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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5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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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王景曾无聊下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果不其然。待曹入坐不久,王景曾便捧了公文道:“头晌公务繁忙,曹大人不在,这些便送到本官处了”曹看了看那半尺来高地公文,笑了笑道:“有劳王大人费心,只是这太仆寺上下,只有满卿的印鉴,才有效力,大人不知么”每个人都有底线。曹的底线是自己的地盘自己说了算,最厌烦别人指手画脚。也不喜欢别人无事生非。人果然是动物,领地不容侵犯。王景曾如何拉拢下属也好。怎么同伊都立相争也罢,都不干他曹的事。但是,想要将手捞过界,那曹可不会好脾气地惯着他。王景曾原本想着曹年轻面嫩,平素看着又是埋头做事不应声的,便以为就算不能爬到曹头上,也能够势力均衡。没想到。曹这轻飘飘地一句话顶下来。就噎得他半死。王景曾的脸红了白,白了红。却也无言相辩。谁让这是大清国呢,满人少,汉人多,皇帝对汉臣防范颇深。六部九卿中,都是满卿汉臣并立,无一不是满卿在前,汉臣在后。虽说王景僧心里少不得腹诽曹几句,但是面上却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好讪讪地退下。其实这不过是曹给王景僧扣了个帽子,压他一头而已。他自己就是汉人,在他眼中,满汉都是一般的。晓得这是个帝王忌讳,虽明面儿上从不肯逾半步雷池,可打心眼儿里还真没太当回事儿。曹将那半叠公文重新看了,倒也不会小孩子似地,故意同王景曾置气。左右就是那些公事,除了有两桩关系到马场的,王景曾有些纸上谈兵外,其他的处理意见也算是妥当。曹便也省心,只在后面写了一个“可”字,便盖了公文了。其实,这些活儿,谁干不是干呢。要是王景曾少寻思在太仆寺闹那些个人事纠纷,以曹的惫懒性子,还乐不得将这琐碎的批公文的之事交给他呢,自己只最后把把关就好。不把关是不行的,这个时候也讲究主官问责制,要是太仆寺衙门有不妥当的地方,受处罚地还是他这个堂官。这一番耽搁,曹回到府里时,已经是申时。喜彩、喜烟两个已经在书房候了多时了,曹一到家,首先问得是二门里的情形,晓得都没事,才算安下心些。庄先生因晓得曹这些日子住在前院,便每天下午过来同他一道吃饭。饭后,说起近期的政局,两人还是那个看法,八阿哥怕是不行了。这几日,康熙亲自下了好几道谕旨给吏部与兵部,多是用“年老不堪”的罪名免了一部分文武官员的职,其中投奔到八阿哥门下的人居多。八阿哥在时,也算是个好靶子,明晃晃地能看出势力分布来。八阿哥要是倒台了,皇子阿哥的势力要重新分配,到时候少不得又是一番暗斗。就拿近期来说,八阿哥这边闭门不出,三阿哥那边却是风光得意得很。因编撰书籍有功,被圣口赞了好几次,又恭请康熙去幸了他在畅春园外修建的园子。庄先生是有见识的人,自然看出这些热闹有些浮。三阿哥那边,真真是徒有个名儿好听了,这背后头要人才没人才,要母族妻族也借不上力。康熙身边可还跟着一个皇长孙,虽说弘皙是二阿哥庶子。但是二阿哥却是康熙地元后嫡子。弘皙不是嫡子,但是却是嫡孙,单只这一个出身,就将他的叔叔们都给盖过去了。虽说昔日地“太子党”人已经杀的杀,流地流,改门户的改门户,但是因如今推崇礼教,只要有人牵头,随时能再抻出一支拥护“嫡子嫡孙”的队伍来。康熙年老多疑。不让弘皙结党,谁能想到其到底是什么呢弘皙与曹同龄,已经二十一,比他的几个小叔叔还年长,不算是稚子。就算是康熙想要亲自教导嫡孙几年,直接立皇孙,也不会让人觉得意外。饶是庄先生这样的人,也没有注意到四阿哥的夺嫡潜力。出了个弘皙,就将四阿哥又推后一推了。曹听了,都觉得奇怪了,莫非四阿哥真隐藏得那么深,竟似没有人看出他的野心来。只有他这个“预知者”,因晓得了答案,所以才看山是山。曹颂与曹硕兄弟两个是早用了饭地,晓得曹回来了,也往哥哥这边坐了会儿。