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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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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棍,其上因适才的打斗已布满伤痕,白启却未有另换一根的打算。

溪涯定下心神,预备先发制人,剑起裹住寒气,贴地划过,在地上留下一道冰棱,猛劈过去,先是一剑要将树枝人的胳膊砍下。

白启望着她,面色并未有何变化,眼神清冷,只在她接近数寸、剑尖几要砍入木块时,才动作起来。

快如闪电,带起残影,让人几看不清身影,溪涯未反应过来什么,便觉腹部忽痛,而后便被一阵巨力狠击出去,她顾不得去管身上疼痛,咬牙于空中翻身一圈,双脚落地,还未站稳,却又感身后一阵凌厉的劲风。

她来不及多想,回手一挡,便觉一道猛击打在她的胳膊处,其力气之大几要将她再次打飞出去,被她勉力气沉丹田定住,反手要抓住树枝人的胳膊。

那树枝人肢体灵活,几快比的上活人,它翻身躲过去,而后将手中木棍一挑,速速平带过去,溪涯定神提剑挡去,木棍却翻格而过,打在溪涯肩头,溪涯暗哼一声,手一软,差些将斩云剑松了开。

两人交战几招,溪涯却半分都没能打中树枝人,反倒是她自个,现已是遍体鳞伤,狼狈不堪。

有过一刻,溪涯侧身躲过树枝人的一击,定下气,蓄力十分,用尽了所有气力横带出一剑,雄厚灵力带动斩云之上的寒劲,随剑势轰出,强风而起,席卷而去,极寒冻结了树枝人两侧的退路,眼看那骇人剑气就要撞碎了它去,白启面色不改轻动了手指,树枝人忽手持木棍猛然砸向地面,而后便被反弹的冲劲击飞出去,于空中翻了个滚,飞身落在了白启身边。

寒冰剑气肆虐过去,卷起碎石灰土,冲进了周围树林之中,轰然击在道道巨树之上,不过眨眼的功夫,溪涯面前就变为平地荒原,几十米宽的林子被她砍出了巨大的缺口,其间树木横倒八倒,土地崩裂,狼藉遍地,被斩云寒气霎时冻成了冰雕玉裹之状,放眼望去几为壮观。

溪涯体内的灵力几被刚才那招抽光,现儿没了力气,手一软,斩云便落在地上,其下土壤转瞬成冰,溪涯也跌倒在地,面色苍白地望着自己弄出的惨状,有几分蒙了。

白启这才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轻飘飘地下地,嘴里嘀咕一句:“现儿倒有点遥舟以前的样子了。”

她几步上来,未与溪涯说上一句话,而是用手指在她周身的几大穴位点了几下,面色淡然,冷声道:“经脉多有不通,难怪控制不了力度。”

溪涯回头望着她,有几分疑惑,“师叔,我的经脉不通吗”

“小经脉堵塞淤积,主穴位连通的经脉多有损伤,应是被非己的灵力入体,虽引动开了,化为己用,却未好好地保养经脉。”她的眉头略皱了几分,“你这元婴修为莫不是别人传与你的吧”

“算是,我被人喂药才勉强入了元婴。”溪涯点头应了,“可我记着师父为我温养过了”

“”白启垂头望一眼懵懂的溪涯。顿心生无奈,这对师徒果真心都甚宽,徒弟不懂罢了,师父也不懂,遥舟真真是白在凡世待了这么些年,也不知都在做些什么。

她一手拍在溪涯肩上,严肃道:“盘腿坐好了,莫要运行灵力。”

“师叔”溪涯听话乖乖坐好,却不知其解,想转头去问,却被白启伸手转了回去。

“莫乱动。”白启沉下气来,也盘腿坐了下,轻出了口气,手指缓缓搭在溪涯颈后两侧,轻按了下去,“会疼,忍住了。”

指尖仙气化为针端,直刺入溪涯的颈上经脉,溪涯只觉淡淡刺痛,却并未觉难忍,就闭眼沉气,只当休息,时辰不知过去几分,那份刺痛却愈发明显起来,从肩膀那处缓缓而下,仿佛有人在她体内拉扯切割一般。

