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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在郑休宁惹恼了丹阳郡主之后,杨氏生怕对方会害自己的宝贝女儿,是以,郑休宁被送去的地方,是距离京城很远的寺庙。
可是这被派去带回郑休宁的下人前脚刚走,怎么后脚就把人带回来了
大厅中的人对视一眼,最后是留王世子率先起身,“回来的正好,我还嫌有人通风报信把人给放跑了呢”
他嘲讽的说了一句,随后便大步走了出去。
景宁收回眼中的沉思,转头对上郑安宴看过来的探寻的目光,将所有的情绪遮掩好,扶住了老夫人。
“祖母,我们去见见妹妹吧,别让留王世子在冲动之下,对妹妹做出什么事情来”
老夫人点了点头,此时她的神色疲惫,看上去恍若苍老了十几岁。
毕竟是自己宠爱的孙女,犯下了这么大的罪过,玩弄巫蛊之术,最后让她不得不舍弃孙女保全丞相府,总归心中是心痛的。
她被景宁扶着,脚步瞒珊,却还是努力的想要走快点。
等到了外面,便看到丞相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
那辆马车十分的豪华,是一种低调的奢侈,黄色的马车上绣纹精致,拉车的是一匹白马,一窍便是上等的名马。
此刻这辆马车边等在丞相府门口,好像是在等着谁来迎接一样。
留王世子冷笑一声,正想要直接踹翻马车,让里头的的人狠狠吃个苦头的时候,突然听到马车里面传来一声娇婉的女声。
“这就是丞相府了吗”
这道陌生的声音让接连赶过来的人都是一愣。
这道声音,千娇百媚,但却绝对不是郑休宁的
便是不认识郑休宁的赵连也停下了动作,眼中划过一抹怀疑,凡是身份高贵者,不仅仅是身上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气质,便是连声音中也可窥见一二。
这轿子里的,应该不是郑休宁才对
一片沉默中,另外一道声音随之响起
“是的,义母,这里就是丞相府了。
景宁眯起眼睛,目光骤然一冷这道之后响起的声音,才是郑休宁的可是郑休宁为什么会在老夫人怕人去找她之前回来
还有这马车中,之前说话的女子,又是何人
所有人都在等候着,等着马车中的人自己走出来,走到众人的面前。
他们并没有失望。
片刻之后,便看到轿子中伸出了一只白皙纤细的手,随着帘子被掀起,一张娇媚的脸浮现在众人的面前。
那个娇媚的女子走下马车,随后跟着出来的是一身白衣的郑休宁。
“祖母,姐姐,父亲”
郑休宁一看到站在门口的三个人,眼眸瞬间便红了起来,就在景宁以为下一刻郑休宁便要如过去无数遍一样,扑进老夫人怀中撒娇的时候。
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直接的朝着她扑了过来,抱住了她。
“姐姐,在寺庙中的这段日子我好想你”
趴在她肩头,低声抽泣,仿佛无比怀念自己长姐的少女,在这句话中,她慢慢地抬起头,用一双充满了嘲讽和诡异的眼睛看着她。
一字一句:“姐姐,妹妹真的好想你,妹妹这些日子总是在想,若是姐姐也能来寺庙陪妹妹就好了,可是姐姐怎么都不愿意来啊”
她声音拉长,如同含泪数不清的哀怨。
景宁盯着她的双眼,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
她慢慢地抚摸着对方的头顶,声音飘渺:“妹妹,姐姐也很想你啊,可是去寺庙是你自己做错了事情,既然做错了事情,就要悔过才是,姐姐怎么能够打扰你想清楚这些呢”
“”
郑休宁看着景宁,对方的眼中都是对自己的怀念,脸上的微笑明明是那么的淡,但是让人感觉不到半点温暖,反而让她深深地打了个寒蝉。
这时候,就听到景宁继续开口说道:
“可是妹妹,如今便是你悔过,怕是也来不及了”
“为什么”
盯着景宁的眼睛,郑休宁这一句话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为什么”
景宁眼睛微微挑了起来,此刻她侧对着郑安宴,长长的睫毛刚好挡住了她眼底的嘲讽和冷笑,使得郑安宴只以为她是在对自己妹妹失望。
“妹妹,我知道你怨恨丹阳郡主,可是这件事情原本就是你做错了,你非但不知道悔改,反而用巫蛊之术谋害丹阳郡主,你可知道,巫蛊之术是我大燕的禁忌,你做了这事情,非但你自己要死,还要连累我们整个丞相府”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藏在衣袖里的针狠狠地扎了郑休宁一下。
郑休宁顿时吃疼了叫了起来,狠狠甩开景宁,语无伦次的高声喊道:“你胡说,我从来就没有用巫蛊之术陷害丹阳郡主是你陷害我”
话音一落,在场之人的脸色,尽数变化了起来。
郑休宁原本是惊惶而又愤怒的,她本来就没做过这种事情,自然将一切全都归咎于是景宁陷害了。
她不愿意坐以待毙,只能愤怒的发声。
然而一吼过后,她敏锐的发现周围的人脸色全都变得难看不已,脸上的愤怒缓缓褪去,眼中浮现出些许不解来:“你们怎么了,是景宁她陷害我,我真的没有做过我从来就没有用巫蛊之术陷害过丹阳郡主”
“妹妹”
景宁忽然冷喝出声。
此时的她,已经稳定了身形,并没有因为郑休宁的一推而掉在地上。
她瞧着郑休宁,眼里居然全都是焦急和惊慌:“妹妹你再说什么傻话,你什么时候用巫蛊之术谋害丹阳郡主了”
她转头对着那站立在一旁的贵妇人说道:“夫人,你不要介意。我妹妹她年少的时候摔了脑子,是以神智时不时地会出问题,此刻居然幻想自己用巫蛊之术了,让您见笑了”
贵妇人笑了笑,娇媚之中,却偏偏一派雍容华贵。
“郑大小姐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倒是觉得,郑二小姐性格十分和我口味,更何况,我和郑二小姐相处这么长时间,还从来不知道郑二小姐居然有这种病,究竟真的是如此,还是这一切全都是郑大小姐在胡编乱造呢”
景宁目光一冷。
从对方的穿着,景宁可以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