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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吃过泥土的。”程子渊想起了被蒋海君设计陷入泥沼的事情，“你所说的苦难我完全理解，我虽然物质上没有吃过苦，但是我冒的险也不少，所以能够感受什么是绝望。可是我们不能因为没有吃的，理想就定成吃喝玩乐。”

“那二师兄你是为了什么修仙”

“为了长生。”程子渊望着天上的明月道，“就像天上的月亮，亘古长存。只要拥有无尽的生命，那感兴趣的都可以去尝试，喜欢的东西都可以去争取。”

“你说的对。只要时间够久，什么好吃的都有可能遇得到，吃得到。”琉璃一本正经地道。

“可是，大师兄难道就不想长生吗”

跑山客从小天资聪颖，修炼资质过人，在同辈还努力在筑基期，甚至挣扎在凝神期的时候，他就已经突破了金丹期。他这么努力，也一定是为了长生。他当然应该知道不能违背师门戒条，因为这会让他离长生越来越远。可是他终究还是做错了事，被逐出了师门。程子渊很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让跑山客觉得会比长生更重要。

而且，为了搭救程子渊，为了护送虞姬这些原本与他毫不相干的人，跑山客屡次带伤作战，最终落得昏睡的下场，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或许，大师兄觉得咱们比较顺眼吧。”琉璃天真地道。

不错，顺眼。程子渊想到，自己的作风一向也是对人不对事。像王骊华和罗军，程子渊就可以为之付出许多，即使冒上生命危险也在所不惜。但是程子渊继而又觉得有些不对，罗军和王骊华都是他认识许久，感情很深的人。程子渊可以为了一些感动的事和人出头，比如为了程舞依和程七的兄妹感情而得罪朱知晴。但是他肯定不会为了他们拼命，至少现在还不会。但是跑山客却能够为只见过一面的程子渊拼命。这是为什么难道真是白头如新，顷盖如故

程子渊想得有点头疼，他揉揉太阳穴道：“对了师妹，我还不知道你会什么呢。你给我说说。”

“我会吃。所有的好吃的东西，我都吃得下。”琉璃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佳肴，口水都流了下来。

“你这个吃货，我问的是你会什么修仙本领。”程子渊轻拍了下琉璃的头道。

“不会。”

“什么那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会师兄收你做师妹干什么，把你当猪养就好了嘛。”程子渊好笑地引导道，“你会不会道术”

“不会。”

“那佛法呢”

“不会。”

“那画符会不会有没有法宝找不找得到灵物会不会算命难道你会隐身我看看你身后有没有尾巴”程子渊一连问了一大堆，但是琉璃都是摇头，他只好道，“那你武术总会吧。”

“不会。”琉璃道，程子渊正欲一头撞死，琉璃补充了一句，“但是我力气很大。”

“力气大有多大”程子渊两眼放光地问道，不容易啊，总算找到闪光点了。

“很大，就是很大。”琉璃很老实地回答。

“好吧，我们对打一拳试试看。”程子渊提议道，随即又改口道，“算了，别伤着你。你还是先试着敲打下这张石桌。”

“哦。”琉璃萌萌地应了声，然后“哈”了一声，右手一拳向石桌砸下。

程子渊看她的动作有些好笑，不过立马他就笑不出来了。只见琉璃一拳砸下，石桌立刻就从着力点开始裂纹，顷刻间便四分五裂地散落一地。其中一块碎石还差点砸到程子渊的脚。

程子渊艰难地闭上嘴巴，像看人形怪兽似地打量琉璃。琉璃挥了挥小拳头，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拳打碎石桌，这已经差不多入了修仙的门槛，达到炼气期一层的境界。不过看琉璃的样子，这还不是她的完全实力。

“琉璃，你向我肚子打一拳，记得要用全力。”程子渊扎好马步，将真气聚于腹部。

“不好吧，万一打伤了二师兄，我会伤心的。”琉璃担忧地道。

程子渊一时又感动又气恼，他笑道：“你放心，我修为强得很。你尽管用力打，我不会有事的。如果真有事，我还请你吃烤羊肉。”

听到有烤羊肉吃，琉璃立即变得开心起来，她叫声“为了羊肉”，然后扭腰猛地一拳打向程子渊的小腹。程子渊正在感叹人不如羊的时候，一股迅猛的力道从小腹上传来。这股力量是如此的强大，程子渊用尽全力抵挡，结果最终还是被打飞。从地上爬起来后，程子渊捂着肚子咳了两声，然后向琉璃竖起大拇指。

琉璃赶紧几步跑过去，关切地问道：“二师兄，你没事吧”

为了不让琉璃担心，程子渊忍着些微的疼痛，笑道：“没事，我厉害着呢。”

可是琉璃听后却不无遗憾地道：“真可惜，没羊肉吃了。”

程子渊当即就一脸的纠结，难道他真的不如一只羊有魅力不过他还是道：“放心，有羊吃，天亮了咱们就来个烤全羊，吃一天好不好”

琉璃一听，立即扑上去抱着程子渊一直跳，边跳边叫道：“我就知道二师兄最好了。”

程子渊被琉璃的开心感染，也呵呵呵地傻笑起来。笑过之后，他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是不是吃过什么东西或者练过什么心法”

琉璃眨眨大眼睛，道：“如果说真有特别的话，那可能是我吸了一种紫气。”

“紫气你发出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