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靠吸猫躺赢》TXT全集下载_15(1 / 2)
“我如今这年岁整日里穿那么艳作甚?不是惹人笑话么?”
“母亲这话可不对,穿得鲜亮点自己心里也亮堂啊,这心情一好可不就越来越年轻了。”
姚氏也乐了,捏了捏谢姝瑜的腮帮子,眼角也漾出细纹,“你这小嘴儿甜得吆。”
说话间,戏班子已经上场了,这些戏来来回回就这么些,旁人早都看腻了,可谢姝瑜却是第一次看戏,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觉得挺有味儿的。
谢姝墨垂眸坐她旁边,也不知在想什么,这几日,他格外沉默,倒叫谢姝瑜有些不安了。
谢姝墨面前的盘子里多了几瓣橘子,他目光一滞,忍不住抬眸,就见少女桃腮带笑,“你喜欢吃橘子,但吃多了上火,可别贪多了。”
谢姝墨眨眨眼,捻起一瓣含在嘴里,任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蔓延,他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喜欢上了这甘酸的味道。
旁边的少女看戏看得入迷,谢姝墨吃完了盘子里的橘子,小心拽了拽她的衣角,“大姐姐,我还想吃。”
他乖巧得不行,被这么看着,谢姝瑜顿时母爱泛滥,又专心给他剥了两个橘子。
约莫唱了十几场戏,戏班子就退下了,谢老夫人和齐老夫人相谈甚欢,言语中早就透露了结亲的意思,把孙儿夸上了天。
看完了戏,谢姝瑜就领着小屏和芸枝回了玉竹苑,只是没想到,她前脚刚到玉竹苑,就听主院传来了二姨娘摔跤险些滑胎的消息,好似还牵扯到了姚氏。
谢姝瑜面色冷凝,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匆匆赶了过去。
此时,老夫人正笑着送别老姐妹,齐老夫人上了马车离开后,她当即脸一黑,“我倒要看看,这唱得是哪出戏!
“好端端地怎么就摔跤了?程氏,你来说。”
被谢老夫人点名的程氏立马接话,“这儿媳也不清楚啊,当时儿媳走在后头,许是大嫂不小心碰到了二姨娘……”
姚氏冷笑,“三弟妹这话什么意思?”
谢姝瑜甫一进门就看到了姚氏面有怒色,当即快步走到她身边扶着她坐下,可别一时沉不住气惹恼了老夫人,届时,再有理也说不清了。
谢老夫人眼皮掀了掀,倒是默许了她的存在。
“哟,瑜姐儿来了,大嫂性子急,你是个懂事的,可要好好劝劝你母亲。”程氏看热闹不嫌事大。
姚氏冷嘲,“有三弟妹这样的母亲,絮姐儿心眼一定不少吧!”
不,谢姝絮完全就是个缺心眼的。
眼瞅着妯娌两又要吵起来,话越来越偏,老夫人脑瓜子疼,当即一拍桌子,“够了,都给我少说两句!”
“姚氏,这么些年,你这一点就爆的性子倒是半分也不曾变过,回去抄几遍静心音好好定定心性。”
她严厉的目光一扫,程氏眼珠子一转,“母亲,儿媳听说您最近头风疼得厉害,请准许儿媳也为您抄上几遍静心音供奉菩萨。”
谢老夫人面色和缓,“你倒是有心。”
她看向面色嘲讽的姚氏,有心打压,磨磨她的锐气,“侯爷公务繁忙,今日之事倒是没必要让他操心,姚氏,你作为当家主母,却半点容人的气量都没有,我很失望,即日起……”
“祖母,”谢姝瑜施施然起身行了一礼,“恕孙女无礼,此事事关重大,母亲还未曾说过什么,您就这样轻易判了罪,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谢老夫人似是没想到她会发话,睨了她一眼,“瑜姐儿倒是说说看。”
姚氏早在谢姝瑜说话的时候就皱了眉,有心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
谢姝瑜往屋里看了一眼那被人喂着安胎药,孱弱地像个病西施的二姨娘,面色冷凝,“母亲作为杞安侯府的当家主母,儿女双全,阿兄又争气,地位自是没人能撼动,她犯得着为了二姨娘肚子里不知是男是女的那块肉惹得自己一身腥么?二姨娘奴婢出身,莫说还没生,即便是生了个儿子,她于母亲而言,又算个什么东西?”
