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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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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去。”士传曰:“嘉平中,汲县民共入山中,见一人,所居悬岩百仞,丛林郁茂,而神明甚察。自云:“孙姓,登名,字公和。”康闻,乃从游三年,问其所图,终不答,然神谋所存良妙,康每薾然叹息。将别,谓曰:先生竟无言乎登乃曰:子识火乎生而有光而不用其光,果然在于用光;人生而有才而不用其才,果然在于用才。故用光在乎得薪,所以保其曜;用才在乎识物,所以全其年。今子才多识寡,难乎免于今之世矣子无多求康不能用。及遭吕安事,在狱为诗自责云:昔惭下惠,今愧孙登”

这位神奇人物,啸功颇为不凡。太平御览卷五七九引晋纪:孙登字公和,不知何许人。散发宛地,行吟乐天。居白鹿、苏门二山,弹一弦琴,善啸,每感风雷。嵇康师事之,三年不言。

孙登之啸,名为“动地”,气势宏大,富有阳刚之美。啸旨动地章第十:动地者,出于孙公,其音师旷清徵也。其声广博宏壮,始末不屈。隐隐习习,震霆所不能加,郁结掩遏,若将大激大发;又以道法,先存以身,入于太上之下,鼓怒作气,呵叱而令山岳俱举。

这与上引晋纪“善啸,每感风雷”的记载是相吻合的。与“苏门真人”相比,他的啸功可以说毫不逊色。所以孙登之啸,也经常为后代诗人所歌咏。阮籍本来是深明“啸旨”的,他通过嵇康而结识孙登,并与他进行有关啸术的交流,自然也在意料之中。

大明孽子四十八章汉唐风骨

说起汉唐风骨,先要说汉刘邦得到天下,却奈何不得一个项羽的残兵败将季布,千金悬赏通缉,抵不过季布一诺,这样的彪悍民风,才使好汉子名扬天下,四海归心,刘邦也知道民心和民风的重要,所以改为笼络封赏,后来任命季布做河东太守,这也是刘邦大风歌中: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的真意。季布精神就是汉子的傲骨。

汉朝衰亡,不仅是因为朝政腐败,宦官专权,还因为民风从彪悍转为逸乐,面对几千西凉董卓铁骑,满朝文武都是噤若寒蝉,曹瞒袁绍几十万关东联军,在西凉铁骑前畏缩成一团,除刘关张悍勇,敢于挑战吕布,余皆作壁上观,于是内弱外强,天下遂四分五裂。

汉唐风骨其实最集中表现在魏晋,魏晋之时,狂士们的表演最为抢眼,击鼓骂曹,裸身醉酒,。

一部世说新语,给人印象最深的是魏晋名士们的“狂”,他们的特立独行、随心所欲仿佛要超脱当时之世,而那个年代是话不能乱说,事不能乱做的,动辄得咎,搞不好就要死于非命,但为什么他们还要那样做呢,难道那个时代的人生来就胆子特别大吗

谈到魏晋,就要说魏晋风骨,说到魏晋风骨就得提竹林七贤,七贤里的嵇康在行刑前还抚了一曲广陵散,然后从容赴死,他生前就“萧萧肃肃,爽朗清举”,被誉为天下第一美男,连死都死得这样潇洒,成了千古美谈,这恐怕是想让他闭嘴的司马昭所没有想到的。七贤里的另一位大名鼎鼎的人物是阮籍,他的邻家有美妇,是开酒肆的,他每次在那里喝完酒,都喜欢躺在那美妇的旁边睡觉,那时他已经是天下名士,官也做到了省部级,够自以为是吧,可能很多人都说他好色,他确是好色,他只是纯爱那女子的美,但其中并无欲。

