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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小石头，你明白吗”朱墨望着那轮皎洁到几乎澄澈的月亮，轻轻地说。

“不明白”小石头很老实地回答，确实，自己还没到那个境界。

“小石头，他是说，他太无聊了，所以要来拿羽毛玩，而且，他怕太容易拿到了，所以当他知道你也要去拿三生羽的时候，他便要帮你一把，也帮自己树立一个可以稍微挣扎下的对手，这样人越多，才不至于失了趣味，鬼尊，是吗”结草在一旁发话了，结草看得很透彻，大凡高手皆寂寞，像一个传说中的剑魔独孤求败，到最后求一败而不得，郁郁而终

“嗯，你倒是清楚。小石头，现在你明白了吗”鬼尊很欣赏地看了一眼结草，再问小石头。

“我懂了，你就是故意让我和你竞争，以增加你取羽毛更不平淡的过程，是吗”小石头此时才明白，原来朱墨真的可能到达了一个修法巅峰，万世寂寞

而另小石头有点小郁闷的是，自己本来应该一开始就听得懂的，肯定是被若颜和阿木俩笨小孩带坏了，自己也变笨了

而且，不知不觉之中，自己就成了朱墨手中予取予求的一粒棋子，不能败，败即死

更无法胜

“是啊。”朱墨简单地回答：“那你现在还敢和我竞争吗”

“哈哈，如果我说不敢，那岂不是辜负了你一番帮忙的好意有什么不敢的，千军万马，吾亦往死生无憾”小石头此时倒一扫之前的阴郁，大笑出声，有种豪气万丈的味道。

“好这才是你不枉我结识了你几世想当年，你更是手无缚鸡之力，却敢和我提刀论道，饮酒三天三夜我就是欣赏你死生不惧的豪气小石头，不管怎么样，我朱墨，还是认你这个兄弟但，我不会让你轻松得到羽毛的，你可要好好自重不要一疏忽，便死在我的掌下”朱墨也不禁拍手称赞，普天之下，仿佛都听见俩小孩气贯长虹的笑声

“好一个先礼后兵啊好，如果我死在朱墨大哥你的手下，算是小石头学艺不精但人一生，能逢话语投机者，寥寥可数朱墨大哥，如果有幸回去，小石头必再请你喝上三天三夜”小石头也被勾起一腔热血，仿佛有这么一个亦敌亦友的对手，是自己宿命般的境遇

“哈哈哈哈”最后，俩人竟是无视天下地齐声笑起来。

“呵呵，鬼尊，那我再问你，你既然怕太平淡的过程，那为何，你还要伤上代族长在先，逼情凤进行凤血传承，削弱情凤的实力，而且又选在今夜满月，又挑拨正道与我魔族之间的斗争，这样，你的压力不是大大减少了吗你怕了吗”结草看他们俩笑得差不多了，终于提出心中的疑云。

从始至终，若曦和凤族一言未发，若曦毕竟鲜少下山，对世间万事，以及今夜之事，知之甚少，现在，正好一并知全

“呵呵，问得好好，今夜本尊高兴，一一说与你听我既然知道本尊怕太平淡的过程，但你为什么不曾想到，用计伤上代的组长，也是一种智谋，本身就让我劳心，这样个过程，也不失平淡了，我之前也说了，我现在不喜欢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我更喜欢不费吹灰之力，取敌千万我知情凤重情重义，依然会耗力进行传承，呵呵，至于选在今夜，如你所知，满月是妖族的软肋，我为何就不能加以利用，能花最少的力气，却使最多的脑袋，我渐渐喜欢上这种生活了呵呵。至于挑拨正道和魔族，原因很简单，太多余了我不喜欢一群丝毫没有实力却妄想蚁多咬死象简单一句话，虾兵蟹将，不够资格所以我不想看到他们有实力的，自然会留下来，而留下来，就说明有足够资本了”朱墨有点笑意地看着那团黑雾，仿佛要一眼看穿，却依然不点破，饶有兴致地回答结草的问题。

“动用智谋，本身就不平淡，原来是这样“结草倒有瞬间的失神，仿佛也慢慢看清了朱墨的内心。就像剑魔独孤求败，一生用剑难逢敌手，或许，他会弃剑从刀，以重新寻找高手吧。

“对了，你说了这么多，但还是在说你在一直削弱凤族实力你甚至抓住了正道的盲目高傲，抓住了魔族嗜杀成性，抓住了凤族清高，甚至连情凤的善良你都利用了，既然这样，但你不曾说明你为何又树立小石头这对手”结草又想到一个问题，慢慢问出。

朱墨倒是有点累了般，懒懒说道：“想不到你也有迷糊的一次。这么说吧，我用各种手段削弱凤族，是减少不必要的定数，增加自己的胜数，而树立小石头，却是为自己增加变数甚至于聪明的你，和刚刚传承结束的新一任族长，都是种变数了呵呵”

那个风骚的朱墨回来了

朱墨说完瞥一眼在一旁沉思的若曦，若曦刚才的表现，无论智谋还是功夫，都出乎了朱墨的预料，甚至，朱墨认为，这一任族长，可以和魔族军师结草相提并论了

变数自己、小石头、族长竟然都成了不可预知的变数变来变去，难道都变不出鬼尊的手掌心吗结草突然一身冷汗，由出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被人用计打败甚至，这人，自己从来没见过，而他也没见过自己但一出场，自己就完败了结草再看向朱墨，畏惧中多了点敬佩

不对是朱墨太自信了他自信的资本是建立在他的功法之上，就是最后自己或别人超脱他的控制，他也可以以力破巧重新掌控全局我只是功法不如他所以，我还没有败结草果然不愧魔族军师，瞬间就想通其中关键之处，想通之时又是冷汗迭出，如果自己没想到这，那么在气势上，自己就完全输了

想到这，结草心中又泛起自信，嘴角重新扬起微笑，很有意思的对手，不是吗

而朱墨却低着头，喃喃自语道：“变数，便是未知的，只有未知的，才更令人兴奋，才更可怕不是吗呵呵。我期待你们”

没错，朱墨一生凌驾他人，事事在他掌握之中，他早也没了那种位高权重的心思，只想着有什么能让自己新奇，让自己料想不到就像自己很久很久以前练功，稍微的突破，都会令自己欣喜万分

多少年，多少年了，自己没有那种新鲜的感觉了或许从书生轮回后吧，不对，或许从无晴封印自己后吧。连自己突破了封印，都丝毫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朱墨有点黯然，想到之前，便想到一个白衣胜雪的身姿，在寒雪之间，却舞的那么诗情画意

只是往事回不去，未来不可知，当下太茫然

可是当朱墨说到凤族族长的时候，小石头还是忍不住望向那张只在前世出现过的脸庞

雨霜

另一个自己是朱墨变身，那这个雨霜呢

谁来告诉我一切，或许，那个雨霜，你快快现出原本的样子吧。

那个，若颜的妹妹，若曦，是若曦，还是雨霜

小石头现在脑中一团混乱，但一切犹如无根之迷，让自己根本无迹可寻。

难道是巧合，前世妹妹的身体，投到了今世的若曦身上

但就是这样想，自己还是忍不住去想那张倔强的脸吧。