她额上隐隐有了汗珠落下,感觉刺痛愈发重了起来,便咬紧了牙,半分声响都未传出,只是身子微颤,似在吃力忍耐。

她的体内仿佛有人持着毛刷一点一点地刮动,将经脉肌肉梳理开来,每一下都剧痛无比,她痛的头皮发麻,咬牙死撑,冷汗落了一层又一层,将她的衣衫都湿透了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溪涯的身子已然麻木,只觉脑子里昏昏沉沉的,魂儿似离了体,飘忽在空中不定,一刻,白启缓缓将手离了她的脖颈,叹了声气,轻声道了句:“好了。”

溪涯艰难睁开了眼,正要起身,却愕然发觉自个的身子好像不听使唤了,无论怎么使力,都半分也动作不起来。

白启望她一眼,却见她只睁开了眼睛,眉头隐隐皱着,面上裹了一层汗珠,身子却半分都没动弹,霎时明了。

麻烦她随手扣住溪涯的肩膀,抬手卷了斩云入鞘,而后用轻柔仙气裹住了溪涯,飞身起来,向着白民国那处而去。

入城之后白启直奔着一处,于白屋旁见到那窈窕的青衫身影时,便将手中的溪涯裹着灵力送进她的怀中,自己则轻然落了地。

遥舟被她扔了个满怀,正要皱眉,却发觉自个怀中的正是那冷汗直冒的小徒儿,她心头一紧,探手摸了摸溪涯的额头,发觉她只是耗尽了灵力,这才放下心来,抬头望着白启,柔声问她:“小师姐这是做什么”

“替你做了些师父该做的事。”白启盘手在身前,淡淡地道:“今晚让她好好修炼,明日我在老地方等她。”言罢,她便飞身起来,转眼不见身影。

遥舟默然摇头,抱着溪涯推门入室,小徒儿此刻好歹能动了手脚,便挣扎要起身,目光无神地喃喃:“我自个下地走吧,师父”

“莫乱动。”遥舟胳膊上用了力,困了她住,低声呵斥:“本就四肢绵软着,何必逞强白启那人我是知道的,下手没轻没重,往后她说什么,你若是觉着不妥,便可不听也行。”

溪涯被她冷然的面色唬住,只小心翼翼道了句:“师叔说,我自服了那丹药之后经脉就受了损,她是替我调养了一下。”

遥舟的身子顿了顿,这才明白过来白启所说的师父该做之事是为何,她难免心头疑惑几分,伸手偷偷探了探溪涯的穴位,这才察觉其中果然有些不通之处,虽然此刻被人推开了来,可却也落得些许损伤之处。

是她疏忽了,遥舟心里暗自责备自个,入了二楼内卧,将小徒儿轻放在床榻上,而后就要伸手去解她的衣裳。

“师父”溪涯慌忙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面上白了几分,轻摇了头,“我自个来吧,劳烦师父替我打些热水过来。”

遥舟讪讪地收回了手,见她似是介意自个在这处看着,便点头应下,“好。”

身上黏着汗与尘土,着实不舒服,溪涯褪了衣服,待遥舟为她端水上来,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拭干了头发,坐在床上时只感觉身上仍旧隐隐肉痛。

她有几分后怕,打坐了许久,却只是冥想,不敢引灵气入体。

有人“吱呀”一声推开了门,溪涯闻声睁了眼,正看见遥舟轻手轻脚地行进来,回头望见她已睁眼,便略愧疚地道:“是师父惊扰你了。”

“无有。”溪涯连连摇头,穿鞋起身,手脚无措地道:“师父可是有事”

“适才白启让人送了些海蟹海鱼过来,溪涯可得空下去尝尝”遥舟柔笑着问她。

“好。”溪涯点了头,故作欣然,“我许久都没能和师父正正经经用顿饭了。”

于北丘洞府出来之后,已经有近半年的时日,她都在疏离师父,直到现儿,二人之间已经再难如空州山中那般亲密无间。

溪涯轻叹了声气,心头五味陈杂,不知自个该是欣喜还是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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