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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0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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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自己的父母,多少生出些愧疚之情。再加上,鄂飞那种无法对人言之地孤独,使得曹身为感触。在他自己个儿心中。不是也隐藏了一个大秘密,无法上告父母、下告妻儿。鄂齐得了音讯,晓得曹到了,忙亲自迎了出来:“曹大人,劳烦曹大人这一遭,实在冒昧,还请勿怪。我也不晓得阿玛是何缘故,打昨晚开始,便嚷着要见曹大人。”其实,他地心里,亦是疑惑不解,并没有听说过老爷子与曹家有什么往来,怎么想起找曹来曹见他身上衣服皱着,带着几分疲惫,神情中却满是担忧。看来,他是侍疾在鄂飞身边。想着那个孤独半生的老人终于有家人在身边照看。曹只觉得心里泛酸。“鄂都统不必多礼,国公爷是曹某上司,对曹某多有提挈,今日原本便是要过来探望的。”曹对鄂齐道。鄂齐恍然不误,心中暗道:“原是这个缘故,怨不得老爷子如此”鄂齐晓得曹是老爷子旧属,便不再同他客套,说道:“前几日老爷子受风,虽是请了太医来看,但只说是不相干。前日却是突然病重,如今只能请曹大人移步内院卧房。”曹想起方才散朝时听到的那些,看来大家所说得病重的领侍卫内大臣就是鄂飞了。他心里担忧,对鄂齐问道:“鄂大人,国公爷他”鄂齐叹了口气。神情略显沉重。说道:“曹大人还是随我过去吧,老爷子看着不大好。”曹点点头。随着鄂齐进了内院。鄂飞面容青白,双眼凹陷,躺在床上,牙关紧闭。屋子里弥漫着药味儿,夹杂着说不出地陈腐味儿,加上因拉着窗帘而显得有些幽暗的光线,让人顿感抑郁难挡。鄂齐与曹都不自觉地放轻脚步,鄂齐走到炕沿前,俯下身子,低声唤道:“阿玛,曹大人来了”随着鄂飞喉咙间“咕咕”做声,他慢慢地睁开眼睛,哑声问道:“可是曹曹来了”曹快走两步上前,至床前行了个晚辈之礼,道:“大人,小子来瞧您了”鄂飞转过头来,眼神有些散,嘴里嘟囔着:“曹是曹啊”“嗯”曹重重地点点头,回道:“是小子来瞧您了”鄂飞直直地望着曹,神色有些复杂,不由地咳了起来,脸上多了抹血色,但是比方才显得精神些。他扶着炕沿,要翻身坐起,却是有些力不从心。曹与鄂齐两个忙上前搀扶,鄂齐取了枕头,垫在鄂飞身后。鄂飞靠在那里,喘着粗气,看了看曹,对鄂齐摆了摆手道:“我要同曹说两句话你下去沏壶好茶送来”鄂齐虽是不放心,但是也晓得老爷子这是想同曹单独说话,便冲曹道:“曹大人,劳烦你在这边先照看,我下去沏茶”曹点点头:“鄂都统请便”待看到鄂齐退出屋子,鄂飞才冲曹招招手,道:“来你到我身边坐”曹依言,在炕边侧身坐了。鄂飞从褥子下摸出把匕首来,摩挲着,面上尽是留恋之意。过了半晌,鄂飞方道:“我晓得我这是要不行了要去进我阿玛额娘了”曹听着心里酸涩,劝道:“大人勿要出此悲音,还需好生休养才是。大人还不到知天命之年,年寿尚久,不当如此。”鄂飞闻言,轻声道:“我是己酉年生人今年四十五了我这辈子,一无所成实是令父祖蒙羞”曹不晓得该如何劝慰,就听鄂飞又道:“如今我要去见阿玛、额娘了,心里倒是有些害怕”“大人快不要再寻思这些,还是好生休养吧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小子还想等天气好些,同大人一道去骑马射猎。”曹恳切地说道。鄂飞看着曹,脸上多了许笑意,说道:“咱们爷俩倒是想一块儿去了前些日子,我也尽寻思往后待你去跑马射猎,考校考校你的骑射功夫”曹不禁应和道:“嗯,那咱们就说好了,过去日子去小汤山。那边的温泉最是宜人休养,大人调理些时日,往那边去养着,什么病也不怕的。到时,小子给大人露两手,炒几个好菜,来陪大人吃酒。”鄂飞听了,不由露出向往之色。他低头看了看手中地匕首,送到曹面前:“这个这个你留着做个念想儿”曹见他如送遗物般,心里很是难受:“大人”鄂飞面上露出几分慈爱来:“若是没有造化弄人若是说不定我就有一个你这样的儿子鄂齐承袭了我的血脉,我却还是会想起陈年旧事你,可愿意做我地义子”说到后来,已经是声音渐熄。曹想他孤独半生,眼睛发酸,听了这般,从炕上起身,单膝跪下,郑重道:“曹见过义鄂飞慢慢地阖上眼睛,发自内心的欢喜永久地凝在脸上