“放肆!”谢老夫人脸色青青白白,怒喝,“你说得是什么混账话!”
姚氏有意把谢姝瑜拉到身后,谢姝瑜却挡在她前面,朝着盛怒的老夫人露出乖巧的笑,仿佛刚刚那字字尖锐的人不是她一样。
“祖母,您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通呢?想来也是太过忧心未出世的孙儿,这才一时糊涂了要给我母亲定罪,孙女以为,这事还是交给父亲来定夺吧。”
若是谢老夫人执意偏袒二姨娘,她不介意把事捅到谢正濠那里,姚氏嘴硬从不说委屈,到头来,只能被老夫人压得死死的。
“瑜姐儿长大了,翅膀硬了,会顶撞长辈了,”谢老夫人看着姚氏冷声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姚氏被老夫人骂了也不难受,心里倍儿舒坦,腰挺得老直,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女儿心里满满的欣慰和感动,阿瑜现在勇敢了不少,还学会给她撑腰了,虽然最后的结果是谢姝瑜也被罚了抄静心音,谢老夫人到底不敢太过,大儿子护短又偏心,要是让他知道了,那还得了,本来她也就是想趁人不在,好好磨磨姚氏的锐气,倒叫这个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孙女给搅乱了。
慈安堂。
谢老夫人面色冷沉,陈嬷嬷侍奉在一旁,一时也琢磨不清她的心思。
“老夫人可是被大姑娘气着了?”
“她如今倒是硬气得很,我早看出了她也是个倔骨头!”谢老夫人喝了口茶,总算平息了会儿,“不过,她比姚氏出息,伶牙俐齿不落下风,不是一味地耍蛮劲。”
陈嬷嬷居然听出了老夫人语气里的欣赏。
“正濠一向是我的骄傲,唯独娶姚氏做了侯府的当家主母这一点让我不满,哪个体面人家的主母像她那样耍小性子,不过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就让她方寸大乱,和正濠置哪门子的气?正濠竟也依着她,这么些年,也不纳几房妾室为侯府开枝散叶,若不是我拿着母子情分非逼着他纳了柳氏,他是不是打算学着楚青云终生不纳妾?”
“楚侯体面了半辈子,老来却只能守着亡妻留下的儿子,那楚小侯爷还是个混不吝的,年轻时惹得人人艳羡的一段佳话,如今可不就成了笑话么!
似乎也觉察出自己跑偏了,谢老夫人又道:“好不容易柳氏有了身孕,我自然看重,今日之举虽是有意打压姚氏,更多的却是想护着柳氏,她虽然不安分,但肚子里揣着货,至少也得让她平平安安生下我的小孙儿。”
陈嬷嬷给她揉了揉太阳穴,谢老夫人吐出一口浊气,疲惫道:”罢了,我老婆子两边都讨不到好,由她们去吧!我如今不服老都不行了……”
回到玉竹苑,谢姝瑜心里憋闷地难受,夫君,婆母,妯娌,妾室,更甚者一帮子庶子庶女,那些看着光鲜的贵妇人,又有几个没这样的烦恼?
真论起来,姚氏这样的情况算是好的了。
今日之事,妾氏的陷害,程氏的挑拨落局,谢老夫人的偏袒打压,姚氏那样骄傲的人,心中必定不好受。
于是谢姝瑜领着芸枝和小屏到她院里,提议道:“母亲,我听闻京都祁林的桃花开了一大片,好多夫人小姐都赶着去赏花,如今开了春,您要不要也去散散心?”
