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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0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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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厂那边。早就想同孚若喝一盅,因先前你在孝期,也是不便宜。”曹早上就喝了半碗粥,现下也是有些饿了,便笑着说:“如此正好,小子也早就想请大人吃酒的,择日不如撞日,今日请容小子做东。”伊都立摆摆手,道:“我脸皮厚,吃你一顿,也是高兴地。只是该快换了这称呼,虽说从小二那边亲戚算起,我这个长辈当之无愧。只是一码是一码,你我年数也相差不大,别一口一个大人了,没得叫我羞臊。瞧你平日同十三爷、十六爷都是平辈相交,可没讲究这些辈分。在我面前,孚若也别再这般客套,咱们平辈轮交就是。”曹笑笑,没有多说。到底是要看在兆佳氏面上,对兆佳府那边的姻亲,曹都是跟着曹颂叫,也算是恭谨。伊都立这话可以这般说,但是曹也不好太过随意。正好右手有个酒楼,看着也算是洁净,两人便下了马。待进了店来,小二迎了来过。两人要了个雅间,随意点了几个菜,便打发小二先送酒上来。经过这一次外蒙古之行,曹的酒量已经是今非昔比。去时还好。众人心中有事,加上天气好暖和,并不觉得难熬;返程时,因完结了差事,塞外天寒,众人途中遇到镇子。都是装满酒囊,用来解乏去寒。蒙古那边卖的酒,都是中原贩过去的烧刀子,最是烈性。一来二去的,连曹这种酒量浅的,也锻炼出来,半斤八两的不成问题。少一时,小二端了几道压桌儿小菜与酒水过来。四盘小菜。两荤两素,荤的是拌牛蹄筋、小酥鱼儿,素的是咸杏仁、芥末堆儿。曹把盏,给伊杜立斟满酒,随后给自己也倒上,两人先干了一盅。伊杜立放下酒盅,夹了口小菜。送到嘴里,随后摇了摇头道:“许是将入冬地缘故,如今这些都不耐烦吃,就惦记着涮锅子。守着热乎乎的锅子,来上一盘上脑、黄瓜条什么的,这小日子就滋润了。”曹点点头,附和道:“就是,要选口外的羊肉,方显正宗。”伊杜立闻言,看了曹几眼。不禁笑道:“原以为就我这样混日子的,才喜欢琢磨这些吃食,没想到孚若也好这口儿。素日瞧着你正经八百的模样,还当你是道学君子。”说到这里,却是想起一事来,问道:“对了,头些年,像是听过九爷名下地陶然居,用得是你们家的厨子,有没有这回事”曹一怔。脑子里出现两个头发斑白的胖厨子,于师傅与田师傅。林下斋像是很遥远的事了,说起来那是他在这世上的第一桶金。前后收益十余万两,在他姐姐曹佳氏出嫁时也算是借了大力。平郡王那边的宗亲故旧,不敢小觑曹佳氏这位包衣出身的福晋。除了是宫里指婚外。同那些丰厚的嫁妆有些干系。包衣出身又如何毕竟是帝王心腹,江南数一数二地人家。曹还记得。想当年他与于田两位师傅琢磨那些“独家菜单”时的雀跃。一道道熟悉的美食出来,曹也多少解了些“思乡之情”。伊杜立见曹不吭声,道:“若是你不知,那约莫着是传言了”曹道:“不是传言,这几年我不晓得他们换没换厨子,若是没换的话,应该是曹家旧识。”他口中的旧识却不是于田两位师傅,毕竟这两位师傅算算年岁,也都是七老八十的人,哪里还能操刀下厨。这边陶然居的厨子是两位师傅地儿子,曹在江宁时也见过的。“啧啧,孚若不在京里,所以不晓得。鬼节那晚,陶然居失火了,烧死了不少人。有个大师傅说是身子骨不舒坦,去澡堂子拔火罐去了,这才得以幸免。稀奇的是,当天晚上,这厨子也暴毙在自己家中。事情闹得大发,顺天府与步军都统衙门都去人了,后来不晓得九爷怎么走动的,强压了下来。”伊杜立唏嘘道。伊杜立所说的“鬼节”指的是七月十五中元节,曹心里算算时日,圣驾是七月二十一从热河,他自己是七月低离开的营地。期间,九阿哥一直在随扈。伊杜立听曹没说话,又道:“虽是九爷那边使人将这事从顺天府与步军都统衙门压下来,只当是寻常失火。