第三百三十八章 贺寿

方家胡同,辅国公鄂飞府外曹骑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匾额上已经挂了白绫,一对红灯笼也被摘下。他摸了摸腰间的匕首,亦是唏嘘不已。这是一份怎样的情意,能使得鄂飞二十余年仍是放不下。为了遵守不再娶其他妻妾的誓言,一个人孤零零地过了半辈子。虽有不愿违背鄂飞临终心愿之意,但是曹的那声“义父”也叫得心甘情愿。对于浑身上下笼着孤绝气息的鄂飞,曹是真心希望能为其做些什么。没想到,他不过中年,却是熬不过这病坎儿。刚才,在鄂飞咽气那刻,鄂齐正沏好茶在外屋候着。听到曹唤“大人”的声音,他便进了屋子。见鄂飞的欢喜神情,鄂齐很是一怔。曹单膝跪在炕前,手里拿着那把匕首,许久没有言语。鄂齐叹了口气,对曹道:“这是老爷子日夜不离身的,虽不晓得老爷子与曹大人之间有何往来。但是瞧他这般欢快,把这个留给你,可见待你的亲近。”曹点点头,从地上起身。因鄂飞病来得急,这边并没有准备后事,鄂齐忙不迭地唤管事们安排各种伤仪。因曹是客,眼下有些顾不上,鄂齐便没有留曹。待回到府里,曹没有回内院换衣裳,而是去了书房。他坐在椅子上,看着那把匕首,心下里觉得有些凄然。他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只觉得身上说不出的乏力。鄂飞藏了心里二十余年的秘密,终是对曹说了。他曹心里的秘密,要藏到何时去真想找人说说话,什么也不做,就是讲讲自己生出了二十六年的世界。“千里传音”、“腾云驾雾”。在现下人的眼中,指定当成是神仙待的地方。他曹,小仙算不上,却也是个半仙儿。对于那些康乾名人来说,他也大致晓得个七七八虽然曹心里抑郁,不耐烦动弹。但是却也晓得,十三阿哥府那边不能不去。他将匕首收好,起身出了书房,穿过二门回梧桐苑。初瑜不在房里,喜彩、乌恩同恒生的奶娘巴家的在东屋里,正逗着恒生说话。巴家地就是汗王妃送曹的那个蒙古妇人,因她男人叫巴根,大家便这样叫了。他男人是个好车把式。便在马房那边当差。见曹回来,众人皆起身给他请安。曹不见初瑜,问喜彩道:“郡主呢”喜彩回道:“回额驸话,格格去二太太院儿了。上个月月初使人裁的厚衣裳送来,格格同紫晶姑娘带着人送过去。”曹点点头,让喜彩找了外出的衣裳出来,又打发人去芍院请初瑜。今日。他们小两口儿要一道往十三阿哥府去贺寿。给十三阿哥的寿礼,是前几日便准备好的:一套一拖四地明万历年间官窑出的青花瓷茶具;一只元代钧窑天青釉瓷盖罐,装茶用的。虽然不懂行的看着寻常,但是在爱茶的眼中,这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好物件儿。初瑜得了信,打芍院回来,将曹已经换了衣服,上前帮他系好了盘扣,道:“咱们这就准备往十三叔府上么”“嗯”曹点点头道:“也是许久没过去请安了,今儿说不得要在那边多陪会儿。你也松快松快。跟着福晋她们听听戏儿。”初瑜笑着应了,想了想,道:“对了,额驸,方才二太太提起,也给十三叔那边准备的寿礼,说是让咱们给捎过去呢”“晓得了,咱们一会儿出门前,去那边院里去拿”曹弹了弹袖子,道。初瑜想起既是吃寿酒。保不齐曹又醉了,便叫喜云翻出两块醒酒石。她使了块小帕子,将其包好,搁在曹的荷包里,嘴里说道:“若是喝地差不多了。额驸便含块这个。到时候初瑜在后头陪十三婶。额驸还需自己照看自己个曹点点头,笑道:“瞧你。哄孩子哄的,连我都不放心了”初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倒是初瑜嗦了,额驸勿恼”曹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道:“有什么可恼的,这般关心我,我实在心里熨帖”待初瑜也换好外出衣裳,曹掏出怀表看了看时辰,已经是正午时分中午十二点,该走了。