姚氏少年时期就是个闲不住的,喜欢东遛西蹿凑热闹,虽说如今收敛了不少,但还是很乐意陪着女儿出去逛逛的,自是没什么意见,欣然前往。
外面阳光大好,连谢姝瑜的心也一扫阴霾,跟着明媚起来。
她坐在马车里,微微挑开车帘,看着车外的熙来人往,心里也感受到了一丝快活。
突然马夫刹了车,谢姝瑜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马儿蹄叫声伴随着一声夸张的“哎吆!”
姚氏感到不妙,隔着门帘问车夫:“可是撞到人了?”
车夫抹着冷汗,“回夫人,那人突然冒出来,小的吓了一跳,明明是放慢了的,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那人还躺在地上捂着腿肚子翻滚,嚎叫声惨绝人寰,“哎吆,疼啊!撞人了啊!”
地上一滩血触目惊心,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见过很多类似事件的谢姝瑜忍不住扶额,她这是遇到古代版碰瓷儿的了?
姚氏微微蹙眉,吩咐道:“给他点银子打发了,着人送他去最近的医馆。”
谢姝瑜张嘴想说什么,姚氏却已经吩咐马夫继续驱马赶路。
马车却不见动,姚氏有些怒了,“又怎么了?”
“回夫人,那人,那人嫌银子给得少,横在路中央不动。”
姚氏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泼皮无赖,差点破口大骂。
那横在路上挺尸的人又半坐着嚎起来,“夫人,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娃,如今被你们撞残了,一大家子的生计可就没着落了啊!还望夫人可怜可怜,多给点银子。”
话落,又像煎鸡蛋似的在地上左右翻滚起来,粗布衣服上沾满了血迹,场面实在血腥,路人已经开始指指点点,甚至要挖出谢姝瑜她们祖宗十八代了。
姚氏咬牙认栽,拿出几张银票就要打发了那碰瓷儿的。
谢姝瑜听到这人年轻的声线心中连连冷笑,起身赶在姚氏前面就要下车却被姚氏拦住,“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还打算亲自同那无赖说理去?”
“母亲,这人有意讹诈,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道理。”
姚氏不放手,急道:“你一个未出阁的闺中少女在大街上和人辩个什么劲儿?不要名声了?此事也算我们倒霉,花点钱打发了那无赖就是,用得着赔上名声吗?”
谢姝瑜秀眉微蹙,不赞同道:“你这是纵着他讹人。”
僵持间,谢姝瑜已经跳下了马车,姚氏拦都拦不住。
甫一下车,围观的路人就纷纷向她看来,谢姝瑜微微抬眼就见到了地上那滩血,还没上前走几步,不远处就走来一个玄衣墨发的少年郎。
少年半眯着眼,嘴角噙着懒散的笑,双手负在身后,身着一件玄色云纹的窄袖锦衣官服,脚上的锻面长靴一下一下落在地上,姿容昳丽,面如寇玉。
正是小侯爷楚固钰。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是小侯爷,不会变的,各位看观大大们求轻拍,可怜可怜蠢作者吧呜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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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好多路人不知他是永乐侯府的楚小侯爷, 只知道这位年轻俊秀的少年郎是新上任的寻务使。
小伙子人长得俊不说,做事还利落, 态度又勤恳,短短几日就在各个街道混了个脸熟。
年少有为又一表人才,实乃众多大婶大姐心目中的最佳女婿人选, 那些个家里有适龄女儿的,鸡蛋大饼不要钱地往外送,楚小侯爷难得点亮了“婉拒”技能, 没直接落了人面子。
此刻他领着官差一出现,两边的人纷纷给他让出一条道来,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楚固钰在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朝谢姝瑜眨眼睛,再抬头态度既不过分疏冷也不过分亲切, “姑娘可否告诉本官发生了何事?”
