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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玄幻魔法 >师父心悦否 > 分节阅读 21

分节阅读 2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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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几何,金光忽地一顿,身边飞逝景象蓦地定住,她未站稳,身子向前处一倾,差些半跪下去,被孟韫芳轻轻扶了住。

眼前已不见沁阳城的围墙荒树,而是一派荒草萋萋,不远处还见着条甚涓涓的河,在清晖月色下隐隐泛着微光。

她眼睛都看直了,张了口,差些没忍住就要惊呼出声,被孟韫芳捂住了口,悄声在她耳边道:“莫出声,不远处有人呢。”

河边不远有个甚简陋的草屋,落在一小山坡之上,被秋风吹得飒飒直响,除了这草屋,往别处去看便再看不见什么屋舍。

四人向着那草屋而去,行到近处一看,其中却是无人,只堆着些干柴木头,想是谁家用来做柴房的。

再往坡上走,就别有洞天。

越过这草屋而去,不远处直立着一个红漆木的拱门,拱门其中便是个甚大的村子,村中房屋清一色的黄土砌墙,稻草为顶,木栅栏围成了院子,如今夜深,放眼看去已是黑漆一片,隐约听见有谁家的狗在睡梦中低声呜咽一句。

拱门之上有个牌子,上边写着二字:长康。

四人到此也不过才刚入半夜时分,村中无人守夜,便也无人看见她们。

遥舟沉下心神,略算了算,便携着几人到了村中一处颇富足人家,其间四座黄土屋子,和着个牛栏鸡棚,院中拴着只大黄犬,正伏在地上睡得香甜。

孟韫芳脸色甚平静,对着院中景物看上几许,回头望着遥舟,略迟疑地问:“这处便是了”

遥舟回头,面上莹润,带着抹淡笑,却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柔声道一句:“你先隐了身形。”

孟韫芳默然,许久才轻叹了声气,神色复杂地望着屋中那寂静安详之景,半晌才退了一步,静立在莫如笙身后,身子缓缓消失了去。

遥舟这才上前几步,在木门旁站定,伸手敲了敲门槛。

沉闷的敲门声响遍了这座小院,先醒来的是那只大黄犬,它四爪蹬动,在地上翻滚一下,半趴着抬了头,朝着三人望了一眼,瞬时就呲起牙来,对着大门狂吠不已。

遥舟瞧它一眼,只见它面色不善,恶狠狠地盯着自个,一口尖锐獠牙外露,似是要冲将上来,她心中甚有几分忌惮,便轻步退到溪涯身后,拍她一下道:“这家犬好生凶恶,溪涯,师父不怎与家畜对付过,全交由你了。”

溪涯回眼看她一下,只当她是害怕,便拍了她的手,道一句莫怕,这才上步去看。

屋中主人只道黄犬乱吠,便于半醒之中出声呵斥,却许久都不见黄犬住口,这才没由子起了身出门查看,行到黄犬处,一边骂着一边轻踢了它一脚,黄犬委屈呜咽,小跑着在栅栏旁蹲下,垂尾望着遥舟几人。

那男子这才看到外边有人站着,他身高八尺,穿着身白巾衣裤,眯眼望着几人一下,谨慎着不敢上前,只开口问道:“谁啊在我家院子门口站着作甚”

遥舟轻推莫如笙一把,她一个激灵,赶忙上前一步,隔着栅栏喊道:“这位大哥,我们三人本要赶去京城,到了此地天色甚晚,无处可去,能否在你家借住一晚”说着,她又从衣袋里取出些银两,对着他扔了扔,“我们不会白住,愿付些银两。”

那男子迟疑几分,对她们望着好几眼,出声问道:“就你们三人”

“是了,”莫如笙点头,语气故作有几分可怜巴巴,“天色这般黑了,我们三人在外处也甚危险,故而才想来此找个住处。”

男子仍犹疑,屋中起了阵衣衫摩挲的声响,有个轻柔的女声响了起来,问道:“相公,外边是谁”