还有后来的王徽之,大家都知道“雪夜访戴”的故事,但我觉得另一则更能说明他的随心所欲,也更能说明魏晋时人的“风神潇洒,不滞于物”。一次,王徽之行船在河边,尚未登岸,恰巧岸上是当世第一笛奏家桓伊的车队经过,这桓伊就是梅花三弄笛曲的创作者,但当时的身份已经被封为永修县侯,非常显赫,而王徽之不过是一个五品的黄门侍郎,他居然叫人传话过去,要求比他大那么多级且素未谋面的桓伊,吹一曲来听听。如果现在看来的话,那王徽之一定脑子有问题,遇到这么大的领导,自己不上前去请一下安,居然还叫人家吹一曲。但妙就妙在,那桓伊也是性情中人,既然你这么想听,我就吹给你听。青溪河边,一曲忧伤的梅花引悠悠响起,微风拂水,涟漪击舟,王徽之站在船头,沉醉在美妙的笛声里。一曲吹完,两人不见一面,不交一言,遂各奔东西。别说在等级制度森然的封建社会里,这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即使是在今天,也是不可想象的。

凡真狂士,必有大学识,他们用自己的狂放言行来警告当权者,你没啥了不起,我只是不愿搭理你,对老百姓好一点,否则我们有不尿你的权力。

狂士死,天下分,因为什么因为风骨没有了,因为监督没有了,当天下以狂为常则天下大治,比如唐太宗李世民,虽然功高盖世,文武双全,但是也常被魏征在朝堂上教育得面红耳赤下不来台,但这样虽然皇帝在受刺激,但天下大治。又比如明朝有张居正时,皇帝虽然感觉很别扭,很郁闷,但是天下还是承平的,当皇帝被山呼万岁,捧得只会享乐骄奢,那天下百姓能不受苦吗

当天下百姓都视狂为悖逆,为不忠,;感觉应当听话,顺从,讨好当权者的时候,老百姓的苦日子就来了。

所以魏晋风骨的突出表现其实是多数人媚俗,多数人鄙陋,多数人市侩的反衬,所以汉唐风骨,我的理解,就是不媚俗,不鄙陋,不市侩;比如刘邦之岳父吕太公,一嫁女于刘邦,二嫁女于樊哙,一个流氓一个屠夫,不是狂生吗我认为吕太公比魏晋的任何一位名士都要超脱都要潇洒,避祸沛县而不自隐,于草莽之中识英雄结帝王你能否想象,一位隐士,他宴请的宾客是将来的皇帝将军,给他宴席记流水账的人是将来的丞相。不亦壮哉

作者又不由得联想起杨昌济老先生,又名怀中,字华生,早年就读城南、岳麓书院,究心宋明理学。戊戌变法时,参加南学会,并在湘报撰文宣传振兴农工之学。1903年春至1913年春,先后在日本弘文学院、东京高等师范学校及英国爱伯汀大学留学,并赴德国考察。对西方教育、哲学和伦理学之历史与现状、理论与实践均有深入研究。归国后,相继任教于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省立高等工业学校,讲授伦理学和教育学,并积极参加反袁斗争和新文化运动。曾在新青年、东方杂志发表论文,介绍西方哲学、伦理学、教育学思想,并联系国内实际,提倡民主与科学,宣传新道德。关心润之、蔡和森、萧子升、陈昌等一批进步青年,鼓励他们“欲栽大木拄长天”。支持成立新民学会,筹备创立湖南大学。

1918年秋就任北京大学哲学系伦理学教授,在京期间,力助新民学会成员赴法勤工俭学,并介绍润之去北大图书馆工作。五四运动期间,参与发起北大哲学研究会,著文号召青年敢说敢做。1920年初病逝于北京德国医院。归葬长沙县板仓。

杨昌济先生之狂在于其在湖南师范自书对联一副:强避桃园作太古,欲栽大木拄长天,其也是常衣衫不整,胡须不修,而其授课也常常“旁若无人,慷慨激昂”这种忘我不也是狂的表现吗其欲栽就栽成了,润之、蔡和森两棵擎天大木,其狂又有谁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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