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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本王终究是皇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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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小姐自我感觉真良好,本王是觉得这里看月亮比较漂亮,赏月而已。”年非雍的话一出,李昔年觉得自己一定是风寒把自己的脑子给烧糊涂了,刚刚居然那么自恋

虽然她一直都挺好自恋的,毕竟在现代当主持人必备的功力就是要脸皮厚,才吃得开。

李昔年抬头看了眼天空中的月亮,朦朦胧胧的只显现出一个小小的月牙形,另外一半则被灰蒙蒙的云遮住了。

李昔年回头过来,对着年非雍打着手势比划道,“容王慢慢看,我先走了。”

“李三小姐走这么快,是没有听见本王说的话吗”李昔年转身的一瞬间,年非雍出声了,语气没有往日般淡漠疏远,反而有种厉喝,像是很生气的样子。

李昔年转身,眼神望着年非雍,有条不紊的打着手势比划着,“我现在要去看娘亲,容王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吧”

“本王说你染了风寒不能出来吹风,这样的话你苑中的下人都听不进去吗看来云韶华说的没错,主人太善良了,总会发生一点什么恶奴欺主的事情。”年非雍话落,李昔年只是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玉歌一时不查,李昔年居然就这么走了,连忙跟上李昔年的脚步。

年非雍见状,不急不慢的迈着大步子跟在她们的身后,走在前面的李昔年可不是聋子,年非雍走在身后的脚步并没有刻意的放轻,她听得清清楚,明明白白,终于在温罗院门口的时候,李昔年停下了脚步,转头等着年非雍。

年非雍见状走的更慢了,他似闲庭信步一般慢悠悠的走去,眼神还不四处游离,最后停留在李昔年的身上,“李三小姐知道这永安侯府和容王府相比,差了几倍吗”

“不知道。”李昔年干净利落的打着手势,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尽管她去过容王府,现在住在永安侯府,她也不知道。

“真是可惜,如果本王没有计算错的话,应该是有容王府的六倍大,不过是六倍而已,仅仅就是李三小姐在合适的时候合适的地方出生了而已。李三小姐这样的好运气,本王也想沾沾,所以本王那晚说的话,李三小姐考虑的如何了”年非雍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李昔年,仔细的观察李昔年的反应。

李昔年的反应就是轻笑,这样的话从年非雍的口中说出来,她一点都不相信。

想要她以身相许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皇位吗她不信年非雍会相信那个什么国师说的话。

“我听说你让明眸把阑珊和小丫接到德永院去了,谢谢你。”李昔年是真诚的对年非雍道谢,所以手势也打的很慢,很清楚,担心年非雍会没有看仔细,“至于容王想要知道的事情,我们明日再说,如何”

年非雍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转身走了

走了就意味着同意她刚刚的话了吧不管了,李昔年还是先进去看温绫罗,可是李昔年来的晚了,中途醒来过的温绫罗现在又睡了。

李昔年看着温绫罗左边脸上的烧伤,心里猛地抽了一下,回头对着月光打着手势,“我今晚在这里陪娘亲睡觉,你回去”

“小姐,让奴婢也留在这里吧”玉歌连忙说道,怎么能让李昔年一个人留在温罗院里面,没有人伺候怎么行。

“这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温罗院里面还有这么多丫环,你安心回去,难不成还要我命令你吗”李昔年的脸色一冷,玉歌垂首,和李昔年告别,然后就退了出去。

李昔年刚刚转头,出去的玉歌又冲了进来,“小姐,您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奴婢先去给小姐准备一点吃食在走。”

李昔年点点头,这点她不能拒绝,何况她也真的饿了。

“小姐起来就往这里走,小姐您的药也还没喝呢”玉歌突然声音委屈的说道。

“什么药”李昔年打着手语问道。

“容王给小姐开的药方,治风寒的。”玉歌说道这里都忍不住捶打自己的脑袋,怎么小姐醒来的时候没有让她喝药呢居然就这么直接的和李昔年一起过来温罗院了,不知道李昔年现在有没有感觉舒服一点,她要不要回去先把药给端过来,金络姐一定还温在火上的。

