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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躲着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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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在n市唯一的朋友了”

唯一

历子瑜觉得心上仿佛被什么东西划破了,又重又深的伤口渗出血来,他却只能压抑着。: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牧羽菱,是不是你已经移情别恋

改投张峰的怀抱

大是在非面前,你竟然让我徇私

以前的牧羽菱不是这样的

是不是我那天说的话伤害了你,你才会变成这样

越想就越觉得胸口闷的厉害。

他很快就要和郝静订婚,虽然他一再想办法推拖,却也只为自己赢来了一天时间。

什么都准备好了,只差他这一个准新郎。

郝静,你够狠

若这一次计划可以顺利实施,不出意外的话,最快也要在订婚以后才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但如果郝静执意不肯给他,他也没有办法。

一旦那样dna报告流落出来,牧羽菱这一辈子就完了。

像牧羽菱那样注重名声的好女人,他又怎么忍心看她被千夫所指

贩毒、制毒的人不是她

可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却会把她当成泄愤的工具。

也许,一天,两天,她还可以坚持得下来,时间久了以后呢

没有生活来源,没有工作,没有朋友,甚至连个可以说说话的人都没有的时候,他开朗明媚的历太太还是那个牧羽菱吗

他不敢想像。

张峰被五花大绑,绑得紧紧的,两只手腕已然勒出血印子来。

可他却一点儿也不心疼自己,一味的朝跪在地上的牧羽菱大喊:“小坏蛋,我不值得你这样的”

“不要求他”

“我之所以出现在你身边,是有目的的”

“是王叔让我来带你走的”

“他说你过的不幸福,要我带给你幸福”

牧羽菱只是侧脸看了看她,初夏的骄阳,晒在她白希的皮肤上,很快就泛成红色。

不管张峰的目的是什么,至少,他是她的朋友。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朋友被历子瑜抓走。

“历子瑜,求你”

黑珍珠一般的大眼睛里写满哀求,却更像是一把哀伤的鞭子抽在历子瑜的心上。

那是无形的刀,并不锋利,却把心刺得那么疼

那么疼

终于还是无法面对她的眼泪。

一咬牙,一挥手,“放人”

他已经为牧羽菱破了太多例,不差这一件。

“张峰,你给我听好了,早晚我会抓住你的”

张峰笑笑,“小坏蛋,谢谢你”

尔后很快消失在白花花的阳光下。

牧羽菱的衣服早已被汗打湿,直到张峰消失不见人影,她才起来。

等她再转过视线看向历子瑜的时候,却发现,历子瑜已然离开了。

他走到一辆默然的辉腾前,打开车门,佝偻着身子坐进去。

清冷的眉宇间,似乎有一丝疲意。

明明隔得那么远,她却瞧得清清楚楚。

这辆车从她离开幕府山的别墅开始,就一直在不远处跟着她。

如果历子瑜一直坐在这辆车里的话,那也就是说,他一直在跟踪自己。

他为什么要跟踪自己呢

为了抓到张峰吗

随即又甩甩头,把这个想法抛诸脑后。

他又不知道张峰会来找自己

既然不是这个理由的话,那是不是表示他还在意自己

历子瑜在意自己,却又不敢明确的表达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有什么苦衷

牧羽菱越起越觉得奇怪。

再加上本身历子瑜就是个有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承担的人,她越发觉得出了大问题。

