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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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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状态频率调整到彼情彼景,思忖了一会如何说得长些,以免被下一个问题问倒。他语气缓慢缓慢同样可以拖延时间地道:“和字,一口一禾,表示人人有饭吃;谐字,人皆言之,表示人人有话说。由此而论,建立和谐社会,不是一种道德诉求,而是制度诉求。和要解决的是民生问题,谐则是民主问题。”

“这是个渐次开放的时代。传统的,同心同德,式的社会改造模式因高估人性受到挑战。从某种意义上说,开放社会就是,同心不同德,的社会。所谓同心,即人人皆有对自由幸福之向往;所谓不同德,即人人都有自己一套的道德观和欲念标准,它不因后天强制获得或通过意识形态内化,而是来自生活与自己知识经验的积累。由于人人希望社会往好处走,同时避免最坏结果,在此基础上。我相信,不同德使民主契约成为必要,而同心使民主契约成为可能。”

“人们探讨当下的中国如何建立和谐社会,实际上就是探讨目前通行于社会地各种运行规则。黑格尔有句名言,存在即是合理的,但存在未必是正当的。社会存在着不同的运行规则,这些规则如果不能平等地对待社会的不同成员,不能提供给不同的社会成员平等的发展机会,这样的规则,不管它产生于正式地制度还是产生于非正式的潜规则。都无法成为社会普通成员遵守的共识。”

“和谐是要追求共识。重建获利的公正性。就目前来看,让老百姓,特别是那些为了这20几年的发展承担相当改革成本的困难老百姓。来公平分享社会进步成果,这是构建和谐社会的第一步。目前的确没有做到,国家对他们依旧一味索取。一个不能让所有社会成员平等共享社会发展成果的的社会,即使高度富裕,也非一个健康社会,因为它没有正义可言。正如有句至理名言所说:假如正义荡然无存,人类在这世界生存,又有什么价值”

“其次就是目前社会上福利删减得很快,但特权又久削不动。目前不管舆论也好民心也好,对改革地分歧。与此直接相关”他话匣子打开后地精神面貌与原先那副蔫不啦叽的样子完全是天壤之别,从他本身的感受是抛弃了羞赧腼腆踟蹰之类地负面影响;从其他人的角度来看,仿佛有盏不知位于何处的聚光灯不偏不倚地把他圈起来:整个人格外明亮,给人印象的轮廓十分清晰,金光万丈,瑞气千条。

他讲到最后,一身锐气随周身聚光灯的强度逐渐减弱也逐渐消散,“您在这方面是专家,我说的只不过是老生常谈图个痛快。要实际解决这些问题确实不简单。我也没这个能力。经济学者们都具备一定的软实力,在和硬实力和硬环境的较量和磨合中,我由衷希望你们能获胜。”

夏春秋一直是微笑点头听着林欢高谈阔论。拿出一个大而空的话题让一个人去讨论,其格调高低高下立判。总的来说,他对这个有可能成为未来女婿地家伙比较满意,虽然讲得含糊并不全面,总算新鲜。如非爱之深也不至于如此责之切,不过说的也有失偏颇。他微笑道:“少年智则中国智,少年富则中国富,少年强则中国强。”

今晚他第一次端起面前的小酒杯这小杯酒是刚温好准备饭后拿到客厅独自啜饮的,十几年的习惯和林欢面前一盛着红酒的玻璃杯轻轻一碰,仰头喝干,道:“经过20多年的开放,中国的加工工业已经到了一个全球瞩目的程度。但这种没有定价权地加工业已经走到头了:产品价格因企业之间的竞争越来越低,人家还收你的反倾销税,而同时,国内的加工企业要用的能源材料却因没有定价权哪怕是国际供求情况没什么变化人家也要通过涨价来制约你。”

“中国的成长非常快是事实,但我们的老百姓在分享了一段时间的成长以后,却因为与西方的这种剪刀差式的交易价格后失去了了进一步分享中国成长的权利。比如说中国的高速铁轨,中国本身铁矿含硫量太高无法炼出符合需要的铁轨。最后的结果是高价从日本手中买回了天文数字的原产于澳大利亚的高品位铁矿石。中国成长的得益者是谁是整个世界除了少数既得利益阶层,大部分都流到国外。其中最重要因素,就是我们虽然是个大国,却拿不到大宗商品定价权。这是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林欢听得连连颔首。的确,和平年代里的主战场就在经济领域。这两位老丈人确有异曲同工之妙,胡思乱想着接着慷慨之言再起

夏霁霏的母亲悄悄拉着女儿手臂退到客厅,让饭厅里的那两人继续情绪激昂地高谈阔论。

“你已经送我出来快半个小时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打个电话回去说今晚不回家”两人相互依偎漫步前行,行走地方向不是往酒店。完全是无目的地乱走。

“不打电话,”她走在街道内侧,左手勾着他胳膊,右手把手机拿出关掉电源,再放回大衣右侧的口袋里,“今晚不回去是因为我和你连夜回了上海。明天再打给他们。”

“这种鬼话他们也信”左手摸摸脑袋,再摸回自己肚子转圈。晚上吃得实在太饱,索性走上一个小时再回酒店。近两个月过得滋润无比。饮食男女两大欲一样不缺,胖了恐怕有五斤不止。

“借口可不可信并不重要呀,它另一个作用就是让人去揣摩借口背后的事实。”她说完转头看他不解的看着自己,无奈道:“要不你再走路送我回去吧,随你二选一。”

他后悔多此一问,连忙拽着她坚定向前走,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的行李呢,空手回去”

“为拿行李因小失大空人才麻烦。不碍事,明天他们上班我再溜回去拿,已经提前整理好了。我这么多年来去如风他们早习惯了。你尽快让他们习惯你才最要紧。今天的成绩很不错。超过我们的预想。”说到此她深呼吸一口,微风将不知名地香气沿路阵阵送过来,依稀残留自然芬芳的气息和上海处处充满人工痕迹的城市味道截然不同。

“你对你爸妈真够无情。还没过十五就翘家。刚你和你妈在客厅叽叽咕咕都在议论着什么呢”

她狡黠笑着,“舆论搭台,行动唱戏,要把既成现实变成无法改变的现实。你对我父母印象怎么样”想起他后一个问题,于是答道:“她拉着我又把那些老问题重新拆分拼凑问了几遍,就像对待嫌疑犯,颠来倒去想对我们口供,从里头挑毛病,看样子是想推翻重审。其实我们哪串过供了”她补充了句,“我妈教的是犯罪心理学的”

林欢笑道:“估计都想不通你怎么会爱上我这个大草包。”

“你这大草包我爸估计还把你当成可以进一步雕琢的宝了。我从来不喜欢和他讨论这些。”她叹道:“为了避免新的暴力民主出现,即使是通过暴力民主上台的政权,也必须积极实践和平民主的形式来救赎通过暴力自我实现地原罪。这些东西看看欧洲近代史就知道了,哪个国家不是如此何必天天争得面红耳赤还有你说地什么通行社会的运行规则,完全不知所云。一群理想主义者”她摆摆手,像想挥走什么东西似的,“幸好我只是个自私自利地平凡小女人,兴趣完全不在这里;也没人对我抱有期望,不必天天和你们怀疑和批判一堆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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