男子赶忙回头,道:“无事,就是三个借住的客人,你先睡吧。”

这男人成了亲莫如笙闻言愣上一愣,下意识要回头去看孟韫芳,却有一只冰凉的手先一步拉在她的指上,低声在她耳边道:“莫要乱看。”

说话的是孟韫芳,她的手指微微颤着,声音却是平静,莫如笙心中一顿,紧紧握住她的手,望向那男人的眸子中就带了分冷意,平静道:“若是不行,我们就不打扰了,去找别家问问。”

男人闻言,忙道一声莫走,三两布上来来了木门,放几人进去,他笑的憨厚,只道:“我家地小,只余一间偏房,容三位委屈着挤挤吧。”

莫如笙取了枚银粒,丢给他,再无别话,那男人将几人带去了偏房,又取了两床被褥出来,放在床上,客套几句便打着哈欠回房歇息。

莫如笙也有些困乏,她不比其他三人,入屋没坐多久便是哈欠连天,溪涯劝她上床歇息,而后三人就各自沉默地坐在床边椅上,孟韫芳现形出来,垂眸望着地上的青砖缝隙,抿唇不语。

溪涯望望遥舟,又望望她,沉思一刻,悄声开了口,“莫姐姐,这人可就是薛平东”

孟韫芳没有开口,只轻点了头。

“那”溪涯见她神色萎靡,知她心中应不怎地好受,口中结巴一下,伸手拉了拉遥舟的袖子,指望她说些什么,好让气氛莫要这般沉重。

遥舟叹了声气,用手在她头上轻揉了揉,看向孟韫芳,“孟姑娘,我有些事要问你,你可否老实回我”

孟韫芳抬了头,神色无异,点头认真道:“仙君请说。”

“你与薛平东成亲两年,未有身孕,是因暂时不想生育,还是有所苦衷。”遥舟与她相望,神色严肃。

孟韫芳愣上一愣,咬唇一下,才道:“是我天生体寒虚弱,所以两年来一直未有孕。”

“如此。”遥舟点了头,又问:“那莫姑娘遇害那日,可否因何事与薛平东母子发生了口角”

孟韫芳嘴角弯起,露出一抹苦笑,道:“应有吧,自大夫说我体虚恐不能生育,家中日夜都会吵上几句,初前几月薛平东还会替我说几句话,再后面,他便只当未曾听到,由着薛母去骂。我记得那日,快要入中秋,我与薛母说了句想回娘家看看,她不愿,我与她争论几句,被她推搡了几下,那日我心中觉着颇委屈了些,就抬手想拦她一下,再后边,便感觉被人狠推倒了去,头上剧痛,再无知觉,等再醒来时,便见着了化为黑无常的兄长,这才知我已经丧了命。”

溪涯眉头皱了起,略疑惑地问:“那便是说,孟姐姐,你未能看见究竟是何人杀了你”

“嗯。”孟韫芳点了头,轻叹了口气,“那日我们三人都在家中,想也知道怎可能是别人,薛平东家中世代务农,身高体壮力气颇大,城中难有人敢招惹与他,更何况当着他的面闯进薛家杀人,况谎称我被淹死的也是他们母子。”

“也是。”溪涯点了头,又问:“孟姐姐的娘家并不以务农为生,对否”

“是了,家父是书堂的先生,育有我和兄长,我成亲不久,长兄便因病去了,只余父亲一人,待我去后未有多久,父亲也悲伤怄气没了。”莫如笙抬头起来,一双美眸已是含泪朦胧,“我最恨的便是这个,我究竟哪里对不起薛家,待我死了,父亲想取我的尸骨埋进宗堂,薛家母子却对他百般刁难,还说我品行不端,激的父亲气血瘀滞,在不惑之年便离去人世。”

她甚伤悲,眼中清泪不止,遥舟上前几步,轻轻拍了拍她的身子,却未说什么,半晌,待她止了呜咽,才道:“有个甚好的消息,我知此事该如何去查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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