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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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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那些人说笑和吃东西的声音格外大,所以两个人的对话并没有引起这些人的怀疑。

这里头透着古怪。柯寻扶着岳岑的轮椅,低声说,无论是气味,还是这些人的声音。

很显然,这里是这些人的地盘,或者说是他们的世界,他们可以轻松视物,并对这个环境很熟悉。岳岑分析着。

从他们刚才的对话看,好像这次是一个大集会,似乎有什么重要的活动要在这里举行。柯寻揉了揉眼睛,很希望能看到一点光亮。

我有两个猜测,第一,这些人似乎看不到我们,也听不到我们;第二,这些,应该不是人类。岳岑低声说。

柯寻已经差不多猜到了第二点,刚才没有说是怕吓着了岳岑,却没想到对方已经分析出来了:是,他们的声音很古怪,尾音过尖。而且,他们话我只能听懂四五成,与其说是方言,倒不如说是另一个物种的语言。

岳岑说:刚才我的轮椅可能不小心轧到了什么,我听到了一个小孩子的尖叫声,好像哭着和大人诉说着什么,我也听不大懂,似乎是说自己的尾巴很疼

尾巴?

对,我应该没有听错,就是尾巴。岳岑想起刚才的情景还心有余悸,那孩子哭哭啼啼的,周围的大人也仅是用好吃的哄了哄,并没有冲上来追究自己的责任,所以我猜,他们很可能看不到我们。而且,他们一定是异类。

尾巴,那就不属于人类了。

周遭突然欢腾起来,除了欢呼声还有极其尖利的嘶喊,有些得意忘形的意思。

随着一阵音乐声响起,前方的灯突然亮了,那里居然是个灯火通明的戏台。

古香古色的戏台,此时没有演员,只有民乐器演奏的声音。

虽然暗夜里的古戏台有着说不出的怪异,但柯寻发现自己终于能看到东西了,这一点让他的心定下来不少。

一阵风吹过来,周遭充斥着哗啦啦的声音。

我们目前只能看到这个戏台,周围还是黑的。岳岑感觉身边的柯寻似乎干脆坐到了地上,也只能凭听觉来判断,岳岑根本看不到柯寻。

柯寻的确是盘腿坐下了,总蹲着腿都麻了:这让我想起了以前经历的一幅画,名字叫《影》,一旦入夜,有些东西就看不到了,只有剪影似的窗框花纹存在着,有些像眼前这个戏台子。

《影》?这是个小众作品吧。岳岑说。

柯寻对于第一次入画的岳岑不觉有些佩服了,这种怪异的场景下,她还能平静地和自己讨论其他绘画作品,实在难得。

很快,岳岑又说:我曾经看过一场画展,有一幅野兽派的画作也叫做《影》,作者叫容让,从其作品来分析,应该是个内心极度矛盾的人。

柯寻惊讶极了:没错儿,我要说的就是这幅作品,怎么会这么巧,你居然也见到过?!

那是前两年的事情了,那幅画给我的印象很深。岳岑说到这里有些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说,柯寻,这个巧合实在是我越来越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我似乎本来就是画推选择的入画人选。

我也正想说这个:画推选中了你,但因为种种客观原因,你没能顺利入画。

岳岑在黑暗里轻笑:这次也算如愿以偿了。

柯寻被她的轻松感染,也不禁笑了笑。

一阵雨点儿般的锣鼓声响起来,戏台上突然传出了一声唱,也说不清属于京剧还是秦腔,亦或是丝弦儿,这一声唱就像个大杂烩,仔细品,又有些荒腔走板,那尾音却拉得极高极尖,不似人嗓子。

很快舞台上出现了一个人,一个扭来扭去的媒婆,头上戴着花,脸上点着痣,动作机械地扭动着身躯。

这个媒婆完全是平面的,就像个纸片子。

原来,这是一出皮影戏。

台下的观众们纷纷叫好,一阵阵刺耳的哗啦啦声此起彼伏,令柯寻愈发证实了自己刚才的某个想法。

岳岑没有做声,但以对方的智商,柯寻认为她应该也猜到了。

两个人没有对话,在黑暗里也无法用眼神交流,但心里却涌出一个共同的声音:专心看戏,静观其变。

戏台上已经热闹起来,除了媒婆之外,又有了一支送亲的队伍,一路上抬着花轿吹吹打打,十分热闹。

柯寻眯着眼睛,用绝好的视力将台上那些皮影人物看了个清清楚楚,随着鼓点的加快,皮影人物们也跟着夸张舞动起来,很快这些人物的外形就发生了些变化。

仿佛是因为癫狂的舞蹈令他们现出了原形,这些人的面孔变得越来越尖,渐渐就瘦成了鸠形鹄面老鼠嘴,身后也不知何时都多出了一条细长的尾巴。

老鼠,这是一群穿着戏服的皮影老鼠!

老鼠的送亲队伍,让人不觉联想到一个很著名的民间故事老鼠嫁女。

舞台上的欢乐也带动了台下的观众们,大家跟着一起载歌载舞,刷啦啦的声音此起彼伏。

柯寻感觉岳岑的手顺着自己的袖子来到了自己手腕的位置,在上面轻轻一拍,才离开了。

仿佛对方是在判断,柯寻这个人是否还是肉身,是否已经被其他人所同化,也变成了皮影人。

的确,周围刺耳的刷啦啦的声音,令人心里很不安定,甚至还会产生一种假想,仿佛自己已经融入其中,化为了一具用驴皮镂刻成的皮影人,皮子呈半透明的状态,仔细闻还有着桐油的味道,上面渲染着斑斓的色彩。

你看过几个版本的《老鼠嫁女》?岳岑低声问。

就看过一个,动画片儿版本。柯寻低声认真回答。

我看过几种民间故事版本,其中有演绎成傀儡戏和皮影戏的。

柯寻来不及询问岳岑为什么会看过这么多的戏,此时只是道:皮影戏里讲的什么?

我看过两个版本的皮影戏,其中一个版本的新郎是老鼠,另一个版本的新郎是猫。

只是一部普通的《老鼠嫁女》,但在如今这个场合下,听到老鼠的新郎是猫,居然令人有毛骨悚然之感。

戏台上的花轿依然被轿夫变着花样晃悠,锣鼓手们吹打着喜庆的送亲音乐,媒婆在花轿旁边夸张地扭来扭去

台下的观众热情始终不减,又是欢呼又是鼓掌,还伴随着一阵阵恐怖的哗啦啦的声响。

柯寻也不知道自己当下该做什么,但戏台上的戏显然是个关键,如果能知道即将上演的内容,或许能够提前规避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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