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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5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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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隐隐地抗衡,两位少卿唐执玉与伊都立反应各异。唐执玉是有些担心,怕曹得罪了王景曾,会在士林中留下个坏口碑。王家的门生故旧,虽不能说遍及朝野。但是其势力也不容小觑。私下里,他还曾婉言劝诫曹,对方是翰林院出身,为人过于迂腐方直,要是有了什么矛盾,不要与之一般计较,退一步海阔天空。曹能感受到他的关切。心里很是感激,同时也觉得有些感慨。人人都是看不到自己黑,就是唐执玉所说地王景曾的这些毛病,他自己个儿身上也是样样娴熟、一应俱全的。伊都立则是对王景曾装腔作势的模样有些腻味。有时候面上也露出几分不恭敬来,并不把他当盘儿菜。王景曾虽说暗恼,但是初来乍到,又顾及对方地身份,却也没有法子。私下里同曹说起王景曾时,伊都立只是不屑。或许正是有对比,才能真正区分出好坏来。王景曾惯会端着清高架子。对属官们则放低了身量。想要得到大家的拥戴。王景曾再折腾,不过是靠一张嘴。曹这边。却是实打实的有东西。逢年过节,这边衙门有会餐,餐后还有能戴回家的盒子肉。不止是这些属官们,就是他们的家眷,提起太仆寺堂官曹来,也都要赞一声儿体恤下属。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个道理古今同。就是那些个因嫉妒曹年少高位的,看着王景曾作势几日,对比着再看平素低头忙差事的曹,也能分辨出个谁远谁近来。待到王景曾摆了几日翰林清贵的谱,发现同是进士的唐执玉都不怎么愿意搭理自己个儿,衙门里已经转了风头。他这个新来地主官被忽略了,没有人再来巴结着上来求他的照拂。以静制动,第一回合,曹大胜。以静制动的,还有行事越来越稳健的四阿哥。八阿哥称病几日,如今打着守孝的幌子,鲜少出府。随着八阿哥的吃瘪,三阿哥那边又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仿明祖立建文”之事,三阿哥是不信地。他虽说有些书生气,但却不是傻子。康熙要真打算立皇孙的话,何必对先前的那些个太子党人穷追不舍。弘皙不过是个没有根基的幌子,康熙愿意对他亲近,便亲近几日,懒得亲近了,丢到一边儿,也没有后患。弘皙是幌子,八阿哥已经失了圣心,不管是立“贤”,还是立“长”,三阿哥都能够得着,他如何能心里不痒痒这不,为了讨康熙欢心,拉近父子关系,他现下正忙着收拾畅春园附近的园子,打算恭请皇父幸王园。四阿哥这边,却还是老样子,勤勉办差,行事越发谨慎。按照戴锦所说的,康熙心里已经有了防备,越是这个时候闹得欢实的,别说是得到恩宠,怕只会适得其反。四阿哥见多了康熙地反复,心里对戴锦这句话也认同,便越发地低调了。兆佳氏坐在炕上,叼着烟袋锅子,手里拿着两个小庄的地契,心下有些后悔。都是自己财迷心窍,一时着急,没有仔细思量。如今,还没分家呢,自己这边添的两个庄子。怎么办归公么,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曹也有私产在名下。但是曹那边有大义地名分在,兆佳氏这边却没有。虽说晓得曹不会在意这些小钱儿。但是兆佳氏只要想到这些地,或许会被贴上公中产业的烙印,她心里也忧虑得不行。日子不好过啊,她放下烟袋,叹了口气。自打初五那天使绿菊支了二房上下人口的月钱后,她便长吁短叹,没完没了。二房在府里,住了六个院子,连主子带下人拢共有六十多口。每月的月钱就要五、六十两。现下地进项却只有曹颂的俸禄与曹去年置的那个小庄子。这还只是月钱,三月初缝制夏天地衣服,主子们每人四套,两位姨娘每人两套,其他地媳妇丫鬟,有成套的。