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2)
季轻歌疑惑问:覃慎他会出什么事吗?我觉得他还挺厉害的。我觉得还是祝觉那边更重要。
毕竟这个才是主线。
那你随时跟顾心裁联络。丁鹤让她先跟顾心裁联系好,如果他们中任何一个人遇到危险,最好都帮一下。
你们还是要先找覃慎吗?
对啊。丁鹤扬起笑容,他似乎遇到大麻烦了。
季轻歌虽然不太清楚他们在担心什么,还是点点头,连忙往祝觉的所在地赶。
丁鹤嘱咐了一句:随时小心,可能还有人在附近埋伏。
季轻歌走后,丁鹤和郁谨又开始往那个熟悉的办公室走。
还没进去,两个人都听到覃慎不耐烦的声音:我说了多少次了我就是看到有条大蚯蚓挡路,就上去踩了一脚,谁能想到其实是个人啊。
班主任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哪有那么大的蚯蚓,要是真有这种东西早被拿去做研究了。你就算想说谎,也符合实际一点。只是跟同学起了一点小摩擦,承认了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编这种话?
我没编。覃慎毫不示弱,我也没想欺负人。
他轻蔑地看了包辉一眼:我欺负他干什么?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你这是说你真的想欺负同学?而且还挑人欺负?老师震惊地看着他,告诉你家长,明天来学校一趟。
覃慎手插在兜里,不屑地瞪了包辉一眼,转头望门口走:哦。
包辉低着头,因为他的视线而微微发抖。
等等,你回来。班主任几年没见过这么横的学生了,把他叫住,苦口婆心地问他,你是遇到什么其他问题了吗?为什么想欺负同学?
我没欺负人。
你别担心,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不要害怕,老师永远不是你的敌人。
我真没事。
覃慎和班主任开启了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说啊和我没欺负人也没难言之隐的循环对话。
几个来回后,覃慎终于是烦了,踢了包辉一脚:我就是欺负他了怎么样吧,他自己什么德行自己不知道吗?
办公室内顿时寂静无声。
包辉捂着腿嗷嗷惨叫。
班主任发现自己一直在鸡同鸭讲,终于选择放弃和覃慎好好对话,严厉道:拿上笔,就在办公室里写检查,晚自习后交给我。明天早上叫你父母过来,我要和他们好好谈谈。
郁谨问丁鹤:你要弄只蚯蚓过来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蚯蚓有点恶心。但是我可以不看。
丁鹤忍不住笑起来,捏捏他的手:那算了吧。
丁鹤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走进去一本正经地跟老师汇报情况:刚刚有小混混进学校来勒索我们班的同学,看他们的样子不是第一次了。
老师的注意力马上被他吸引过去:他们怎么混进学校里的?保安没抓?
不知道。被勒索的同学也说不知道。他简略地描述了一下事情经过,看向覃慎,不过幸亏覃慎同学路过,把那群人赶跑了。
他看向覃慎的时候还故意做出惊讶,似乎没想到他为什么在这里。
真实的校园暴力就在眼前,受伤害的还是自己班的学生,老师只能先把问题问清楚。他问清情况后,狐疑地看着覃慎:那你后来为什么要欺负其他人?
丁鹤给覃慎使了个眼色:也许是误会,看错人了?
覃慎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情不愿地点头。
班主任百思不得其解:可是这和蚯蚓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就是我凑巧看到一条大蚯蚓覃慎扯扯衣服,你懂了吗?
班主任:我不懂,但是你说话的语气真的很不尊重老师。
眼见着班主任又要发难,丁鹤小声跟覃慎道:宋眠要出危险了,你要是整个晚自习都待在这里,他怎么办?
覃慎立刻打起精神,态度良好地跟班主任承认错误:因为认错人太丢脸了,所以我编了这个理由,当时我确实看到了一条蚯蚓,就顺口说了。我错了,我不应该顶撞老师,也不应该随便对同学出手。
班主任哭笑不得,挥挥手让他们出去了。
丁鹤说的话他还是信的,这种事也没必要作假。
几个人一走出办公室,覃慎就抓住包辉的衣领,把他拖到角落,冷冷问:你活腻了?
包辉抖得像筛糠,眼看着又要叫老师,却被丁鹤拦住,瞪着眼看对方帮他把衣领整了整。
你们刚刚说的是假的。包辉不服气地道,他根本就没看到什么小混混。
丁鹤一直保持着微笑:所以你为什么知道是假的?他在对你下手之前,叫过你的名字吗?说过就是要打你吗?
包辉指指自己的黑眼圈:可是我真的被打了。
丁鹤耐心地解释:所以这只是一个误会。
包辉发现和他理不清说法,沉默了一会,幽幽地问:班长你就是在偏袒他吧,其实他打我,是不是为了你?
郁谨本来在旁边看戏,听到这句话突然意识到不妙,站到丁鹤旁边。
他是不是觉得,下午篮球赛的时候,我故意推了你一下,想让你被篮球砸到,所以想教训我?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站稳。
覃慎眯起眼,脖子向前伸,就差在额头上打三个问号:不是。我对老变态没兴趣。
你你就是在报复我。是你非要班长来参加篮球赛的吧。如果是以前,班长根本不可能来参加篮球赛。而且有郁谨在这个地方,要补人也不会班长上啊,就是你强迫他去,想和他制造相处机会。
郁谨缓缓抬起手,指着包辉一张一合的嘴:闭上。
包辉颤了颤,条件反射地合上嘴,过了几秒又开始喋喋不休:班长,他这个人又霸道又鲁莽,说话不经过大脑,脾气还差,你千万不能屈服他!
丁鹤捉住郁谨伸出来那根手指,贴在唇边亲了亲,忍俊不禁地问:你们的台词都是固定的吗?
他把郁谨整只手包在手心,温柔地揉了揉:别生气,我们放蛇咬他。
包辉一句话梗在喉咙里,张着嘴发不了音。
丁鹤又转过头看他,眼神洞悉:上次忘了问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为什么?
这次你应该不是在为什么人打抱不平。所以你为什么要栽赃诬陷他们?
我没有。
包辉还想隐瞒,丁鹤却看着他的眼睛。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眼眶钻入他眼球后的神经,一路爬到大脑内,把他的记忆一一翻出来。
包辉浑浑噩噩地道:因为他们凭什么可以突然转进来。
有钱很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想进哪个班进哪个班吗?我们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学习才能考进来,而他们,只要随便花点钱就能轻轻松松进来,还不用怎么学习,上课不说话就行。和同学的关系也不用怎么维持,请顿午饭就能交一堆朋友。他的眼中迸发出恨意,凭什么他们和我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