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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床上的被单擦了擦银盒上的口水。
陆逊很费力的从战锤怀里拽出了银盒,摸着那宝石皇冠,一股久违的亲切感贯穿了心灵,仿若时隔三秋后再次享受到情人抚摸的感觉,悸动莫名的情绪。
“你不会有生命吧”陆逊自言自语着,把银盒背在了身上,他决定在阿托卡夫人号到达汉堡前不让银盒离开身体,陆逊潜意识里想再进化出一首圣诗来。
“费雯丽不知道睡醒了没有,进不进去呢万一打扰了她休息怎么办再说进去了说些什么呢要是没有话题的话气氛会很尴尬的,她会不会认为我是个没有幽默感的男人”陆逊站在费雯丽的房门前,徘徊着,他的小处男心态又开始发作了。
“吱呀”
陆逊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然后就看见了费雯丽那略显憔悴的脸颊。
“陆逊,你怎么在这里”费雯丽显然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陆逊,语气有些惊讶。
“呵,今天的天气很好呀,天很蓝,刚才还有几只海鸥飞过。”陆逊干笑了两声,说出这句话后他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甲板上,这都是什么呀,太糟糕了。
“海鸥呀,塞琳娜夫人应该在三层甲板上吧”费雯丽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
“你找她”
“恩,今天的课程是讲述帝兰币和庞贝币的购买差额以及教廷税收预备方案,赛琳娜夫人是一个很博学的女人,她说出了好多我以前不明白的地方。她还说现在的法兰尼斯内政上存在着诸多弊端,首先就是为什么女人不可以参政,否则的话她会是法兰尼斯史上第一位女首相,咳咳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羡慕塞琳娜夫人。”费雯丽满眼的崇拜,病态的脸色多了一抹兴奋的嫣红
“你应该在房间里睡觉,因为你生病了。”陆逊皱着眉头,不知道费雯丽这么拼命的学习到底是为了什么,和她相比,陆逊感觉自己就是个废材。
“生病我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而已,不要紧的,我想和塞琳娜夫人多学一些东西,咳咳塞琳娜夫人需要的是一个合格的财务秘书,我不想让她失望。”费雯丽看着陆逊,眼中坚定的神色不容置疑。
“哎,好吧,我不会干涉你的自由,但是在这之前,你要和我去餐厅吃饭。”陆逊叹了口气,当先走进了通道里,他觉得自己和费雯丽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但是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谢谢你”费雯丽无力地靠着墙壁,看着陆逊的背影呢喃着。
“没什么,我是个牧师,照顾病人是我的职责”听着背后传来费雯丽虚弱的道谢声,陆逊没有回头,他强迫自己的声音不要慌乱,他强迫自己的双手不要发抖,他更是强迫自己纷乱的心绪不要纠结成了一团乱麻。
“费雯丽被感染了”陆逊痛苦的闭上了双眼,这一刻,他恨自己是个牧师。
第二卷 踏歌行,红海风情 第十六章 牧师的职责下
吃早餐的时候费雯丽突然毫无征兆的晕倒了,差点没把陆逊吓死,手忙脚乱的把她抱进船舱,陆逊找来了胖叔,阿托卡夫人号上没有船医,陆逊除了找胖叔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
胖叔看了看脸色异常苍白的费雯丽,然后用怪异的眼神看着陆逊,最后只是好心的告诉陆逊尽量的少接触她,说不定也会被感染。
陆逊黯然地摇了摇头,坐在了费雯丽的床边。
胖叔出去的时候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