“我现在感觉很好,不用药了,熬点粥喝就行。”李昔年双手比划完,就转身去看着温绫罗,年非雍他到底搞什么啊

等李昔年吃了吃了点晚饭,玉歌离开了,整个房间就剩下温绫罗和李昔年两人的时候,温绫罗还是没有醒来。

李昔年坐在床边,忽然起身朝着窗口走去,透过窗口依稀可以看见外面暗淡的月光,这里的黑夜就是真正的黑夜了,没有密密麻麻的路灯,只有天上挂着的明月。

李昔年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看了眼船上安稳睡着的温绫罗,披上披风,转身就出了门。

侯府的夜晚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以前觉得每一天晚上都一样,可是现在她觉得每一天晚上都不一样,昨晚的大火被归为温绫罗和小荷可能是里面打翻了烛台,导致的大火,就这样在李珏尧的面前不了了之了。

可笑,这一定是有人故意纵火的,如果真的是温绫罗和小荷打翻了烛台导致起火,那她去的时候外面那么大的火势,里面的温绫罗和小荷不可能还活着,所以,那火势一定是从外面起的。

面起的。

或许详细的情况,等会儿就有答案了。

德永院的门开着,似乎是知道她要来一样,就连平时永安侯府的守卫也一个都没有,李昔年踏进去的时候,就闻到一股中药的味道,紧接着她就看见年非雍此刻正在院中熬药,以往空旷的院中,此刻有一个小桌子,还有一个空着的木椅,再看那药已经沸腾了,看来是熬了很久了。

年非雍坐在土炤旁,看见李昔年进来,将药壶从火上提了起来,拿过放在桌子上面的碗,将热气腾腾的药倒进了碗中,李昔年瞬间闻到那药味更加的刺鼻了。

年非雍这是在给她熬药吗他就这么打定了主意她会来吗为什么那么肯定

李昔年走过去之后并没有马上坐下,而是将她刚刚的疑问用手语比了出来。

许是知道她会来,屋檐下的灯笼都没有熄灭,已经亮着,能清晰的看见她刚刚的手语。

“或许这就是心有灵犀。”年非雍将那碗药往小桌那边的推动。

“为什么要熬药”李昔年还是没有坐,眼神跟着年非雍的药碗移动。

“因为你要喝。”年非雍说完,从袖口中拿出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李昔年好奇,可是那东西没有拆开。

李昔年也不犹豫了,在那小木椅上面坐下,刚刚年非雍的话实在让她很难以理解,什么叫因为她要喝,难道因为她要喝就要他熬药吗

他可是皇子,是王爷,就算现在在她家住,他依然是皇子,是王爷何时轮到要他熬药了

李昔年看着面前那碗药,黑乎乎的,上面冒着热气,难闻的味道一次次的充斥着她的鼻腔,她不喜欢这么苦的药,不喜欢中药

年非雍看到了她的秀眉蹙了一下,“若是不想闻,就喝了。”

李昔年伸手端起那药碗,虽然感觉好多了,但是毕竟还是感冒了,李昔年右手端着药碗,左手捏着鼻子,一鼓作气,咕噜咕噜的就喝完了,喝完之后她就弯腰下去,呕了几声,终究是没有吐出来。

李昔年的面前突然伸出了一双白净的手,上面放着几颗蜜饯,李昔年伸手拿了一颗蜜饯飞快的塞进嘴里,然后立起身体看向年非雍。

他正将剩下的蜜饯放入桌上的油纸中,原来他刚刚的油纸里面包着的就是蜜饯,嘴里的苦涩在蜜饯的作用下慢慢变甜,她将碗放下,对着年非雍比划着手势,“谢谢。”

“别说这些没用的,没有意义。”年非雍将桌上的的空碗移动到他的面前,“李三小姐这么晚前来不会是为了给本王说谢谢的吧”

“谢谢是一直要说的,但不是主要的原因。”李昔年比划道这里,也不知道后面该不该继续比划下去了,说了又如何,年非雍会帮她吗

不管了,李昔年看着年非雍,而年非雍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眼神就是在等待她的下文,“我是想问,昨晚容王进去的时候,娘亲所在的房间火势很大吗”

夜色里,月光下,红灯笼散发的黯淡光芒中,年非雍身侧熬着药的炤台里还有不停燃烧的火焰,在他们的面前更加的温暖了。

李昔年惨白的脸色在这样的灯光下看起来竟然有些可爱,年非雍的脸上依旧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李三小姐想起查什么就去查,昨晚本王进去的时候,那房门紧紧的锁住了而已。”