但是那晚明晃晃的大火,当街坊邻居赶过来救火时,虽是听着里面哭爹叫娘的喊救命,却是没一个跑出来的外边,被人别了门了”曹听着咂舌,这是明晃晃地谋杀,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同九阿哥在京城对着干九阿哥虽是储位无望,但是毕竟是皇子阿哥,天家血脉。伊杜立接着说道:“这大家私下里都说,是恶鬼索命呢这京里地买卖人家,若是有些背景的还好,根基不深的,这十多年也被祸祸了不少家。上吊跳河的,死了怎么也得有十个八个的。听说活活烧死了三十多人,很多人烧得只剩下肚子肠子就算是真有冤鬼,这恨也撒得不是地方”两人就一般,一边喝酒,一边讲着陶然居之事。就在伊杜立说得声情并茂,曹也听得聚精会神之际,便听到“嘤嘤”地传来女子的哭声。伊杜立立时收声,惊诧地看了曹一眼。曹也觉得阴风阵阵。有些不自在。但这青天白日的,哪里会有什么鬼怪两人仔细听了,原来声音是从隔壁雅间传出来的。曹虽不爱多事,但是伊杜立半壶小酒下肚,便有些长腰子。听着这“嘤嘤”的声,他不晓得怎么生出怜花之心来。打座位上起来,高喊道:“小二,小二”小二听到招呼,忙不迭地跑了过来,躬身笑道:“这位爷,您是要添酒,还是要加菜”伊杜立眨了眨眼睛,使劲用手一胡虏:“不添酒。爷也不加菜你给爷说说,这隔壁坐的是什么客这哭来哭去,听得人闹心。莫不是有哪家地恶少在此,调戏良家妇女”小二见他醉态可掬,心里很是好笑,能抛头露面地,哪里有什么正经良家妇人心里想着。面上却还是恭敬地回道:“爷您误会了,隔壁就是一女客,像是遇到什么烦心事,要了两壶酒。这许是醉了,要不小的过去说说”伊杜立听了,摇头晃脑道:“听她哭得这般委屈,指定是受了欺负,爷我过去瞧瞧,这天子脚下,还是好人多啊”说着。也不管那小二,出门往隔壁去。小二唬了一跳,不管这妇人是良家,还是娼门,若是在店里闹出点事来,不就是砸了饭碗么伊杜立带着酒气,也有着几分横劲儿,小二不敢去拦,见曹这同行而来的客人,还清醒着。便求道:“爷啊,您可千万帮着拦一拦,小的这就请掌柜地过来”曹第一次见伊杜立醉酒,没想到他是这个酒品,心里也有些后悔。他对那小二道:“没事儿。我拦着他。你也别声张。悄声叫掌柜上来侍候。省得闹出点儿什么,两下都不好看”小二躬身应了。曹大步出去,跟着伊杜立身后进了隔壁雅间。酒桌上,摆着满满当当地一桌子菜,却是只动了几筷子,酒桌边上,一个穿着绯红衣衫地女子趴在桌子上,“嘤嘤”地哭着。听到有人进屋,她随手将桌边地酒盅冲门口扔了过来,一边慢悠悠地抬头,一边开口怒道:“贱婢,叫你在车上等我,你还敢上来”虽然是娇呵之下,但是这番梨花带雨的模样也看得伊杜立身子发麻。他家中妻妾通房也是一堆,但是男人有几个不好色的。更不要说酒是色媒人。他竟是看着那酒盅飞过来,避也没避。到底是女人家,能有多少力气,那酒盅砸了伊杜立肩膀一下,便坠到地上,摔了个粉碎。曹低着头,跟在伊杜立身后进来,正想着怎么不伤颜面地将伊杜立架走。听到这酒盅落地的声音,他吓了一跳,抬头望去,与座位上那女子望了个正着。不知为何,曹瞧着这女子有些面慌的,像是哪里见过一般。那女子抬头,见进来两个大男人,酒醉之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味儿来。她正醉眼瞧着,待看到那后边的曹,不禁睁大了眼睛。她心中酸涩难挡,眼泪簌簌地落下,举着手指,哭道:“你你好狠的心”伊杜立听得迷糊,只当是自己旧日地想好,还在使劲琢磨是哪一个。曹却是听了声音,想起一人来,仔细看了两眼,可不正是杨氏瑞雪。杨瑞雪阖上眼睛,泪如雨下。曹顿了顿,问道:“白少夫人,你怎么在此”“白少夫人白少夫人”杨瑞雪抹了一把眼泪,打坐位上起来,晃晃悠悠地凑上前来,笑着说道:“如今,哪里还有什么白少夫人奴儿曹爷可以唤奴儿杨奶奶、杨东家、杨姑娘”边说,边走,却哪里走得稳,一下子堆缩到地上。刚好坐在方才落地的酒盅碎片边,因她手心着地,正好扎了个正着。她“哇”了一声,大哭起来,举着受伤的手掌哭道:“疼好疼”曹本就同她没什么交情,又想起她方才说不再是“少夫人”,以为她被夫家休了。现下,见她满手血淋淋的,哭得孩子一般,曹叹了口气,回头叫掌柜的的使人请个郎中过来。伊杜立虽是带着醉意,却也听出来,面前这美艳的女子是曹地旧相识。虽是想要上前搀扶她起来,但是顾及到曹,便没有挪步。曹想着杨瑞雪过去所为,不愿意同她纠葛太多,便也止步不前。杨瑞雪听说要请郎中,哭着摇头道:“不要看郎中,不要看郎中药药里有毒”曹见她这般孩子气,又好气、又好笑,上前道:“白杨姑娘,你是同谁出来的曹某叫人喊了过来,送你回去吧”杨瑞雪使劲地摇摇头,道:“不回去,今儿不回去今儿奴儿生辰呢,奴儿要快活快活”说到这里,撅了嘴巴,对曹娇声道:“曹爷倒是好自在奴儿沃雪姐姐却是没有着落。这说起来,奴儿还要叫曹爷姐夫”

