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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抱在怀里,同床共枕【热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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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在这份毒瘾里,被惨痛折磨了四年

哪一次不是用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掌,用放血的方式来得到自己的清醒,用痛来代替那份毒瘾,才不至于一失控就想吸

可是,熬过了这长远的四年,他的毒瘾却仿佛是在身体里生了根一般,一点退去的影子都没有

他还要再熬多少年这个时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甚至于,他都不知道,往后到底是继续用痛来折磨自己,还是干脆就放任着自己染上那份毒瘾,听之任之,破罐子破摔了旄

这样的他,也有资格谈爱,谈幸福吗

当自己饱受折磨的时候,也让她的心一同跟着自己折磨

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毒瘾里翻滚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给自己放血峁

连他都恶心自己这份疯魔失控的模样,何况,是她呢

有哪个女人,会愚蠢到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一个瘾君子除非,那是白痴

向南躺在床上,如何都不能安睡。

眼见着时间淌过零点,可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满脑子想着的都是景孟弦的事儿。

他到底怎么了

如果他的身体没病的话,那今儿他见到的那一幕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

向南到底还是掀了被子起了床来,打开电脑,就开始对着百度引擎一顿乱搜。

出来的结果,却是让她更加的烦不胜烦。

什么心脏病、糖尿病,一系列乱七八糟的病都来了

她“啪”的一声,烦躁的将手提盖上,蹲坐在椅子上,抱着双腿,头搁在膝盖上,一时间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手指,焦灼的,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彰显着此时此刻她心里所有的不安。

最后,干脆来来回回的就在自己的卧室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烦死了”

向南到底没熬住,一抓自己的头发,随意的裹了件衣架上的薄外套就出了门去。

她不该过去的吧

都这么晚了,更何况自己马上就要与路易斯订婚了

直到坐上出租车,向南还在不停地坐着心理斗争。

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就当真只是去看一眼而已,确定他没事儿了,她就回来。

向南按响了门铃,来给她开门的居然是陈妈。

“小姐,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陈妈见到向南,显然很是诧异。

“陈妈,是不是我把你闹醒了呀”

向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没呢,刚准备睡下,就听得门铃响了。”

陈妈说着,就转身去餐厅里,预备给向南倒水。

向南忙制止,“陈妈,你别忙活了,我不喝茶了。他呢还好吗”

“睡了。”

陈妈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小姐,你去看看他吧”

向南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好。”

她上了楼去。

脚下的步子,很轻。

似唯恐会吵到了睡着的他。

卧室门没上锁,向南轻轻的旋开门锁,进了他的房间。

他果然睡了。

房间里黑着灯火,向南只能凭借凉淡的月色,看见他被子下那模糊的轮廓。

他的睡颜,一如记忆里的那般

沉着,淡然,不似他醒着时那副清冷的模样。

向南有些痴然,却没再对他做过多的欣赏,弯身,小心翼翼的将他受伤的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看一眼,敛了敛眉。

手上的伤,没有包扎过,只是任由着血液凝结。

向南一双好看的秀眉皱成一团,低声不满的嘟囔道,“你不是医生吗怎么自己的伤就能无视了”

她叹了口气,将他的手放了下来。

摸着黑,就开始漫无目的的在房间里搜寻了起来。

她在找医药箱。

床上,景孟弦缓缓地睁开了眼来。

漆黑的眼眸,在暗夜里,锁定那道忙碌的娇影,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四处飘离。

视线,深沉。

眸色,灼灼。

其实,他根本没睡着。

一晚上,整个脑子都被她尹向南搅糊着,耳边全是她那句要结婚了的话,折腾得他根本无法安睡。

听到了楼下的响动,他不过顺水推舟的装个睡而已。

按说现在这种情况,他该喝止这个爱管闲事的尹向南的,可是

他到底没有

为什么

他也不过只是贪念这种有她在的感觉

这样一片难得的温暖,让他如何舍得打破。

正当他盯着向南的背影出神时,倏尔,对面的女人转了身,就朝他这头看了过来。

景孟弦忙狼狈的合了眼,也不知向南是不是发现了他,总之,继续装睡。

但事实是,向南确实没发现他。

黑暗里,离得这么远,向南根本看不清他到底是醒的还是睡着的,她看的只是他床边的床头柜而已。

向南款步朝床头柜走了过来。

果然,医药箱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她将医药箱抽出来,轻轻的在床沿边上坐下来,而后又觑了一眼熟睡中的景孟弦一眼,这才托起他受伤的手,开始替他上药。