一口公事公办的官腔拿捏得极好, 倒让谢姝瑜愣住了,一时无言。旁边却有一位妇人赶在她前头答话,“楚寻务, 这位小姐家的马车撞了人, 喏, 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呢。”
“哦?”楚固钰好似刚刚才注意到那倒在血泊里挺尸的人, 状似惊异地“哎吆”一声,“这位大爷,您一把老骨头没摔坏吧?”说着朝身后的官差呵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大爷起来!”
谢姝瑜闷笑,从善如流地改了口,“楚寻务, 您可唤错了,那位大哥可担不起一声大爷。”
那位碰瓷儿的“大爷”身子猛的一僵,猝不及防就被人架了起来。
楚固钰懒懒地看他一眼,啧道:“还真是本官唤错了,不过这可不能怨本官,你刚刚还道自己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本官寻思着,怎么着你也得有个五六十岁吧,倒是不曾想,这位兄台格外年轻,看着也不过二十出头。”
楚固钰眼睛半眯,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怎么,你老母六十岁高龄生了你?”
那碰瓷儿的本是随口胡诌卖惨,眼下却只能一咬牙认了,“大人,您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啊!今日草民被人撞成了这副样子,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话落,又像是没骨头似地软下身体抱着腿痛呼,“好疼啊!我的腿啊,好疼啊!”
那无赖看他年轻,料定了这位新上任的寻务使好糊弄,只管扯着嗓子卖惨。
楚固钰被他吵得脑壳疼,瞥了眼被指责的车夫,“他所言可属实?”
那车夫头上的汗流得更厉害了,连连摇头,“大人,小的根本没碰到他,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我呸!”刚刚还软着身体的人顿时来了精神,狠狠啐了车房一口,“哪有人故意去送死的?草民可还留着血呢!大人,他们仗着势大,撞了人就想走,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他想卖惨,但他不知道过犹不及,谢姝瑜上前两步,淡淡的目光扫过那人,“敢问你是伤到了哪里?流这么多血还精神得很,我母亲要着人送你去医馆你也不愿意,反倒有闲心在这里掰扯。”
楚固钰闻言先是低头看了看那一滩血,又抬头看了看天,修长如玉的手指摩挲着腰间挂着的腰牌,长身而立,看着那人道:“你们各执一词,本官实在为难,不如这样,我们来打个赌,一个钟头内,若是不见雨就说明你此言非虚,若是见了雨就说明你在撒谎,有天地为证,本官自然不会有半点偏私。”
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这怎么能以玩笑打赌的方式做个定论呢?况且,看这天,万里无云,阳光明媚,就不像要下雨的样子,那位姑娘岂不是输定了?
这楚寻务莫不是理不清事实,随意草率地想要揭过去吧?
那碰瓷儿的也验证了心中这新来的寻务使好糊弄、托不成事的想法,当即底气十足,“大人的提议甚好,草民不敢有异议。”
楚固钰衿贵地点了点头,又转身去问谢姝瑜,“姑娘意下如何?”
谢姝瑜有些摸不清他的意思,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客气道了句:“这虽是我们的私事,但也是您的公事,楚寻务看着办就好。”
你公事要如何办她管不着,但结果接不接受就是她的事了。
这时,姚氏已经下了车,楚固钰微微俯身,刻意压低声音,“爷可是提醒过你了,谢大小姐还是同你母亲回到车里吧,一会儿可别淋了雨。”
他清越的声线刻意压低后,磁性十足,说不出的魅惑。
一瞬间谢姝瑜竟觉得自己有被蛊惑到,差点就信了这人的话!
她当然不会照做,莫说她不怎么信,就算真的下了雨,她也要亲眼看看才行,但姚氏还是被她好说歹说劝上了马车。
小侯爷漫不经心地勾着绳子甩着腰牌,身子稍稍往后退了几步半倚在马车上,长腿无聊地搭在一块儿。
反观众人,无一不紧张,等啊等,终于等到了云层渐渐往上方聚拢,等来了一场微凉神奇的春雨,众人都纷纷躲到就近的檐下茶肆酒肆等地方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