虽说人死如灯灭,鄂飞泉下有知,也未必在乎这些虚礼,但是曹还是不想简慢与他。他转过身对初瑜道:“鄂国公没了,方才我去见了最后一面。明儿同紫晶商量商量,准备个礼单出来,过两日我带你一块去拜祭。”除了至今好友之家,曹鲜少有带女眷出门之时。曹口中的“鄂国公”,初瑜并不晓得是何人,府上往来的人家中似乎没见过鄂国公府。曹见初瑜迷茫,解释道:“鄂国公就是前领侍卫内大臣鄂飞,是我初到京城时的老上司。虽然与咱们府鲜少往来,但是也算是照拂与我。我们只当他是亲人长辈,到灵前去上柱香。”说到这里,顿了顿,终是对初瑜道:“方才,鄂国公咽气前,认了我做义子。待出殡时,咱们府也准备路祭吧”虽说这义子认得有些儿戏,曹也不想去打着这幌子招摇。只是他颇有感悟,不想什么都埋在心里,也想同初瑜更贴心些。“义父”初瑜很是诧异,自家额驸地性子向来清冷,除了至亲外,鲜少对关注外人。如今竟是认了义父,怨不得这般慎重。夫妻两个说着话,来到了芍院,刚走到廊下,便听到兆佳氏呵斥道:“眼泪给我憋回去,嚎什么丧弄出这般狐媚子来。是向我示威来了不成你算是个什么阿物儿,不过几十两银子买来的,还真当自己是奶奶你糟蹋我的烟叶,可是恼我收了你的两件袄子”接着,便听有女子辩白道:“太太,婢子哪儿敢冒犯太太实是无意的。请太太饶过奴婢这遭吧”却是玉蛛儿的声音,带着哭腔。曹站在廊下,有些尴尬,不晓得是该进去,还是该退出院子。就听屋子兆佳氏冷笑道:“哼,饶你,说得怪轻巧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是今儿饶了你,明儿你不得翻天了来啊,让这贱婢长长记性,给我打”接着,曹与初瑜便听到“啪啪”的耳光声,还有玉蛛儿哭着求饶声。曹皱眉,虽是对玉蛛这女子没甚好感。但是对这种所谓地家法也深恶痛绝。他对初瑜低声问道:“这是什么缘故,怎么二太太盯上她了”初瑜轻声回道:“不晓得二太太前几日想起什么,便让玉蜻、玉蛛两个每日到她这边立规矩。玉蜻还好,向来勤勉谨慎,虽被折腾了大半天,但是终是没被挑出什么错处。玉蛛却是让二太太盯上来,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曹刚想对初瑜说让她好生劝劝兆佳氏,但是转念一想,毕竟兆佳氏是长辈,还是不妥当。还是等等看。若是兆佳氏真凌虐下人,那这个黑脸还是他来唱,省得初瑜中间难做。他咳了一声,扬声道:“二婶,侄儿来了”屋子里立时收声,少一时,就听兆佳氏道:“既是大爷来了,还请堂上说话”曹与初瑜一道进门,兆佳氏已经打里屋出来。兆佳氏见曹夫妇都换上了外出地大衣裳,笑着说道:“侄儿与侄儿媳妇这是要往十三爷府上去了”曹应声道:“嗯已经叫前面准备了马车。这就过去,二婶要捎什么,侄儿过来取了”兆佳氏使人打里屋抱出几个盒子,对初瑜道:“这是打南边带来的衣服料子,咱们家就不缺这个。我便带到京里不少。这几块正好是上等料子。送十三爷与十三福晋也便宜。”十三福晋是兆佳氏的堂妹,因此她打心里也是亲近那边。她是深宅妇人。并不晓得“夺嫡”、“争储”那些烂事。在她眼中,十三阿哥是皇子,是兆佳府的姑爷,家族姻亲中最应巴结地人物,因此这礼物也准备得很是精心。曹没想到这些,只是晓得兆佳府那边的亲戚对十三阿哥很是亲近。同兆佳氏又说了两句闲话后,他起身同初瑜离去,那几个装衣服料子的盒子叫跟着初瑜出门的几个丫鬟婆子捧了。因初瑜的马车很是宽敞,曹也懒得骑马,夫妻两个上了车,往十三阿哥府去。马车慢慢悠悠地行了小半个时辰,到了金鱼胡同十三阿哥府。曹下车,早有几个管事在这边接客,见了曹,进前打千行礼,又使人引路,将初瑜的马车领到仪门处。曹见仪门外,车马停了不少,看来今日来地客人还不少。十三阿哥穿着身宝蓝色长衫,外边罩了寿字纹马甲,新剃的头油光锃亮,看着倒是比往日精神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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