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1 / 2）

林霁几乎不忍听下去，她侧了一下头，像是逃避一样。杨铮一只手圈过来，护住她。林孟白虽然听得认真，目光却也不自觉扫了他们两眼，他们两人毫无察觉，林孟白心内叹了一口气。

张平继续说道：“于太太哭着叫他滚，那人试了几次，始终不能得手，便有些急躁，威胁于太太说要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告诉于恒远。我在外面听了很久，才弄明白他们的关系似乎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看那样子也知道于太太不是情愿的。我心里嘲笑于恒远戴了绿帽子，可是看着于太太哭得可怜，便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回到院子里故意咳嗽了一声，大声问有没有人。过了不久，便看见那个男人从里面匆匆出来，他虽然尽力遮掩，我还是看见了他的脸，不过那个时候，我不认识他，全然一个生面孔。后来于太太也出来了，我看她双眼红肿，她装作自然的样子，问我回来干什么我就支吾着说回来给孩子拿件衣服。于太太把衣服给了我，我抬腿就要走，她喊住了我，给了我几吊钱。她吞吞吐吐说那人是她的表兄，过来借钱的，只希望我不要告诉于先生。我心里暗笑她以为我什么都没有看见，还解释了一通，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林孟白重重叹了一口气，真是造化弄人，也是性格使然，那月白的性子，一定是会打落牙齿和血吞，再不肯对人言的。

杨铮见林霁已经流了满脸的泪，他心中也十分难过，在他的记忆里，于太太美丽而善良，对人说话也是轻言细语，却万万想不到是是这样遭遇。

林孟白十分小心问道：“后来呢你还见过这男人吗”

张平的脸扭曲起来，他似是在努力平抑着自己的情绪，他深吸了一口说道：“这一次后，我利欲熏心，自以为掌握了别人的秘密，便可以可以敲一笔钱，那于太太是没有钱的，有也只是小钱，可是那男人底细，我就上了心。后来，我有见他去过于家一次，便偷偷跟着他，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却没有想到一查，却是大为惊喜。他是方家的女婿，方家是本埠富商，康白度起家，只有一个女儿方逸云，他便是方逸云的丈夫邵介甫”

他此言一出，林孟白都失声惊叫，林霁几乎支持不住自己的身体，她到底还是忍不住，抽噎出声，她断断续续问道：“韩伯，邵家偏宅里的那个女人”她费了极大力气，仿佛从牙缝里逼出来一样，“是不是我的妈妈”

张平盯住她的脸，慢慢说道：“静姝小姐，那天夜里，你独自走到花圃里，不就是想一探究竟吗”

“后来，有人袭击过我，是你吗”林霁心里已是千疮百孔，其实是她猜疑过的，可是待到证实，心里仍如沸油滚过，一开始只是麻木。

张平没有否认，他爽爽快快地承认说道：“是，是我，那天我的确想着吓你一吓，只希望你别再继续下去，这也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