其实向南挺怕药水浸到伤口,会让他从梦里疼醒来的,但好在,没惊醒他。

这让向南多少放了心下来。

小手,托着他温实的大手,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手心里那薄薄的一层茧子,向南知道,那是拿手术刀时长出的茧子。

向南有些怀念他穿着白大褂,拿着手术刀的帅气模样

向南觉得,那样才是真实的他

柔软的小手,不自觉的游走在他的手掌心里,感触着那踏实的茧子,却让她莫名的心安,心动

却忽而,向南只觉手掌上的大手一紧

自己那不安分的小手儿,就被一只温实的手掌,紧紧裹住。

她,心头一惊

抬眸看向床上的景孟弦,悬起了心,这才落了下来

他没醒。

眼,依旧轻闭着,似乎只是下意识的这么手一握。

大概自己真的弄疼了他。

向南唯恐他会惊醒过来,心脏突突的跳动着,试图想要从他的大手里把自己的小手抽回来,可是,她却发现他握着自己的力道很大,大到她根本挣不开来。

而且,关键是,她根本不敢太用力。额上都已渗出点点薄汗来,连手心里都已经有了汗水,却始终无法从他手里逃出来。

就只能这么任由着他握着了。

感受着他手心里的温度,向南当真还有些舍不得从他的手中抽离出来

她其实是贪念这份温暖的

他们有多久,没这么平静的牵过手了

这感觉,让向南有些恍惚,也让闭着眼的景孟弦,同样恍然

手心里的柔软,让他舍不得让她逃离。

如果可以,多希望时间可以静止在这一刻

如果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俩,多好。

他总是,贪念着她的味道,她的气息,她的温柔,她一切的一切

对于她,自己是那么舍不得放手

知道她要结婚了,他才发现,握住她的那只手,力道也随之越来越重

他是舍不得,放不开,搁不下

不管他景孟弦变得有多强大,可她尹向南,注定永远都是他心里最柔软,最脆弱的一块。

向南就这么被他握着,呆坐了将近十来分钟。

即使再迷恋他的味道,但向南也知道,再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自己总不能当真就在这里坐一晚,然后等着他醒来吧

“景孟弦”

向南试探性的喊他。

无人应答。

某人继续装睡。

因为他知道,只要醒来,就没了把她留下来的理由。

哪怕,多留一分钟,也好

“孟弦”

还是没人应答。

身子动也不动。

向南小秀眉敛作一团,小手儿试探性的伸出来,往他的鼻息间靠了过去,脸蛋也下意识的凑近些分。

莫不是他

不能怪她想多,毕竟傍晚的时候闹了那么一出,向南着实是有些慌的。

然而,脸蛋一凑过去,感觉到他明显的气息,正预备直起身时,倏尔,只觉腰身一紧,一只有力的猿臂便一把将她捞住,被子一掀,就将她整个人捆入了一堵结实的胸膛里去,与他一同压在了被子里。

“好累,别吵了,让我好好休息”