第三百三十六章 寿礼下

曹见杨瑞雪这般撒酒疯,心里有些腻歪,皱眉道:“杨姑娘还请慎言,实有碍郑姑娘清誉。”说完,却是自己都觉得好笑。她是醉酒之人,自己这般正经八百地同她说这没用的做什么。杨瑞雪还是喋喋不休道:“郑姑娘郑姑娘原来姐姐还是女儿家曹爷可是怕了郡主夫人,不敢给姐姐名分,还是喜新厌旧,嫌姐姐年岁大了”曹听她越说越没谱,也懒得同她说话,问门口站着的小二道:“她是同谁来的,听方才的意思,像是有丫头下人在”小二点点头道:“可不是,这位客人身边原是有丫鬟与长随的,因她说想要清净,都撵到外头去了。”曹吩咐道:“既是如此,你去唤了她家下人来,也好送她回去。”小二与掌柜因怕出事,都在门口听着,也看出曹与地上这位女客是认识的。少一时,便有个丫鬟同两个长随进来。看到杨瑞雪在地上,他们都唬了一跳。那两个长随不晓得状况,还当是曹同伊杜立进来调戏人,神情中便带了几分戒备。那丫鬟已经扶起杨瑞雪,杨瑞雪嘴里却是“曹爷”、“曹爷”地嘟囔个没完,还说自己个儿不回去,要好好过生辰。曹不晓得她为何这般狼狈,问那丫鬟道:“我同杨姑娘是江宁旧识,你们家是迁到京城”听曹提到江宁,丫鬟晓得不像是扯谎,便老实答道:“回这位大爷的话,没有迁居,只是表小姐进京来投奔我家少爷。”听说杨瑞雪是正经地走亲访友,曹也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出现什么良家少妇流落风尘的戏码,虽然对杨瑞雪全无好感,但是他毕竟是郑虎与郑沃雪兄妹的血亲。若真是那样。他也不好就此袖手旁观。昨日韩江氏抱着文绣骨灰坛子那一幕出现在曹脑中,文绣被拐时五岁,韩江氏不过两岁,对这个姐姐应没有半分印象。但,她流露出的悲伤,却是那般真实与沉重。杨瑞雪醉得不成样子。那丫鬟一个人扶着甚是吃力,便叫那两个长随上前帮忙。几个人搀扶着杨瑞雪,出了酒楼。伊都立看到杨瑞雪的半边身子都依在一长随的身上,不由咽了口吐沫道:“那小子,倒是好艳福”站着看完一场戏,伊都立醉眼朦胧地问曹道:“孚若,这又是杨姑娘又是郑姑娘的,到底是什么戏码同我好好说说我定给你保密”却是舌头都有些不利索。说得磕磕巴伊都立醉着,又经过这场闹剧,曹没了逛街的兴致。哄伊都立出来,曹便想着要不要给他找个车坐,省得一会儿掉下马来。伊都立经风一吹,觉得有些头疼,便也没再说什么自己“没醉”、“没醉”。却是不肯让曹找马车。摆摆手道:“不碍事没喝多少酒。今儿就先到这儿改日等到衙门休沐,咱们再好好吃酒嗯就吃涮锅子”曹也不好强他,便叮嘱他地两个长随,仔细别让他从马上掉下来。等伊都立走后,曹思量了片刻,往陶然居去了。这边依旧是同过去差不多的屋子,招牌看着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都新了许多。最大的变化,就是人气与过去不同。过去,陶然居前说不上是车水马龙。但是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如今,却是死寂一片。伊都立没有理由骗他,也不会撒这种一追查就破的谎,看来“鬼节火灾”却有其事。不管对方是谁,这份魄力实让曹钦佩。虽说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朋友,但是曹仍是暗暗希望对方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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