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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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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我先歇会儿。”南风走向那几具尸身,自尸身上翻找干粮,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饿了。

外围众人见他翻找,猜到他想找吃的,便有人扔了只卤鸡过来,“给你。”

南风有感,见是卤鸡,便抬手接了,拿在手里看了看,坐回原位张嘴咬嚼。

扔鸡那人没想到他敢吃,见他真吃,后悔不迭,早知道他吃,就该下毒。

南风吃东西的时候,围聚在周围的江湖中人在急商对策,与之前的小范围商议不同,这次是很多人凑在一起商议,确切的说是密谋。

南风敢吃那卤鸡是因为麝香鼠没有异动,但那卤鸡是什么味道他却没心思品味,他在此处已经滞留了快一个对时了,江湖中人既然能够听到风声赶来,太清宗不可能毫不知情,此时虽然不见太清道人现身,但他们极有可能埋伏在外围,不出手是因为顾及身份,不想在人多的地方显露自己的卑鄙。

凡事最怕齐心,一只鸡吃了半截儿,那群江湖中人就达成了共识,大小门派的首领共有三四十个,正聚在一起抽签儿。

签字是用树枝临时削成的,偌大的一捆,貌似是以长短区分的。

抽签结束,各门派或进或退,调整位置。

半刻钟之后,位置调整完毕,近千人分为三环,最近的一环在南风十丈之外,二环在二十丈外,三环在三十丈外。

就在此时,山东跑来一人,定睛细看,不是旁人,乃凤鸣山负责通传的门房。

那门房虽然是个小人物,却是个有靠山的小人物,也不怕这些武人,径直跑到人群之外,高声喊道,“我家主人说了,凤鸣山之外的事情我们管不着,但谁要是敢去凤鸣山捣乱,就是跟我家主人过不去。”

言罢,颇有深意的看了南风一眼,这才转身跑走。

门房的这个举动自然是善意的,不过也是多余的,王叔传出这样的话,明摆着是告诉他实在不成就往凤鸣山跑,王叔可是在他身上下了大本钱的,自然不希望血本无归。

门房跑走之后,一个老者上前说道,“狂徒欺我江南无人”

不等那老者说完,南风就中途插嘴,“狂徒带有龟甲天书。”

见他事到临头还不忘揭丑扒皮,那老者也懒得遮羞了,侧目看向内圈众人,“动手!”

第三百四十章 血腥杀戮

这老者身穿蓝袍,六七十岁光景,此人当是众人推举出来负责调驭指挥的人物,但这些江湖中人并不属于一个门派,此人的号令还需要各个门派头领的认可。

‘动手’过后,内圈众人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纷纷看向自家的带头大哥。

短暂的死寂之后,一个手持板斧的赤膊大汉怒喊下令,“杀了他!”

此人言罢,立刻有十几个手持斧头的武人喊叫着向南风冲来,其余众人见他们有了动作,也不再犹豫,纷纷吼叫着围了上来。

南风长剑出鞘,待众人冲近,灵气双发,下行脚底涌泉,附地支撑,上灌长剑,仰身旋斩。

灵气灌入,剑芒突现,森长剑芒闪过,叫嚷冲至的武人多遭腰斩。

一旋过后,南风并未收势,腰身上挺,变躺仰为后仰,顺势再转,剑芒再现,将一干飞跃而来的武人再度斩杀。

有漏网之鱼见南风身形后仰,自认为有机可乘,急冲上前,高举利斧,狂叫劈头。

混元神功一气双发,反冲往复,眼见利斧劈来,南风骤停收势,欺身挥剑,将那偷袭之人连斧带人就中破开。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是形容修行中人耳目清明,实则除了仙家,没人能够真正做到这一点,对手太多,招数各不相同,用的兵器也不相同,危急关头很难逐一辨别,兼顾周全。

好在他也不需要逐一观察,分别应对,只需挥舞长剑护住自身,对手会自己冲上来送死。

喊叫声,惨叫声,异常刺耳,刺耳便会烦心,一旦烦心就容易失去方寸,晋身紫气的另一个好处就是气定神稳,我自恒稳,你是大是小,是高是低,是仁义是卑劣,是沉默是叫嚷,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我不会受你的影响。