也有成件地,不一而足。兆佳氏平素精打细算,这制衣服钱她却是半点不肯省。就算是日子紧巴,也不能在郡主侄儿媳妇面前失了脸面,这是兆佳氏的底线。这夏天的衣裳还好说,料子也便宜的,这秋冬的衣服却是笔大开销。兆佳氏不禁怀念江宁的日子。什么都有定例,每月根本不用为银钱费心。兆佳氏的菜由她自己做主,已经由八道降为四道,每顿所用地鸭子也由先前的两三只。变成了现下的一只。绕是这样,各项的开销银子却仍是只多不少。她也曾想着是不是精简些儿人口,最后还是把这个念头儿给熄了。这是京城呢,不是地方,大家活的就是一张面皮儿。说起来,早些年兆佳氏也经历过些苦日子。她刚嫁进曹家时,曹荃在苏杭一代为县令。每年俸禄少得可怜。连带着兆佳氏的陪嫁都算上。家里地下人不过十来人。只是这些年养尊处优下来,她已经习惯了奢靡的生活。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还真是难啊她已经有几分后悔了,好好的为何同初瑜他们夫妻闹腾,要是还跟原来似的多省心。绿菊在旁边整理账簿,见兆佳氏如此,心里也跟着叹了口气。虽说换季添衣服是应该的,但是兆佳氏还是存了小心眼这些体面的媳妇婆子与几位小主子的衣服都裁了,轮到两位姨娘时,却是只让量了身量,却寻了几身旧衣服来给两位分了。宝蝶还好,是北边人,身量与兆佳氏差不多;翡翠却是地道江南女子,比兆佳氏瘦很多,个子也矮,哪里能穿她地衣裳兆佳氏只是发愁来钱的门路,突然想起一事来,问道:“绿菊,前些日子不是说大奶奶那边用铺面、做生意什么的,这到底是什么缘故,你听说没有”绿菊思量了一下,点点头,道:“回太太话,奴婢听张嫂子提过一遭儿。说是大奶奶当年陪嫁的铺面中,有两处地方宽敞地,要腾挪出来做新买卖”兆佳氏心下一动,想起早年的江宁的林下斋来,脱口而出道:“可是要开饭馆子”绿菊摇了摇头:“这奴婢就不晓得了,只是听说让曹管事雇了人,在那两处动土呢”曹十来岁就能捣鼓出林下斋来,如今这又是什么赚钱的营生兆佳氏只觉得自己再也坐不住了,立时从炕上起身,对绿菊交代道:“将我那件常穿的坎袖褂子找出来,我要往梧桐苑去看看曹已经打衙门回来,看着初瑜已经显怀的肚子,很是关切地问道:“小家伙又闹腾你没有左右白天无事,你没事多睡睡,这般熬下去可不行。”初瑜摸着肚子,面上带着几分慈爱之色,笑道:“这孩子太爱动了,就是当年怀天佑时,也没见这么折腾过。”初瑜笑得温柔,脸上越发显得娇艳,看的曹心里直痒痒。趁着喜雨她们端水出去,他往初瑜身边坐了,隔着衣裳摸了摸初瑜地肚子。初瑜低下头,看着曹地手,脸上满是笑意。说起来,两人已经分被窝好几个月。曹在心里盘算盘算时日,初瑜的肚子五、六个月大,已经是坐稳胎了地。想到这些,他低声对初瑜道:“要不今晚,还是铺一床被子吧”初瑜听出他话中之意,摸了摸肚子,喃喃道:“孩子”“没事,压不着肚子,咱们之前”说到这里,曹就听到廊下喜彩的声音:“格格、额驸,二太太来了”兆佳氏怎么又想起往这边儿来曹与初瑜对视一眼,发现对方也是茫然的神色。兆佳氏主动上门,竟然还带着几分笑。曹与初瑜见了,心里都有些不解,但还是将兆佳氏迎到屋子里。兆佳氏原是要找初瑜打探问询的,见曹也在,却是觉得正可好打听明白。竟是为了铺子来的,曹听她说了一圈拐弯话,有些个犯困。对于兆佳氏想要掏银子入股的好意,初瑜看了曹一眼,见他神色未变,心下也有了算计,笑吟吟地婉拒了兆佳氏的好意。只道是小本经营,并不需要多少银钱,云云。兆佳氏看了一眼曹道:“这是要开馆子么既是要做这门儿生意,多开几家撑颜面岂不是更好”曹虽然有心往公中添些产业,却不是“孝敬”这位婶子的。他想将那两个庄子归到祭产里,不许分割与买卖,用来贴补公中开销与子弟读书求学的费用。虽说已经在给曹寅的信中提及此事,但他没打算就这么着急着慌的告诉给兆佳氏。人心不足蛇吞象,为了几个钱儿再闹不自在那可就忒没意思了。听兆佳氏提到馆子,曹也想起林下斋来,猜到她急匆匆过来的用意,笑道:“哪里有人手去弄馆子呢,是您侄儿媳妇嫌日子无聊,寻思经营些什么,赚点花粉钱”兆佳氏听说不是馆子,又是初瑜的生意,自己不好插手,脸上露出些许失望来,喃喃道:“当年林下斋的生意实在好”

第四百章 连心

