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2)
不一定是去她家,而是一直在她身边。丁鹤似有所指,你可以把自己的故事编得惨一点,让她不好意思拒绝你。
比如?
周三上午,课间。
季轻歌抱着祝觉的胳膊,泫然欲泣:我真的好害怕,根本不敢回家。本来我是住校的,可是他突然要我回家,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又要中午我真的不想回家了,你能收留我吗?
祝觉露出礼貌而关切的微笑,不住地低声安慰她。
季轻歌挤眼泪挤得眼睛都要干了,偷偷背过身去滴了几滴眼药水。
郁谨和丁鹤告诉她,她应该掌握主动权。也就是说,不是她围绕着祝觉转,而是祝觉围着她转。
因为祝觉的人设是个很善良温柔的人,自然会对她的遭遇报以同情,看她过得这么惨,当然会主动跟着她安慰她。
丁鹤帮她设计了一个新人设父母离异,亲生父亲酗酒暴力欠钱不还,想把她送出去还赌债。
丁鹤还跟她说,遇到什么事千万不能挡在祝觉前面,要比她还害怕,躲在她后面让她保护,甚至还有时刻准备流眼泪。起码看到祝觉要哭了,就抢在她前面哭。
季轻歌:这可比用锯子砍怪物难多了。
丁鹤和蔼地告诉她,可以一边哭一边用锯子砍怪物。反正她只用表面上示弱,真的遇到事的时候多护着祝觉一些就行了。事实证明,这是很有效的,祝觉的注意力现在全在她身上了。
季轻歌尝试了一下,崩溃地表示自己没有这么分裂。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和何樱樱一样能一边嘤一边把怪物脑袋砍下来。
但是单纯哭她还是能做到。
可是我可能我爸不愿意我把别人带回家
那你能陪我去别的地方躲一会吗?我一个人真的不敢。我、我也没有什么朋友。
我也很想陪你,但这么突然回去,我爸可能连饭都来不及准备。
覃慎转过头不爽地问: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能不哭了?多大点事。中午我请客,都跟我去外面吃。
季轻歌在心里给他鼓了个掌。果然是热情奔放的转校生,财大气粗啊!
祝觉愣了愣:真的吗?
是啊。覃慎一脸鄙夷,你爸不会连你跟别的同学吃饭都不让吧?
太突然了。祝觉低下头,我家饭都做好了。
覃慎嗤笑一声,掏出手机:打个电话,跟他说。他总不会十点就做饭了吧?
祝觉推脱了几句,最后还是无奈答应,小声打电话跟爸爸说了一下情况。
听筒里明显传来男人严厉的声音。覃慎接过手机,大声说了一句:其他同学都能去,你凭什么不能去?反正今天中午就在xx大酒店吃。
郁谨琢磨了一下,好像他这个才是霸道总裁。校霸的名号应该让给他。
覃慎挂掉电话,又跟宋眠说:你也要去。住校生也能请假出去。
他简单粗暴的处事方法明显奏效,放学之后,祝觉被拖走了。覃慎霸气地指了张桌子,自己先坐下。
他把菜谱摊给宋眠,语气明显柔和:你吃什么?
宋眠受宠若惊。他本能地不想和覃慎靠近,但无奈其他人都选定了位置,自己只能坐在这里。
郁谨托腮在旁边看着。他和丁鹤似乎没什么事可以做了。
不过这样正好。他们很久没有这样像局外人一样旁观别人做任务了。
时时被卷入游戏中心并不是什么太幸福的事。
丁鹤捏捏他的手:是不是没精神?下午要不要逃课?
你跟我逃?郁谨反问。
他逃课还挺正常的,丁鹤就不一样了。
或者我们请病假?丁鹤眼珠子转了转,狡黠地问。
郁谨打量着祝觉的神态,想了想:先不了,下次吧。
那约好了,下次一起逃课。丁鹤也看着祝觉,眼里有些意味不明的笑意。
祝觉一直表现得很忐忑,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
突然,她抬起头,向着窗外看去。
郁谨和丁鹤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窗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他打扮得很保守,衣服拉链拉到最上面。脖子上戴着一个样式独特的项链。
他脸色死灰,像是刚从坟墓中爬出的僵尸,与窗外明亮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死死地盯着祝觉的方向,突然,僵硬地弯起嘴角。
祝觉颤抖了一下,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丁鹤轻咳了一声,喊了一下季轻歌。
正在警惕周围环境的季轻歌愣了一下,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本来想挡住那个男人的视线,突然想起丁鹤之前的教诲,滴了点眼药水,抱住祝觉哭起来:我、我好害怕。呜呜呜
祝觉吓了一跳,刚酝酿出来的泪水又回去了。
季轻歌抽抽搭搭地道:我也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好想哭。我好难过啊。你、你不要离开我啊。
你别担心,我不会离开你。
对不起,是我想的太多了。可是我真的好害怕。季轻歌脸在她身上胡乱地蹭,一阵胡言乱语。
包间门被人冷漠而粗暴地推开,那个中年男人满脸戾气地走了进来。
祝觉,你在干什么?
但他刚说完就愣住了。季轻歌正满脸泪水地抱着祝觉,一副不能让她走的样子。
怎么看都是季轻歌缠着祝觉。
季轻歌立刻警觉起来,借着这个姿势不让他碰到祝觉。
覃慎站起来叫服务生,要把他赶出去。
丁鹤礼貌地问:叔叔,有什么事吗?
他状似无意地透露出季轻歌身世可怜只有祝觉一个朋友祝觉并不是主动不听话,她是被迫的有我在她们肯定都不会出问题,没人能伤害她的信息,反正不给祝父带人走的机会。
中年男人被他说的根本没有正当理由带祝觉走,想直接带她走,却又被覃慎拦在外面,只能恨恨地看着,对着祝觉喊:#¥%&*
在场的人都懵了,听不出他说的是哪个国家的语言。
但是郁谨看到他捏着自己的项链,还故意把项坠向外扯了扯,似乎是在向祝觉质问什么。
他说完,保安就到了,礼貌地把他请出去。
丁鹤关掉手机录音,若无其事地招呼其他人:还是吃饭吧。
覃慎关好门,和声细语地问宋眠:有没有吓到你?
宋眠向旁边顾心裁的方向靠了靠,疏离地道了声谢。
覃慎握紧拳头,牙齿磨得咯咯作响,还是只能放弃。
祝觉在季轻歌的提问下终于说出了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