至于是什么问题,一时之间她还猜不到。

却隐隐觉得,这事情一定和郝静有关系。

目送历子瑜那辆黑色的车子离开,她也迅速走到公交车站牌,坐上了回幕府山的车。

她一定要找人问清楚,历子瑜最近到底在瞒着她干什么

月正中空。

银白色的月亮落在静幽幽的花园里,仿佛是白色的纱。

平日里看着平凡无奇的东西,在这薄纱的掩印下,朦胧而显得那么不真实。

历子瑜就坐在车里,仰望别墅的二楼那间房。

唯一亮着灯的房间。

他的东西已然全部搬走,这会儿,他挤在张显辰那里。

并不是怕什么,而是实在不想郝静吵到她。

是不是越在乎一个人,就越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对她

甚至把自己的一颗心捧到她跟前,随便她怎么踩踏。

对牧羽菱,他越来越放不开。

越放不开,就越不想她受伤害。

这件事,本就是他和郝静之间的斗争,何必再把她牵扯进去

牧羽菱那么善良,那么纯真,她真的不应该是王俊赫的女儿。

可世事多变,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就像他和牧羽菱。

前一天,他还在盘算着再举办一次婚礼,让历太太再穿一次婚纱,做他历子瑜名副其实的妻子。

下一秒,他突然无法再陪她。

只能这样远远的望着她。

如果不出意外,可以顺利拿到那份dna报告,他预计在下个月就可以重新迎娶牧羽菱。

可郝静那么狡猾,他身边还有一个历新,两个人狼狈为歼,纵然计划再好,却也有失算的时候。

如果不顺利的话,娶了郝静以后,他也许不可能再走出那个牢笼。

为了拖延时间,他房间哄骗郝静,令她叙修改了决定。

原本是说三天后直接结婚的,现在改成先订婚。

三个月以后再结婚。

只要能拿到那份报告,别说是结婚了,就是让他挨枪子,他也愿意。

因为,他不舍得牧羽菱委曲。

越是在乎,心就越疼。

越疼就越舍不得她。

舍不得她掉眼泪,舍不得她一个人寂寞。

所以,他选择坐在车里,在黑暗的角落里仰望着他的历太太。

如果在这期间,历太太喜欢上了别人,他就弄死那个男人,不管他是谁

但当牧羽菱跪在他身前替张峰求情的那一刻。

他害怕了。

如果牧羽菱真的爱上了张峰,他该怎么办

如果历太太不要历子瑜了,他要怎么办

理来理去,终是理不出个头绪来。

电话响起来,这个时间,这个点儿,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郝静,我都同意订婚了,你还想怎样”

电话另一端的郝静心情很好,刚洗过澡,这会儿正在晾头发。

“历子瑜,你别用这种不耐烦的语气跟我说话,想让我放弃把报告给报社,你最好还是学乖一点”

“先学学怎么哄好我”

历子瑜冷眉,眸中的厉色越发凌厉。

“郝静,不要以为你有那份报告就可以要胁我”

“别忘了,我始终是挽歌的男朋友”

历子瑜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另一端的郝静便尖叫起来。

“历子瑜,你不要再拿挽歌来刺激我”

“你对挽歌,是爱又或者是宠爱你自己都分不清楚”

“可是对牧羽菱,你是真正的爱”

“不要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否则,我不介意和玉石俱焚”

郝静似乎疯了一般的乱喊乱叫,历子瑜忍不住刺耳的声音,把手机拿远一些。

历子瑜不知道郝静这女人怎么这么可恶,现在的她越来越让人厌恶,深深的厌恶。

手一直没有再放回耳边,后来郝静说了些什么,他并不知道。

现如今,他只关心楼上的那个女人睡的好不好

明天就是他和郝静订婚的日子,他丝毫不介意自己以什么形象来参加这个订婚典礼。

反正不是牧羽菱,穿什么都一样。

同样的月光,同一方天空下的两个人。

一个躲在车里,只敢默默的注视着那亮着灯的窗户。

而窗户里的人,同样也睡不着。

她躺在宽大的三人床里,眼睛却睁的比平时都要大。

记得以前听过一个寡妇的故事。

那个寡妇每天晚上都会洒一把铜钱在房间里,随意的洒出去。

然后再慢慢一个一个捡起来。

等到她全部都捡完的时候,天也亮了。

当寂寞和心疼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会哭。

还是会流眼泪。

心底一再叫嚣着那个名字,却又无力留住些什么。

只能硬生生承受着,那剜心刻骨的痛,也只有她一个人明白。

就好比是有人把你的心脏从胸口摘出来,恶狠狠的扔在地上,再补上几脚,把它踩成一团肉泥。

而你,却只能默默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她躺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睡着,只是下意识的紧紧闭着眼睛。

