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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二章 做孕妇的都你这样么?!(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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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时不时会传来几声鸟叫,薛半谨和苏弈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着,其实她是在想,为何好端端地话题会突然转到这方面来

总而言之还是先将话题转开比较好。

“你刚才说小时候偷东西吃,你爹娘呢”

其实刚才就想问了,但是觉得这些应该是他不愿意提起的旧事所以忍住没问,现在实在是没话可说了。

“没有。”

“你是孤儿”

“我娘在我五岁的时候就抛下我跟别的男人跑了。”

薛半谨一怔,一个娘亲居然就这样丢下自己的孩子

“那你爹”

说到这里,苏弈的眸中似乎闪过了一抹恨意。

“他死了。”

他抬眼看向她,一字一句道:

“我亲手杀的”

“”

薛半谨下意识觉得他应该是开玩笑的,但是仔细看了看他的神情,似乎是认真的,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虽然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是她总觉得事情应该不会像他说的这么简单。

“所谓的爹和娘,还有我妹妹,我身边的人最终都会以不同的方式离我而去,为什么他们都不肯留在我身边呢”

说到这的时候,苏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自怀中取出那个小瓶子,打开瓶盖将里面的蛇血尽数倒在了地上,薛半谨一惊。

“你疯了,你费了那么大劲差点搭上性命才拿到的,就这样洒了”

“没用。”

薛半谨以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既然没用你这么拼命取它干嘛”

“我妹妹得了重病,看了无数大夫,后来有一个大夫说这世上有一种生存在寒潭底的千年巨蟒,如果能以巨蟒血为药引的话,就有可能治好她。”

“那你为何不拿去救你妹妹”

“她早在八年前就死了。”

薛半谨觉得苏弈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很感伤,跟之前说父母事情时候的情绪不一样。

“那时候我没能力,没找到寒潭巨蟒。”

“所以你妹妹死了之后,你也一直没放弃寻找”

“我答应过她一定会找到并且取到血救她的,她从小就很信我。”

薛半谨忽然发现,怪不得她之前一直觉得看不透苏弈这个人,或许是因为他经历了太多,所以总是会将最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呈现在别人面前的,永远是那个笑面虎。

“沈兮卓。”

苏弈往前走了一步,薛半谨往后退了两步。

“以前我拼命往上爬是为了让我妹妹过得好,后来她死了,我要更多的权力是为了找寻到巨蟒,现在巨蟒血我已经取到了。”

“所以你要做的都已经完成了,接下去的人生你应该为你自己而活。”

“你留在我身边。”

“我为何要留在你身边”

“这么些年来,我从没想要谁留在身边过,你是第一个。”

“呵,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该庆幸”

“你不是知道左长临娶你是为了调查六年前的事情么难道你还要真的陷阱去么”

薛半谨一愣,六年前的事情指的是岐弦谷的灭门案,难道这件事跟苏弈也有关系么

“你丢失的那些记忆,我会一点点帮你找回来的,左长临能给你的,我也能给,甚至更多”

“可我不需要,我只要他”

“沈兮卓你疯了你觉得你和他会有结果么只要他知道真相,你觉得他能放下血海深仇跟你在一起”

薛半谨心里咯噔一下,真的是沈兮卓做的左长临那么爱她,而她却杀了他全家扑面而来的心疼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不是我做的”

“你跟他注定了不是一路人,何必苦苦纠缠呢他这些年来一直致力于找出真相,一旦找到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就只剩下仇恨了。”

薛半谨脑子里有些乱,沈兮卓当初杀了岐弦谷的人,那么是为谁杀的呢

如果说是为月王杀的,那为何赵熠文最后反而还封她为大将军了

如果说是为了赵熠文而杀的,可问题是赵熠文不是左长临的师兄么岐弦谷当初是为了救他才面临那些杀戮的啊,岐弦谷一直站在他那边,他根本没必要设计这些啊

“我一直想不通,为何说好的假死,最后会变成你失忆,你是真的失忆了么”

薛半谨尽量不让他看出自己其实根本不是沈兮卓,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假死,所以当初葬礼上沈兮卓真的是假死,为的是想金蝉脱壳么

“真的假的又如何呢。”

说到葬礼,忽然又想起之前沈岚的葬礼上,苏弈经过身边时末阶剑的感应,她面色平静地说道:

“让他知道了又如何,反正我手上的亡魂也不仅仅是岐弦谷。”

“那么你与他之间何不趁早断了”

“我自有我的打算,不过我的这些过往功绩,全都少不了你的帮忙,岐弦谷是,阅剑门也是,要不是苏丞相,我又怎么能得到如此绝世好剑呢”

说完后,她的心里有些慌,似乎是在害怕接下去要听到的真相。

“呵,阅剑门,那是凤倾和蠢”

薛半谨能够明显地感觉腰间的佩剑似乎有些不安,她抬手按住。

凤倾和难道指的是末阶的原名么

“除了他蠢之外,不得不夸赞的,还有你身边那位得力助手不是么”

像是回想起很久远之前的事情,苏弈的眼神望得有些远,淡淡道: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少年英雄,就更加把持不住了。”

看来事实跟她猜想的大致一样,当初就是苏弈派了身边那个女子去故意接近凤倾和,然后从他口中套出了向来神秘不为人知的阅剑门的地址,最终将地址告诉了沈兮卓。

而凤倾和从始至终都不知道是那个女子出卖了他,葬送了整个阅剑门,他被困在邪剑中五年,又被封印了一百年,很多事情都忘了,却还是想要找到她,见她最后一面。

有时候真相永远那么残酷,一百多年的坚持,最终只换回了一个笑话。

薛半谨放在剑柄上的手渐渐握紧,心里止不住地难过。

“主子。”