曹颂看着还好。向来大大咧咧惯了地,在哪里都能好吃好睡。曹硕却是明显地有些见瘦了。看着没啥精神地样子。曹见了,有些不放心。问道:“三弟是换了屋子不习惯了要不要请个太医来瞧瞧,开两方药补补”曹颂原还没注意,听哥哥这般说,也往弟弟脸上望去,见他却是清减了,脸上有些青白,略带责怪道:“就算晓得你用功。这看书地功夫也太久了。整日里不出屋子,脸色儿这般难看。”曹硕涨红了脸。低声道:“只是这两日没睡好的缘故,不必劳烦太医,过几日便好了”因曹硕岁数不大,平素里却是个主意正的,比曹颂要懂事的多。因此,听他这样说,曹也不勉强,只是寻思他左右不出府,要是前院客房睡的不自在,就迁回到二门里。曹硕听了,忙摆手道:“不用迁回去,大哥不是说封二门些日子避痘疹么,等到二门开了,弟弟再回去便是”曹颂看着弟弟略显单薄的身子,皱了皱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十六了,怎么还跟孩子似地,没个男人的壮实样。这样下去可不行,明儿开始跟着哥哥好好练练身子骨。曹硕讪讪地说道:“二哥,弟弟要读书做功课”曹颂道:“就算要做功课,这身子骨也要好啊等出了八月,让大哥定夺,看是送你们去正白旗旗学,还是去大姥爷家的族学附学。这京城可不比咱们江宁,那些兔崽子们个个手黑着呢,惯会欺软怕硬的。你这个书呆子模样儿,去了可不是凭白吃亏”曹硕听说还要去上学堂,面儿上不由带着几分为难,看了看曹颂,又看了看曹,道:“大哥,二哥,弟弟也不小了,还用去学堂么要不,请个夫子到府里来呢”听他这话,曹想起前些日子送程梦星认识的那几个翰林院庶吉士。现下他们也是在学习,日子有些紧巴,等授了编修,空闲的时候便多了。实在不行,让他们帮着介绍几个已经任编修的同僚。要是从中选两个八股好的,过府来给自家几个兄弟讲题,那对他们往后应考定是甚有好处的。曹想到这个,便对曹硕点点头,道:“请夫子到府里倒是没什么,只是你二哥说得对,读书要紧,身体也要紧。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总不好真做个手无缚鸡之力地弱书生。”曹硕听说不用去学堂,面上露出几分欢喜,垂着手,躬身听了曹的教诲。曹看着曹硕,想起自己个儿,就是他这么大地时候进京的,这一转眼已经是五、六年地功夫。庄先生坐在旁边,笑眯眯地听着他们兄弟说话,偶尔望向曹硕的目光却似有些古怪。待到曹硕与曹颂他们兄弟回去,庄先生才面上含笑对曹道:“三公子体虚,恐怕非是少眠的缘故”“哦”曹有些不解,但是也晓得庄先生不会随口浑说,便道:“那是何缘故”庄先生挑了挑眉毛,笑道:“三公子,这是缺肾水的症状,看来是成人了”虽然庄先生说得隐晦,但曹不是毛头小子,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想起兆佳氏,与年前被杖毙的玉蛛,曹实生不出“我家有子初长成”的欢喜来。不管是曹颂也好,还是曹硕与曹项也好,看来要跟这小哥儿几个好好谈一谈。既是身为男人,就要像个男人样,能护住地女人要,不能护住地别凭白糟蹋了人家姑娘终身,这次带着妞妞进二门避痘疹的怜秋住在东屋。初瑜因肚子渐大了,曹又不在身边儿,便由喜云与喜霞两个轮流在上房值夜。今晚儿,轮到喜云值夜。她原是要在地上打地铺地,因初瑜怕地凉,便让她到炕上来。等到远远地传来三更天的梆子声,听到初瑜在炕上还是翻来覆去得睡不安稳,喜云不禁有些担心,低声问道:“格格可是有不舒坦的地方小主子又动了”初瑜“嗯”了一声,道:“有些个腰酸呢,沉得让人难受”喜云听了,有些慌,坐起身子,问道:“那怎么办要不奴婢去投了热毛巾,给格格腾腾”初瑜笑着道:“你快躺下吧,不碍事儿,上次怀天佑也是这般,熬过这几个月就好了”喜云这才躺了,带着几分心疼道:“实没想到格格要遭这么大的罪”初瑜轻声道:“三更天了,不晓得额驸睡了没”喜云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格格,额驸素日虽是好的,但是这同格格两下住着,万一”说到这里,她却是说不下去了。到前院书房侍候的两个,同她都是一块儿长大的。说起人品来,她倒是信得过,不是那种往主子床上爬的。初瑜笑道:“万一什么这种事哪里是能防的,我信额驸呢”

第四百零五章 训弟