困顿的声音,慵慵懒懒,含含糊糊的,那惺忪的感觉,宛若至梦里发出的呓语一般。

向南弄不清他到底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

后来想想,他定在梦里吧

因为如果是醒着的,他还会把自己抱入怀里说不定早把她当毒蛇扔了出去

听他说累了,向南心里忍不住有些心疼。

许是真的生病了吧

想到傍晚见他那苍白的模样,向南当真不敢再打扰他了。

就任由着他这么睡着吧等他沉睡了之后,自己再想办法逃吧

向南如是这么想着,却不知,身下的这个男人,根本从始至终都未睡着过。

而向南就这么安静的等着,一直等着

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在向南的耳畔间饶有节奏的响着,向南恍惚间,觉得他们又回到了曾经初恋的那个夏天

那时候的他们,还可以无忧无虑,无所顾忌的在一起

却不像如今

昏昏沉沉间,向南就这样歪在景孟弦的怀里,睡了过去。

景孟弦没睡。

银玉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筛落进来,洒在她洁白透亮的脸颊上,他睁开眼来,静静的凝望着她。

深沉的目光,灼着她,宛若是要将她看个够一般

却无奈,怎的都看不够

如不是自己的毒瘾难消,今晚他定不会就让她这么安睡的,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她从自己身边推离

毒瘾

这该死的毒瘾

他甚至都不知道这毒瘾要缠他到何时,又或者,缠他一辈子又或者,哪天就直接索了他的命

一切的一切,于他,都是未知数

这样黑暗的未来,他又如何让她看到光明

怀里的人儿,睡得不太安稳。

总会突然一惊,醒来,然后动一动,又睡下。

她每一次的惊醒,都会把景孟弦闹醒来,但他向来都是不动声色的,只是伸手揽紧她,把她更深更紧的抱入自己的怀里,让她的脸颊贴在自己的胸膛口上,试图把所有的安心都传递给她

清晨,向南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时分。

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进来,温暖着床上相拥而眠的他们

向南不再只是躺在他的怀里,而是,睡在床上,窝进了他的胸膛,睡姿像个母体内的婴孩般,蜷做一团的睡着。

脸蛋,靠近他的胸膛

近在咫尺。

甚至于能看清楚他胸膛上的每一根细小的绒毛,曲卷着,却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独特性感。

让向南,有一刻的屏息

他夏天向来有半裸睡的习惯,所以此刻,向南看到的,便是他不掩一物的,半裸之体。

结实的肌理线条,流畅而魅惑,将胸前那两块胸肌衬托得愈发性感

让向南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摸。

直到手指间传来的触感那么真实时,向南才猛然回神。

她居然不单只是想想,还付出了行动。

手指情不自禁的顺着他的肌理线一路滑过去,游走过他胸口那麦粒色的小凸点

向南鄂住,脸蛋燥红。

感觉到了身前男人的反应,她急忙收了手,忽而觉得自己就像个饥渴的色女似得

好丢人

向南拍了拍自己失神的脑袋,强逼着自己赶紧找回所有的理智思维。

好不容易回神,向南连忙从景孟弦怀里钻了出来,动作小心翼翼,唯恐自己会惊扰了他。

却不知

从她的小魔爪往他的凸点探过去的时候,他便已经醒过来了

而这时候,还想逃,怕是已经难了

正当向南的身子就要逃出他的怀抱时,倏尔,只觉腰肢一紧,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被一只有力的猿臂一带,伸手一勾,就再次滚回到了床上,落进了他的怀里去。

“啊”

向南吓得低呼一声。

整个人趴在景孟弦的胸口上,被他桎梏得死死地,动弹不得。

向南怔鄂的看着身下的他。

而他,亦睁开了眼来。

睡眸惺忪,慵懒,还带着些刚醒的性感和迷离。就那么,直直的,定定的,锁住她。

两个人,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里,透着惺忪的淡然。

而向南,又慌又乱,局促不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嘴儿张了又张,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整个人就像被他抓了个现行般的,窘在那里,似乎说什么也不是。

“干什么”

饶有磁性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迷离,诘问她。

被他一问,向南更慌了。

小身子在他怀里,扭捏的挣扎了几下,“我你你先放开我我要下床。”

景孟弦将她的羞窘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圈紧了她的腰肢,“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明知故问。

“昨晚”