心静就能守住方寸,外面嘈杂喧闹,我自守心头章法,以旋杀为主,漏网之鱼快速补刀,倒伏的死尸堆积在四周,间接为他护住了下盘,杀的人越多,周围堆积的尸体就越高,敌人进攻越不便利。

常言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第一轮攻击通常是最猛烈的,谁打赢了这第一仗,谁就掌握了主动。

通过对手的衣着和所用兵器来看,这些人应该属于六七个小的门派,修为并不是很高,以升玄以下的红色灵气居多,蓝气也有,但不多,不过大洞深蓝和居山淡紫虽然只差一阶,却隔着一道巨大的鸿沟,鸿沟两侧,天壤之别。晋身洞渊之后,对手是深蓝大洞还是淡红洞神已经没有本质差别了,都是天壤之别。

倒伏的尸体多在三丈之内,越往里尸体越少,这种情况是南风刻意造成的,尸体若是堆积到了大腿部位,腾挪就会受限,必须放一些进来,斩杀之后充当踏脚石。

古人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把趁手的兵器是至关重要的,玄铁长剑摧枯拉朽,可以直接斩断对手的兵器,能够保证每一次出招都达到预期目的。

趋吉避凶是人的天性,没有人是真正无所畏惧的,如果自认为无所畏惧,那是因为不曾遇到令自己感到害怕的人或事。

江湖中人与绿林中人没什么本质区别,在官府和寻常百姓眼中,他们属于黑道中人,多是些亡命徒,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胆子自然很大,但此时他们开始害怕了,死人他们见得多了,打打杀杀见的也不少,却从未见过这种残酷的拼杀,流血也就罢了,尸体还都不完整,南风是以攻代守,多用挥砍,少用戳刺,被他杀死的人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儿,一分为二的更多。

侥幸不死,确切的说是尚未冲上前去的那些人开始怕了,仗着人多生出的胆气开始渐渐消退,他们看不到胜利的希望,只能看到南风木然的表情和狠辣的招式。

实则南风出招也并不凶狠,无有屠杀之心却行屠杀之事只是因为他必须使用那种招式才能保全自己,不将那用棍的汉子的双腿斩断,那汉子手中的铜棍就会砸中他的脑袋。不将那用短刀的妇人双手砍掉,那两把短刀就会插进他的脖颈。

一个恒定冷静的人就如同一棵葵菜,本身是没有任何味道的,他人往里面掺杂怎样的佐料,它就是怎样的味道,我怎么对你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你怎么对我。

气势一馁,进攻立刻迟缓,南风压力大减。

压力一减,便能够分出些许心神拾遗补缺,这些武人有一些是用箭用弩的,但这些使用远兵器的人一直不曾出手,仔细想来他们不出手应该有两种可能,一是担心伤及同伴,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这些人并不在乎他人的生死。还有一种可能是担心把他逼急了他会跑,这些人中能够追上他的人并不多,他一跑,对对方很不利。

南风自然不会跑,如果他想跑,早就跑了,也不会等到现在,他的确有杀敌立威之心,但这是建立在这些人想杀他的基础上,他只是没有发扬风格,与对方一般见识,给了对方应得的“回报”。

既然不会走,那就只能继续杀,确切的说是继续自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可没有自虐倾向。

正所谓兵不厌诈,若不耍诈,还打个鸡毛仗,回家抱孩子去吧,不不不,去当阿弥陀佛的和尚和满口仁义道德的教书先生去吧。诈也简单,露出破绽,诱敌来攻。

这些武人算不得高手,破绽卖的也不用特别巧妙,一个突兀的跄踉就能让这些利益熏心的武人蜂拥上前。

趁机斩杀,在杀掉最后一人之后的一口粗重喘息也能让那些武人误以为他灵气不续,再冲上前,结果自然还是死。

死完这批,还剩一些,后退一步,以剑拄地,又能引来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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