转眼,进了四月,天气渐热。因城里痘疹并未扩散开来,所以曹府的门封,曹也寻思着在等两日看看是不是解禁。曹颂因住在前院,没人管束,开始喜欢上跑鸟市。因这几个月打听静惠的事,晓得她心慈,每逢初一十五拜佛之期,都要用提及买些鱼鸟之类放声。曹颂见不到她人,便寻思着是不是同哥哥嫂子商量一声,寻个由子给静惠送几笼子鸟去。京城的鸟市好几处,养鸟听音是旗人的爱好之一。但是好些的鸣禽,音量虽好,但是毛色看着却不光鲜好看。曹颂多少带着孩子心性,又是惦记着送静惠的,只看羽毛的颜色,瞧上眼了就买。因他有些私房是玉蜻收着,手上也不紧,没事就便去转一遭。曹得了信儿,晓得小二买鸟了,去客房一看,齐刷刷好几只鸟笼子。这京城里,提笼架鸟的人多了,曹见的也不少。像王公贝勒府邸,多是养的鹞鹰,打猎用的。寻常旗人,对于养鸟,则分文武,如任笔帖式、拨什库等文差事的人,都提百灵鸟笼子;当武差的人,多养画眉鸟。曹颂买回的鸟,却是百灵、画眉、鹦鹉、白麻雀什么都有了。曹的脸色,有些难看。对于八旗子弟提笼架鸟这个习惯,他完全没有好感。也不愿意自己的弟弟玩物丧志。这离科举之期,剩下不到半年,曹颂已经是二十岁地人,又开始玩这个,怎不让曹失望自打当年曹第一次去妓院,曹便告诫过他,“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这十个里。只能沾一个,那就是“吃”。到不是怂恿弟弟好吃懒做,而且其他的恶习要不得。好吃些,重视口腹之欲没什么,左右他们这样的人家,挑食也不是罪过。其他的沾上了,就是品性问题,实是害人害己。曹颂向来听话,也晓得哥哥是为自己好。也都记在心上。就是青楼花坊,他也不过是当年童子鸡时进过一遭。而后有了玉蜻,对房中事晓得了,他便也没了之前的猎奇之心。正以为省得弟弟知晓分寸,曹才没太拘着他。毕竟二十岁,在这个时候,在其他人家,已经是娶亲生子,当差吃饷的年纪。没想到,这一眼没看到。这小子又开始玩鸟了曹颂没看到哥哥脸色变了,还在边上指了那几笼子鸟说哪个颜色好看,哪个会叫什么音儿。说到最后,他音量越来越小,脑袋几乎要抵到前襟上。前些日子曹硕的事,这又轮到曹颂,曹哪里有心情听他谈鸟经,皱眉问道:“怎么着。你这出去,不是访友,也不是往亲戚家,竟是去研究这鸟儿了”曹颂听了。刚要点头,察觉中哥哥语气不善,忙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这几日罢了哥哥,您瞧这几笼子鸟好看不好看”曹见他地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神情颇为古怪。道:“好不好看又如何。这鸟这鸟你是要送人的”曹颂抓了抓头,“嘿嘿”笑着。点了点头。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是曹对他这样的行为仍不赞同。他唤曹颂坐了,问道:“瞧你这架势,是认准了静惠了”曹颂红着脸,使劲地点了点头。曹见他眼中满是期盼,虽然不愿意泼他冷水,但是有些话不得不说。“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不是你说认准了,事情就板上钉钉的你想过没有,要是董鄂家不同意这门亲事,你当如何要是你母亲不松口,为了聘了别人,你当如何要是静惠进门来,你母亲不喜欢,你当如何”曹思量了一回,开口问道。曹颂听了,面上止了笑,紧紧地握了拳头,咬着牙低了头,半晌方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左右是过日子生孩子,要是没有她,哪个还不是一样。要是老天有眼,使得弟弟心愿达成,自然会护她周全。哥哥教训的是,身为男人,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周全,那还算什么男人”曹被他的话气笑了,指了指那些鸟笼子,道:“既是你认命,那你拾掇这些作甚正经的功课不做,功名不显,你就指望爵位银钱养老婆你只是你自己个儿么你是儿子,是兄长,上要孝顺亲长,下要教导弟妹,你都做了什么”曹越说越恼:“你护静惠周全,怎么护这是要学着别人,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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