向南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

景孟弦紧了紧眸光,眉峰微挑,“来干什么”

“能干什么”

向南学着他的模样,微微挑高了眉。

想到昨儿晚上他扔碟子的事情,她还有些恼火,“就来看看你自残到什么地步了”

景孟弦扯唇一笑,那笑有些讥诮,有些冷凉。

向南看不明白他笑里蕴藏的含义,只觉他圈着自己的手松了开来,向南赶忙从他的怀里挣开来,下了床,随意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匆匆出了他的卧室。

站在卧室门口,向南还有些喘不过气来。

脸颊烫得厉害,她不停地做着深呼吸,好几分钟后方才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这才噔噔蹬的下了楼去。

向南离开,景孟弦下了床,径自进了房间里的浴室去。

今天,天气不错。

心情似乎也不赖。

向南匆匆下楼,陈妈也已经起床了,此时早餐都已经上了桌。

其实平日里,景孟弦起得比较早,今儿明显晚了,但陈妈非常识趣的明白些事儿,自然不会去叫醒他们。

工作晚点就晚点吧,人生大事才是事儿

“陈妈,早”

向南同陈妈招呼了一声,就直往门口冲。

换鞋就想走,幸得被陈妈给拦住,“小姐,赶什么呢吃完早餐再走也不迟啊。”

“不了,不了。”

向南忙摆手。

她可不想待会继续面对他。

她偷偷跑来的事儿已经够囧了,居然还趴在他怀里直接睡着了

向南想来就烦闷得很,自己明明就是有身份的人了,如今却还与他纠缠不清,就算他俩当真什么事儿也没做,可到底是对不起路易斯的。

越想,向南心里越是难安起来,待会回去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同路易斯解释,只觉得自己这样反复无常的会伤他更深。

“陈妈,我真的还有急事,就不留这了,我先走了,拜拜”

向南说着,打开门,就要出去。

却不想,玄关门的门锁才一打开,门就被人从外面拉了开来。

向南吓了一跳,定神一看,鄂住,面色惨白。

从外面开门进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

景孟弦的母亲,温纯烟

一见门内的向南,温纯烟那张鲜少有岁月痕迹的脸颊顿时皱成了一张豆腐皮,双眼里尽是厌恶与憎恨,还有熊熊燃烧的怒火。

“你为什么会在这”

她直指向南。

向南惊得倒退三步。

“老夫人,您您怎么突然来了”

陈妈立即察觉到了火药味儿,连忙陪着笑脸迎上温纯烟。

“滚开”

温纯烟厌恶的一把将陈妈推开,“谁让这个贱人踏进这个家门的”

陈妈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向南这才缓神了回来,连忙去扶地上的陈妈,“陈妈,你没事吧”

“我没事,没事”

陈妈扶着腰,起了身来。

“我儿子呢”

温纯烟颐指气使的问着陈妈,又将目光射向向南,“我倒要看看他为了你这女人要跟我做对到什么时候去”

“景夫人”

向南凉淡淡的视线扫向温纯烟,刚刚那份慌怕早已挥之不见。

她站在温纯烟的对面,不卑不亢,微微仰头,迎向她犀利的视线,“我敬重你是孟弦的母亲,尊称您一声夫人,想您也是千金之躯,书香门第出身,怎的说起话来,就出口成脏了自家人听着倒无所谓了,给像我这样的外人听到了,就会觉得你温家第一小姐,原不过就这点素质,也确实,还不如咱们这些平民来得高贵”

向南的话音一落,就见温纯烟的手扬了起来,作势要打向南。

她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已经接近扭曲,“你这贱人,你妈没教好你,我来替她教”

向南含沙射影的话,她算是听明白了

什么比不过像她们这样的平民,不就是说自己还比不上她母亲秦兰那个贱妇吗

“夫人你别冲动”

见那巴掌就要落下来,陈妈急忙抱住了温纯烟,将她拦住,“夫人,快别这样,被先生见多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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