去年恩科的武进士,在随旗行走了几个月后,三月初补了缺。永庆补了个从六品的外职武官,将入陕西为卫千总。自打添了儿子,永庆就有些恋家,寻思若是外放的缺在直隶或者近些的省份,便带家眷前往。但是,没想到却补到陕西。这大老远的,孩子又小,他也不敢折腾,便只能熄了之前的心思。略带惆怅过后,永庆还是很满意这个缺的。这几个月,他同曹两个聊过好几次外放补缺的事,近些年四方鲜少有动干戈的。沿海一代虽说每年都有海盗,但是不过是小打小闹,算不得什么。再说他是八旗儿郎,在骑射上有所长,到了船上不过是个废物罢了。永庆原本是想往西南去的,西南地处偏远,民风彪悍,往上爬的机会也就快些个。“西北多战事”,这是曹与永庆说话中提过的。要想谋取军功,还是往西北发迹最快。西南虽有招抚所,经常有生番闹事,可说到底不过是藓芥之患,出不了什么大乱子;西北则不同,挨着蒙古、青海、西藏,那边的蒙古人可是不甘心雌伏。每隔几年,休养生息消停了一阵子,便又要冒出头来闹腾一场。听了曹的话,永庆才发现自己着实短视了,便也盼着补西北。虽说往兵部跑了两遭儿,但是却不见有什么口风下来,他便有些听天由命。曹见他功名心切,有些个不放心,道:“善余兄要是只想升职快。地方如何能比得上京里陕西离京又远,善余兄一人从位卑做起,谈何容易”永庆倒是意气风发,他虽说想要早些出人头地,但是却不耐烦用这个亲朋故旧的关系。想要凭着自己的军功混功名。曹见他如此有干劲,心里也为他高兴。永庆面上笑着,有件事却没有同曹提起。那就是他这次补缺,能顺利补到西北,这其中有十四阿哥的人情。并不是他主动攀附,而是从兵部得了缺后,听那边地司官提及。三月十二日,是个好日子,风和日丽。宜出行。永庆跟着几位补到西北的武官一同启程,曹与永胜将永庆送到城外。待永庆他们骑着马,渐渐打视野中消失,曹与永胜才调转马头回城。永胜的性子沉稳不少,对于曹也不像过去那样冷淡,言谈之中带了几分感激。“富易妻,贵易友”,世间长情,曹却能待永庆如往昔,这已经是难能可贵。进了城。因两人身上都挂着职,便就此别过,往各自衙门去了。骑在马上,曹重重地叹了口气。左右相交的不过那几个人,如今永庆与程梦星都离京,十六阿哥因身份所限,能见的次数也有限,纳兰富森与德特黑他们。也是各自都忙着。待进了太仆寺衙门,曹就觉得气氛有些阴沉。王景曾地嘴角挂着冷笑,伊都立的脸黑得跟经年的锅底儿似的,两人谁也不瞅谁。像是两个孩子般。曹心里暗自好笑,这个时候讲究“喜怒不形于色”,官场尤其是,要不然保不齐什么时候就结了仇怨。不管心里对上司、同僚、下属印象如何,这面上还是要过得去才是。要不然的话,少不得被人讲究一番。若是职位高的,会被人批为眼高于顶、瞧不起人;若是职位低的。会被人骂为不懂规矩。不通世事。这王景曾与伊都立,一个是学士府出来的翰林老爷。一个世代勋爵出来的大家子弟,这两人地涵养都跑到狗肚子里了只是他不晓得原由,也不好插话,便只作未见。待到两人不在时,询问了唐执玉,曹才算是晓得了原由。原来,今早伊都立来时,脖子上有块胭脂膏子。大家都是男人,看过就算了,心里有数就是。偏生王景曾重礼,行事有些方直,见了后,冷哼了一声。伊都立虽说受外祖父索额图连累,家族不似过去风光,但是身上也带着几分傲气,不是谁说能甩脸子就甩脸子的。太仆寺卿与太仆寺少卿虽说是上下级,但是官职只差一级,一个从三品,一个正四品。况且伊都立还是满人,底气越发的足,还真没太把王景曾放在心上。这一声冷哼,却是扫了伊都立的颜面。虽说过后他晓得缘故,将脖颈上的胭脂擦了,但是脸上也开始难看了。说起来,王家与伊都立家,早年也有些往来。当年王景曾祖父王熙与伊都立之父伊桑阿同为大学士,一个保和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一个是文华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两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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