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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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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怪你了,你是哪里都没有问题……”

花夭气息绵长,但舌尖已经有些麻意,借着说话微微退后,可抵着马文才腿侧的膝盖却是往前微微动了动,摩挲着他的要害,沙哑着声音道:

“就是太久没用,不知道有没有憋坏了……”

马文才从未与人如此亲密接触过,见花夭微微起身,便用双手搂住了花夭的腰肢,即是阻止她离开,也是为她支撑、让她少用些力气。

他低笑着任她轻薄。

“有没有憋坏,可以试试……”

他和花夭虽在元子攸的“好意”下有了婚约,但具体的婚期和大婚地点却没定,马文才不愿委屈了花夭,况且他的亲朋好友都在梁国,此时请他们入魏实在是困难,所以只定下了婚书。

以马文才的性格,定下婚书、以天下共取为聘,花夭便已经是他的妻子了,此时她再“自荐枕席”,便与之前意义不同。

“现在不行……”

花夭笑着咬着他的耳垂,那手却渐渐往下移着。

“要不我们先回卧房,这书房的地也忒冷了……”

“你先让我起来。”

马文才被她用生疏的手段“折磨”着,明明该是件羞耻的事情,却偏偏不想推开,喉中只有嗬嗬的粗喘声。

花夭往后微微退了点,衣衫不整的马文才吸口气坐立起身,赤裸精壮的胸膛上还覆着一层薄汗,手中的毛笔早就不知丢到了哪里去、案几上的卷牍也是一片散乱,腰带更是乱糟糟地被丢与一旁……

看着身上衣衫整齐的花夭,马文才眸光闪了闪,正准备动手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番,就听得门外传来一声熟悉的高喊。

“马文才,我来啦!”

“不好,他从来不知道敲门!”

听得这道声音,马文才面色大变。

果然,还未等他们整理好一切,就见得一个健壮的汉子高喊着推开了房门,满脸兴奋地踏入了房中。

“没想到是我吧!惊不惊喜,刺不刺……呃?”

见马文才门前没有侍卫把守,傅歧便知马文才没有什么要紧之事,刚刚准备心大地想要进来“吓一吓”好友,就被好友吓到心塞。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傅歧举起手,慌乱地退出屋外。

“别别别杀我!”

救命啊!

第523章 开科取士

傅歧的到来带来了梁国的消息,也带来了马文才在梁国的一半人手。

若没有马文才这些在庄园里招揽、训练的游侠儿和甲卫,傅歧绝无可能一个人顺利通过层层关卡的梁国,更不能在现在乱成一锅粥的魏国平安无阻的到达洛阳。

傅歧的到来带来了新的机遇,也打断了花夭和马文才的“尝试”,并且以眼下几乎可以预见的“忙碌”可以看出,短期内也没有“尝试”的可能。

这一半人手也解了马文才如今的燃眉之急,他在魏国最大的问题就是根基不稳,很多时候一些事情不放心别人去做。

白袍军是他的核心兵马不可能随意调出,黑山军又在外征战,洛阳那些裴公的弟子朋友毕竟是外人,哪里有自己的人用的舒服。

“所以说,陛下已经被软禁在同泰寺里‘出家’了,对外却宣称他自己出家不愿还俗,禁卫只是保护?”

马文才皱着眉头,“其他官员又不是傻子,难道看不出其中的蹊跷吗?”

“看的出也没有用啊,台城和建康都被禁卫与北府军把持着,三皇子是名正言顺监国的最年长皇子,现在建康乱成这样,人人都巴不得粉饰太平,哪里希望乱起来?”

傅歧嘲讽道。

未必没人看出萧衍被关在了同泰寺,可他两次出家掏空了国库,已经让血多臣子对他产生了不满,甚至有了“他已经年老昏聩”的想法。

眼看着萧纲和昭明太子一样礼贤下士、重用士族,不少世家倒向的很快,有禁卫把守京畿,建康易守难攻,更别说无论谁当了皇帝,都不会轻慢对待他们这些高门,所以他们对帝位上是谁并没有多么忠诚。

可对于冤死的傅翙来说,便从头到尾就是被萧衍父子坑了,而且作为萧纲上位的踏脚石,承担了所有的恶名。

他的两位血脉至亲,他的父亲和兄弟两人,说到底都是被萧衍父子坑死的。

萧衍不听劝说,执意要修浮山堰用下游的水淹上游,直接导致了他的兄长坠入淮水、被敌国所俘,甚至还要自残身体回来解救同僚,最终导致了伤重不治而亡;

他的父亲含泪送走了长子,却又要为萧衍三脚猫一样的计划扫尾,成为父子争夺权位的牺牲品,他兢兢业业把守建康门户十余年,就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傅歧本身是个欢脱直率的性子,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已经对梁国皇室产生了深深的憎恶,更对这对将臣子百姓都当做私产的父子恨之入骨,千里迢迢来找马文才,并不是因为他是什么“忠臣”,也不是为了送什么“诏书”,只是希望能有个给他报仇的机会。

“节哀。”

看着傅歧一副强装着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马文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多年相交,自然明白他想什么。

“若哪一日我们南下,我一定让你单独领一军,打回建康。”

傅歧忍着家破人亡的痛苦、老母寡嫂对他的期望,一路历经磨难的来到魏国,途中各种怀疑和不安,一边想着自己从来没有领军打仗的经验、无论是谁都不会放心让他带兵,一边又想着就算不要脸的死乞白赖,也要找马文才要点人来……

如今马文才没有说那些虚头巴脑的话,直接回应了他的期待,他这一路的不安和忐忑仿佛都成了他自己的庸人自扰,这让傅歧一个面目刚毅的汉子,竟像是小孩子受了委屈一般红了眼眶。

“我无事,他们想让我如丧家之犬一般仓皇度日,我就偏精神振作的过每一天!总有一日,我要让他们都知道萧纲才是那个谋朝篡位、引狼入室之人,我父亲是冤枉的!”

傅歧从怀中掏出那张诏书,狠狠地拍在案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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