锁住了那就肯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了。

“李三小姐的话本王回答了,本王的话李三小姐的答案呢”年非雍眼神注视着李昔年,她正垂眸思考着什么。

“为什么”李昔年抬头看着年非雍,“为什么是为了好玩吗”

“是应该挺好玩的。”年非雍点头,李昔年看着年非雍咬唇,年非雍却话锋一转,“李三小姐觉得本王有那种闲心陪你玩游戏吗本王是认真的,也请李三小姐好好的考虑一下。”

“是为了皇位吗”李昔年不知道这话年非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她用手语比划出来了。

是因为那个国师的语言,说她是什么天降祥瑞,凤凰于归吗年非雍也相信这个

“为何不可呢本王终究是皇子。”年非雍脸上依旧如初,连一点轻微的变化都没有,这样的话让她怎么能够相信。

“容王的确是皇子没错,可是我不是凤凰,不是神,给不了容王想要的东西。”李昔年耐心的比划着,这种被当做工具的感觉真的不爽。

“李三小姐知道本王想要的是什么吗这么妄自菲薄可不是本王认识的李昔年。”年非雍此刻的眼神有了些变化,看着李昔年的眼神里冒出一点探究的表情。

现在还是冬夜,夜晚还是依旧的寒冷,年非雍身上的衣服依旧单薄,但是他有内功护体自然不觉得冷,可是李昔年穿的很厚,即使这样她依然感觉到冷,夜晚的风不停的透过她的脖颈灌倒她的衣服里,李昔年不由得拉紧了自己的衣服,双手很凉,很冰,很冻,冻的她已经不想比划手语了。

要是她能说话该有多好。

等不到李昔年回答的年非雍,忽然起身,对着李昔年道,“走吧本王送你回去。”

李昔年站起来,眼神的有些疑惑,年非雍的思维她真的有点不了解,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本王的好心是有限度的,不走的话本王就不送了。”年非雍的眼神看了下面前的院子,

前的院子,“这院子挺宽的,李三小姐要留宿的话,可以顺便睡,毕竟这里是永安侯府的地方。”

这话,真欠揍

“要走”李昔年比划了下。

年非雍走到她的面前,直接环住她的腰间,运起轻功他们就在半空之中了,半空之中的风好像更冷了,吹在李昔年的耳边发出呼呼呼的声音。

李昔年侧头看着年非雍,他的侧脸这么近距离的看都还是那么的完美,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俊俏的脸庞,可是老天为什幺这么公平,给了他这样的身份,给了他这样的面貌,却夺走了他的听觉。

而她呢似乎没有什么可取之处,老天还是夺走了她的嗓子

不行她一定要先办法先把嗓子医好,这毕竟不是天然的哑巴,一定会有办法的

李昔年还在想着,她的双脚已经从悬空接触到了地面,李昔年看了下这个院子,是温罗院,他怎么知道她要回的是这里,在她的脑海里面安装了窃听器吗

年非雍将她放下,右手从她的腰间移开,“李昔年,本王上次说的话希望你的能记得,你若是被别人玩死了,本王玩什么所以,不管你怎么折腾,记得活着,死了就没有意义了。”

年非雍说完,转身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温罗院,可是李昔年却感觉年非雍好像根本就没有来过一样,刚刚的一切就好像是做梦。

李昔年突然低头,伸手摸向自己的腰间,从腰间拿出一个油纸包裹着的东西,是刚刚的那个蜜饯。

年非雍居然一直拿着的,还放到了她的腰间,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手中的蜜饯好像好像有些烫手,李昔年在回头看的时候,年非雍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李昔年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拉她的手,李昔年猛然想起现在在什么地方,双眼猛然的睁开,就看见温绫罗正睁着眼眼睛望着她。

是要水吗利息奶奶记得电视里面都是这样演的,李昔年正打算起身,温绫罗的手却握住了她,“昔年,娘亲没事,你都瘦了,是不是没吃东西又没好好睡觉。”

李昔年摇头,才一天多的时间,她怎么会瘦的那么快,电视里面也不是白演的,果然都会这么说,这些人的眼睛是有多毒吗一眼就能看出来有没有瘦。

温绫罗松开李昔年的手,她多想握着李昔年,可是握着她的手就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了,温绫罗的手上也有烧伤的痕迹,不过没有那么严重,是有一点点皮伤,可是她的脸,她的发,李昔年想到这些就忍不住低头。

“娘亲,我没事。”李昔年用手语比划道,“你饿了吧我去拿点吃的过来。”

