了,他们父子俩反数落我坏事。我的儿,我再没有什么人能一起商量的了,我已是没了主意。如今你既在这里,何妨想出个法子来替你大哥哥保重性命呢!”

元春想了想,说:“大哥哥执意要赴考,老爷又是一心盼他成才。此事,想来太太也无可奈何,只得由他去了。只是大哥哥身子如今既已这般,照我的想法,太太应该先替大哥哥娶妻回来。太太想,大哥哥便是看在他自己留下一点骨肉血脉的份儿上,自然也不肯狠心抛下妻儿去了。再有,既娶了媳妇儿,那大嫂子还不得紧着大哥哥的身子照顾么!”

王夫人合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多日来紧抿的嘴角终于露出了几分笑意来。

“到底是我的儿思虑周全,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上头。”

说着,又连忙起身吩咐周瑞家的,“送我的名帖去给我嫂子去,我明儿个亲自去拜会。”

元春拉住王夫人的手,见院里赵姨娘和周姨娘都因王夫人难得的高声儿打起帘子朝这边看,连忙轻声安抚道:“太太也不必这样着急,明日的事儿,明日再安排就是了。”

王夫人叹道:“我哪里敢耽误。你大哥哥眼瞧着还有两个月就要赴考了,倘若……只是怕你表妹不肯这时嫁过来,到底太仓促了些。”

元春略想了想,说:“母亲也不必焦虑。便想一套说辞,让舅妈也紧着些岂不皆大欢喜?”因此悄声把想到的一番说辞同王夫人说了。

王夫人踌躇道:“这……你舅妈能信吗?”

“信与不信的,随舅妈就是了。”见王夫人张口要说什么,元春又笑了笑,“舅妈若想要表妹嫁给大哥哥,就是什么说辞也没有,她也是千肯万肯。若是不想表妹嫁给大哥哥,纵然说得天花乱坠,那也是千难万难。何况……”

“何况,表妹不嫁,难道就没有旁的人家有适龄女子要嫁的不成?”

王夫人闻言,一颗心也放心了,笑了笑说:“我的佛祖啊,总算有个你替我分忧。”

母女二人又一番互诉衷肠,元春抽空儿去看了看贾珠,见贾珠果然脸上全无血色,眼窝深陷,料他是用功太过的缘故。虽有千言万语想要和兄长说,又怕他听了反而搁在心上烦忧,故掩下不提。只含着眼泪千万嘱咐兄长好生保重。

贾珠自然一一应下不提。

临别时,元春见宝玉和史湘云两个好得和一个人一般,不觉把愁绪也冲淡了几分。各自送了两个做工精细的荷包给他们。喜得史湘云眉开眼笑,一迭声地叫“姐姐”。念春的牙换了有一小半,现在众姐妹里不大说笑,怕人笑话她。元春反觉得小姑娘出落得愈发标致了些,虽不像从前似的玩闹,却又另有一番文静可爱之处。

☆、30.030

次日, 王夫人亲自往王家去了,见韩氏正坐在一旁看王熙凤同府上的管家婆子对账,便笑着说:“凤哥儿愈发历练的老成了。都是嫂子教养有方的缘故,来日不知便宜了谁去。”

说得王熙凤脸上羞红,韩氏笑着说:“哪有你这样说话的!她一个小孩子家, 你莫夸得她愈发任性了。”

王夫人笑着向王熙凤道:“这些日子在家里忙什么呢?”

韩氏笑道:“不过帮着我料理些家务事罢了, 姑太太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王夫人看了王熙凤一眼, 笑了笑, “我倒是想你家糟的鹅掌吃, 这会儿子来了, 中午少不得要在你家用饭呢。”

王熙凤哪里有不知的,一面说“我这就吩咐了厨房备了菜”, 一面笑着退出去了。待屋内只剩下了王夫人和韩氏,王夫人因笑道:“嫂子别笑话我,我爱凤哥儿伶俐, 想着下个月有个黄道吉日娶她过门呢!”

