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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震子见侯爷目光之中带着一些如释重负,便循着他的目光望向地面之上,见那地上居然有着水渍,看来明明是刚刚才清洗过的。鼻端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之气,更加重了心中的疑惑。
待他们从湖底施施然走出来,青震子望着脚下已然干涸的泥土,心中的想法更加坚定了。
待两人在花厅坐定,侯爷让下人们将新沏的“雨前龙井”,端了上来。两人一边漫无边际地闲聊,一边却巴不得对方赶快在眼前消失。两人都是一脸的皮笑肉不笑,面上带着虚伪的笑容。
他躬身笑道:“侯爷,小道可以说是与侯爷一见如故。自那日在凌云观里面见到了侯爷的伟岸雄风,便心慕侯爷的英武。便想结交侯爷这样的英雄人物,还望侯爷能够折节下交。”
“哪里仙长过谦了。仙长乃是方外之人,如闲云野鹤一般自由自在,哪像本侯一个俗人,整日被这些俗事缠身。本侯也想有心结交仙长这样的神仙之人。”
“小道前几日在天外天入梦谷寻到了一只千年草芝,将它炼成了几粒仙丹。凡人吃了,能有延年益寿,恢复壮年雄风的功效。今日,就进献给侯爷。”
他从怀里取出一瓶从别处得到的丹药,想到此行的目的,便也顾不得许多,便将剩下的五粒丹药尽数送给了侯爷。
侯爷本性多疑,但见他出手如此大方。便心生疑窦。但望见那丹药异香扑鼻,心中喜忧参半。
青震子看到了侯爷的犹疑,便伸出手指着侯爷手中的瓷瓶,道:“本来这草芝丹炼成之后,小道心想让自己再多延几年的阳寿,但想到侯爷日理万机,为国事烦心,便想借花献佛了。不如这样,小道厚着脸皮,请侯爷赏赐一粒可好”
侯爷正在难以启齿,没处寻个台阶下,岂料青震子就给他寻个过墙梯。便故作大方道:“本侯应该感谢仙长美意,想不到仙长居然如此大方。也好,就让我与仙长分食这几粒仙丹可好”
“侯爷,有道是是药三分毒我想这草芝丹即使再是大补,却也不能一次吃更多,所以不如就请侯爷此次就你我二人各分一粒。也算是小道沾了侯爷的光了。呵呵”
侯爷见青震子有心试药,便也不再推辞,从瓷瓶中倒出一颗,递到青震子手中。
青震子本着有病治病,无病强身的意愿。口中笑道:“侯爷大量。小道倒是跟着沾光不少了”
口中笑着,将“仙丹”纳入口中。
侯爷见他已经咽下,便不再迟疑。将脖颈一扬,吞如口中,但觉那丹药入口幽香,的确是好药,盘腿一阵调息之后,但觉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服。心中不禁对青震子青眼有加,刮目相看。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囚徒
蓦然,侯爷打了个呵欠,道:“看来本侯的身体有些不适,请仙长到偏厅歇息吧。等本侯睡醒之后,定要找道长大杀三百回合。来人呀”
青震子心中明白,这是抚宁侯的缓兵之计。
青震子没话找话,道:“敢问女菩萨,青春几何”
小丫鬟掩着嘴巴,笑道:“道长,我叫春杏,今年十五岁。”
“好好真是娇艳的春杏呀”青震子眯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笑道。
春杏脸蛋一红,拧着身子道:“既然道长没有什么事情,那么我就退下了。”转身将房门轻轻带上。
青震子眼睛盯着丫鬟的离去,床上面用被子做了一个假象,纵身跃上房梁,将上面的瓦片轻轻推起,仔细听了听四周的动静。
亭台之下,隐约传来了脚步声,青震子侧耳倾听,有人轻轻低语,“春杏,里面的道长睡下了么”
“回管事的话。我看没有再出来过”
“哦,盯紧一点,若是有事,马上向侯爷禀明。”
“是”春杏低声应道。
青震子心中暗叫:看来这里是真的有事情,难道那传说之中的鲁班遗宝真的在此”
他将瓦片轻轻推起,留出刚能容下一个头颅的位置,默运玄功,将身子只缩成一个婴孩大小,便轻巧地钻入来。在淡淡的月色下,有如一道云烟,向远处掠去。
在另一个地方,侯爷府中的一处密室之内。
一盏灯火颤颤巍巍地亮着,一个浑身包裹着白布,脸上已然看不出本来面貌的人,正昏迷地躺在床榻之上。
“水,水”他有些干裂的嘴唇上面现出了血口,裂开来有如婴孩的小嘴一般。他闭着眼睛,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当当”门外站着的一个兵士不耐地敲着铁门,口中不耐地道:“吵什么再吵就让你见阎王”
“行了,老赵你不要叫了”旁边一个兵士提醒道:“这人是重犯,侯爷吩咐要严加看守。既然他要喝水,我们就做做好事,给他端点水”
“不给”唤作老赵的人一瞪眼,“侯爷有令,任何人不许接近他”
“侯爷是这样讲,没错。但是若是渴死了他,我们不都跟着遭罪么他现在的身份还没有查明,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不都得完蛋给这小子赔命”
“嗯”老赵意有所动,点点头。从旁边的水桶里面舀了一碗水,开门端进去。看到那个血人,躺在床上,不动,便将那碗水端到了床边,冷冷道:“死鬼,给你喝吧只望你别渴死才好。免得我等兄弟陪你受罪。”
床上的人待他站定,猛地张眼,望向老赵,眸光之中精光频闪,哪里是一个垂死的囚徒老赵还未有任何反应,早被他单掌砍在喉头之上,昏死过去。
时间不过一瞬,电光火石之间,就解决完战斗。
他一个鹞子翻身,便向门口窜去,这时刚才与老赵对话之人,见里面没了动静,便转身来看,刚好和他打了个照面,不由一阵惊骇,反身欲逃,但觉脑后一阵风声,一个头骨碎裂的声音,传入耳中,扑到在地,没了声息。
此人身手端得矫健迅捷,出手奇快狠辣,不留一点活口。
看到屋内角落里,堆着那团蛇皮,没有多想,掠向墙角,将蛇皮抄起,扛在肩上,走出门去。所幸,一路之上,许是因为驾轻就熟,居然没有碰到一个守卫,居然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跑了。
待奔至一处寂静的湖边,他停下了脚步,此人就是那抚宁城统领张渊,被侯爷暗暗囚禁在密室。
此时他有家回不得,不由来到这处湖边,意欲前往他处。
他的心中实在糊涂的紧,此时他对自己的处境堪虞。不知为何侯爷会对自己猜忌重重,看来其中误会良多。而他却对之前的经历完全没有印象,唯一的印象就是同舒云双双倒在一起,之后的情形,她却无论如何想不明白,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他却感觉全身有用不完的力气,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坦,就连刚才的奔跑,都没有使他有任何气喘地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