“让别人去吧”温绫罗说完,一旁伺候的小丫头就出去了。

“昔年,没事的,别难过,这样也好,不是吗”温绫罗知道她现在的样子,一定难看极了,可是她不在乎,早在很多年之前她对自己的样子已经不在乎了。

李昔年摇头,不好不好这样有什么好的一点都不好

“昔年这件事就这样吧大过年的,除了这样的事追究下去丢脸的终究是侯府,你以后嫁出去始终是要靠侯府做支撑的。”温绫罗的声音比起火灾之前沙哑了不少,以前听温绫罗的声音很温婉,一听就是那种大家教养的夫人,可是现在听起来就像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还是个声音嘶哑的老太婆。

听大夫说是因为吸入了灰尘到呼吸道,还有火星伤了喉头,当时发生大火的时候温绫罗应该是有大喊过,不然也不会吸入到肺部去。

“不行,我必须要查清楚”李昔年脸色严肃的对着温绫罗比划着手语,“娘亲就是太温和了,所以才会被别人这么欺负,甚至敢放火”

“昔年,有些事情,得到了真相也不会很开心的。”温绫罗说话的动作神态和以前一样,就连说的话也别无二致,她还是她,还是那个温和的温绫罗。

“就算不开心那也是真相”李昔年看着温绫罗比划着手语,眼神中露出坚定的信念,“娘亲该不会是看见了是谁放火的”

“没有。只是这侯府就这么大,人就这么多,不管是谁,总是认识的。”温绫罗的声音沙哑不已,完全没有了往日缥缈的感觉。

李昔年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她转头接过小丫环端来的粥,然后一勺一勺的喂温绫罗,吃过之后,李昔年就暂时告别离开了。

李昔年从温罗院出去的时候,遇见了容玺,昨日可是一天都没有见到他呢

他站在岔路口上,一边是通往年非雍的德永院,而另外的一条路还可以通往很多的地方,他听见李昔年的脚步声,潇洒俊逸的转头过来,“记得今天要去做什么吗本庄主可是在这里等你很久了,真是不出所料的慢啊”

“容庄主去拿扇子,但是不是下午吗现在还是清晨”李昔年比划着手语的时候听到了肚子响动的声音,她饿了。

“哈哈哈容玺好不厚道的笑了那我们就先去吃早饭吧”容玺大步的向前,选择不同于德永院的那条路,李昔年跟在容玺的身后,眼神朝着那边的那条路望了一眼。

为什么是我们容玺他也没吃吗

李昔年和容玺朝着芳菲苑走去,一前一后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李昔年

李昔年是有心事,可容玺不该这么沉默啊

饭后,玉歌正在收拾碗筷,容玺忽然说道,“本庄主觉得这永安侯府太不安全了,本庄主决定先搬出去了,你要是想本庄主的话,可以来找本庄主。”

李昔年看着他,还没有任何的手势,容玺接着说道,“但是,下午的时候,还是要陪着本庄主出去拿扇子”

“容庄主不能自己去吗现在府中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根本走不开。”温绫罗那样的情况,她怎么放心的下,怎么能出去。

何况,她现在是真正的被禁足了,这次李珏尧是下了决心了,所以她最近也乐的就在府里,这里有太多的事情她要处理,根本没有那个闲暇的时间和容玺出去拿什么扇子

“为什么走不开你以为二夫人被烧伤这件事情就凭你一个人的能力就能查的清楚吗这可牵扯的太多,你不出去走走,固步自封在府中,有些事情根本就想不通”容玺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是李昔年现在每走一步都不是自己的选择的路,所以她这次不愿意听别人的了。

见李昔年没有反应,连手语都懒得比划了,容玺的身体朝着她靠近一点,“那晚本庄主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呢”

又是以身相许吗她怎么一点都没有看出来自己的身体那么有吸引力,一连接着两个男人想要,可是他们想要的不过是她的身份罢了。

但是如果她不是什么天降祥瑞,这些事情是不是就和她没有关系了

“小姐,四皇子来了”金络从门外进来,禀告道。

“呵呵呵终于开始坐不住了”容玺这话不知是何意,但是他比李昔年更快的看向门口。

一个华丽的紫衣男子从门口进来,紫金冠束发,俊脸上温润如初,面如冠玉,他双手背在身后,看见李昔年的身侧坐着容玺的时候,脸色有一瞬间的暗沉,不过很快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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