陆逊有些明白那声叹息的意思,在红海上,阿托卡夫人号就是个封闭的空间,还有将近十天的航程才会抵达汉堡,这一段时间,足够瘟疫染上所有的船员和旅客,随着感染的人越来越多,瘟疫的传播速度会越来越快,其实在瘟疫出现的那一刻,船上所有人的命运已经被审判了。
陆逊知道胖叔最初还把一丝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可是现在看到他面对感染了瘟疫的费雯丽是如此的无助和彷徨,也随即醒悟了,陆逊只是个牧师,就连当年黑死病的根除者第五任教皇陛下,也是在神父的级别才吟唱出了净化黑死病的圣诗,陆逊只是个牧师。
“很渺小的牧师。”陆逊觉得他头上的白色光环此刻就是耻辱的代名词,不,应该是刻下他平庸与无能的耻辱柱。
费雯丽醒来的时候看到房间里空荡荡的,心里感到莫名的失落,身上的力气正在渐渐的消失,总是昏昏欲睡,费雯丽突然很害怕。
“你做什么病人就应该躺在床上。”陆逊端着盛有晚餐的托盘进了房间,就看到费雯丽下了床,正打算出去。
“我”看着陆逊担忧的神色,手中丰盛的晚餐,费雯丽拼命地忍着泪水,她不想在陆逊面前哭。有多久没有被亲人这么关心了费雯丽一度认为她早就遗忘了这种温暖的滋味。
“饿了吧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只有吃饱了病才会好,这可是今天胖叔亲自下厨煮的食物,他说自己的厨艺是和以烹饪美食文明的霍比特半身人学的,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要是不好吃,我拒绝付钱。”陆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费雯丽,只能挑些开心的事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想去甲板上走走。”
“吃了饭再去。”陆逊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瘟疫,费雯丽原本红润白皙的皮肤正在逐渐变得惨白,好像在慢慢的流失着生命。
“一会就没有夕阳可以看了。”
陆逊还是妥协了。
踏上归途的夕阳给整个红海镀上了一层酒红色,让平静的红海看上去像窖藏了多年的葡萄酒,做个深呼吸,仿若迎面而来的海风里也参杂了红葡萄酒那特有地温醇的香味儿,让人不免沉醉。
穿了一身纯白连衣裙的费雯丽就坐在船舷上,静静地,脸颊被夕阳染上了红晕,轻摆的裙角,被海风弄乱的黑色长发,凝结成了一副轻描淡写的油画。
陆逊觉得眼前的一切就是一个美丽的梦,只是这梦,被打扰了。
三层甲板传来了嘈杂的声浪,哄笑,咒骂,不一而足,陆逊抬头,就看见像个小丑似的尼克大副,他那扭曲的脸上满是酒渍,旁边站着塞琳娜。
大概是注意到了陆逊的视线,塞琳娜看了过来,还朝他扬了扬手中空了得高脚杯。
“古德里安,作为我的私人魔法顾问,你失职了,难道没有看到我在被一头蠢猪骚扰吗”塞琳娜的声音依旧是不温不火,丝毫看不出她哪里生气了,倒像是和陆逊在调情。
诺大地嘲笑声此起彼伏,阿托卡夫人号的甲板都有些被震的抖动了。
尼克大副并不英俊的脸此时就像个未熟透的茄子,紫色青色交加,他怨毒的看着塞琳娜,想起了出航前父亲的嘱咐,你要是能和那个塞琳娜夫人攀上关系,那么家族就会在你的手中迎来最辉煌的时代,声望,荣耀,金钱,地位,美人,所有你想要的一切都不在是难题,但是你只有一次机会,好好把握这趟红海之旅吧。
尼克甚至用过卑鄙的手法,但是塞琳娜的警觉性太高,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他眼角撇到塞琳娜旁边的红衣小妞脚下出现了黄色魔法阵,退后了几步,暗自擦了把冷汗。尼克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挡不下这个红衣小妞的全力一击,那种黄色的魔法阵是圣骑士力量嘱咐发动的标志,自己姑且算个战士,但决不是圣骑士的对手。
尼克咒骂着,怨毒的目光转向了陆逊,他觉得塞琳娜不选他的原因就是因为陆逊,无可厚非,陆逊很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