韩氏微微一惊, “之前不是说好了的,等珠哥儿挣了功名后才谈这事。如何这会儿子说起了?”

王夫人拉住韩氏的手, 轻轻叹了一声,“嫂子是知道我的, 若没有缘故, 再不会做这样不成礼数的事儿了。只因我家老爷的上峰也有一女, 他看重我家家风, 又爱珠哥儿人品, 一心要与我家结亲。老爷想推又不是,不推又不是。是以问我是个什么主意,嫂子,你最是懂我的人了,难道还有不明白的?”

贾政如今才升了工部员外郎,若和上峰结个良缘,自然于他日后评级升迁有益。

元春告诉给王夫人的这番说辞,果然奏效。韩氏眉头紧锁,一时拿不定主意。

王夫人连忙又道:“依着我的意思,自然凤哥儿千好万好,又是自家的侄女儿,又是从小一起的情分。日后帮我管家,持家教子,再无不妥帖之处了!那侍郎大人家的女儿,岂有比凤哥儿更知根知底的呢!”

韩氏拧眉道:“不瞒姑太太说,要把凤哥儿嫁给珠哥儿,我也一万个放心。独独有一条,她虽比男子还要要强十分,可我做亲娘的,哪能当真不管她女儿家的心思。到底也太急了些,不若等春闱过了吧。”

王夫人如何肯,又想到贾珠如今几近油尽灯枯的身子,悲从中来,掩面垂泪。“好嫂子,既凤哥儿迟早要做我的儿媳妇儿,便早一日迟一日的,又有什么计较。只是怕夜长梦多,迟则生变,倘或那侍郎大人一心要与我家老爷做亲,只怕我家老爷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韩氏捏着帕子的手一紧,虽觉王夫人说得在理,偏又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王夫人窥她神色,知道她已有被说动的痕迹,连忙趁热打铁道:“嫂子尽管放心,凤哥儿进了我的家门,我必不会亏待了她。她又是嫡长孙媳,我年纪愈大,管家的事儿待她进门,皆可交给她去管着。她既有才干,我也不会屈了她的才。”

韩氏听得这话,已有七八分的心动。正犹疑不定时,王夫人却放开了她的手,只叹息说:“我也知,此事是难为嫂子了。唉,倒也罢了。”

“原是我的想不周到,只想着先把凤哥儿娶回来,侍郎大人自然不肯教她女儿与我们家做妾的。便有旁的什么心思,瞧着珠哥儿娶了妻,又出了仕,也都尽歇了。”

“只是嫂子既不愿,我也不强求了。”

说着,起身便要走。

韩氏这才急了,连忙拉住她说:“姑太太也太性急了些,我哪里就回绝了呢!只是太仓促了些,只怕来不及。你且等我与你大哥商量商量,这会儿子急什么!”

王夫人心里思忖:这事儿必得要哥哥点头方能成,韩氏亦不中用。

当下在王家用了一口便饭就回去了。

倒是晚间王子腾回府,听韩氏将此事与他说后,沉吟片刻道:“这桩亲事,可成,也可不成。”

韩氏忙问何故,王子腾吃了一口酒,笑道:“今早陛下下旨退位,将皇位传给了太子殿下。如今,自己反住进了碧霄宫里,只号一个太上皇。余事皆不问了,全由今上做主。想来,不出几日功夫,前朝后宫又要有一番新气象了。”

韩氏疑惑,只问:“这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蠢妇。岂不知历朝历代,帝王更迭,这后宫能不广选秀女吗?”王子腾想到王熙凤的容貌,不由笑道,“我儿姿色也是上乘,未必将来没有承宠之日。你从前看贾家煊赫,如今他家子孙不肖,祖上基业也都败得八|九不离十了。如今我王家势头正好,今上未尝没有笼络之心。倘或我王氏有女在后宫之中得了恩宠,岂不是锦上添花的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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