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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压在身下贯穿,侵犯,占为己有。
一直沉闷的平歌喉间忽而发出一声呜咽,像流浪猫一般,声音极其微弱。
鸨头直起腰,将别在腰间的绢子解下来,在身前舞了舞,“还有比六十二金更高的么若是没有,那就”
终于,嘈杂拥挤的人群被一阵高声打断:“两百金”
众人一阵吸气,纷纷循声回头,想看看究竟是哪位权贵,这般腰缠万贯,敢为一个小倌花两百金。
这豪言壮语之人,正是楚幽,他一身玄衣,放下手中玉杯,在众人瞩目之下,一步一步迈出人群。
两百金,即便是富贵人家亦不敢轻易出口的数字。
两个壮汉闻声,松手放开平歌,平歌随之仿若被抽了骨头,瘫倒在地上,地上铺展的桃瓣随即飞扬,花香漫漫。
他浑身颤抖,无助至极,凤眼里盈了一层晶莹泪水,眨眼便会掉落。
鸨头的指尖不知抹了什么,偷偷在他鼻前一晃,气力逐渐回复到身体中。
楚幽从怀中抽出银票递给鸨头,瞥了一眼地上的平歌,“诸位,对不住,这人我要了。”
亲王出手,自然没人去抢。
楚幽转而将玄色外袍宽下,在空中一旋盖上平歌的身子。
他低身蹲在他面前,把他额前的凌乱青丝轻柔抚到耳后,而后在那双凤眼面前摊开手掌,放轻声音道:
“愿意跟我走么”
平歌伏在地上,恍若被折断的纸鸢,破败,凋敝,不堪一击。
他仍是低垂着头,倔强地不想在人前暴露出脆弱一面。眼前的手掌很是宽厚,柔和温暖。他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伸出手,将惨白玉指放了上去。
许久之后,平歌才从记忆中恍然觉悟,从那一刻起,他的人生便这样,误了。
楼上的凌骁凭栏一笑,嘴角的弧度十分得意楚幽上钩了,真正上钩了
鸨头亦是会意,上前一步,对楚幽微微一拂,敛眉道:“恭喜这位爷寻得佳人,奴马上便吩咐将人送到爷府上”
楚幽淡淡道:“不必。”
他的外袍对于平歌而言有些大了,时不时的往下滑。他便索性把两襟紧紧合拢,把平歌包裹起来。而后低身,将平歌横腰抱起,放在臂弯。
“即刻起,他便是我的人,自然不能让别人碰。”
平歌抬手,轻轻环住楚幽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胸膛,没有做声。
只抬眼看向阁楼,眼睛里全是冰。
楚幽感受到他的动作,嘴角一扬,道:“不搂紧些么”
平歌一怔,收回眼神,连忙将手臂紧了紧,随后轻轻在他胸口蹭了一蹭。
楚幽唇边笑意更浓,甩下身后众人,头亦不回地出了南楼。
那场花台上红瓣飘零的风云,将平歌的人生改向了另一条轨道。让他从一个杀手,变成了一个面首。亦将他从一匹野马,变成了笼中丝雀。
庄亲王府,楚幽房内,单薄的帐帘被风刮得飞扬。
彼时夏季炎热,楚幽命人在屋内放了冰块,清风一过,凉气漫漫。
“你后背伤得不轻,要本王帮忙么”楚幽拿出一盒精致的药膏。
平歌坐在床边,从杏花楼到王府的路不近,整整三炷香的时间,他已然将脆弱的一面尽数褪去,收拾好之前万念俱灰的绝望,换上了一个妖媚小倌该有的神色。他将发梢放在指间把玩,下巴微收,细着嗓子邪笑道:
“这倒不必麻烦爷了,奴自己打理便是。”
楚幽看着他的如瀑青丝,问道:“叫什么”
平歌顿了顿,“嗯”
楚幽耐心重复道:“我问你的名字。”
平歌颔首,“奴叫平歌。”
“平歌”楚幽琢磨着他的名字,道:“不像个花名。”
“这是奴自个儿想的名儿,既从南楼出来了,也不能接着叫里头的名字不是”平歌眼眸转了转,道,“如若爷喜欢奴之前的名字,奴可”
“不用了,就平歌,好听。”楚幽淡淡道。
平歌微怔,转而抬头对着楚幽莞尔笑道:“爷喜欢这名字,是这名字的福气,自然也是奴的福气,奴定当尽心尽力,好好儿服侍爷。”
楚幽上前,眉宇之间很是温和,宛如春风,道:“怎么不唤本王楼下的了”
平歌低下头去,脸上染了赧色,“昨日奴直以为是哪个不着家的浪荡子罢了,谁知爷竟是大名鼎鼎的庄亲王,现在真相大白,奴自然不能对爷不敬了。”顿了顿,又道:“不知爷想让奴如何唤您”
楚幽走近,拿手掌心贴着他的脸颊,望进他的眼眸深处,道:“你觉得呢”
平歌接到他的眼神,像是被吸住一般,愣了许久这是头一次,有人想与他对视,却没有直接拿手掰他的下巴。
楚幽很温柔,从平歌四岁在杀手营训练算起,到如今已是一个成熟的杀手,从来都是血雨腥风,冷酷无情,从未遇见过一个人,能对他轻声细语,温柔关怀。尤其是在被自家主人算计,坠入万丈深渊的时候,楚幽这时走近他的世界,便是在幽幽黑夜的一束光,照亮了他的世界。
管家告诉他,楚幽待人宽厚,脾气温和,府上所有人都敬爱他。虽然风流名声在外,平歌却是他带进王府的第一个。
所有人都说,平歌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今生才能遇到痴情的庄亲王。
事实也确实如此,楚幽极其宠他,无微不至。
平歌后背的鞭伤很重,楚幽每日都亲手给他上药。平歌从不料理后背的伤,依旧说着“后背肉少不疼”,楚幽却怔怔看他,道:“可本王心疼。”
平歌说待在王府无聊,楚幽第二日便亲手在院子里给他扎了个秋千,是站着荡的那种,他扶着秋千绳子,回头对平歌温柔道:“也不晓得你喜不喜欢,本王便自作主张了。”
平歌很瘦,腰间不盈一握。楚幽每顿吃饭的时候便大鱼大肉往他碗里夹,然后放下筷子将他不听话的碎发别到耳后,笑道:“本王给你夹的,舍得不吃完么”
每当这些时候,平歌都会发好些时候的愣,垂下眼眸沉思良久。楚幽的确宠他,但身为一个杀手,他当然记得,他的使命。
以及,他来这里的目的
三月的第一天,大家继续加油鸭
第44章 相恋二
月明星稀,虫雀疏鸣。
偌大的卧房只点了一盏灯,火苗在烛台上跳动,使屋子里的暗光闪烁不明。
楚幽将外袍解了挂上衣架,而后将腰间防身用的匕首挂在床头。只着了一身雪白里衣,拿了卷书,坐在桌边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
平歌盯了床头的匕首半晌,速速收回眼神,在宽大袖袍中抠着掌心。
他今日穿了一袭红衣,他前几日同楚幽说他喜红色,那个人便让裁缝做了十几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