很快,平静的气氛被打破,牧羽菱的手机响起来。

“林姐,是不是妈那里”

电话另一端是林姐,张慧的保姆,“羽菱,你快到医院来一趟吧,你妈妈她心脏病发了”

牧羽菱一愣,手机自手中滑落,她甚至没有来得及换衣服,穿着单薄的睡裙就往外跑。

妈妈

那个一直带给她温暖的贤惠温柔的女人,一直视她为宝贝的女人,不管她是不是张慧的亲生女儿,但张慧待她如亲生。

目前,她已经是她最后的亲人,她不能再让她有闪失。

急急忙忙拿了钱包直奔医院而去。

这里是高级别墅区,很少有出租车过来,而且这个点儿上,已经没有公交车了,她只好小跑着往前走。

她知道,再跑一会儿,翻过那个很大的陡坡,就可以拦到出租车了。

一直窝在汽车里的人突然看到那个女人发疯一般的跑出来。

微微怔了一下。

深更半夜,她还穿着居家的拖鞋,就这样跑出来,不怕遇到危险吗

可是,这个时候的历子瑜,又有什么脸面再出现在牧羽菱眼前呢

他犹豫着,挣扎着,还是把车子开向了她的方向。

如果这是饮鸠止渴,就让他中毒再深一点吧

黑色的辉腾缓缓停在牧羽菱身侧,一个清冷的熟悉的男人的出现在她视线里。

“牧羽菱,上车”

牧羽菱咬唇。

为什么偏偏是他

话不是都说开了吗

不是都完了吗

他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跟前

赌气似的,她偏过脸去,紧走几步,避开他。

历子瑜只觉得心上一颤。

这避他如蛇蝎一般的动作,莫名的让他的心发疼。

他不说话,下了车,拽着牧羽菱的腕子,直接把那个女人摁进了车里,扣上安全带。

“这个时间打不到车的,我送你”

不容牧羽菱分说,他就发动了车子。

“是不是妈那边”

这个时候,能让牧羽菱不牧一切往外跑的人,只有张慧一个。

而且她还是一个有心脏病的人。

冷静如他,又怎么会猜不出来。

牧羽菱死死抓着自己的钱包,“历先生,那是我妈”

“请您注意一些”

历子瑜张了张嘴,想解释些什么。

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牧羽菱看也不看他,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跟他说话,“历子瑜,今天的事,我不会感激你的”

历子瑜只是皱了皱眉,却什么也没有说。

事到如今,他连和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他张着嘴,试图向她说些什么,却终于在她鄙夷厌恶的眼神里又生生吞了回去。

车厢限入沉闷的气氛里。

这样的氛围让历子瑜觉得烦躁,他用力扯了扯衣领,又解开一个扣子。

似乎这这样,心头上的那股闷气会散开一些。

却还是闷在胸口,郁结。

他伸手拧开了手音机,恰好是一首男生的歌。

低沉而缓慢的男声流淌在车厢里。

闭起双眼我最挂念谁

眼睛张开身边竟是谁

感激车站里

尚有月台曾让我们满足到落泪

拥不拥有也会记住谁

快不快乐有天总过去

爱若为了永不失去

谁勉强娱乐过谁

爱若难以放进手里

何不将这双手放进心里

陈奕迅宁静而幽远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

是那首人来人往。

牧羽菱一直很喜欢陈奕迅的歌,每当她伤心难过的时候,就会听陈奕迅。

听着听着,眼泪忍不住就掉下来。

而心上的伤口,似乎也被他的歌声暂时麻醉,会有一阵失痛的感觉。

而在那感觉过后,更多的是平静。

拥不拥有都会记住历子瑜。

不管他到底有没有爱过她,至少她爱过他。

从前是

现在是

以后

她和历子瑜之间还有以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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