这时,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薛半谨觉得手中的佩剑反应更大了,心里知晓是刚才他们所说的女子来了。

“你怎么来了”

苏弈拧眉,似乎有些不悦。

“属下见主子这么久没下山,只是不放心,所以”

苏弈冷着脸,那女子改了口:

“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薛半谨努力平息了一下情绪,才转身看过去,站在她身后一点的女子还是那副简便的劲装,通体黑色,一看就很干练,容貌清丽。

而让薛半谨惊讶的却不是她,而是站在她身后的左长临。

“阿临”

她有些急地跑到他面前,左长临似乎来得很匆忙,气息难得有些不稳,眸底的担忧还来不及隐去,薛半谨扑到他怀里抱紧他。

“你没事。”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就这点时间,差点都将这座山给翻过来了,要不是后来遇上苏弈的手下,知晓了这上面还有个寒潭山洞,他还不知道要如何找起。

“嗯,我没事。”

他松开手,见她身上有些血迹,薛半谨连忙解释道:

“不是我的血,基本都是巨蟒和苏弈的,我一点都没受伤。”

左长临看了她许久,才憋出来一句:

“你总是在吓我”

薛半谨鼻子一酸,回想了一下,是了,每次她都会闹出一堆措手不及的状况,然后虽然都转危为安了,但他每次应该都很担心。

“我不小心踩空了才摔下山洞的,喊你又听不到。”

左长临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真是隔三差五提心吊胆,一次比一次严重,不过这次他也有责任,他应该让她走在前面的。

“总有一日被你气死”

薛半谨觉得这次回去后应该要自我反省一下了,左长临看向一旁的苏弈。

“苏丞相好闲情。”

“不及扶陵王与王妃。”

苏弈又恢复到之前那副笑里藏刀的模样了,薛半谨如果不是刚才亲眼见证过,肯定不会相信他这样的人居然还有那么辛酸的过往。

“主子,您身上的伤得”

“这些不是你该管的。”

女子欲言又止,薛半谨无语,苏弈所谓的没有人关心,其实压根就是他自己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从残风山回来后,左长临便下了禁令,以后没有他的允许,不得让王妃踏出王府半步。

薛半谨觉得有些冤枉,这次又不是她一个人出去的,哎总而言之,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晚上入睡的时候,她顺着梦境的指引来到末阶这边,抬头看了看四周,似乎是一个酒庄。

“末阶你在么”

她四处找了一下,最终在最中间的高台旁边找到了他,只见他抱着一坛酒,靠坐在那里。

薛半谨知晓他现在心情肯定很糟糕,她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来,静静地没有说任何话。

“就在这里。”

良久,他终于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你的意思是,你是在这里遇见她的”

“当年我初入江湖,难免年少轻狂,四处挑战高手,想着做什么天下第一。”

他的声音很低沉,像是在讲述着一个与自己完全无关的故事。

“呵,那是入江湖第二年,有一次打败了排名第三的剑圣周余,江湖里的一些朋友替我庆祝,就在这儿。”

薛半谨没有再提问,她已经知晓了那是一段不怎么好的回忆。

“她当时在这高台上弹唱,我觉得好听,便用笛子跟她合奏了一曲,后来了又聊了几句,感觉就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竟然还笑了一下,但是笑容中苦涩的成分要多一些。

“苏弈说,你叫凤倾和。”

“是,听到他说的我才想起这些,江湖上只知道凤倾和,却不知晓我是阅剑门的人,所以我根本没怀疑过她的接近竟是为了”

“她叫什么”

“简然。”

他这么多年的坚持,在这一刻,算是彻底倾塌了。

“凤我还是叫你末阶吧,毕竟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已经是末阶了。”

“好。”

“你原本是想着能找到见上一面的,现在却发现她并不值得你这样做,那你往后有何打算呢”

他又不说话了,似乎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一直坚持的动力没有了,又还能做什么呢

“末阶,当初是你把我带来的,你是第一个知道我身份的人,这么长时间来你一直在保护我,不如,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咯”

末阶转过头看向她,薛半谨笑笑。

“你看啊,我原本好端端地在一百年后潇潇洒洒的过日子,要不是你,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当然,我也很感激你带我来这里,让我遇到了这么多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所以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再者,我的剑术都是你教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现在还学了个半吊子,你不会是打算丢下我不管了吧”

他轻笑了一声,似乎对她说的话有些无奈。

“做人,可是要负责人的”

“好。”

薛半谨原本还准备了一些长篇大论,但是突然听到他说的这个好字,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看了他许久。

“你的意思是,你答应了”

“嗯,我说过会护你周全,自然不会丢下你不管,我答应你,只要我在一天,便会护你一天。”

薛半谨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才是讲义气的好哥们啊”

“我原以为知道真相后自己会很难过,可现在才发现,或许真的过了太久了,久到想回忆以前的点滴,都回忆不起来了,也就没多少可以难过的了。”

一百多年了,即便牢牢刻在心里又如何呢,有些事该放下还是得放下的。

薛半谨拿起旁边的酒坛子,朝着他举了举。

“那些破事早该忘了,今日就当是做个了结了”

然后便举起酒坛喝了一口,但是喝在嘴里砸吧两下却觉得好像什么都没喝到,一点味道都没有。

“这什么酒质量太差”

末阶笑道:

“不是酒不好,而是你喝不到,因为这是在你的梦境里,我们,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薛半谨这才想起末阶其实已经死了一百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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